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挖牆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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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她，馬凱臉上頓時露出笑容，微微點下頭，然後向于謙介紹道：「這位是我們政治部的天才姑娘，智商高達一百六，也是我們政治部的活電腦，張曉芸張中尉。」

    呵!于謙聞言，忍不住又驚訝地參看了女郎幾眼。這個女人不就是一直呆在自己那裏胡鬧的女郎嗎？怎麼跑到政治部了？

    馬凱說完，又向女郎介紹道：「這位是于謙於上尉(前段時間，于謙向他提出的升職出請已基本通過)，大家都是同事，又都屬於政治部的特殊人才，希望你們以後能參加關照。」

    女郎滿面淡然，點了點頭，然後向于謙伸出手，道：「於中尉，你好。」

    于謙見她裝作不認識自己，也禮貌性的站起身，與女郎握了握手，含笑道：「你好。」

    女郎的手很柔軟，于謙握住時，幾乎以為自己握住的是一團水。

    馬凱示意兩人都坐下，他問道：「曉芸，基地組織中是否有個名叫蘇萊曼的人。」

    張曉芸想了片刻，點頭說道：「有!蘇萊曼的原名叫蘇萊曼，本阿卜杜勒，為本?拉登手下骨幹卡利德?薩伊克?穆罕默德的助手之一，根據美國的情報，卡利德是策劃九一一事件的主謀。」

    「哦!」馬凱揉着下巴，低頭沉思。

    于謙倒是驚奇地看着張曉芸，對她了解基地的程度暗暗佩服。

    馬凱想了好一會，方喃喃說道：「原來，蘇萊曼還有這樣的背景。」他甩了甩頭，說道：「我們先不要管這個人，當務之急，是解決東突的問題。」說着，他又問張曉芸道：「曉芸，東突內部的組織共有多少?」

    張曉芸想也沒想，說道：「據目前所知，有四十七個。」

    馬凱道：「雛青盟和真主黨在東突各組織內的實力如何?」

    張曉芸道：「雛吾爾青年同盟和真主黨以及伊斯蘭黨、東突民族革命陣線、東突*****組織是東突內部最大的五個派別，他們基本決定了整個東突的動向。」

    于謙說道：「可是，他們內部似乎並不團結，之間的分歧甚至達到刀槍相向的地步。」

    張曉芸微微一笑，搖頭道：「這就不在我所掌握的信息之內了。」

    馬凱突然問道：「于謙兄弟以後有什麼打算?」

    于謙想了想，道：「繼續和雛青盟保持良好的關係。」

    「恩!」馬凱應了一聲，等他繼續說下去。

    于謙繼續道：「必要時刻，我可以向他們提供更多的軍火，讓他們打擊真主黨和其他投靠美國的東突組織。」

    馬凱拿出煙來，遞給于謙，自己也點着一根，笑問道：「為什麼?」

    于謙『正氣凜然』地說道：「與親近基地的東突組織相比，那些投靠美國的東突組織危害更大，他們才是破壞國家安定的真正敵人。而那些與基地關係密切的東突人員只能算是恐怖份子，難成大氣。」

    「沒錯，」馬凱頷首表示贊同他的觀點。

    于謙笑眯眯道：「兵法上講究分裂敵人與各個擊破。既然現在他們內部已經分化嚴重，那麼，挑起爭鬥是可行的，至少讓他們自相殘殺之後，國家會坐收魚翁之利。」

    馬凱哈哈大笑，話鋒一轉，道：「如果于謙兄弟大規模向雛青盟提供武器，那東突兩伙敵對勢力的力量是不是會發生傾斜呢?」要兩敗俱傷，就得先讓雙方勢均力敵，如果一方的優勢太大，最後的效果將未必是自己想要的。

    于謙搖頭道：「不會。在東突內，投向美國的勢力已佔到絕大部分。」

    馬凱問道：「你怎麼知道?」

    謝文東笑道：「東突現在急想被國際社會認可，這個意識已經成為了東突的主流。雖然，阿迪力沒有說，但是我能感覺到，最主要的是，我相信我的感覺。」

    「恩………」馬凱沉吟一會，說道：「好吧，這件事，就按照你的意思去辦，不過，有一點我需要你保證，無論你要和東突做什麼，都要第一時間向我匯報。」

    「當然!」于謙笑道：「我會向你打招呼的。」和東突做生意，雖然利益很大，但同樣，風險也很高，如果不事先得到政治部的支持，自己單獨去做，很難成功。

    馬凱聽了，滿意地點點頭。

    于謙站起身，笑道：「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先告辭了。」

    「好!」馬凱應了一聲，見謝文東轉身往外走，他又把他叫住，頭也沒抬地說道：「和東突的人在一起時，要小心一些，別拿着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張曉芸聽了馬凱的話，微微一愣，在她印象中，還從來沒有見過，馬凱對誰如此關心。

    「呵呵!』于謙淡然而笑，道：「我知道。」馬凱的話一語雙關，一是提醒于謙，東突份子都是亡命之徒，視人命如草芥，與他們談生意，無疑是與虎為謀，第二，也是在警告于謙，不要把自己和東突的關係搞得太親密，畢竟東突涉及到國家的根本利益，于謙若和他們走得太近，很可能受其牽連。于謙多聰明，哪會下明白他的意思?

    于謙走了，張曉芸也隨即起身告辭。她剛從辦公室里出來，便看到于謙站在走廊里正準備點煙。她眉頭一皺，說道：「這裏不允許吸煙。」

    于謙轉頭向四周看了看，說道：「這裏並及有提示。」

    張曉芸翻了翻自眼，說道：「這是基本的禮貌問題，難道你不懂嗎?」

    于謙看着她笑了：「原來你還有這層身份，真是令人想不到啊！」

    他的話，讓張曉芸也忍不住愣了愣神，也笑道：「我的身份還有很多，你可要慢慢發掘了。」

    「……」這個女人！于謙眼神盯着她，不懂她先前接近自己是為了什麼。

    張曉芸見他不答話，也不追問，低頭看了着手錶，說道：「我快要下班了，如果你有時間，我們可以一起去喝咖啡。」

    于謙沒有時間，但是他也沒有拒絕，點頭說道：「如果你不介意，我當然願意。」

    「放心吧，」張曉芸哈哈笑着，笑的象個孩子，大咧咧地拍拍于謙的肩膀，說道：「我不會因為你黑道的身份而看不起你的，畢竟我們是同事嘛!」

    「撲!」于謙差點把口水噴出來。

    于謙先出了政治部，在門口等張曉芸，後者要換衣服，這可能是所有女生下班後的通病。

    他點着香煙，幽幽吸了一口，腦海中還在回味着剛才和馬凱之間的對話。

    時間不長，張曉芸從政治部的大樓內走出來。她脫下職業裝，換上隨意的休閒服，淡粉色的套裝，使她整個人看上去更加活潑，清新，象是個剛剛畢業的女學生，渾身上下，散發出迷人的清純與秀麗。即使是守在政治部門口、站得象筷子一樣的兩名士兵也忍不住多瞄了她兩眼。畢竟政治部里的女人太少了，尤其是又漂亮又年輕的女孩子。

    「怎麼樣?」張曉芸上來就問道：「我這身衣服很合適我吧?」

    于謙點頭笑道：「是的，是很適合你，很漂亮。」

    兩人去了一家酒店的咖啡廳，要了兩杯咖啡和一些甜點。于謙對這些食品不敢興趣，只簡單吃了幾口，張曉芸倒興致勃勃，一連掃空了數個盤子。

    看樣的外表瘦瘦弱弱的，和于謙屬同一類型，想不到能吃下那麼多東西。喝完咖啡，張曉芸又要了一杯果汁，果汁喝完，又要了一杯紅茶，用她的話說，飯後喝茶，有助於消化。

    兩人邊吃過聊天，天南地北的亂侃，今于謙驚訝的是，張曉芸掌握的知識極多，涉及面也極廣，常常說着說着，于謙便無言以對，只剩下張曉芸一個人在講。于謙懷疑她腦中的知識應該和國書館有一拼了。

    于謙興趣十足地看着她，暗暗琢窘，不知道馬凱是怎麼找到這個天才女孩的，而如果自己能把她拉到麾下，那自己的事業將會在極短的時間內上升一個層次。

    舔飽肚子後，張曉芸斯條慢理地拿起餐巾，慢慢地擦了擦嘴角，斯文的模樣好象個大家閨秀，哪有半點吃飯時風捲殘雲的樣子。

    放下餐巾，她突然問道：「你殺人時的感覺是怎樣的?」

    她的問題，總會讓于謙愕然。這次也是一樣。他頓了片刻，含笑說道：「那要分情況而定。」

    張曉芸問道：「如此說呢?」

    于謙道：「如果出於自衛，那沒什麼感覺，如果出於進攻，會有一種快感。」

    張曉芸想了想，又問道：「那過後會有愧疚的感覺嗎?」

    于謙笑道：「你現在象個記者。」

    張曉芸聳聳香肩，問道：「我一直很奇怪，你究竟想要什麼?中國的黑道嗎?」

    于謙思考她的話，自己想要什麼?他道：「抬手可得的東西，我不稀罕，我只要求自己能做得更好，不比任何人差。」

    張曉芸如孩子般頑皮地撅起嘴唇，道：「若按你這麼說，你想要得到全世界嘍?」

    于謙呵呵笑道：「有沒有這個想法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是另外一回事。我可以向着一個遙不可及的目標努力去奮鬥，就算不能達成，但可以享受其中的過程，那對於我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張曉芸琢窘好一會，得出個結論道：「你是一個奇怪的人。」

    于謙道：「我的朋友，從來沒有這麼說過我。」

    「那只是他們不敢或者不好意思而已。」張曉芸白了他一眼，道：「那你難備用什麼去實現自己的目標呢?」

    她的問題可真多啊!不等于謙回話，李曉芸自顧自地說道：「用武力，先統一全世界的黑道，然後向政界滲透?」

    于謙正色道：「這是個不錯的主意。」

    張曉芸搬嘴道：「如果你這麼去做，只會讓自己死得很快。」

    于謙反問道：「你有更好的辦法?」

    張曉芸老神在在地說道：「當然這個世界，有錢就等於擁有了一切。」

    于謙撓撓頭髮。

    張曉芸繼續道：「不過，如果你不會用你手裏的錢，那和沒有是一樣的。」

    于謙突然想要發笑。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女孩，竟然向自己這個經濟學研究生訓起話來，而更可笑的是，自己還能有耐性坐在她面前，聽她繼續說下去。

    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了?于謙搖頭。

    「你是不是以為我很可笑?」張曉芸忽然一近身，貼近于謙問道，她的鼻子與于謙的鼻子幾乎要碰到一起。

    于謙聳聳肩，不置可否，不過，張曉芸的聰明還是很讓他佩服。

    張曉芸坐正身子，幽幽說道：「這個世界，其實是有一隻黑手在暗中擺佈着。于謙，你知道誰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主宰者嗎?

    于謙皺起眉頭，渾然不解地看着她，同時，慢慢搖了搖頭。

    張曉芸問道：「現在，世界上最強的國家是美國，可是，你知道美國的貸幣來自哪家銀行?」

    于謙淡然道：「如果我沒有記錯，應該是美聯儲吧!」

    「沒錯。」張曉芸道：「是美聯儲。不過，你知不知美聯儲是一家私有的中央銀行?」

    這一點，于謙還真不清楚，按道理說，象發行本國貸幣的這種極為重要的中央銀行應該歸國家所有才對。

    張曉芸笑道：「很難想像吧!美國要發行貸幣，不是由它自己印製，而是由一家私有的中央銀行進行印製，而美國要從這家私有銀行的手裏去購買本國的貸幣——美圓。」

    于謙端起咖啡，慢慢喝了一口，雖然他不知道張曉芸說這些話的目的是什麼，不過，她講的事情卻很有意思，也是他以前沒有接觸過的。

    張曉芸又道;「一個國家的貸幣被一些人所控制，等於國家的經濟命脈在被人掌控，那麼，整個國家也會受制於人。美國歷屆的許多總統都想改變這一點，不過，他們卻敵不過這隻龐大又恐怖的『幕後黑手』。美國總統的遇刺比例，比二戰時期他們的一線士兵死亡率還高。」

    于謙哈哈而笑，道：「你的意思是說，美國總統的遇刺，是這隻所謂的『幕後黑手』做的?」

    張曉芸正色道：「不要以為我是在說笑。以甘迺迪為例，他被刺殺後，三年的時間內有十八名證人死亡，其中有六人被槍殺一人被割喉，一人被擰斷了脖子，三人死於車禍，兩人神秘自殺，五人莫名其妙地死亡，你知道嗎，這種巧合你比花兩元錢買彩票卻中了五百萬的大獎還要低十倍、百倍甚至千倍。在甘迺迪死後的三十年裏，共有一百一十五個證人或被殺，或被神秘死亡。」

    于謙問道：「這個」幕後黑手』為什麼要殺甘迺迪?」

    張曉芸道：「因為甘迺迪力圖發行的白銀券，因為他想從私有的中央銀行手裏奪回貸幣的發行權。這，涉及到了幕後黑手的根本利益。」

    于謙忍不住仰面大笑，說道：「這個陰謀真是太大太可怕了。」

    張曉芸聽出他話中嘲諷的味道，撇撇小嘴，說道：「信不信由你，說這些，我只是在警告你，當你把自己的勢力擴張到中國以外地方時，你要加倍小心了，因為，有些勢力是以你現在的實力無論如何也惹不起的，不管你如何自信，你現在的實力總是強過甘迺迪吧?!還有，黑社會無論到什麼時候，都無法控制一個國家，即使猖撅如台灣的黑社會，勢力已經大面積滲透到政府，仍無法左右政府對其的打擊，一清、二清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說，控制國家的經濟命脈，才是王道。」

    于謙含笑道：「謝謝你的忠告和建議，我會仔細考慮的。」他嘴上這麼說，心裏卻不以為然，認為張曉芸在講一個玄幻故事。不過，她最後的一句話卻引起了于謙的深思，控制國家的經濟，才是王道。

    張曉芸咕咚一口，將剩下的某全部喝乾，說道「忘了告訴你，那隻幕後的黑手是，世界上最大的金融寡頭之一，羅斯柴爾德家族，可以去看看一本書《貨幣戰爭》。」

    于謙搖頭道：「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家族。』

    張曉芸笑道：「是你沒有接觸到而已。在金融界內的人，是很少有不知道羅斯柴爾德家族的。」

    于謙點點頭，與張曉芸比起來，自己似乎一下於變得淺薄了，很多在她看來理所應當的事自己卻毫無耳聞。不管張曉芸是胡言亂語也好，是講述事實也罷，她所掌握的龐大知識還是很讓人佩服的。于謙說道：「曉芸，你有沒有興趣到我的身邊來做事?」

    張曉芸愣了一下，問道：「為什麼?」

    于謙想了一會，說道：「我需要你這樣的人才，而我，也會為你提供一切你想要的。」

    張曉芸仰着小腦袋，好象真是在認真思考。于謙又道：「無論你在政治部的薪金是多少，只要你能來，我會開出高三倍的價錢。」于謙在使用錢的時候，許多情況下都很大方。

    她笑嘻嘻道：「聽起來，似乎很誘人。」

    于謙順着他的話，笑道：「實際上，也確實很誘人。」

    張曉芸道：「我會認真考慮你的邀請的。」

    對張曉芸是否會接受自己的邀請，于謙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畢竟，在自己手下做事，和在政治部里做事，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雖然，他能開出很高的薪水。

    和張曉芸分手後，于謙回到t市。

    北洪門自拿下鎮江之後，士氣如宏，勢如破竹，在東心雷的率領下，一路南下，越過常州、無鍀、蘇州直逼上海。

    上海此時正處於青幫和南洪門的冷戰中，而雙方的老大也都匯集於此，由於處在嚴打期間，雙方誰都不敢先挑起爭鬥，但北洪門的突然加入，卻打破了平靜的格局。東心雷對上海並不陌生，以前，南北洪門在此處大戰小戰打了數個月之久，北洪門也隨之徵服過當地許多的中小型幫會。現在故地重遊，東心雷感慨良多。當年的南北之爭，到現在的南北合作，共抗青幫，變化實在太大了。

    北洪門在上海有一定的基礎，使東心雷站穩腳跟也相對容易一些，很快，他就在市北搶佔下一席之地。

    三方勢力匯聚到上海，誰都不想放棄這個中國最發達的大都市，各幫都在調集人手，亮出一副要死拼到底的架勢。

    于謙到t市後，未打算多做停留，難備休息一天就動身去往上海。不過，在臨行之前，他特意找人，約見了一名金融界的人才。這人四十多歲，在金融界大拼十多年，經驗豐富，見識極廣。于謙找他，是想印證一下，張曉芸對自己說的那些是真事還是她的幻想。今他意外的是，這位金融人士告訴他，美聯儲確實是私有的中央銀行，美國要發行貸幣，必須要用美國人民未來的稅收，即國債做抵押，由美聯儲來發行美聯儲券，也就是美圓。至於羅斯柴爾德家族是不是美聯儲的幕後主人，這事沒人能說清楚。美聯儲表面上是由摩根、洛克菲勒等幾個大財閥建立的，他們皆起源於歐洲，有傳說，他們當初之所以來到剛建國不久的美國，是為了對抗強大的羅斯柴爾德家族，也有傳言說，他們和羅斯柴爾德家族本就是一體的，摩根等財閥的興起，就是靠羅斯柴爾德家族在背後支持他們。

    于謙聽得頭大，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張曉芸對自己說的那些話並非信口胡謅，至少，是有一定依據的。

    當天晚間，張曉芸給他打來電話，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告訴于謙明天她要來t市。

    于謙一愣，張曉芸要來t市，肯定是要見自己，兩天沒什麼交情也談不上熟悉，她來見自己要幹什麼?難道，她接受了自己的邀請?

    他搖頭而笑，看起來，張曉芸接受得太容易了。

    第二天，上午十點多，張曉芸到達t市。

    與于謙見面之後，她開門見山地說道：「我決定接受你的工作。

    于謙眯眼看了她一會，問道：「你真的決定放棄政治部的工作?

    張曉芸笑得很開心，道：「接受你的工作，不代表就放棄政治部的工作。」

    于謙挑起眉毛，問道：「什麼意思?」

    張曉芸道：「我把你向我提出邀請這件事，告訴了馬上校。」于謙看着她的笑臉，突然有種想把它打碎的衝動。不知道馬凱在得知自己正挖他牆角的時候，會有何反應。張曉芸又道：「然後，我又告訴他，我準備接受你的邀請。」

    于謙嘆口氣，說道：「馬兄一定是暴跳如雷吧?」

    張曉芸打個指響，笑道：「你猜對了，不過，我下面的話又讓他把氣消了。」

    于謙問道：「什麼話?」

    張曉芸笑道：「我說，于謙這個人狡猾善變，不容易控制。我到他身邊工作，可有效地監督他，將他的所做所為第一時間回報給政治部。說白了，我是來做臥底的。」

    「噗嗤，」于謙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他笑眯眯地重新打量張曉芸，感覺自己仿佛在看一團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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