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凡塵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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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一轉眼她們已經人宮城一個月了，慢慢的跟大家熟悉了起來楊嬤嬤也就沒有那麼欺負她們了，這天老宮女如意生病了她負責的衣服就沒人送了楊嬤嬤走到大夥面前說到「今天如意生病了，誰去幫她把大管事的衣服送過去？」楊嬤嬤說幫如意送衣服，很明顯送了衣服還得干自己那份活所以大家都低頭幹活假裝沒聽見，楊嬤嬤見這個情形走到了清風面前「清風，你腿腳快你去大管事的院子跑一趟吧」

    「好吧，就知道是我」清風起身接過衣服走了出去，一個多月了她還是第一次離開洗衣房，這才發現宮城好大好漂亮，花園裏開滿了各色的花朵，穿過花園是一座石橋，石橋下面有潺潺的溪流走上石橋的時候看着眼前的景象實在是美不勝收，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地方，她乾脆放下手中的衣服在橋上靜靜的享受美景，過了一會還是不情願的拿起了衣服準備走了，因為實在是還有好多衣服要洗必須要走了，就在端起衣服的一瞬她那靈敏的鼻子聞着衣服有點不對，就跑到橋下摘了幾根樹枝放在衣服上面，在離大管事院子不遠的地方大管事帶着幾個隨從從外面回來正巧與清風照了個對面「拜見大管事」清風跪下行禮。蒙武其實是一個很和藹的大叔「起來吧，你是哪個院的丫頭？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清風回到「我是水房新來的宮女，如意姐姐生病了我替她過來給您送衣服」

    「哦，我的衣服，那這些樹枝是什麼意思」蒙武問到

    「回大管事這些是檀木條，剛剛奴婢問到大管事的衣服上有一股淡淡的霉味，雖然洗過卻還是沒有全部去除味道，這些檀木枝可以去除霉味，而且現在正直夏至放在衣服一起還可以防蚊蟲」清風說到，蒙武看着清風說到「不錯啊，你這個小姑娘懂這麼多，」

    「萬物相生相剋，且相輔相承，還有奴婢看大管事您面色微黃，嘴唇乾裂，眼圈發黑，雙眼明而不澈，我想大管事最近一定是遇到了不順心的事讓您着急上火夜不能寐，導致您肝脾失調，酸棗仁1兩，茯苓、枸杞，白菊花，決明子各五錢煎水服用。酸棗仁助眠，茯苓養心安神益肺脾，枸杞白菊花決明子養肝明目，還有酸棗仁一定要用炒過的，大管事您記住了嗎？」清風有條不紊的敘說着給蒙武開了這個方子。蒙武開始對這個小姑娘有點刮目相看了：「知道了，小姑娘真不錯，沒想到你還懂醫理，不過我這是心病就你這個方子怕是治不了的，這些你都是跟誰學的」清風被蒙武一夸瞬間就得意忘形了：「我家裏是做藥材生意的看得多了自然就會了，我12歲就採藥救活過鄰居家大娘呢」

    「真厲害，那你叫什麼名字」蒙武問到

    「回大管事，我叫清風」清風回到

    「清風似從天上來，恰是帶着愜意歸啊，在這烈日之下你還真如一縷清風沁人心田啊，跟你在這裏曬了這麼久既然都沒覺得熱，不錯，我記住你了，哈哈哈哈哈哈」蒙武說完轉身向院子走去。蒙武走後清風終於是明白自己說多了，可惜蒙武已經走遠：「其實您不用記住我的，郁清風你不賣弄你會死啊你」

    入夜時分蒙陽在書房認真的審閱着城中的案件，小跟班蒙勝一旁無聊的站着，這時蒙武抱着一大抱的畫像走了進來，蒙陽起身迎上去：「二叔這些是什麼？」蒙武答道：「這些是今年進宮城的宮女的畫像，你過來挑一個順眼的我安排她給你侍寢」蒙陽臉色一變說到：「二叔你怎麼又說這個，這幾天護城司遞上來好幾起案子我都忙死了，沒時間做這些無聊的事」蒙武放下手中的畫：「傳宗接代能是小事嗎，你都不想想你都多大了，你是要急死二叔嗎？」

    「二叔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宮女到宮城是憑雙手掙月俸，兩年時間一到他們是還要回鄉嫁人的，這關係到一個姑娘的清白，我怎麼能讓她們，，，唉」蒙陽無奈的說到

    「你也知道她們遲早是要嫁人的，回鄉嫁人也是嫁還不如就留在宮城嫁給你，你要不要去問問她們中間有誰是不想做城主夫人的」蒙武繼續反駁着蒙陽

    「好了二叔，我不想說這個，你先回去吧，以後再說」蒙陽開始下逐客令了。

    「我不走，你今天不給我個說法，我就不走」蒙武說到

    「好，您不走，那您在這裏好好休息，我去蒙勝那裏睡，走蒙勝」就在蒙陽欲出門之時，蒙武抱住了一根柱子：「你要是走了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裏我。」蒙陽無奈又只好倒回來坐在文案前繼續看他的書：「二叔你怎麼總是要逼我呢」蒙武撒開柱子說到：「我要死是不逼你，我們蒙家就要絕後了到時候我有什麼面目去見蒙家的列祖列宗」蒙武走到蒙陽面前打開一張畫：「看，這個姑娘馬秀媛，是城中首富家的小姐，還有這個周玉娥還是護城司的侄女，還有這個姚璃兒不光生的美貌還頗有才藝，還有這個，這個姑娘她，，，，，」

    「好了，就她吧」其實蒙陽一直低頭看文案根本就沒看這些畫像也沒不知道蒙武在說些什麼只是因為不耐煩才隨口一說的

    「你喜歡這個啊，我也喜歡這個看來我們叔侄倆的眼光還真的是挺相近的，那我去安排了」說完屁顛屁顛的就出了門。惹得旁邊的蒙勝想笑卻又不敢笑出聲來，都快憋壞了。

    木大娘早拿着綠豆湯在門外候着了，見蒙武出門連忙問：「怎麼樣了？」蒙武笑着嘴都快合不攏了說到：「成了，你進去吧」木大娘端着綠豆湯走進書房把湯放到蒙陽面前：「城主，這幾天天氣熱我煮了綠豆湯給你解暑。喝吧」蒙陽端起綠豆湯是一飲而盡。

    蒙武則帶着侍衛直奔水房，在楊嬤嬤的帶領下徑直走到了清風的房間。三個姑娘今天累了一天正準備休息被突如其來的這一幕給嚇壞了忙着下跪請安，蒙武支走了洛兒和文靜候更是把清風嚇了個半死，不知道今天到底哪裏得罪了大管事，楊嬤嬤見狀上前說到：「大管事，清風這丫頭平時做事總是沒頭沒腦的要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了您，還請你千萬不要怪她，」蒙武一個哈哈打出來：「沒有的事，我和城主都特別喜歡清風，不要把氣氛搞得這麼緊張。清風快起來，來我問你，你家中可有親人在宮城為官的？」

    「回大管事，沒有，我們家世代務農，直到二叔這一代才開始做藥材生意的」清風回答

    「好，家裏沒人為官以後自然不會拉幫結派。我在問你，你覺得宮城怎樣？」

    「宮城好大，好漂亮」

    「那你就是喜歡宮城了，那你可願意到城主房中侍寢」

    「我願意，不過我笨手笨腳的我怕我做不好，所以還請大管事另外找人吧」清風一萬個不願意也不敢直接說。蒙武端起侍衛手中的碗說到：「那你把這碗東西喝了，我就去找別人」

    「好」清風接過碗就往嘴裏送東西剛到嘴邊就發覺不對勁了：「這，，，這是軟筋散，不是大管事為什麼要我喝這個，這個喝下去別說走路了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我為什麼要喝呀大管事？」蒙武給侍衛遞了一個眼色幾個侍衛把清風摁住硬灌了了進去：「楊嬤嬤找兩個手腳麻利的姑娘給清風沐浴更衣。」

    在書房中的蒙陽還在繼續看着文案，今夜仿佛特別熱這一晚上額頭不停的冒汗。一旁的木大娘悄悄的將蒲扇藏在了屏風後面。此時的蒙陽越顯煩躁不停的擦汗：「怎麼覺得今天特別熱？」木大娘上前說：「是啊，可能是太久沒有下雨所以天氣有些悶熱，我給你扇扇吧，咦，這扇子哪裏去了，是不是蒙勝你小子什麼時候順出去了沒拿回來？」

    「我哪有木大娘，明明是你，，，」蒙勝連忙說到

    「我看不如這樣，今天這麼熱城主你就不要再看這些文案了，你早些回房休息，讓，蒙勝給你扇扇好不好？」

    「那好吧」

    「蒙勝快送城主回房」

    蒙陽跟着蒙勝回房之後，蒙陽前腳剛進門蒙勝就把門鎖了蒙陽問道：「蒙勝讓你去找扇子，你鎖門幹什麼？」。蒙勝在外面回答：「大管事吩咐要明天早上才能給你開門，屋裏有扇子」

    屋裏的蒙陽因為實在太熱，乾脆解了腰帶脫了外衫倒了一杯水喝了：「扇子，這扇子到底在哪裏，怎麼今天這麼熱」在回頭找扇子的時候不經意的發現他的床上躺着一個人，還是一個女人。對於這個女人的印象第一眼就是驚艷，這些年他基本沒有正眼去看過任何一名女子。沒有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會看見一位這般美麗的女子。是人？是妖？還是墜落凡間的仙子？時下正直盛夏清風只穿了一件薄絲裙，白色的絲裙稱着清風的肌膚更加雪白，因為絲裙過於輕薄讓裏面的褻衣隱隱可見，寬鬆的一側滑落至肩下露出了她的香肩，有些小性感但又不失青純。蒙陽看見清風的一剎那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要明天早上才能開門，還有蒙勝那句裏面有扇子是什麼意思。這些他都已經無暇去想在藥理的作用下他已經無法克制自己，他一步步的走向床頭，清風因為軟筋散的作用無法開口說話也只能兩眼直愣愣的看着蒙陽心裏想：「天哪，這就是洛兒說的看一眼就可以幸福的去死掉的城主嗎？世上怎麼會有這麼英俊的男人。他想幹什麼，不會是，，，，別過來，別過來你離我遠點，我要是把你給剋死了大管事一定會讓我死得很慘的，我還不想死呢」蒙陽走到清風面前什麼也沒說兩下解開了清風的腰帶隨手一扔就吻向了清風，就在四唇相接的下一秒蒙陽發現了清風的眼淚，清風的眼淚讓他清醒了過來，他迅速拉起清風的手，清風的手果然是耷拉着手掌朝下蒙陽有些吃驚；「軟筋散」他迅速的席地而坐開始運功逼毒，把自己體內的合歡散逼出來之後，又幫清風把毒逼了出來然後迅速的穿上衣服坐在了桌子一旁。清風下地系好腰帶就站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心裏別提有多怕，她時刻都記着洛兒那句錯一句話都會掉腦袋的忠告不敢貿然開口，她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能見到城主而且剛剛還鬧了那麼一出，特別的尷尬。蒙陽一直背對着清風對於他這樣一個從來都沒有接觸過女子的人來說剛剛那一幕也覺得是十分的尷尬：「你，，睡地板」。清風聽到蒙陽的話像是得到了免殺令一樣馬上坐下就地倒了下去。蒙陽回頭看睡在地上的清風突然覺得有點好笑，他走到床前將床上的一床被子和一個枕頭扔到清風旁邊：「在這個房間裏發生的事不許跟其他人說」說完放下帘子睡了。這麼折騰了半宿他也是累了。

    第二天清風回到水房楊嬤嬤對她的態度完全不一樣還主動讓洛兒去給清風準備早飯，清風坐在凳子上兩手不停的捶腰捏腿一副特別累的樣子，洛兒端着飯菜走過來：「天哪清風，看城主都把你折磨成什麼樣子了，快給我說說昨天晚上城主到底是怎麼樣折磨你的，你真是全城最幸運的女子了，好羨慕你喲，，滿足一下我這顆小小的好奇心」清風繼續着捶腰捏腿的動作說：「說什麼呀說，我都快累死了，不想說話，你什麼都不要問，快點出去幹活，不然我今天就不幫你洗了，」洛兒走後，清風看着飯菜：「到宮城這麼久還第一次吃這麼好的東西，也不枉我昨天晚上睡一夜的地板，哎呦我的腰都要折了。」

    吃了早飯清風還是向往常一樣來到院子洗衣服，沒過一會楊嬤嬤就過來了：「清風呀以後你就不要洗衣服了，去曬吧，快去，不要累着了」清風把楊嬤嬤拉到了沒人的地方：「嬤嬤，最近你有沒有聽說宮城有小貓小狗什麼的死掉的？」

    「宮城這麼大別說小貓小狗了，就是死人也常有的事，你幹嘛問這個？」楊嬤嬤說

    「那在我們洗衣房附近有沒有死什麼？」清風又問

    「沒有了，你這個丫頭問這個幹什麼，快幹活去」楊嬤嬤說到，楊嬤嬤離開後，清風高興的跳了起來「太好了，我終於不是災星了」

    每天都要早起練功是蒙陽十幾年的習慣，花園裏蒙陽手持長劍專注的練功，蒙勝和木大娘也在左右陪同，充滿了好好奇心的蒙武一大早就過來打聽情況了。看着蒙陽練功也沒有打擾，蒙陽練完功之後上前給蒙武行禮：「二叔，二叔怎麼過來了，是有什麼事嗎。」蒙武說到：「沒什麼，你今天看起來氣色不錯」蒙武將手中的劍交給蒙勝回頭說到：「那還得多謝二叔了。」蒙武笑道：「城主是在怪我嗎？我可是都是為了你好。」蒙陽說到：「二叔你總說這是為我好，可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只要二叔你好好的我就夠了」蒙武說：「傻孩子你不好二叔能好嗎？你也不想想你都25了，只有你成了家你好了二叔才會好你知道嗎？二叔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蒙泰都五歲了。」蒙武提到蒙泰的一瞬間突然放低了聲音轉過了身莫名的悲傷了起來，蒙陽上前安慰：「二叔您放心我一定會把蒙泰找回來的。」蒙武苦笑一聲拍拍蒙陽的肩頭笑着說：「二叔知道這些年你成立了暗衛隊一直天南地北的尋找蒙泰，但是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要是能找到，早就找到了那裏還等得到現在」

    「不會的二叔您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把蒙泰找回來」蒙陽說到

    「好了不說這個，蒙泰那邊我就不抱什麼希望了，我只希望你趕緊給我生個孫子讓我帶，蒙家有後我就安心了」說完蒙武說嘆了一口氣，蒙陽沉默了他不知道說什麼來安慰一個失去孩子的老人，蒙武見蒙陽沉默順勢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那，，今天晚上？」

    「二叔你安排吧」蒙陽說完轉身走了

    蒙武暗自竊喜：「今天總算是找着你小子的軟肋了，我怎麼沒想到早點使出蒙泰這把殺手鐧」

    蒙勝追上了蒙陽問道：「城主，你就這樣妥協了，這可不是你的作風」

    「那麼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二叔是因為救我才弄丟了蒙泰還害死了二嬸。」蒙陽有些氣憤但更多的是無奈。

    晚上姚璃兒被送進了蒙陽的房間，蒙陽一直看書頭也沒抬，他對是誰來根本就不在意，他只知道這樣可以不讓蒙武那麼難過。姚璃兒身着紅絲裙畫了一個大大的濃妝，嘴唇紅的跟剛吸了人血一樣：「璃兒見過城主」姚璃兒半蹲行禮可是蒙陽低頭看書根本就沒有理她頭也沒抬繼續看書，姚璃兒走到蒙陽身邊：「城主，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們休息吧」蒙陽還是沒有理她，這次她直接奪過了蒙陽手中的書：「城主，天色已經不早了，不要看書了我們休息吧」說着借勢向蒙陽腿上坐去，蒙陽卻是起身避開了，姚璃兒不甘心繼續步步緊逼：「城主，早些休息吧，來我來幫你寬衣」

    「蒙勝，蒙勝」蒙陽一把推開姚璃兒放開聲高喊蒙勝。蒙勝推門進來後有些不好意思：「怎麼了城主，這個時候我是不是不應該在這裏」蒙陽說：「你馬上把她給我弄出去，我再也不想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