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 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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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着和父親一起回來。」晏雲竹說完就低下頭，不想直視晏雲暖。「七姐，我答應你，會平安和父親一起回去。」姐弟倆不舍的看着對方，侍衛就稀里糊塗的帶着晏雲竹連夜出城，趕回東林縣。田武急忙忙的上樓，「公子，奴才回來晚了，請公子責罰。」

    「好了，起來，我現在還有要緊的事情吩咐你做，過來。」在田武的耳邊小聲低語，田武神色匆匆的離開。清晨，莫林梓打開客房的門，就見侍衛小聲的匯報昨晚發生的一切。攬月姑娘被青衣的高人連夜送出城，到底什麼人物？還有侍衛警覺性特別高，壓根就不知道侍衛到底帶晏雲暖去了何處？

    「好了，我知道了，下去吧！」莫林梓來到周明波的客房，「表哥，今日天氣不錯，出去散散心可好？」莫林梓那麼好，周明波眯着眼：「既是表弟邀請，表哥就恭敬不如從命。對了，用膳沒？」莫林梓搖搖頭，隨後坐下陪周明波一起用早膳，晏雲暖可沒有心思用早膳，現在就等着田武回來。

    田武一直到晌午才回來，「公子，大事不好了，現在城門外聚集了很多災民在鬧事，還有人嚷嚷着要見晏大人，讓大人給他們做主呢？」田武剛從城外回來，晏雲暖讓田武去調查城外水患現在具體情況。「走，我們去看看！」現在還猶豫什麼，當然趕緊去城外看看。

    果然到了城外，已經被災民圍的水泄不通，還有不少城內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老百姓。「晏大人呢！我們要見晏大人，讓晏大人為我們做主！」「就是，我們只相信晏大人，其他人我們不信。」「你們趕緊去請晏大人來，要是晏大人不來，我們就不走了，大家說是不是，是不是？」

    「是，我們就等晏大人，你們要再不讓晏大人出來，我們可就進城了。」紛紛擾擾的嚷叫，城內看守的士兵總不能肆意傷人，那麼多雙眼睛盯着呢！急的滿頭大汗，這個時候，知州府錢師爺訓斥地下的官員：「你們一個一個難道就沒有人能管得了那麼災民，無理取鬧。

    晏大人在城外遇刺，那天也有不少的災民看到，難道都沒長記性。晏大人豈是他們想見就見，哼！不用管他們，要是再有人鬧事，就把鬧事的人給我關進大牢。」錢師爺還不相信管制不了他們，「是，是，是。」官員嚇得連忙點頭彎腰，急忙離開。

    城內早就傳的沸沸揚揚，現在晏東南身中劇毒，根本就不能出來，這些災民分明就是在無理取鬧。「公子，你看，那不是莫公子和周公子。」田文眼尖的看到莫林梓和周明波，趕緊告訴晏雲暖。順着田文的目光，晏雲暖看到了他們兩人，淡淡的笑着打招呼，可誰也沒有想到莫林梓走到晏雲暖的身邊。

    「晏兄，你也來了。」晏雲暖沒有吱聲，「來人，把這些鬧事的人都給關起來關進大牢，快啊！」士兵們聽到官員的吩咐，上級命令豈能違背，趕緊上去捉住前面鬧事的災民。後面的災民眼尖如此，一擁而上的衝上來。頓時場面混亂不堪，「晏兄，你要做什麼？」莫林梓拉着晏雲暖的手臂，「莫兄，我要做什麼，莫兄似乎還管不着。」

    晏雲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些已經可憐無家可歸的災民再受到牢獄之災，那他們的人生豈不是太悲慘了。晏雲暖不忍心見到這一幕，「晏兄，現在你也看到了，這些災民已經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你就算衝過去又能如何？要我說，晏兄，你不如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是何人，來梁城到底有何目的，興許我還可以幫你一把？」

    輕描淡寫的在晏雲暖耳邊說，在田文和田武看來，現在晏雲暖和莫林梓特別親密。兩人互相瞧着都不知道何意，只能杵着不動，在晏雲暖身後保護他。晏雲暖目光陰冷下來，「莫兄，你到底想幹什麼？」在不知道莫林梓的底細前，晏雲暖怎麼可能告訴他自己的真實身份。

    晏雲暖可不傻，周明波略微皺眉的看着莫林梓和晏雲暖。莫林梓何嘗跟男子如此親密過，「晏兄，不對，或者應該是晏姑娘才對。」聽完莫林梓的話，晏雲暖的內心翻江倒海，他怎麼會知道自己是女兒身。在自己身邊的田文和田武兄弟倆都不知曉，還有晏府的老祖宗和李氏，誰人都不知道。

    為何剛見過幾次面的莫林梓知道，還是莫林梓之前跟晏雲暖就是舊相識？這些晏雲暖現在一概不知，冷着一張臉：「莫兄，這個玩笑一點兒也不好玩，莫兄，我現在要回客棧了。」言下之意就是讓莫林梓鬆開抓住晏雲暖的手臂，奈何莫林梓紋絲不動。鬧事的災民，恐怕晏雲暖一人想管也管不了，還是想辦法救晏東南來的跟靠譜一些。至於莫林梓，晏雲暖現在不想面對，「晏姑娘，莫不是害怕了？」

    莫林梓步步緊逼晏雲暖，晏雲暖恨不得能掐死面前的莫林梓，怎麼那麼討厭，到底自己哪裏露餡讓莫林梓看出來是女兒身。無論如何，晏雲暖都不能承認。「莫兄，你表哥來了。」趁着莫林梓不留神，晏雲暖趕緊轉身離開，當然不忘狠狠的瞪着田文和田武兄弟倆。

    難道他們剛剛沒有看到莫林梓握住自己的手臂，那麼用力，就不知道上前救自己。他們兄弟倆現在還真是沒眼力見，周明波不緊不慢的走過來拍着莫林梓的肩膀，「怎麼了，你和晏兄弟是不是鬧彆扭了？」莫林梓抿嘴一笑：「表哥，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好了，表哥，戲也看的差不多了，我們也該回客棧，你需要休息了。」

    就知道很難從莫林梓的嘴裏掏出話來，「走吧！」晏雲暖前幾日剛見到晏雲竹後，就趕緊給李氏寫信告訴李氏，晏雲竹跟自己在一起。要是萬一晏雲竹身邊的秋紫不給力，李氏發現了晏雲竹不見的消息，那還不着急壞了。現在管家把晏雲暖寫的信遞給李氏，李氏詫異的打開，不過看完，心裏就舒坦多了。

    晏雲竹這個丫頭等到回來後，看李氏怎麼收拾她。這個丫頭現在膽子越來越肥，居然敢擅自離家出走。還有晏雲暖也是一樣，這兩個孩子這輩子就是讓李氏操心。等到他們回來，李氏可就能算賬了！李氏知曉後，趕緊去告訴老祖宗，但是誰知道老祖宗去了花姨娘的院子。

    怎麼了，難道花姨娘身子不適，「回夫人的話，花姨娘早上昏過去了，到現在一直都沒有醒來。後來花姨娘身邊的小丫鬟去告訴老祖宗，不知道老祖宗怎麼親自去花姨娘的院子去了。」嬤嬤還沒有來得急把這件事情稟告給李氏，李氏就問起來。李氏當下就皺眉，「走，我們也去看看。」

    花姨娘到底怎麼了，裝的還是真的，現在還不知道呢？李氏來到花姨娘的院子，屋裏的氣氛很冷淡。老祖宗面色凝重的坐在桌前，大夫俯身給花姨娘把脈。李氏走過去，親切的喊道：「母親。」老祖宗嗯了一聲，頭也沒有抬起來看李氏一眼。當下李氏就心裏一沉，難道花姨娘出什麼事，老祖宗怪李氏管理不周到。

    「回老祖宗的話，花姨娘這是喜脈，不過還是一樣，花姨娘脈象不穩，還需要多觀察幾日，暫時小人也不能妄下決定。」花姨娘是喜脈沒錯，但是花姨娘能不能平安的生下肚裏的孩子，那還是兩說呢！花姨娘有喜了，那可是好事情，晏府可好久都沒孩子降生，花姨娘的肚子還真爭氣。

    不聲不響就有身孕了，老祖宗高興是高興，可是大夫說花姨娘的脈象不穩，情況也不容樂觀。「大夫，那花姨娘這有幾個月了？」老祖宗可要盤算什麼時候花姨娘生產，能給晏府添丁。李氏也想知道，「回老祖宗的話，兩個月了。」兩個月的身孕，那就是在梁城有的。

    也對，反正花姨娘回來還不到一個月，有身孕自然在梁城有的。這下老祖宗就放心多了，「大夫，那就一切都麻煩你了，不管花多少錢財都要醫治好花姨娘，保花姨娘他們娘倆平安。」聽着老祖宗的話，李氏心裏特別不是滋味。當初自己生晏雲暖的時候，老祖宗就派嬤嬤過來看幾次。都沒有親自過來，現在不過花姨娘有身孕，老祖宗還親自過來。

    老祖宗不就是看李氏前面四個生的都是女兒，哪裏料到李氏能給晏府生個大胖小子。大夫也不希望鬧出人命，連忙點頭下去開藥去了。李氏準備扶着老祖宗起身，奈何老祖宗別過身子，淡淡的撇了一眼李氏。那眼神中包含的意思李氏明白，更多的對李氏的是責怪。

    老祖宗沒有等到花姨娘醒來，李氏等到了。「哎吆，這不是夫人嘛！今日什麼風把夫人吹到我的屋裏來，花嬤嬤，人呢！還不趕緊去給夫人倒茶去！」花嬤嬤連忙點頭答應，「不用了，你下去吧！我有話要跟你們姨娘說。」花嬤嬤下意識的看了花姨娘一眼，現在可不敢違背花姨娘的意思，花姨娘肚裏可有了老爺的孩子。

    老祖宗還親自來看，足見老祖宗對花姨娘肚裏孩子的重視，花嬤嬤的舉動被李氏看在眼裏。「怎麼，還怕我把你們姨娘給吃了不成，給我下去！」李氏話鋒一轉，臉色冷淡，花嬤嬤嚇得趕緊離開。「夫人，您這是生什麼氣，跟下人置氣至於嗎？來，夫人，妾身身子不適，就不起來給你請安了，還請夫人見諒。」

    花姨娘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有身孕，月事多久沒來，她會不清楚。擺明現在就要給自己下不來台，讓老祖宗責怪李氏，婆媳倆不合，才是花姨娘最樂意見到的。花嬤嬤關上門後，李氏不緊不慢走到花姨娘床前，花姨娘起初還非常鎮定，但是李氏越來越逼近。花姨娘不免有些顫抖，「夫人，你到底要做什麼？」「花姨娘，你可真厲害，一聲不吭瞞着所有的人。為的就是等着這一天，是不是？」

    花姨娘眨着大眼睛，無辜的開口：「夫人，你說什麼，妾身怎麼聽不懂？」花姨娘擺明了現在在裝蒜，李氏也懶得跟她多說。「花姨娘，你最好給我老實一些，不要鬧出什麼么蛾子出來，你可別忘了，六姑娘的親事可是由我做主。要是你把我逼急了，我可不知道能做出什麼事來。」

    說完李氏就收回身子，準備轉身離開。李氏想要用六姑娘的親事威脅花姨娘，花姨娘勾唇：「等等，夫人。」花姨娘有話要跟李氏說，憑什麼李氏說了一通，花姨娘什麼也沒有說。「夫人，六姑娘的親事可有老祖宗和老爺在，夫人以為自己一人就能做主嗎？」

    花姨娘才不信邪，自己如今有身孕，難道跟老祖宗求個恩典還不可以嗎？老祖宗豈會不順着自己的意思來，「夫人，另外你可別忘了，我現在可是有身孕的人，懷了老爺的骨肉，要是我肚子爭氣一些，給老爺生下一個兒子。夫人，你說九公子在府上的地位會不會受到威脅呢？不過要是夫人想對我下手的話，可要小心老祖宗。」

    老祖宗那可最重視子嗣延綿的人，多子多孫誰都想要，老祖宗也不例外。李氏就是知道老祖宗的底線，現在才會那麼難受。至於六姑娘的親事，花姨娘別想插手，等到回去李氏就着手安排，不給花姨娘任何機會。現在就不跟李氏一般見識，還是趕緊離開。眼見李氏要離開，花姨娘趕緊開口。

    「對了，夫人既然要走，那我就恕不遠送了，夫人走好啊！」花姨娘冷笑三聲，李氏離開花姨娘的屋裏，舒暢多了。李氏不就仗着是老祖宗的親侄女，有老祖宗撐腰。

    可如今，花姨娘有孕在身，儘管胎位不穩，老祖宗總會想辦法讓大夫保住花姨娘娘倆平安，甭管花多少錢財，花姨娘倒不擔心。本就有些疑慮，自己的月事一向都很準時，沒有想到這次晚了。花姨娘還以為有什麼病，沒有想到花神娘娘保佑，花姨娘有身孕。剛也瞧見李氏的模樣，花姨娘特別解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