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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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寶寶今年九歲，是u-15年紀最小參賽人。」晃生將頭埋在枕頭下舉起右手回應。

    「基本上分組都只設上限，沒有設置下限的，當然晃生在u-15比賽也是清水教練決定的。」

    「說起來，跡部你是我媽媽的球學生對吧？那你應該知道千夏媽媽是來英國工作的啊。」

    「略有耳聞清水教練是替體協來做學術交流。」

    「交流主要是這個，stride，英國跟日本類似都是島國，近年才引入stride推廣，這幾年一直不是很順利所以才提造星試試，唉，這個看臉的社會。明明費恩你或是雙胞胎也可以上的，為什麼讓我上啦！」

    「因為比起r大部分人都還覺得我是球手吧。」說到這點，少年也十分無奈，隊上其他人也是個在其他領域小有名氣的青少年選手，所以只好把還是一片空白的男孩堆到台前。

    跡部看着男孩不華麗地埋在枕頭裏悶聲抱怨，硬生生忍住把對方從中挖起來的衝動，這時候他只能可惜樺地不在身邊，不然早讓樺地把對方拎出來了。

    「啊啊啊啊，媽媽又把我當他工作祭品了啦，不過是賣臉嘛！我干是了。」晃生在床上滾了半天也沒想到逃跑的方法，自暴自棄的起身怒瞪一直在旁邊微笑的自家隊長。

    反正比賽頂多化個妝，穿件運動短裙是極限了，難不成還讓他穿長裙跑跑跳跳，別開玩笑了。

    「有什麼本大爺可以幫上忙的儘管提。」跡部大少爺高傲的表示，為了賠償被牽連的小夥伴他一定會大力支持。

    晃生聞言愉悅地翻開會刊到路線佈置的那一面，指着賽道中間的位置：「為了補償被大少爺你連累受傷的我，麻煩你在這段到終點的位置幫我們應援吧，當然目前還沒有租出去的攤位也拜託你啦！」

    「要是本大爺幫你應援還輸了太不華麗了！」大少爺不屑的表示，算全包了也沒問題，他當天會帶着全校去應援，倒是晃生他們可別輸了。

    ……

    ……

    比賽當日，天氣晴朗無雲，只有徐徐微風吹拂着。

    因為第一場正好是成年組的比賽，所以賽道周遭還聚集着未散去的人潮。

    「天氣真舒服吶。」已換裝扮的koki，將金色的馬尾向後一甩，按着大會提供的耳麥說到：「最終跑者（anchor）koki到達指定位置。」

    內同時也傳來另外四位跑者位的回應。

    聽見五名跑者都各各位以後，在終點旁帳篷難看着能顯示各跑者位置及速度平板計算器（table）的接力手（r）在一次地做起賽前叮嚀。

    【……小koki第一次比賽是最終跑者，不過沒問題的對吧？】

    「當然沒問題。」koki向正巧切換到他身上的攝影鏡頭露出燦爛的笑容同時回答到。

    「……那傢伙還真的穿女裝跑啊。」跡部坐在不知道從哪般出的長椅上，看着大屏幕上的畫面抽了抽眼角，別說服裝，那傢伙還畫了妝……。

    而且，站在對手旁邊看起來特別小一隻。

    koki在同齡人里不算高，更何況是u-15組普遍14、15歲的少年，拿跟他跑同一棒次的對手來說，兩人也差了將近30至40公分，再加上晃生本來偏瘦的體型看起來更矮了。

    不過，看晃生那自信的模樣——

    【koki，位。】

    跡部看着koki蹲下預備起跑的姿勢調整了一下位置，以便看得清楚一些。

    【3、、1……】

    【go！】

    koki幾乎與對手同時起跑，但跡部憑藉過人的觀察力發現男孩有漸漸落後於對手的傾向，然後在兩人到達接力區時已經相差了大約一掌的距離。

    ——嘛嘛，比賽現在才要開始呢。

    koki揚起地右手與擦身而過的費恩伸出的手掌在空中方出清脆的聲響。

    隨着擊掌聲，koki揚起頭朝攝影機露出甜美的笑容，速度忽然一變，以一種與先前完全不同的步伐頻率向拉開半尺舉離的對手追擊。

    不管對方如何加速都無法將追到身後僅僅半步距離的男孩甩開。

    不管前四區賽道的長短或是障礙物的設置，最終跑者負責的賽道必然是完全淨空，單純的直線衝刺。

    所以對身形輕盈、擅長跳躍越壁的koki來說已經失去了一半優勢。

    ——而400米剛剛好是一般人能全速奔馳的距離。

    對方隊伍的最後一棒在最後二十米時發現koki依然保持着半步落後，完全沒有要追過的時候稍微放下了心，準備做最後的衝刺。

    是認為才九歲的我不可能有體力在最後加速嗎？

    koki趁對方一瞬間鬆懈的時候咧嘴一笑，加速向側邊跑去。

    對手發現koki加速之時，立刻往身邊一擋，試圖用身體阻止koki穿過。

    不過koki也早料到對方可能會阻擋他奔馳的路線，毫不遲疑地跳上立在路旁用來隔開圍觀群眾的柵欄，不顧響起地驚呼聲，快速地在柵欄上跑了起來。

    最後在終點前翻身躍下，已超過一米以上領先的距離搶先切斷了終點緞帶。

    「嗯哼，還算華麗嘛。」跡部看着在終點朝着觀眾與粉絲們眨眼飛吻的koki輕聲說道，臉上露出淺淺地微笑。

    算不算上跡部帶來的同學們，那次比賽也是自英國開始舉辦stride競賽開始最多觀眾的一次，這樣的人氣不但沒有消退，反而隨着接下來幾年陸續展現光芒的其他選手逐漸地增加，成為當地十分風行的競技之一。

    不過對跡部來說，他完全沒預料到新交的還算華麗的小夥伴這麼變異了，並且在變態的路上越走越遠絲毫沒有要回頭的意思。

    三年後──

    「跡部，你手機響了。」忍足剛剛結束晨練走進更衣室內聽見熟悉的鈴聲，朝正要去淋浴間洗漱的跡部喊着。

    跡部迅速走到球袋旁掏出手機，眉頭一挑，接起電話，揮手示意樺地先自行洗漱。

    『啊嗯，你人在日本？』

    『這次待多久？』

    『回來讀書？』

    『那你給本大爺來冰帝…你說什麼？！』

    （『』內為英文）

    『我說，千夏媽媽已經幫我辦好轉學手續，我剛剛報到完要去上課啦。』晃生一邊拿着手機，一邊對着地圖找尋着一年f組的位置。『欸～我是不會去冰帝的啦，小景你還不了解我嗎？人家可是跟大小姐們合不來呢。』

    『好好說話！等等，你該不會穿女裝上學吧？』跡部手一抖差點把手機給摔了。

    『噫，怎麼可能，我當然是穿男裝啊，小景我在你心底是什麼印象啊。』晃生哭笑不得的從行政樓走出，遠眺了空蕩的球場一眼，嗯，不愧是歷年冠軍候補，場地真大：「說回來，親的小景，我們為什麼要用英文交談？」

    「……。」他會說他忘了嗎！「你確定你日文沒問題？」

    「惱羞成怒不好喔小景，我雖然在英國長大但也是日本人好嗎！」他明明跟跡部一樣會多國語言，尤其是英、法、德三種語言，因為雙親工作接觸各國運動選手的關係，額外還會點俄文、葡萄牙跟西班牙文，但跡部擅長希臘文他半點不通了。

    「你不打算練stride了？你學校沒有那種社團吧，轉來冰帝本大爺讓你通過社團申請。」

    「怎麼可能不練，現在日本國中沒一個有stride社團的好嗎？我要到導師辦公室了，先掛了，周末我去東京工作完再去找你啊，掰。」晃生不管跡部在另一頭喊着什麼，徑自掛了電話，拉開教師辦公室的門。

    「餵？喂！！晃生那傢伙竟然敢掛本大爺電話！？」

    ※※※※※※※※※※※※※※※

    「大家好，我是菅野晃生，之前隨雙親外派的關係一直在英國，這是第一次在日本上學，擅長外語跟理科，嗯……大概對國文不太行，擅長運動像是跑步、游泳跟自行車，啊，還有喜歡日本的動漫跟食物，尤其是甜點。請大家多多指教。」少年在黑板上寫下自己的名字跟讀音，做了簡短的自我介紹。

    「大家要好好照顧轉學生，柳君旁邊剛好有空位，菅野君坐那吧，柳君是班長有問題也可以問他。」

    晃生在有點眼熟的少年身旁坐下並對他露出友好的笑容，柳少年則點頭回了句請多指教便在一本厚厚的筆記本上不知道書寫着什麼。

    晃生不以為意的從背包拿出一本空白的記事本邊記着上課的內容，邊想着晚上要聯絡的小夥伴們。

    唔，要記得給在老家的潔子表姊發短訊說他在神奈川讀書，潔子姊一直很擔心他沒上學交不到同年齡的小夥伴。

    不知道翔陽的男子排球社找到人了沒有，一個人要怎麼練排球…他對球以外的球類運動一向挺苦手的，沒法幫上忙只能心意上支持了。

    紫原君不知道是不是又長高了，中學生那個身高簡直犯規，而且他還拒絕跟我一起練stride，聽說開始打籃球了……。

    啊這麼一說，翔陽也拒絕過我呢……為什麼每次看上的小夥伴都有真了呢？

    周末聽說是要跟新人合作拍照希望可以早點結束，不然大少爺又要不高興了……。

    柳看了明顯走神卻依然在記着筆記的新同學一眼，在資料上補上了一心多用，新同學奶金色及肩的半長發跟丸井班上剛轉過來的仁王君一樣顯眼，另外，在瀏海跟眼鏡掩蓋下，比起幸村俊美但不失銳氣的臉龐來說更為柔和的外貌。

    ──看來最近會發生不少有意思的事情，柳邊寫邊着麼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