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鐵石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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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說簡單地辦,但處理起來還是挺瑣碎的。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程錦之自從拍了婚紗照,對於自己的婚禮也主動了不少。這一主動，便明白當年的夏柚為什麼忙到崩潰了。程錦之也就幫了一點點,她要拍戲,主要是容姒在忙。婚禮那兩天，請了一些親朋好友,朋友都知道她們倆是分分合合。

    「就她了嗎？」朋友問程錦之。

    「就她了。」

    程錦之這邊的親戚，也是得了喜帖才知道程錦之要結婚的消息。經過上次的「破產」，和程家走得近的親戚也就那麼幾個了。程家親戚方面只請了幾個長輩。長輩里有一兩個比較頑固，聽了程錦之要和女人結婚。扔了一句胡鬧。還沒說完，旁邊的奶奶接了電話便罵了回去。她一個親奶奶都同意的婚事，什麼時候由得「外人」來「大放厥詞」了。「愛來不來。」

    「要我們說,你們就別請這些上世紀的老傢伙了。請你們年輕人,熱鬧。」奶奶說道。

    也幸虧聽了奶奶的，要不然婚禮那兩天,還要安撫那些個老人家。兩天下來，本來就很累了。程錦之和朋友聊着天,容姒在一旁看着。說到開心處,程錦之還拿捧花遮了遮臉,似乎要注意形象。

    「恭喜。」苟羽去和程錦之聊天了，落單的傅辛白便找了容姒碰杯。

    「謝謝。」

    「你們今天很漂亮。」傅辛白說道：「你們最近要注意點，苟羽說網上有很多你們的爆料了。」

    「虛虛實實的，不會影響到錦之的演藝事業。」

    「你倒是一切從她出發。」傅辛白有點調侃的意思。「想過公開嗎？」

    「沒有這個需要。」容姒的回答倒是比較正經。

    聊了幾句，容姒放下手裏的香檳，便朝程錦之走了過去。程錦之已經喝了好幾杯了，喝得臉頰紅撲撲的。容姒攔了程錦之的紅酒，程錦之又撅了撅嘴。兩人不知道說什麼，程錦之似乎在向容姒撒嬌。傅辛白抿着香檳，看着這兩人，認識她們很久了，當時就覺得她們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不同於一般，等她們在一起，傅辛白也沒多詫異。倒是她們分手，讓傅辛白小小地吃驚了一把。想來也是，容姒這人比較偏執，大概愛到極限而不自知吧。也只有程錦之能夠接受她的回頭，大概也只有程錦之，才能讓一個這麼固執的人認錯吧。誰知道呢，兜兜轉轉，還是同一個人。傅辛白看了一眼程錦之身邊的小狗子。她的阿狗，顯得很興奮。傅辛白的目光移到了苟羽的衣袖，果然袖口閃過一道紅光，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不出所料。別說程錦之和容姒了，即便阿狗跟她結了婚，還不忘曬她的八卦。明明就睡在她旁邊，她還要在家裏安個狗仔標配的小鏡頭。自從她在鏡頭前脫了衣服，引誘鏡頭後，她家阿狗便把家裏所有的小鏡頭都給撤了。「辣。」

    「身材*？」

    「是辣眼，影響我工作情緒。」

    口是心非的小狗，明明是擔心她往家裏領人，還非說是日常工作。

    很快容大小姐又把她家小狗的小電子眼捏碎了，為了防止容大明星「遷怒」她家阿狗，傅辛白還是放了香檳去解圍了。一場婚禮下來，也是熱鬧非常。程錦之知道苟羽把鏡頭往婚禮上倒，圍着城堡把苟羽揍了一圈。

    等程錦之回到劇組，沒出她的意料之外，《我不是怪物》的拍攝周期拉長了。本來以為是一般地拉長，結果就像前幾年，劇本被沈荃推倒重新建立，立了又推。很多鏡頭，拍了又拍，還有很多臨時搭建，有些搭到一半，又被沈荃拆了，經常小半個月光搭佈景了。程錦之在劇組待了多久，容姒便待了多久。兩人似乎是半公開的關係，連媒體都會調侃地說道：「容小姐，你怎麼一直跟着程小姐啊？」

    「容小姐，你怎麼一直跟着我啊？」程錦之也會順着媒體，問身後的容姒。站在程錦之身後的容姒，儼然就像一個經紀人。

    程錦之這麼開玩笑，容姒也笑了笑，聲音有點輕。「是啊，我怎麼一直跟着你啊。」

    這則視頻發出來，兩人的cp博又開始漲粉了。

    「博主快出來，你們的偶像似乎真談戀愛了。」

    「我們的手一直在哆嗦，這麼多年我們都做好過氣準備了[大哭]沒想到，我們居然……贏了？」「美味的柿子」如是發博。

    這則視頻先是被「柿子官網」轉發了。「多年好友成……」

    「柿子官網」一直吃的是兩人之間的互動，吃友情也吃曖昧向，非常中立。不少人艾特了「柿子供應站」，供應站一直以來都是宣揚的友情。供應站是粉絲基數最大的微博，這些年換了好幾代管理人。到了現在的這一代，也轉發了這條視頻。「？？？」

    「心疼友情向的cp博，坐等程老師和容老師出櫃。」

    「吃了這麼多的友情向，原來是狗糧？」

    程錦之和容姒對於這一些也並沒有做回應。關於她們出櫃的熱搜，也是三天兩頭地上。之前她們倆不和的八卦是「月經帖」，現在她們出櫃也是「月經帖」。在搜尋引擎上，「程錦之和容姒到底是什麼關係」也排在了前幾位。

    「別說破[噓聲]我還想多看程老師的戲。」cp粉如是留言。

    《我不是怪物》差不多拍了兩年，結束那一天，程以正好過生日。程以現在已經是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了。完全褪去了嬰孩時期的「丑萌」。反正程錦之是怎麼說自己的女兒的。然而女兒只長了歲數，其他的似乎都沒長，總是咯咯地笑。過生日的時候，也會把第一塊蛋糕讓給自己的妹妹容瑾。容瑾現在有點小大人的樣子了。三歲看大七歲看老，程錦之覺得自己的親身女兒還能「搶救」一下。後來跑《我不是怪物》的宣傳，見自家寶貝站在櫥櫃前一動不動。

    「程以你怎麼了？」急得程錦之上下跳。

    程以不說話，眼睛動了動。容姒明白了，把容瑾給領來了。容瑾點了一下程以的肩膀，程以又咯咯地傻笑。一問程以，程以說她在和容瑾玩遊戲，說容瑾點了她她就不能動。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程錦之扭頭就對容姒吼了。「容姒！你女兒又在欺負程以！」

    原來是容瑾嫌程以太吵了，想讓程以安靜一會。這時候的容瑾，已經四歲了。容瑾的背脊挺得繃直，雙手放在腿上，跪坐在母親容姒的面前。容姒的背脊也很挺直。兩人相對跪坐着，就看這坐姿，不用問都知道是一對母女。

    「你不要再欺負你姐姐了。」容姒開口了。「她是姐姐，你要讓着她。」

    程家一向不同於一般的家庭。

    「我知道了。」容瑾的小臉蛋很嚴肅，雖然聲音仍然有點軟糯。每次她媽程錦之聽到她的聲音，都要搓揉她的腦袋。「哈哈哈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可愛。」

    她要跟她媽講道理，然而她媽聽不進去。連舅舅容湛都說她媽是個不講道理的女人。只不過她舅說壞話，被她母親容姒聽到了。現在，她已經有一個月沒有見到她舅了。據說是被母親扔到南非去了。如果不扯到她媽和程以，她母親是一個非常講道理的人。要是扯到了，那還要不講道理，母親生氣起來，她都要躲到媽媽和程以的身後。容瑾不懂，為什麼母親會喜歡程以，程以有點笨。就像現在，她從房間裏出來，程以還扯着她的袖子。「母親罰你了嗎？」

    「沒有。」

    「我沒告狀。」

    「你告了。」如果那還不叫告狀，什麼叫告狀？

    「我沒。」

    「你告……」

    程以憋屈了，又露出了紅通通的小眼眶。

    「好，你沒告。」要是程以哭出來，母親又要出來了。

    「我都說了我沒告。」程以還覺得自己很委屈，抬手揉了揉眼眶。

    「嗯，你別哭了，我沒怪你。」程以比容瑾要高，容瑾只好踮着腳，摸了一下程以的腦袋。

    一下子哭，一下子笑，笨點也好，容易哄。容瑾安慰了自己。

    《我不是怪物》後期做了兩年，現在上檔準備沖凱斯。程錦之也開始跑宣傳了。這幾年，苟羽和傅辛白還是打打鬧鬧的。付千笙當年以退為進，現在是集團的掌權人。一切都和上一世不一樣。當然最大的不一樣，就是身邊有了這個跑前跑後的人。

    一夢二十年，最怕的就是與你的回憶只是南柯一夢。凱斯揭曉的前一晚，程錦之還有點心緒不寧。時間過得也快，一眨眼就來到了她重生前的歲數。以為《我不是怪物》不要幾年，結果拍了兩年，後期又做了兩年，到現在正好卡在她四十歲的節骨眼。

    「不要緊張。」容姒的身上還帶着薰香的味道，一如年輕的時候，摟着程錦之。「等明天參加完，我們就可以回國陪爸媽了。」

    「容姒，其實我有個秘密。」程錦之說道。「其實我是……」

    重生者。我改寫了我的命運，也影響了你的命。我把我們的故事改寫了。

    容姒勾起了唇角，什麼也沒說。只是摟住了懷裏的程錦之。

    很久之前，有多久容姒忘了。那時候有個年邁的老師傅，看了她的簽文說了幾句話。有點懂，有點沒懂，見了程錦之又煙消雲散了。

    頒獎禮上，程錦之和容姒坐在了前排。程錦之憑藉被譽為十年難遇的精良製作《我不是怪物》入圍了凱斯最佳女主角。

    容姒看着程錦之，程錦之似乎覺察到容姒的目光，也側頭看着她。容姒勾起了唇角，又如何呢，還是如此喜歡。

    看着容姒的微笑，程錦之先是一愣，接而也揚起了唇角，一如二十年前。程錦之現在的狀態，不緊張反而輕鬆了。

    「本屆凱斯最佳女主角的獲得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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