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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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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朦朧中一座黑氣沉沉的古城,古城上空籠罩着一股陰鬱的、令人寒徹骨髓的蕭索殺氣,壓得人透不過氣來。

    城門口通往內城是一條筆直的青石板路。模模糊糊象是黃昏時分,一行錦衣衛隊正行色匆匆地策馬行進在青石板路上,向內城的一座宮殿進發。從他們的穿着上分辨不清是哪個王朝。

    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發出得得卡卡的清脆響聲,給原本肅靜的有些死氣沉沉的小城平添了一絲嘈雜與不安。城中的士卒們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站直身體侍立於城門口和道路兩旁。每到隊伍經過,衛卒都躬身施禮。

    從上面向下俯視小城,能看到有太監匆忙穿梭於中心宮殿和城門口之間的主道上,象是在緊張地通報。借着傍晚時分暗淡的暮色可以看到宮殿上方有熱霧蒸騰,應該是將近晚膳時分,宮女太監們正準備着伺候晚膳。

    聽到外門太監的稟報大家都頗顯慌張。大家圍着殿中央坐在一把厚重紫檀木椅子上的人周圍忙前忙後。那人顯然是這個小宮殿的主人,他神色倒沒有一絲驚慌,目光冷冷地注視着周圍紛雜忙亂的太監宮女們一聲不語。

    錦衣衛隊已經行進到宮殿門外。能看清楚頭前一排三匹馬並轡而行,馬上端坐三位官員。中間的一人,身穿淡黃色朝服,外披內襯紅色錦緞的黑絨防風氅,腰間懸掛一把通體晶瑩碧透的玉柄拂塵。他左邊是一位身着絳紫色朝服的年邁官員。右側是位年輕的白衣人,看身姿儀態也就二十歲開外,顯得英俊飄逸、風姿灑脫。三人在殿門外下得座騎。這情景就象電影中的近鏡頭一樣,異常清晰,纖毫畢見。當中穿黃色朝服的人指手劃腳地對出迎的太監發號施令。

    很快從宮殿內跑出一位主管太監,躬身將這三位大人和一隊貼身侍衛迎進內殿。殿中那位坐在紫檀椅上的人仍然端坐未動,神態自若地看着一干人魚貫而入。

    眾人來至殿前,紫色朝服的老官員上前一步,躬身下跪扣首,跪在地上與紫檀椅上的人交談。黃色朝服的官員站在他們身後,有些不耐煩地東張西望。

    這時跪在地上的人已是老淚縱橫。紫檀椅上的人起身下座扶起他繼續攀談,穿黃色朝服的人越來越不耐煩,插嘴打斷他們,伸手入懷掏出一卷黃帛展開誦讀。宮殿主人隨即恭敬地匍匐於地行跪拜之禮。

    頃刻宣讀完畢,宮殿主人起身接過那捲黃帛。抬手示意三人就坐。此時那位白衣人從囊中取出一個小巧的紅色漆盒恭恭敬敬放於案幾之上。

    穿絳紫色朝服的老官員見到此盒便與黃衣官員爭執起來,不讓宮殿主人接近紅色漆盒。他顯得異常激動,並在宮殿主人拿起紅盒打開盒蓋時,劈手將其打落,三粒紅色丹丸從盒內滾出掉落到地上。老臣搶步俯身撿起一粒紅丸放入口中。黃衣官員大動肝火,揮手叫嚷,有眾多錦衣衛士從門外衝進殿內,但呆立在原地沒有下一步舉動。

    這時殿內已有些微變化,先是那白衣人不知去向,隨後地面開始輕微的顫動,動感越來越強,最後以至發出隆隆的聲音。很快所有人都發現突如其來的異象,大家束手無策地呆立在原地。大地震動的越來越強烈,轟隆之聲震耳欲聾。此時那宮殿主人已經從地上揀起了另外的兩粒丹丸放入口中,含笑向不遠處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愕然呆立的紫衣官員伸手召喚…

    小城已被夜暮完全籠罩。在城東不遠的一座小山丘之上,一匹白馬孑然佇立,馬上依稀可辨正是那位白衣人。此時他俯視山下,借着剛剛泛起的皎潔月光,靜靜地注視着城中正在發生的一切。

    內城中心宮殿仍是轟隆聲不斷,宮內人聲鼎沸,所有人都慌了神。白衣人跳下馬,伸出手掌,掌心亮光閃動,一柄小巧玲瓏的精緻玉劍橫於掌心,象一枚晶瑩剔透的小葦杆枝一樣。白衣人口中念念有詞,玉劍哧的一聲跳出手掌飛向空中,迅速漲大,瞬間變為一柄青銅古鋏。劍身紋路古樸,隱隱泛着青氣的劍刃上可見斑駁的鏽跡。

    巨鋏在空中發出錚錚鳴響,仿佛低沉的龍吟。劍身閃爍着凜凜清光,象一股從天而降的碧泉橫於空中,光蔽千里,奪人二目。

    白衣人雙手結印,同時向上直指天空,口中迅速開合誦念符咒。隨着他的唇齒輕啟,夜色中無數影影綽綽螢火蟲般的碧綠色符咒從他口中奔涌而出,環繞在他的身前身後將他全身包圍。

    不遠處的小城和城中宮殿隨着他的口齒律動,轟然下陷。白衣人猛地大喝一聲,右掌向宮殿方向劈落,振臂間白色袍袖烈烈生風。只見空中青鋏劍鋒一轉,直指下界。漫天雷聲滾滾、電光閃爍。劍鍔與電閃雷鳴共振,迸發出萬道碧光直射城中宮殿。

    只聽一聲震耳欲聾的轟然巨響,那宮殿爆碎成一個巨大的火團,而劍氣迸發出的萬道碧光此時恰好射到,象是給爐火添柴一樣,火團得綠色碧氣滋養,火焰瞬間爆裂四射。

    就在這一聲巨大的轟鳴聲中,正酣睡在時光遠在千餘年之後的北京郊外一個北漂族合租房內的馮憑被夢中的巨大轟隆聲震醒,驚坐起身,頭砰的一聲猛撞到上層床板,兩耳嗡鳴、遍體汗浸、睡意全無…

    頭頂劇烈的刺痛讓他緩了半天兒神,意識才慢慢回到了現實。上鋪的猴三兒在睡夢中翻個身不滿地嘟嚷了幾聲,這位中關村程序猿可能超負荷工作了一天太累了,仍舊在沉沉的睡夢中未被下鋪的腦袋震醒。

    狹小的寢室內有一盞小usb燈發出微弱的亮光,馮憑知道同室的二春兒還在屋角的電腦前聚精會神地在新倩女幽魂中打boss,深夜四個人擠在一間9平米的小屋內同時製造着二氧化碳,混合着屁味,也許還有隱秘曖昧的擼管兒殘息可謂五味雜陳,令人作嘔。

    馮憑忽然覺得嘴邊有個東西碰了他一下,嚇了他一跳。這才發現,巴妹裹着一件俗不可耐的淺粉色羽絨服大剌剌地坐在床邊,正笑吟吟地把一個大瓷杯舉在他嘴邊。對愣愣地盯着她尚自睡眼惺忪的馮憑說:「瞅你嚇得是不是又作那個怪夢了。不過有好消息,我剛給你試過表,你燒終於退了,我守了你快一夜了。昨晚可把我急死了。喝口水吧。」

    馮憑快要崩潰了,前一天發高燒,晚上吃了一大把藥片兒後早早躺下,巴妹自作多情地跑到這群大老爺們兒的房間照顧他。讓她回去她一直不走,好在就她那長相估計同室的熱血男兒們也不會起什麼非份之想。沒想到此時她居然還在這兒。

    馮憑緊張地欠起身,小聲埋怨着:「你怎麼還在這兒啊?」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屋內的其他人,另外兩個同室在自己隔斷的床上打着呼嚕酣睡,二春兒在電腦前手指象彈鋼琴一樣利落地噼里啪啦不停,電腦屏幕上遊戲界面人頭攢動、電光閃爍,看來戰況緊張。

    巴妹咧嘴憨憨地笑着說:「人家擔心你嘛!」

    馮憑聽到二春兒嘴裏噗嗤一聲,便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只見二春兒憋了笑,直視顯示器目不轉睛地自言自語着:「小樣兒,看我廢了你!」手指更加快了速度。

    馮憑看到牆上的掛鐘錶針指向凌晨三點一刻,回頭白了巴妹一眼。

    這傻妞租住在隔壁出租屋。馮憑當初搬進來後,這個四川打工妹便稀罕上了他。也不知馮憑什麼地方吸引了她,這大妹子天天有一搭沒一搭地往這屋跑,和馮憑套磁。馮憑心中這個煩啊,心想我從一上小學馮家牙籤初長成就盼艷遇,從小學盼到中學,從中學盼到大學,從大學盼到公司,盼啊盼啊盼啊就盼到這麼一個貨撒!自己的情感之路似乎永遠跳不出一條魔咒般的規律:我愛的人名花有主,愛我的人慘不忍睹。

    巴妹長像一般,不媚。普通人一個,是給人感覺樸實的猶如高莊凍柿子一般的鄉下丫頭。如果搭幫過日子,絕對是個好伴兒。這讓馮憑心有不甘,他要找個帶出去能驚艷四座的,雖然自己無論從外貌還是內才都實在沒什麼可圈可點的實力,就更甭說資產了。但人的志向總不能因為資質平庸就不能逆風飛揚了吧。另外還有一點,巴妹的眼角有一塊淡淡的暗紅色胎記,不仔細看發現不了,但如果在一起處的時間長了便能發現,這讓馮憑越發覺得這妞兒長相實在太一般了。

    看着巴妹執着地舉着的瓷缸,馮憑滿大不樂意地坐起身接過杯子喝了一口。「哇靠!」馮憑把含進去的一口水全吐在了地上,「這麼燙,你安的什麼心啊?想謀害親夫啊!」

    二春兒終於大笑起來,扭頭看到馮憑怒視着他,指着屏幕說:「贏了,贏了,不是我對手。搞定!」起身雙手干胡嚕着臉和一頭亂髮推門去了走廊盡頭的公共廁所。

    巴妹接過杯子可憐巴巴地小聲說:「忘了,剛才那杯涼了。我剛剛重新倒了一杯,可能有點燙,涼涼再喝吧。」

    馮憑懶得看她那雙可憐兮兮的眼睛,倒頭摔在了枕頭上,心想你愛呆着不呆着,我反正要睡了。過了很久,他感覺巴妹仍然坐在身旁,但自己又迷迷忽忽睡着了…

    談話

    當馮憑再次醒來時,巴妹已不在床邊。屋裏也空無一人,這幫貨不知都跑到哪裏去了。他抬起朦朧睡眼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象被蠍子猛叮了一口大叫着跳下了床飛快地穿衣服。北漂容易嗎?

    大約兩個多小時後馮憑拎着一個皺皺巴巴的食品袋走進了單位大樓。膠袋內的河南灌餅上的黃醬流出來把旁邊的豆漿杯弄的粘粘糊糊,還有一些流到了羽絨服袖口上。


    眼看農曆新年將近,天氣越來越冷。每天上下班對他來說都是冰火兩重天。從出租房到地鐵站,他必需裹着厚厚的羽絨服在寒風凜冽的大街上走半個小時。將近一個小時地鐵路程,在車廂中被擠的象罐中的沙丁魚,動也動不了一下。

    車內熱風設施優良,滾滾熱浪和親密無間的前貼後頂黏在一起,酸臭汗腺混雜摻拌,那種味道別提多鬧心了。出了地鐵在寒風中又得走上20分鐘才能到單位。馮憑發燒剛退,身體還弱,但在寒風中走了這麼久卻也沒有虛弱的感覺,心想自己工作以後身體狀況比上學時真是強了很多。

    到了國家冶金技術研究中心的大門口時看表:8:55,還好沒有遲到。他把手中的塑料食品袋抖了抖,用另一支手揉了揉佈滿血絲的眼睛,進到溫暖的大樓里,身上便開始冒汗。

    連續幾天沒睡好覺了。做惡夢是件煩人的事,連續幾天都做惡夢是件恐怖的事,如果連續幾天都做同一個一模一樣的惡夢那無疑就是超級恐怖的事了。這種情況,就算虛構,按電影分級也算得上恐怖四級了,更別說是真實發生在自己身上。這幾天做的同一個夢弄得馮憑整日患得患失、疑神疑鬼。

    電梯到了12層他走出電梯進到一間開放式大辦公間。手中膩糊糊粘滿黃醬的早餐袋在整潔辦公區氛圍中格外扎眼。有什麼辦法,今天又沒在地鐵里找到機會解決早餐問題,只能帶到單位來速戰速決了。

    剛把公文包和早餐袋放到桌上,身段婀娜多姿的前台小劉妹妹就跑過來說:「四瓶兒,陸教授讓你去一趟他的辦公室。」幾個同事自從在他的合租房聚會過一次後,全單位都知道他的這個綽號了。

    聽小劉這句話他心裏一動,暗想會不會和轉正有關。陸教授一向很關照他。他應了一聲,放下手中的東西,從公文包中拿出陸教授借給他的兩本書,匆匆朝陸教授的辦公室走去。

    應聘到這個單位,和自己所學的專業毫不對口,但這年頭能找到個肯用你的單位就不錯了。高考時,憑着對歷史的一腔熱情,他義無反顧地選擇了歷史專業。

    由於高考分數差強人意,只考進了一所普通的三流大學,加上自己選的這個破專業讓他畢業找工作時費盡周折。儘管他在大二時潛心研究和訓練托尼巴贊的超級閱讀術和超級記憶術並在國際記憶大賽亞洲區的比賽中榮獲第三名的證書,但這似乎對找工作並沒有多大的幫助。

    找了3個多月工作無着落幾乎精神崩潰時,他踩着了個運。這家冶金研究院設立了一些莫明其妙的條件來學校定向招聘業務人員,馮憑是針對這些條件最合適的人選,當時班裏班外的同學和時刻關注就業動向的研究生學長們都驚着了。撞運可以,但沒有這麼個撞法,簡直沒天理了。

    幾個月後返校的一次聚會上,歷史系主任在酒桌上舉着高腳杯醉眼迷離地拿馮憑說事兒,大談氣運之道。雖然專業不對口,但工作沒耽誤,順利軟着陸了。進入這家單位後,銷售部的活兒讓馮憑鬱悶之極。不過這位陸教授倒是對他很關心,頗有點兒想栽培他的意思。

    陸教授是單位冶金材料研究室的學術帶頭人,享受政府特殊津貼。業務並不和銷售部發生關係,對馮憑如此關心,馮憑猜測可能與自己的畢業論文有關。陸教授名叫陸承宇,是中國冶金行業著名專家陳國甫先生在德國時的得意學生,在冶金方面的研究對《道藏》關注度極高,而馮憑的大學畢業論文是《簡論魏晉時期宗教特點》,其中引證了大量《道藏》資料。這也許讓陸教授很感興趣。當時為了寫這篇論文,馮憑每天在學校圖書館登着梯子從一個角落的書架最高層往下搬明代萬曆版《道藏》翻閱。

    進入單位到已經六個多月,人事部仍然沒有找他談轉正的事。這讓馮憑很不爽。他希望能在春節前搞定轉正的事,算作是給自己個新年禮物。

    這是個獨立核算的科研單位,需要自籌財路來養活這一攤子人。雖然名為研究中心,卻設有銷售部,向各大冶煉廠推銷自主研發的冶煉系統管理軟件。業務員的活可不好干。一次陸教授對他有意無意地談起,如果他工作努力,會在適當的時候調他到獨立實驗室做助手。

    來到材料室主任辦公室門前,他抬手輕輕敲了敲門。陸教授清朗的聲音從裏面傳出:「請進。」教授的辦公室不大,裏面的書架和桌子上堆滿了各式文件和書籍。屋中一個角落摞着兩疊過期的《世界金屬冶煉動態》德文版雜誌。因為書籍過多,屋裏顯得有些侷促。

    陸教授五十多歲,頭髮花白,但筆直削瘦的身體,顯得很硬朗。什麼時候見他都是精神矍鑠的樣子。他正在整理辦公桌抽屜里的文件,一邊將一本《道藏源流考》在書架上插好,一邊示意馮憑坐下。

    馮憑順眼一看,那本書插在了《狹義相對論》、《時間簡史》《四維空間》《譚子化經》幾本書的旁邊。陸教授問道:「小馮啊,快轉正了吧?對工作還適應嗎?」馮憑點點頭說:「還行吧。」把書放到桌上說:「您借我的書讀完了。」

    陸教授對馮憑的確很用心,前後借給了他十幾本有關魏晉時期的政治、歷史方面的書籍。馮憑心中暗笑教授有點書呆氣,哪個大學生寫論文是對自己選的課題真感興趣,還不只是為了應付畢業。但陸教授的好意不能拂,因為怕教授以後和他談論書中內容,這些書他倒是都認真讀了一遍。畢竟從小到大沒有象陸教授這樣關心他的人。

    幾個多月下來,通過這些書籍,馮憑對兩晉政治和歷史知識量倍增。陸教授拿起書隨口問道:「有什麼收穫嗎?」手指漫不經心地翻動着書頁。扉頁上那個獨特的紅色小圖標在馮憑眼中一閃而過。「這些書讓我對兩晉的政治、經濟和歷史知識來了一次惡補,學術性特別強,比其它泛泛之作有價值的多。」

    馮憑眼睛看着那個自己已經習以為常的紅色小圖標順嘴說着。他心中突然冒起一個念頭。這個小圖標在教授借給自己的每本書上都有,當初自己問起時教授回答說是他的獨特簽字,此時忽然覺得它很象道士畫的符,只不過畫小了一些而已。自己在道士捉鬼的香港影片中曾見到道士畫過類似的東西,《道藏》中記得也有不少,當時寫論文查資料時對《道藏》中的這些東西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教授的聲音拉回了他走神的念頭:「這就好,打好基礎對你以後的工作會事半功倍。」

    馮憑不明白兩晉歷史和以後自己的工作會有什麼聯繫,就算能進到單位公認權威的獨立實驗室作助理,難道還會用上大量歷史知識?就算陸教授的研究思路與《道藏》密不可分,那拼的也是古文功底。

    陸教授轉身把書放回書架,說道:「現在我們來談談你轉正的事兒。」一聽這話,馮憑的神經馬上緊張起來,同時產生一絲疑惑,這事兒怎麼人事部沒發聲陸教授倒先提出來了。

    陸教授繼續說:「我們直奔正題不兜圈子。我剛剛向你們部門的頭兒打聽了一下他們的態度。」他停頓了一下,眼睛望着馮憑。四目對視之下,馮憑莫名地心虛起來,眼光閃爍避開了教授的目光。

    陸教授繼續說道:「他們對你的評價是:業績一般,表現一般,潛力一般,另外他們對你還有一個更不着邊際的評論,但它卻是你身上的一條致命缺點。」

    馮憑額頭上滲出了汗珠。喏喏地問了一句:「什麼評論?」

    陸教授向後靠到座椅上說:「他們感覺你是一個沒什麼個性的人,這一點本來擺不到枱面上,但個性卻恰恰是銷售工作最重要的特質。」

    馮憑感到泄氣、沮喪到了極點。有種突然從十八層高樓墜下的幻覺。

    陸教授頓了頓,突然換了個話題。他問道:「最近和你父親有聯繫嗎?」這是馮憑最不想談論的話題。他還沒有從剛才的沮喪中緩過來,隨口說道:「沒什麼聯繫,他事情太多,顧不上理我。」話中帶着濃重的情緒。

    陸教授搖搖頭說:「不要這麼講,父子沒有隔夜仇。你要大度一些,多體諒自己的父親。」陸教授拍拍馮憑無力地放在桌上的手,溫言地說:「我也覺得你不是做銷售的料,願意不願意到實驗室來作我的助手。」

    馮憑激動起來,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求之不得啊!他急於向陸教授表態度表決心,但又不知如何說才不至於顯得過於無助和諂媚。

    陸教授善於讀懂人的不言之言,不等他開口,繼續說:「我們實驗室做納米合金動態成型研究已經五年了,一直存在難以突破的瓶頸。不過兩年前我們已經確定了突破瓶頸的方案,但由於需要採用非常規方法,過於另類奇特,象天方夜譚般令人匪夷所思,所以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去具體實施,一拖兩年時間就過去了。當下國內納米新材料研究領域急需取得重大科研成果作為提振。時不我待,實在由不得我們再這麼無限期的等下去了。」

    馮憑知道納米合金動態成型課題是世界性難題,攻克它不僅僅是本單位和本行業的榮譽,更是國家的榮譽。心想:解決這個難題的合適人選和我有什麼關係,總不可能是我吧?

    陸教授從馮憑的眼中看到了他的疑問,給了他一個肯定的手勢說:「不錯,解決這個難題的最佳人選非你莫屬!」

    朋友們,大家好。

    這部文字我已經醞釀了很久,在耽誤了多年之後,終於在今天傳送上線了,希望我能堅持下來,完成這次長途的跋涉。玩索文字雖然很有趣,但絕對是項體力活,同時需要強大的耐性和自律性。在創世發文,以龐大的字數記,拿體育運動比喻完全屬於馬拉松式性質,不同的是除了體力和耐力的付出,更重要的還要有高度的智力和才氣相結合。我的興趣寄於紙筆,希望來自於你們的鼓勵和與朋友們的交流成為我持久堅持的動力。

    我的設想是每日上傳一章,細水長流,希望能堅持下去並保證質量就好。每日上傳時間不出意外的話基本在清晨6點左右,當然由於第一次參與我對具體的上傳時間效果並不在行,如果以後朋友們有好的建議,不排除在上傳時間上有所調整。

    第一天開篇,希望能遇到有緣的你。先在此謝過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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