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最後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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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十尾的力量嗎？」宇智波斑感受着體內那股強大無比、無窮無盡的力量，內心生出萬丈豪情。

    千手柱間算什麼？那個叫無若的小鬼又算什麼？只要有了這股力量，就算是六道仙人復生他也沒有什麼好畏懼的！

    斑有着這樣的自信！

    只是，他還不知道他所面對的對手，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從某種層面上來說，無若的確是一個不低於甚至可以說是高於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的存在！

    身着一襲白衣，背後還多出了九個黑色的求道玉，形象大變的斑看着依舊一臉平靜的無若，率先發起了攻擊：「輪墓?邊獄！」

    在無若的視野當中，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從斑的身上分出了四個與之一模一樣的影子，然後從四個方向以極快的速度向着無若逼近而來！

    「就這樣而已嗎？」面對着這幾個曾經給鳴人和佐助等人造成不小麻煩的影子，無若卻是不慌不忙地迎了上去。

    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之下，無若揮動着手中的布都御魂劍向着空無一人的空氣之中連連斬去，進行着一番徒勞無功的攻擊。

    很快地，某些戰鬥本能強大的人先行反應了過來：「難道說……有什麼我們看不見的東西在那裏嗎？」

    「佐助，你能夠看到對方的存在嗎？」用萬花筒寫輪眼緊緊盯着那片區域卻還是一無所獲的鼬向着佐助問道。畢竟在他們眾多的宇智波族人當中，唯有佐助的永恆萬花筒寫輪眼的瞳力是最為接近無若如今的寫輪輪迴眼了。

    「不！」佐助一臉凝重地說道，「我什麼也看不到……」

    「是嗎？」止水說道，「既然是連永恆萬花筒寫輪眼也看不到的敵人的話，那麼在弄清楚對方的能力之前，我們能夠做的事情也就不多了。希望無若他能夠應付得過來才好！」

    事實證明止水的擔心是多餘的。

    在寫輪輪迴眼面前，四個影子的動作都清清楚楚地映照在無若的視線當中，加上他所能動用的陰陽屬性查克拉，輪墓邊獄的四個影子很快地被一一擊回到斑的本體之中，還給斑帶去了一些傷害！

    當然，這麼一點傷害對於六道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憑藉着強大的自愈能力片刻便已經完全恢復了。

    無若淡淡地說道：「這種雕蟲小技就沒有必要拿出來浪費大家時間了吧，斑！」

    「嗯！」斑說道，「那麼，就稍微動點真格的吧！」

    一顆求道玉從斑的身後飄到他的右手處，而斑慢慢地把右手掌心正向着無若。

    「去吧！」隨着斑的話語，那顆求道玉如同一顆炮彈一般直接激射而出，向着無若的方向飛去！

    儘管求道玉的速度在很多人眼中已經是非常快了，不過以無若的實力想要躲開倒是不難。然而在無若的身後就是一眾忍者聯軍以及……宇智波的族人了！

    以求道玉那強大的威力，要是直接在後方炸開的話，後果實在是不堪設想！

    因此，無若不能躲！

    當然了，他也沒有打算躲，或者說，沒有必要躲！

    「須佐能乎！」

    灰色的須佐能乎再一次出現，手上的布都御魂和昆吾劍同時迎上了那一顆小小的求道玉！

    「轟！」

    小小的求道玉直接炸裂開來，爆發出一股無比強大的力量。然而，這股力量卻是完完全全地被無若的須佐能乎給全部擋下了，後方的人們絲毫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隨後，無若又馬上解除了須佐能乎，直接朝着斑沖了過去！

    看着飛速靠近的無若，斑冷哼一聲，又一顆求道玉落到他的右手邊，變幻成一根長長的黑色權杖，架住了無若迅猛的一刀！

    隨後，兩人就這樣開始了近身的搏鬥！

    對於兩個都擁有着使得忍術無效化的能力的人來說，近身格鬥也就成了一種必然的選擇。

    而因為兩人的層次都凌駕於在場其餘人之上，此時此刻，為數眾多的忍者聯軍也只能成為一個個看客，根本無法插手到這場戰鬥之中。

    就在所有人都在關注着這場戰鬥的時候，一道人影卻是悄然出現在高空之中！

    那人就這麼突兀地出現在忍者聯軍的大部隊面前，但詭異的是，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他，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一般！

    因為，以這人的能力，他若是不想讓人看見，在場這些人除卻正在戰鬥的斑和無若兩人，無人可以發現他！

    來人身着一襲白衣，歷經滄桑的臉上留着長長的鬍子，那一雙輪迴眼仿佛看穿了世間所有的變化。

    大筒木羽衣！

    身為火影世界守護者的他因為斑的緣故再一次出現了在這個世界！

    當然，此時的他，不過是一些殘存在這個世界的查克拉具現化罷了，遠遠比不上當年全盛時期的實力。

    不過，儘管實力大不如前，但羽衣卻是場間唯一一個能夠看清無若和斑之間戰鬥的人！而他，也早已看出了這場戰鬥的結局！

    斑，敗局已定！

    儘管成為十尾人柱力的斑，已然可以說是火影世界之中如今還在世的最強者！

    但是！

    「你的對手卻是來自異界的神啊！」大筒木羽衣仿佛是說給斑聽，但其實卻是只有他自己聽到了。

    在大筒木羽衣的眼中，那正在和斑戰鬥的無若身後，有着一個完全不同於這片世界的異世界！

    他也看出了無若和高天原世界之間的關係！

    那是一種絕對的支配關係，和當年的輝夜，不，比輝夜要更為純粹的支配關係！

    畢竟，輝夜只是吃下了凝聚世界精華的神樹果實才成為的世界之主。而無若卻是可以在一念之間就改變高天原世界的種種，稱之為高天原世界之主或者是神那樣的存在也毫不為過！

    能夠看出這些，也全賴羽衣的這些查克拉在這麼多年裏一直遊蕩在火影世界之中，以一種難以名狀的狀態守護着這片世界。

    這使得他成為了這片世界的守護者，才能看出無若身上那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力量與真相！

    這樣的能力，就算是同樣擁有着輪迴眼的斑也是無法做到的！因此他也就不知道無若實力的極限！

    來自高天原世界的力量，與出自這個世界的無若軀體內部查克拉結合而產生的寫輪輪迴眼，也和原來時空之中佐助的六勾玉寫輪輪迴眼略有不同，其最大的表現就是兩者的瞳色。佐助的寫輪輪迴眼和普通的輪迴眼瞳色是一樣的，而無若的卻是和寫輪眼一般的血紅色！

    當然，兩者之間的能力也略有區別，雖然也有不少相同的地方。

    例如求道玉，現在無若雖然同樣能夠使用包括陰陽遁在內的各種屬性查克拉，但他是沒有求道玉的！

    總而言之，無若雖然沒有表現出多少六道仙人相似的特徵，但他卻是毫無疑問地擁有着比之更強的力量！

    而認為自己擁有了和當年六道仙人同等力量就能夠打敗對方的斑，自然是打不贏無若的！

    「轟！」

    無若用手中的布都御魂做出了這場戰鬥的最後一擊，將六道斑轟到了地面之上！

    「為什麼……我已經……」躺在地上的斑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無若，不甘心地問道。

    無若沒有回答斑，只是淡淡地宣告了對方的失敗：「你輸了，斑！從頭到尾，你不過是別人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月之眼計劃，也只是一個騙局！」

    「是嗎……」斑並不在意無若所說的是真還是假，心灰意冷地說道，「也許吧……」

    然後，無若也不再理會斑，直接把十尾從斑的體內抽離出來，用六道地爆天星封印了起來。

    做完了這一切的無若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就算是擁有着高天原世界那近乎無窮無盡力量的他，接連長時間戰鬥了那麼久，也着實有些累了。

    不過，他還不能休息！

    因為他還有一件無比重要的事情要做！

    「啪！」

    無若把雙手合攏，十個手指相互交叉疊着，擺出了一個讓鳴人有些眼熟的手勢！

    「外道……」

    「輪迴天生之術！」

    閻羅王被無若從陰間召喚出來，張開了那張誇張的巨口，一道道靈魂從閻羅王的口中被釋放出來！

    「這是！」木葉村的眾人看着這似曾相識的一幕，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是的，這就是無若最後要做的一件事！

    如果僅僅只是以穢土轉生之軀復活，又怎麼能夠說是真正的歸來呢？

    無若要做的是，讓宇智波的族人，以血肉之軀，完完全全地歸來！

    眾多宇智波的族人一一褪去穢土轉生之軀，變成了真真正正的血肉軀體，以一種完整的方式復活過來了！

    而除了這些宇智波族人以外，還有一些在這場大戰中死去的忍者，無若也一併將其復活了過來。

    還有！

    山城青葉！

    無若的老師！

    他並沒有忘記，那個被自己錯手殺死的人！

    待得所有人都復活過來以後，閻羅王再一次消失，回到了陰間！

    而作為施術者的無若，一個踉蹌，眼看就要倒下去了！

    不過，在臨倒下之前，一道人影閃過，穩穩地接住了他。

    無若艱難地睜開眼看去，他的雙眼因為消耗過大已經重新變回了一雙普通的黑瞳。而此時倒映在黑瞳之中的，是一張和他相差仿佛的臉。

    「謝謝，哥哥！」無若輕聲說道。

    止水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辛苦你了，無若！」

    「抱歉在這個時間打斷你們，不過我想他恐怕並不是你的弟弟。」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傳來，將無若和止水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止水警惕地看着這個突然出現的老者，問道：「你說什麼？」

    而重新站定的無若也將目光投到了老者身上，並且道出了對方的身份：「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麼？沒想到你會在這個時候出來！」

    無若在結束了和斑的戰鬥後就發現了羽衣的存在，不過當時他們兩人只是對視了一眼，什麼都沒有做。

    「宇智波無若，啊，不，應該叫你為佔據了宇智波無若軀體的異界之主才對！」大筒木羽衣這麼說着，算是打了一聲招呼。

    而對於羽衣一口道破自己身份的無若眉頭卻是皺了起來。他並不意外對方能夠看穿自己的身份，因為在剛剛他和羽衣對視一眼的時候，他的腦中莫名地閃過了一個身份：「世界守護者！」

    這幾個字並非來自前世的記憶，而是來自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就好像是兩個層次相差無幾的人在那一瞬間相互做了一個自我介紹一般！

    所以，他在那個時候就知道，對方同樣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

    「六道仙人？」止水剛剛被自己弟弟所說的話嚇了一跳，轉眼就從那個老者口中得知了一個更為重大的消息！

    顧不得為對方的身份感到驚訝，止水用無比焦急的語氣問道：「請等一下，你說的，佔據無若軀體的異界之主是什麼意思？」

    「老朽是說，你身邊的這個人，並不是你的弟弟。」大筒木羽衣緩緩說道，「只是一個異界的靈魂佔據了你弟弟的軀體罷了。你弟弟早就在多年前被一個人殺了。而他的靈魂則是和一個異界靈魂融合在一起，變成了現在在你面前的宇智波無若！」

    「什麼！？」聽到了這個消息的止水如遭雷擊，整個人都愣住了！

    其實不止是他，還有很多的人同樣被這個消息嚇到了！

    「原來如此！」無若語氣看似平淡，其實卻是暗藏無盡怒火，「你現在出來，是想趁我虛弱的時候把我驅逐是嗎？世界守護者，大筒木羽衣！」

    「雖然很感謝你打敗斑，守護了這個世界。但是，老朽至今還記得，當年和母親戰鬥時候說過的話。」羽衣閉上了雙眼，「母親說，在這個世界外面，有着無比可怕的敵人！」

    「為了防止日後可能出現的隱患，身為世界守護者的老朽必須要請你回到你的世界去。至於你所說的乘人之危，老朽剛剛只是沒想到該如何面對你，沒想到你居然馬上就把這麼多人復活了，把自己弄得元氣大損。」

    「儘管我本來並沒有要乘人之危的意思，但老朽也不得不承認，現在是把你請離這個世界的最好時機！」

    輪迴天生之術，是一個能夠逆轉陰陽的忍術。

    一般來說，施展這個忍術的代價，是施術者的生命！

    而無若因為是高天原世界之主，有着整個高天原世界作為支持，才不至於送掉性命。但其付出的代價也是難以想像的！

    高天原世界，因此破滅了！

    是的！

    現在整個高天原已經不復生機煥發的模樣，甚至比當初是一個死界的樣子更可怕！因為它代替了無若，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如今的高天原，由一個世界降格成為了一個空間，一個類似於神威空間的異空間！這不可是像當初一個死界那樣的情況，死界是有可能活過來的。而空間，只是世界破滅後的殘留碎片罷了！

    兩者之間，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可以說，現在的無若，再也不是什麼世界之主，也失去了那凌駕在斑以上的強大實力！

    而六道仙人雖然也沒有多少實力，但若是他使用世界守護者的能力強行「驅逐」無若的話，失去了世界之主身份的無若也只能乖乖地回到高天原空間之中等死！

    畢竟，從層面上來說，現在的無若，不過是一個飄蕩在外的異界靈魂罷了！

    大筒木羽衣同樣也知道這一點，就他本人來說，他並不是很願意把無若驅逐，因為他知道無若從來不曾對這個世界做出什麼危害性的事情，剛剛還拯救了這個世界。

    但是，他卻有着不得不驅逐對方的理由！

    因為他是世界守護者！

    他必須守護這個世界不受其他世界的侵擾！

    因此，他要把不完全屬於這個世界的無若驅逐離開！

    「是嗎？」對於羽衣那坦率的回答，無若的怒氣稍稍降低了一些，不過這不代表着他會乖乖地離開，「就算如此，我也不會聽你的話，離開這個世界的！」

    「抱歉，這可由不得你，異界的靈魂，就應該回到你的世界中去……」六道仙人的話才說到一半，卻突然被打斷了！

    「不是這樣的！」

    止水大聲地打斷了六道仙人的話，然後一字一句地說道：「別一字一句的異界靈魂這樣叫着。他，是我的弟弟，宇智波無若！」

    這麼說着的時候，他走到了無若的身前：「想要傷害我的弟弟，就算你是六道仙人，也絕對不可以！」

    「哥哥……」無若看着那個擋在自己身前的身影，口中不自覺地呢喃道。

    「沒錯！無若哥哥可不是什麼異界靈魂，他就是無若哥哥而已！」一道聲音突然從忍者聯軍當中傳來。

    然後，一道俏麗身影從面前那些人讓開的一條道中走了出來，來到了無若的身前，六道仙人的對立面！

    那是日向宗家的大小姐，日向雛田！

    看着一步一步走到自己身前的雛田，無若的聲音開始哽咽了：「雛田……」

    「說的沒錯，他就是我的弟子，宇智波無若而已！」

    這個聲音是剛剛復活不久的山城青葉！

    「沒錯，他是我們第四班的宇智波無若！」卯月木望、隴上夕走了出來。

    「也是我們的隊長！」白和八雲也走了出來。

    「無若是我優秀的後輩呢！」這是鼬。

    「也是我一直想要追趕的目標！」這是佐助。

    「他，是我們宇智波一族的人！」宇智波富岳帶着一眾復活的宇智波族人走了過來。

    「雖然我們之間沒有什麼交集，但他也是我的夥伴之一啊！」漩渦鳴人笑嘻嘻地走了出來。

    「雖然第一次見面有些不愉快，但是鳴人的話我贊同，他是我們木葉村的一員！」牙也走了出來。

    然後是其他的木葉同期忍者，然後上忍的一些老師像凱、卡卡西這些人也走了過來。

    「我的命，是他救回來的呢！」這是那些被無若順手救活的人們。

    「他可是打敗了斑，拯救了世界的人啊！」一個又一個的人加入到守護無若的行列當中。

    最後，大部分的人都來到無若身前，直接和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對上了！

    羽衣有些驚訝地看着面前這密密麻麻的人群，久久地說不出話來！

    「既然有這麼多的人都承認了你，那麼，我以此界守護者的身份宣告，從此以後，你就是這個世界的一份子了！」

    大筒木羽衣留下這麼一句話之後便消失了，查克拉又一次遊蕩在這個世界之中，守護着這個世界！

    人們似乎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剛剛還說着要驅逐的六道仙人居然這麼好說話，就這樣直接離開了。他們都一下子愣住了，然後，爆發出一陣巨大的歡呼聲！

    而只有曾經身為一界之主的無若才知道，羽衣之所以這麼好說話，是因為眼前這些人認可了他的存在。因此，這個世界的意志，也認可了他的存在！

    那麼，身為世界守護者的羽衣，自然也就沒有必要去驅逐他了！

    在原來的時空之中，鼬曾經說過：「只有得到眾人認可的人才能夠成為火影！」

    同樣的，只有得到眾人認可的人，才真正是屬於這個世界的一員！

    宇智波無若，從這一刻開始，才算是真真正正地成為這個火影世界中的一部分！

    而這，就是他最後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