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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誰說了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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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宗達回錦衣衛衙門沒多久,妓女紅鶯也到了,褚平充滿期待的看着紅鶯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大聲喊冤,被獄卒制止,袁宗達讓紅鶯對質,不料紅鶯卻扭頭對褚平道:

    「褚爺你昨晚幹完好事子時就走了啊,你這死鬼都不肯多留一會,說是有要緊事要辦,你這辦了啥好事啊,怎麼都到了錦衣衛大牢了啊!」紅鶯說完眼波流轉對着袁宗達直拋媚眼。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袁宗達心裏一陣厭惡,同樣在萊仙院,這專門以色侍人的紅客到底是紅客,騷成這樣,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幹嘛的。

    相比之下,自己心心念念的頭牌青客雪三娘可真是出淤泥而不染,只舞樂清談從不曾露出這**之態。

    「行了,好好說話!」袁宗達喝道。

    「大人,這娘們撒謊,我清晨出門的時候,後門的龜奴可是看着的,大人問那龜奴便知小人受了天大的冤屈!」褚平扣頭如搗蒜。

    好吧,既然不死心,那便叫那龜奴來問問便知道了。袁宗達只覺得褚平在做錘垂死掙扎,便讓左右去找那龜奴來。

    「慢着,大人,那龜奴兒白日是不在萊仙院的,畢竟白天沒啥人尋快活誰養他啊,他白日裏串接賣水,大人要尋他得讓人去北城的三王井候着。」紅鶯一臉媚色柔聲道。

    等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一個小旗帶着萊仙院的龜奴回來了。

    是個十來歲的少年,還挑着一副水桶,身形瘦削的像被風就能吹到一樣,讓人懷疑這水桶要是灌滿這弱身板能不能扛得住,清淡的五官,眼神透亮,看上去怯懦又單純。

    「叫什麼名字?」袁宗達陡然問道。

    「大名不知,小名叫王四尾。」少年怯生生的回答。

    估摸是個窮孤兒,不然長這麼大連個正名都沒有,袁宗達也沒興趣了解太多,他只關心到底是誰在說謊。

    「昨夜可在萊仙院?見過牢裏這人沒有?」

    「在,見過。」

    「那人幾時走的可曾知道?」

    「知道,約莫子時從後門出去的」

    褚平知道自己完蛋了,癱在地上已經嚇得說不出話。

    袁宗達揮了揮手讓手下將紅鶯和王四尾帶了出去,繼續盤問褚平的殺人動機和殺人過程,褚平一邊尿褲子一邊扣頭只是喊冤,已經語無倫次了,一句有價值的話都講不出來。

    袁宗達只好作罷,卻犯了難,按理說人證物證有了可以勉強結案,可褚平為什麼要殺張式衡,那密室殺人的手法究竟是怎麼營造的壓根不知道,這強烈的激起了好奇心。

    「大人不如查查褚平的為人和家裏的情況。」一直不說話的越同舟冷不丁的扔出來這麼一句倒是點醒了袁宗達。

    一番調查下來,褚平的情況大致清晰,跟張式衡一樣早年科舉不中就托關係進了大理寺,一個做庫頭管出入庫,一個做書辦管案卷記錄整理。

    兩人工作上平時沒什麼太多交集,私底下也沒什麼交往。

    褚平妻子早死,家裏只有老母親和一個小兒子,其妻死後一直也沒續弦,只是經常流連煙花之地。

    那萊仙院因收費高昂,褚平只在每月薪水發放的當天晚上才能瀟灑一次,而且固定都是點妓女紅鶯。

    這些情況跟他交好的同僚都清楚,可除此之外褚平也沒什麼其他的嗜好或者異常。

    袁宗達陷入沉思,張式衡家裏並沒有財物丟失,很明顯不是圖財,褚平跟張式衡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顯然也非報仇。

    難道褚平真是被冤枉的?可物證人證確鑿,說冤枉也沒道理啊,一個妓女一個龜奴能跟一個大理寺的庫頭有什麼過節,還那麼巧串通冤枉。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放班之後,袁宗達換了衣服悄悄溜到了萊仙院,他要問問自己的心頭好雪三娘,看能不能得到些線索。

    萊仙院號稱京師三大青樓之首,背後老闆從不現身,據說是太祖時候從龍起事後來退的一個老將的後人開的。

    那老將退隱時得了免死鐵券和世襲罔替的爵位,家族低調營生,深得朝廷敬重,年年賞賜不斷,財力豐厚。


    也因此萊仙院的場面最大,規矩最多,無數達官貴人爭相前去採花獵艷,卻從無一人敢做那些酒後撒潑強佔名花的事。

    坊間皆傳萊仙院有三絕,紅絕,青絕,食絕,意思是紅客絕色,青客絕藝,宴食絕美。

    萊仙院最大的特色便是將妓女分為青紅客,紅客是簽了賣身契的,無論妙齡少女還是半老徐娘皆可入幕,只要身材臉蛋姣好。

    青客則多本是良家幼女,打小便簽用工的契約,每月付予養身錢,差師傅調教詩書畫藝,每三年一考,不合格的即便想留也要解約,若是有天賦的上品就是想走也須賠大筆銀子方可。

    紅客專門供那些的登徒子,開價高昂,但給妓女的分成纏頭也多,青客則專事那些附庸風雅的文人墨客,開價極高,但基本都收歸院裏,除非有嫖客自願給小費,那些女子也只能靠院裏養活。

    若是有青客耐不住寂寞壞了規矩要麼賣身轉做紅客,要麼由相好的嫖客出資賠上大筆銀錢討回去做妾室,若是拖到年紀大了便直接掃地出門。

    因此那些青客都很樂於接近各色人物,以期將來有個好出路。

    唯有雪三娘是個例外,既不主動討好客人索要纏頭,也從不巴結客人盼着出樓閣登廳室。

    真名姓無人知,因着天生膚如凝脂賽過冬雪,又顧盼生姿窈窕婀娜,琴棋書畫無不精通,得了個「雪娘」的混號,原本萊仙院列為第一,那清冷的性子得罪了老鴇,硬生生的排到了第三,從此便被人稱「雪三娘」。

    可這絲毫擋不住來訪者的熱情,常常是外地的到了京城一進萊仙院便吵嚷着要見雪三娘。

    今天又是門庭若市。

    袁宗達偷偷給老鴇塞了些銀錢,老鴇心領神會地帶着袁宗達去了二樓的雅間,臨走前老鴇開心的許諾,等雪三娘房裏的客人出來,便帶袁宗達先上閣樓。

    袁宗達喝茶打發時間,卻聽到樓上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袁宗達出了雅間翹首一看,只看到樓體的拐角一個紅衣身影閃過,再往樓下看時,那人又極快的跑出了門。

    袁宗達總覺得那身影有些熟悉,正思量時,老鴇已經笑成一朵喇叭花似的來請人了。

    「公子聽曲還是清談?」雪三娘柔聲道。

    袁宗達知道她的套路,極善揣摩人心,看出他是想聊點事了,不等雪三娘開腔找話題便主動開始問詢起紅鶯和拿龜奴兒的情況。

    雪三娘也沒說出什麼所以然,只道和紅鶯交好,大概都是些平常身世之類的,袁宗達聽得索然無味,只好作罷。

    「公子今日怎麼聊起這些了,莫非對我紅鶯妹妹有興趣,賤妾倒是可以幫公子探探美人心底。」雪三娘吟着笑意調侃。

    袁宗達連連擺手,爺的心在你這還不知道麼,什麼時候見我招惹那些紅客了,袁宗達有些不悅,父親大人去遼東辦差也快到回來的日子了,袁宗達不敢逗留太久,找了個託辭便戀戀不捨的離開了萊仙院。

    袁宗達走後,雪三娘便以頭風發作為由跟老鴇告假不見客,尋到紅鶯那裏,剛好紅鶯在化妝準備,便閒聊起來。

    「姐姐放心,今日我和四尾那小子可是說的滴水不漏的,保管那登徒子吃刀子,只是我有一事不明,姐姐和那登徒子到底有什麼仇怨,要如此作為?」紅鶯一邊抿着口紅一邊問道。

    「人死過爛,舊事不提了,我只告訴你那惡棍死的不冤。」雪三娘淡然回道。

    「好了,姐姐不肯說我也不會問,那登徒子每次都粗野的要命,老娘也見他不順眼,早想修理他了,正好應景。你開心就好!」紅鶯轉過頭拉着雪三娘的手笑嘻嘻道。

    雪三娘看着她燦然一笑:「你果真是個知心的人兒,不枉我待你好,可記住以後不管誰問起只消原來那般講便是,對我對你都好。」

    「姐姐放心,當初我被人百般踐踏若不是你出手相助,我早尋死去了,這條命是你給的,就算是有人拿刀駕到我脖子上我紅鶯也還是那般說法。」

    紅鶯心急着表白,作勢還要發誓樣。

    雪三娘點了點頭,撩起紅鶯散落的鬢角綰到她耳後囑咐她小心些便回房歇了去。

    袁宗達回到家裏,聽到花園裏妹妹令安郡主放肆舞劍的聲音,心知妹妹心情不好便低着頭快步往裏走,不想郡主已經瞧見了他。

    「袁宗達,我告訴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去哪裏了,爹爹馬上就要回來了,你最好小心些,那個妓女有什麼好的,什麼青客還不是個騷蹄子,你醒醒吧你……」

    袁宗達裝作沒聽見只是加快腳步任由這個不好惹的妹妹放肆奚落。

    郡主見哥哥沒點反應心情更加不美好了,手上的劍法開始沒章法,劈的嫩綠的枝條窸窸窣窣的直往下落,一地狼藉。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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