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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書網 -> 玄幻小說 -> 黑暗帝王之霸寵強妻

第一百五十八章 裴囈,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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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人聽到冷嘯寒的叫喊聲,立馬全部圍了過來。

    希看着眼前的場景,完全驚呆了。

    冷嘯寒雙眸通紅,他的手也染上了鮮血,鮮紅的血液還在慢慢的往下滴。他一臉痛苦無助,緊緊的抱着懷中身子還在顫抖的人兒。

    「當家快給我。」希趕緊進入車內。

    冷嘯寒沒有再顧忌那麼多,他將裴囈放在希的懷裏。

    裴囈身子一直不停的打顫,唇瓣因鮮血而染的鮮紅,小臉一臉痛苦,汗水不斷的流出,那緊皺的眉毛看得出她隱忍的有多痛苦。

    希也被嚇住了,怎麼會這麼嚴重?急切的問道:「裴囈你怎麼樣了?」

    裴囈雙眸緊緊的閉着,她的手仍緊緊的握着冷嘯寒的大掌,她嘴唇微動,咽哽痛苦的說道:「我好痛,好痛。」身子一陣陣的痛感讓她無法忍住,眼角慢慢的淚水划過臉頰滴落在冷嘯寒的手上,嘴角的鮮血慢慢的溢出。

    冷嘯寒看着她痛苦的樣子,朝希大吼道:「你快救她。」

    隨即緊緊的握着裴囈冰涼的手掌,另一隻大手不斷的擦拭着她的淚水,那滾燙的淚水仿佛灼傷了他的心,他的心也跟着抽痛。

    「很快就不痛了,乖,不怕。」冷嘯寒溫柔的聲音一遍一遍的安撫着裴囈。

    裴囈只感覺身上的每根筋都仿佛被人拉扯,肚子裏面好像有一把刀一般,那種絞痛的感覺讓她生不如死。雖然閉着眼睛,可是她的腦袋是清晰的,她聽到了他安撫的話,努力的朝他擠出一絲笑容,蒼白的嘴唇慢慢的朝他說道:「我…不…痛。」

    說完,肚子便是一陣翻攪,裴囈身子頓時從希的懷裏滾落。

    冷嘯寒趕緊將裴囈接住,將她緊緊的抱着懷裏。失控的朝希大吼道:「你快點給她看看啊。」他眸子失去了往日的冷靜。

    平日遇事冷酷沉穩的他在這一刻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他只知道這個女人在喊痛,她很痛苦。

    希忙去拿他的藥箱,外面夜鷹他們全部被裏面的狀況嚇了一跳,「怎麼會這樣?」紅焰不可置信的道。

    難道是剛剛那些蛇?可是不可能啊,蛇根本沒有進來。

    墨彥目光緊緊的盯着在疼痛中受折磨的裴囈。

    裴囈緊緊的抓着冷嘯寒的大手,薄唇輕啟,動了動,她已經沒有力氣發出聲音了。

    冷嘯寒連忙將耳朵附在她的嘴唇旁邊。

    「藥,我有藥。」裴囈十分輕微的說道。

    冷嘯寒馬上反應過來,「藥在哪裏?」他雙手慌亂的在裴囈身上亂翻着。

    裴囈慢慢的抬起手臂,指了一下自己的口袋。

    冷嘯寒動作迅速的把藥瓶從她的口袋拿了出來,倒出裏面的最後一顆藥,「是這個嗎?」

    裴囈無力的點頭。冷嘯寒立刻把藥塞進裴囈的嘴巴裏面,夜鷹趕緊遞過來水。

    裴囈咽下藥丸,身子還是在一陣陣的發疼,她將身子蜷曲在冷嘯寒的懷裏,慢慢的隱忍着身子內部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

    等希拿來藥箱,裴囈已經在冷嘯寒懷裏不動了。

    冷嘯寒將裴囈移開,發現她已經疼的昏迷了過去。緊緊的抱着她即使昏過去卻還在顫抖的身子,無助的看着希,「你快救她。她不能有事,不能有事。」

    這個女人,不能有事,冷嘯寒心裏只有這一個想法,他不能讓她有事。

    希看着一臉痛苦的冷嘯寒,心裏也十分難受,朝他鄭重的點點頭,「當家你放心,我不會讓裴囈有事的,現在我們快點回去。」在這裏,他根本無法幫裴囈檢查。

    「對,先回去。」冷嘯寒亂了手腳,夜鷹已經在外面讓他們解散,全部安排妥當了。

    他快速的坐到駕駛位上,踩下油門,車子飛快的飛奔出去。

    冷嘯寒看着懷裏一臉蒼白的人兒,動作輕柔的擦拭了一下她嘴邊未乾的血跡,將腦袋埋在她的懷裏,感受到她身上溫熱的氣息,仿佛讓他的心一下子安穩了下來一般。

    閉上痛苦的眸子,慢慢的聽着懷裏人兒的心跳聲,撲通撲通,她每一次的跳動,冷嘯寒的嘴角就上揚一次,這個聲音仿佛成了世界上最美好的音樂,他百聽不厭,很想一直聽下去。

    車子很快的到達阿拉白的別墅。

    大家到達後,全部快速的下了車,今晚會出現這樣子的狀況他們全部都沒有想到,直到現在他們還是沒能緩過來,為什麼裴囈突然會那麼痛苦。

    冷嘯寒抱着裴囈一陣飛奔,後邊希夜鷹他們趕緊跟隨着,全部人都沖往了醫療室。

    阿拉白本已經打算睡覺了,聽到車聲,正當準備迎接,結果看到他們急忙的樣子,趕緊跟了上去。

    冷嘯寒將裴囈放在病床上,希趕緊接手。

    「當家,你先出去,我會幫裴囈好好檢查的。」希朝冷嘯寒說道,他整個人站在這裏,他無法專心的認真檢查。

    「我要在這裏看着她。」冷嘯寒目光緊緊的盯着床上緊閉着雙眼的裴囈,她還在昏迷中,他怎麼離開?怎麼敢離開?怎麼能離開?

    希看冷嘯寒根本勸不動,着急的朝夜鷹他們看了一眼。

    花洛伽走上前,拉着冷嘯寒的手臂,「我們先出去,你在這裏會影響希的,到時候他要是出了差錯,裴囈有什麼事…」花洛伽勸解的話還未說完。

    冷嘯寒便朝他大吼一聲,「裴囈不會有事!」他雙眸通紅一片,像極了一隻暴躁的野獸,可是那激烈的反應卻只是因為他心中的不安害怕。

    花洛伽愣了一下,接過話,「是是是,她不會有事的,我們要相信希,我們先出去,等等裴囈就會笑着跟你聊天了。」

    「她還會笑着跟我聊天嗎?」冷嘯寒不安的問道。他黑眸已經不復往日的冷靜。

    花洛伽何嘗見過這樣的冷嘯寒,心中泛起一絲酸澀,朝他重重的點了下頭,「會的。」

    「會就好。會就好。」冷嘯寒只是喃喃的說着這幾句話。

    花洛伽拉着他的手臂走了出去,冷嘯寒最後還不忘多看了一眼,他在想,這一切會不會是一場夢,他現在再轉一次頭,她會不會就睜開眼睛看着他了?

    可是沒有,一段很短的路程,冷嘯寒卻硬是回頭了接近十次,可床上的人還是緊閉着雙眼。

    門慢慢的關上,希開始幫裴囈檢查。

    冷嘯寒痛苦的靠在牆邊,她一直瞞着他,千瞞萬瞞就是這件事嗎。

    阿拉白着急的趕過來,看到他們全部沉默的站在門口。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阿拉白小心翼翼的問道。是誰受傷了嗎。

    夜鷹朝阿拉白走了過去,現在當家情緒不穩,剩下的事情都要由他來主持。

    「我們有人受了點傷,你先保管好消息,不要走漏風聲。」夜鷹朝阿拉白沉聲吩咐道。

    阿拉白見夜鷹面色凝重,他朝夜鷹點點頭,「我知道了。」

    隨即他環視了一圈,心中頓時知道是誰出事了,偷偷的看了一眼冷嘯寒的臉色,隨即走到一旁同他們一起等待。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大家全部沉默着。

    花洛伽擔憂的看了眼冷嘯寒,見他目光緊緊的盯着門口,垂下眸子,深褐色的眸子滿是擔憂,但願不要出什麼事。

    冷嘯寒看着門半天還不開,手慢慢的握緊,手掌心黏糊糊的感覺讓他垂眸望去,那是剛剛裴囈吐出的鮮血還有她流下的眼淚,現在手中的血跡已經融化了,可卻融化不了他心中的寒冰。

    心一絲絲的抽痛着,她流血了,她哭了。她肯定很難受,而他卻什麼都還不知道,什麼都做不了。

    冷嘯寒越想臉上越是悔恨,他一拳狠狠的打在了牆上。

    「嘭—」一聲拳擊聲讓大家全部望去,見他們當家右手狠狠的砸在牆上,牆上慢慢的裂開了幾道縫隙,也想而知他的用力之大。

    「寒。」花洛伽擔憂的喊道。想要去勸他,可嘴巴動了動,卻不知道說什麼好。讓他發泄一下也是好的。

    右手傳來痛感,可冷嘯寒卻似乎沒有察覺般,再痛,又哪能有心裏那般痛。

    她痛苦的樣子一直在他的腦海裏面揮之不去,冷嘯寒重重的閉上眸子,掩蓋了那眸中的血色。

    「啪—」門被打開了,希穿着白大褂從裏面走了出去,他表情凝重,讓大家心中都有點慌了。

    冷嘯寒在他出來後第一時間抓住他的手臂。

    他用力之大讓希的手臂傳來疼痛,可是他卻沒有說一聲,他知道他們當家此刻肯定不好受。

    「她怎麼樣?」冷嘯寒眸子通紅,緊急的問道。

    希看着他期待的眼神,他頓時不知道怎麼去告訴他,他可以對每一個病人的家屬都理智的告知情況,可獨獨不能對他們當家那麼自然殘酷的說出。

    「你說啊。」冷嘯寒見他不說話,心中越發着急,他朝他大吼道。

    這樣的冷嘯寒希何時見過,他穩下情緒,朝冷嘯寒說道:「當家,現在還不知道具體狀況,要等檢查結果出來才知道。」

    冷嘯寒聽完,放下抓住希的手臂,衝進了病房。

    花洛伽他們忙上前問,「怎麼樣?」

    「嚴重嗎?」

    「不會有什麼事情吧?」

    希嘆息一聲,「恐怕很棘手。」剛剛當家那個樣子,他怎麼忍心告訴他。

    「那是什麼情況?」花洛伽不安的問道。

    「哎,一切等結果出來。」希搖着頭,大步的走了出去。他現在必須要趕緊研究出救裴囈的辦法。

    花洛伽夜鷹他們看着希離去的背影,全部表情凝重,希的樣子分明告訴他們,裴囈恐怕…

    大家不敢再往下想下去,看着剛剛被冷嘯寒一拳打在牆上的裂痕,若是裴囈有事,他們當家怎麼辦…

    墨彥靜靜的站在後面,聽着他們說完,他茶色的眸子閃過一絲複雜,隨即慢慢的轉身離開了。

    冷嘯寒衝進病房,裏面裴囈正閉着眼睛在床上睡着。

    他看到她,剛剛的衝動似乎一下子消失了。他放緩腳步,一步步慢慢的朝她走了過去。

    坐在她的旁邊,她小臉透明蒼白,嘴唇上面還有剛剛咬到的傷痕,眼眶外面有些微紅,是剛剛她哭了留下的痕跡。

    他坐在她的旁邊,她卻沒有半點察覺,冷嘯寒嘴角勾起一絲自嘲,要是往日,她早就起來看着他了。可現在,她連最基本的防備都沒有了。

    伸出手掌慢慢的撫上她的臉頰,小臉冰冰涼涼的,冷嘯寒兩隻手掌都放在她的兩邊臉,她是不是很冷,即使他的大手一樣的冰冷,可這樣子,他們似乎就可以相互取暖了。

    「裴囈,為什麼不告訴我?」他薄唇微動,輕輕的聲音在房間內卻異常清晰。

    「你在怪我嗎?是我太笨了,這麼晚才發現。」即便裴囈什麼都聽不見,冷嘯寒卻還是自言自語道。她身上帶着藥,顯然不是第一次發病了。她之前到底有多痛苦,他卻全然不知。

    閉上眸子,彎下身子,將腦袋靠在她的身上,她脖間溫暖的觸感溫熱的氣息讓他貪戀極了。

    她身上總是有一股獨特的清香,讓他喜歡極了。英俊的臉上寫滿了悔恨與歉意。

    他殺伐果斷,後悔這個詞從來都不會出現在他的身上,但此刻,他的心中卻悔恨萬分。

    閉上眼睛,在她懷裏慢慢的睡了過去。

    天色漸漸明亮,新的一天來臨了。

    斜斜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床上那兩個人相擁而睡的人。

    冷嘯寒依舊保持着他昨晚的睡姿,他的腦袋埋在了裴囈的脖間,手緊緊的環住她瘦弱的身子。

    裴囈慢慢的睜開眼睛,刺眼的陽光讓她不適的閉了下眼睛,隨即待眼睛適量後,她打量了一下這個陌生的房間。

    這是哪裏?昨晚她只記得寒叫她進車內睡一會,她便進去睡着了,結果身子突然疼痛襲來,外面的槍聲讓她一陣心慌,很想出去看。結果身子因為疼痛從車座上滾落了下來,她想要起身,身上的疼痛卻讓她無法起身。只好整個人蜷曲着忍着疼痛。

    後來,她想着趕緊吃藥的,可手上卻沒有半點力氣,再然後,他來了。

    裴囈想着,心微微顫抖了一下,他知道了,她一直不敢告訴他,但還是被他知道了。

    微微轉頭,感覺到下巴有一點痒痒的感覺,她低眸望去,只看見一個黑漆漆的腦袋正睡在她的肩膀上。腰間那強壯的手臂緊緊的環着,她嘴角扯開一抹笑容。

    他肯定擔心極了吧。從被子裏面抽出手臂,就想着要抱着他。

    冷嘯寒身子感覺到身下的人兒好像有動靜,他立馬睜開了眼睛,看着裴囈清澈的眸子正望着他。他臉上一陣欣喜,「醒了?你還痛不痛?我去叫希。」

    隨即就匆忙的想要站起身子,裴囈趕緊坐起身子拉住他。

    朝他微笑道:「不用了,我不疼,我好着呢。」

    冷嘯寒見她笑的燦爛,心才微微放下,重新坐到她的身邊,伸出手臂抱住了她瘦弱的身子。

    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你瘦了。」懷裏的女人好像比之前還要消瘦了。

    「沒有。」裴囈朝他輕聲說道。

    懷裏充實的感覺讓冷嘯寒心慢慢的安穩下來,這個女人總是那麼輕易的就能影響到他的情緒。「昨晚我害怕了。」他的聲音很輕,可是他在裴囈的耳邊說着,裴囈聽得很清楚。

    她心突然一痛,緊緊的抱着他,「對不起,沒事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冷嘯寒卻手臂猛地收緊,他坐起身子,眸子黑暗的看着她,聲音帶着一絲沙啞的道:「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要一直瞞着我!」

    裴囈被他的黑眸盯得心慌,那眼中還未退散的血色讓她心痛。她早就有預料到有天他會發現,只是沒想到這麼早。她聲音有些咽哽,「對不起,我不想讓你擔心。」

    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現在痛苦的樣子。

    「不想讓我擔心,你就一直瞞着我,你是不是想等到哪天你不在了,才讓我知道!」冷嘯寒心一陣抽痛,朝她吼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裴囈咽哽着,語氣無助的說道,她知道她生命不長的時候,她也很迷茫。她不知道她應該怎麼做。

    將腦袋埋進他的胸膛裏面,如果可以,她也不想瞞着他,可是告訴了他,他肯定只會陪她一起痛苦,那不是她想看見的。她只想看着他開心。

    冷嘯寒還想着朝她怒吼,可是卻在她腦袋靠過來的那一刻,嘴巴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再朝她吼。他憤怒激動的內心仿佛一下子塌陷了。雙手用力的抱着她微微顫抖的身子,她即使在他的懷裏嘴上還是一直在跟他道着歉。

    垂下眸子,掩蓋眸中的波濤暗涌,她無助的聲音讓他心發疼,他怎麼捨得再對着她吼,平復自己憤怒的內心,沙啞着聲音道:「以後不要瞞着我好嗎?」他明白她的心,可是他不想,他的女人在痛苦中,他卻渾然不知,這個樣子不是他想要的。


    裴囈點點頭,乖巧的應道:「好,我以後都不會瞞着你了。」

    「為什麼會這樣?」冷嘯寒接着問道。

    裴囈沉默了一下,而後緩緩的說道:「是彼得·焦爾,我那次被他抓回了組織,他就給我注射了藥物。」

    「果然是他。」冷嘯寒咬牙切齒的說道。那次裴囈在和彼得·焦爾打電話他就有點察覺不對,但沒有想到他竟然給裴囈注射藥物。

    「我逃出組織的時候,從他的實驗室裏面拿到那瓶藥。每次發病我就吃一顆,所以我並不痛。」裴囈感覺到他的情緒激動,安撫着他。之前被藥物折磨的痛苦,她卻說得十分輕鬆。

    冷嘯寒顯然是不信的,昨晚她那個樣子叫不痛嗎!「你昨晚那瓶藥沒有了。」冷嘯寒突然心中有些慌亂,他昨晚給她倒得時候只剩下最後一顆了,現在藥已經沒有了。她下一次再犯病,怎麼辦。

    越想,他的心中越是不安,抱着裴囈的手緊緊的用力,好似恨不得將她攥緊自己的懷裏。

    裴囈也跟着沉默了,想起那次彼得·焦爾打電話來他說的,他說,藥沒了,她離死就不遠了。可這個殘忍的事實她不能告訴他。

    抱着他,笑的輕鬆的說道:「沒了,下次我忍過去就好了。」

    「真的可以忍過去嗎?」冷嘯寒眸子緊張的盯着她。

    「恩,有你在我身邊,我肯定可以忍過去的。」裴囈心中泛起一絲酸澀,可她的臉上卻不能露出什麼。他的不安,他的害怕全部顯露,這樣的他讓她的心中一陣抽痛。

    「忍過去就好了嗎?」冷嘯寒緊緊的抱着他,黑眸里含着一絲期待,儘管理智告訴他,肯定沒有她說的那麼簡單,可是他卻不知道怎麼去接受。

    他只想她一直這樣子待在他的身邊,只想懷裏的人兒永遠是溫暖的。

    沒有聽到她的回話,冷嘯寒看了她一眼,卻發現她已經閉上了眼睛。

    他頓時慌了,「裴囈,裴囈。」

    顫抖的伸出手探了一下她的鼻尖,那溫熱有節奏氣息讓他提着的心稍稍放下,她只是睡着了,睡着了而已。

    現在的他已經無法做到冷靜沉穩了,她有一點狀況,都能讓他惶恐不已。將她抱好,讓她睡在床上。

    看着她緊閉的雙眼,大掌慢慢的幫她理好凌亂的髮絲,黑眸迷離的看着她,那深處卻是他滿滿的無助。

    幫她蓋好被子後,冷嘯寒站起身子,走出了房間。

    書房內,阿拉白已經將所有人都打發走,只剩下冷門的人。

    夜鷹他們全部圍在一起坐着。

    冷嘯寒朝他們走了過來。

    「當家。」夜鷹他們連忙起身喚道。

    「恩。」冷嘯寒朝他們點了下頭。看不見希的身影,他出聲問道:「希呢?」

    夜鷹猶豫了一下,隨即還是匯報道:「希從昨晚回他的房間後便沒有再出來。」

    冷嘯寒沉默了,點了點頭。

    花洛伽嘴巴動了動,還是出口問道:「寒,裴囈醒了嗎?」

    冷嘯寒點點頭,「醒了剛剛又睡了。」

    「醒了就好。」花洛伽溫聲說道,頓了頓,接着問道:「她有說是怎麼回事嗎?」突如其來的發病簡直讓他們全部措手不及。

    「她說是彼得·焦爾做的。」冷嘯寒坐在位置上,說到彼得·焦爾的時候他的語氣明顯加重,眸子划過一絲殺氣。

    花洛伽和夜鷹他們一聽,心中也憤怒至極。那個傢伙真的是陰魂不散!

    紅焰想了一下,疑聲問道:「可是彼得·焦爾沒有機會接觸到裴囈啊。」裴囈一直跟着他們,沒有失蹤過,彼得·焦爾是怎麼下手的。

    「那次她被彼得·焦爾抓回組織。」冷嘯寒眼睛望向窗外,若是那次,她回來了,讓希給她檢查身子,他也許那時候就知道了。而不是她忍受了那麼多,他才發現。

    花洛伽重重的錘了一下桌子,「我們去滅了他!」那個傢伙不滅實在難以解恨。

    夜鷹拉住花洛伽的身子,「花少不要衝動。」他們也生氣,可是現在去哪裏找彼得·焦爾。

    「滴滴—」淺生的電腦突然傳來消息的聲音。

    淺生立馬打開,裏面傳來視頻邀請。

    他看到名字,眸子一沉,「當家,是彼得·焦爾發來的視頻邀請。」

    「什麼!」那個混蛋,他們剛說,他居然就發來。

    「接!」冷嘯寒冷冷的說道。

    書房的牆壁上裝有一個大屏幕,淺生將它連接到大屏幕上面。

    屏幕中馬上顯露出彼得·焦爾的身影。

    他此時正坐在一間房間內,旁邊盧卡斯格林也在。

    他們兩人看到冷嘯寒他們那麼多人,笑了笑。盧卡斯格林朝冷嘯寒招手,「冷當家久仰大名。」

    冷嘯寒冷冷的看着他,他坐在主位上,身上的霸氣盡顯,一股不怒而威的強大氣場釋放在這個書房內。

    盧卡斯格林和彼得·焦爾儘管再屏幕內,但他們似乎也能感受到冷嘯寒身上強大的威圧感,眸子皆閃過一絲光芒,這算是他們第一次正面的和這位道上的王者談話。

    「一直久仰着冷當家的大名,卻不想冷當家一見面就送我一份大禮。」盧卡斯格林想到他們的組織被毀,眸子頓時閃過一絲怒氣。

    他創建那麼久,被他們幾輛轟炸機全部炸毀,而且他的勢力也被他們冷門的人掃去一半,這讓他如何不怒。

    「哼,不用感謝我們。」花洛伽氣不過,朝他諷刺的說道。

    彼得·焦爾帶着眼鏡的眸子划過一絲光芒,他略帶陰沉的嗓音說道:「是啊,這不,我們也送你們一份大禮,就是不知道你們是否開心。」

    說着,他嘴角勾起一絲得意。

    夜鷹淺生他們眸子都閃過一絲怒氣,誰聽不出彼得·焦爾的話中話,他分明就是指裴囈。

    冷嘯寒看着他得意的樣子,寒冷的鷹眸朝他一眼掃射過去,「你只有廢話可以說嗎?」

    彼得·焦爾被他的寒光盯着身子一顫,但他仍假裝無事,抬了一下眼鏡,「裴囈昨天犯病了吧?」

    他雖然是疑問,但是語氣卻十分肯定。

    冷嘯寒等着他的下話。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老實跟你說,她身上的藥已經沒有了,現在的她,只有死路一條。」彼得·焦爾優哉游哉的說道。

    他平淡的話卻在花洛伽夜鷹他們之中仿佛一顆驚雷炸響了。什麼意思?死路一條?

    冷嘯寒雖然臉上依舊冷酷,可是放在大腿的手掌卻微微握緊。

    「你什麼意思?」

    彼得·焦爾沒有看到冷嘯寒變臉,不甘心,他接着說道:「我知道你們冷門有一位天才醫生,叫希是吧。你們不用指望他,他是絕對解不開我的藥的。」

    掃視了一下紅焰他們有些驚慌的表情,他滿意了。再看了一眼冷嘯寒依舊冷酷的臉色,他眸子掠過一絲光芒,他倒要看看,他還能鎮定多久。

    接着說道:「我給裴囈注射的藥物,只有我能解。而且她已經發病三次了,現在她只剩下最後一個星期的時間了,救不了,那麼她就會徹底的死去。」彼得·焦爾眼鏡下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冷嘯寒。

    冷嘯寒面不改色,他冷冷的聲音道:「你想要什麼?」他既然來跟他說這些話,那必定是有條件要開的。

    「你把她給我,我就救她。」彼得·焦爾回嘴道。

    「不可能。」冷嘯寒沒有任何一絲猶豫,裴囈若是再落到他的手上,肯定又得被他折磨,他絕不可能把裴囈交給他。

    彼得·焦爾沒有絲毫的惱怒,似乎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盧卡斯格林。

    盧卡斯格林接過話,渾厚的聲音道:「要我們救裴囈,也不是不可能。現在還有一個機會。」

    他說着,頓了頓,看了一眼他們緊張的臉色。

    接着說道:「我要冷門,讓出軍火路線!」

    「不可能。」這次輪到夜鷹第一個反駁,軍火是他們冷門的命根子,沒了軍火,他們冷門還怎麼存活。

    長風淺生紅焰他們也是一臉的堅決,不可能。

    花洛伽沉了下臉,「你們t組織想改行了?」

    「不。」盧卡斯格林搖搖頭,「我們只是想成為道上的霸主罷了。」

    這話說的輕鬆,卻讓花洛伽嘴角勾起一絲嘲諷,呵,胃口真大。

    「你們以為你們讓冷門下台,你們就可以當上霸主了?」花洛伽眸子的輕蔑的看着他們。

    盧卡斯格林和彼得·焦爾被他看的心中不爽至極,冷哼一聲,「那就試試。」沒有了冷門擋路,他們自然而然就能取代他們的位置!

    冷嘯寒沒有開口。

    夜鷹朝冷嘯寒望去,當家不會要同意吧。

    盧卡斯格林沒有聽到冷嘯寒的回話,朝他看了一眼,「怎麼樣冷當家你考慮得?」

    冷嘯寒放在大腿的雙手緊緊的握着,黑眸宛如掀起一場風暴,波濤洶湧。若是以前,有人跟他說讓他讓出冷門的軍火路線,他一定會果斷的否決他。

    可是現在,他卻猶豫了,他無法做到那麼堅決的否決他。

    「當家。」夜鷹見冷嘯寒沒有開口,着急的喚了聲。當家不能答應啊。

    花洛伽按了按夜鷹的手,要他不要出聲,這個時候不要逼冷嘯寒。

    「冷當家,你若是不答應,裴囈可就沒命了。」盧卡斯格林見冷嘯寒在猶豫,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沒想到裴囈居然對冷嘯寒起那麼大的作用。

    看來想讓冷門讓出軍火路線,可能性很大。

    冷嘯寒眸子閃過一絲掙扎,冷門做到現在,犧牲了多少手下的生命,他們都是為了冷門而死,他現在若是放棄了冷門的軍火路線,相當於讓冷門走向滅亡。

    那冷門那麼多的手下怎麼辦。

    可是若是不放棄,裴囈怎麼辦,如果不放棄,她就會死去。

    一向果斷的他在這個時候無法做到果斷冷靜的選擇,一邊是冷門無數的兄弟手下,一邊是他的女人。

    夜鷹、淺生、紅焰、長風四人對視一眼。冷門是他們的命,他們從小都在冷門長大,一直為冷門操勞。他們打從心裏里不希望當家答應,可是,裴囈對於當家有多麼重要,他們都看在眼裏。

    若是裴囈死去,當家恐怕會發狂吧。

    他們全部沉默了,當家是他們一直跟隨,一直信仰的,他們一切全憑當家做主。哪怕當家最後答應了盧卡斯格林的要求也行。

    花洛伽擔憂的看了眼冷嘯寒,這樣的選擇對於他來說的確是痛苦也是艱難的。

    盧卡斯格林再次逼問道:「冷當家,再猶豫,裴囈的命可就沒了。一個冷門而已嘛,哪有你的女人重要是吧。」

    冷嘯寒最終決定了,他握緊拳頭,嘴巴剛要張開。

    「不准答應!」外面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

    大家全部望了過去,只見裴囈面色蒼白的走了進來,她大步的走到冷嘯寒面前,目光堅定的看着他,「不准答應。」

    「裴囈,又是你。」盧卡斯格林對裴囈可是恨得牙痒痒,若不是因為裴囈,冷門也根本不可能會把他的t組織摧毀。而且他們t組織的勢力被冷門那麼準確無誤的找出來,這其中恐怕裴囈的功勞佔主要部分!

    「盧卡斯格林你死心吧,我們是不可能答應你的要求的。」裴囈冷眼看着盧卡斯格林。

    盧卡斯格林眸子划過一絲狠色,「要是不答應,你可就沒命了。」

    「那也輪不到你操心。」裴囈眸子迸射出冷光,清冷的聲音回道。

    盧卡斯格林哼了聲,望向冷嘯寒,「冷當家,你可要考慮清楚,眼前的這個女人對你不重要嗎?你不答應,她可就只有一個下場了,那就是死。」

    盧卡斯格林專門在最後一個死字加重了口音,他就是要提醒冷嘯寒,若是不答應,裴囈是絕不可能還活着的。

    裴囈直接大步走到淺生的電腦前,將視頻關掉。

    大屏幕一下子黑屏了。

    花洛伽和夜鷹他們都眸子複雜的看着裴囈,她到底知不知道,她會死去。

    裴囈走到冷嘯寒面前,冷嘯寒眸子平淡的看着她。她微微蹲下身子,和冷嘯寒平視,「不能答應。我不怕死。」

    冷嘯寒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他大手攬過裴囈的身子,在她耳邊顫抖的說道:「可是我怕。」她死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了他,他不知道他怎麼活下去。

    花洛伽眼圈微紅,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朝夜鷹他們輕聲說道:「我們都出去吧。」把空間留給他們兩人。

    夜鷹淺生他們動作輕緩的站起身子,看了眼那邊擁抱在一起的兩人,眸子都微微一紅。

    裴囈和當家這一路走來,在一起經歷了多少的磨難,他們都是公證人,都清楚,現在卻又要被分開,還是永遠的,讓他們心裏都難受至極。

    靜悄悄的走出了房門。

    裴囈抱着冷嘯寒,他的顫抖她知道,她朝他安慰道:「不是還有七天嗎?也是會有辦法呢。不要灰心好嗎?」

    冷嘯寒沒有出聲,雙手用力的抱着她纖細的腰肢。

    裴囈怕他會出答應盧卡斯格林他們的條件,朝他鄭重的說道:「你不可以去答應他們的條件,如果你答應了,那我也不會吃解藥,接受治療的。」

    他是冷門的當家,被他們的手下當做神一樣的人物去信仰,如果他為了她而放棄冷門。她不敢想像那些冷門的手下會怎麼說他,而且他心裏肯定也不好過。冷門對他有多重要,她心裏也知道。所以他不可以去答應盧卡斯格林的條件。

    冷嘯寒黑眸痛苦的閉上,他將腦袋深深的埋在她的懷裏,無助的說道:「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一向強大的他此時卻在她懷裏無助的問她怎麼辦,那聲怎麼辦讓裴囈心裏狠狠的抽痛着,眸子仿佛蒙上了一層水霧,朦朧不清。



第一百五十八章 裴囈,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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