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武域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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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見姚志祖師神情正常，知他肯定是在閉關之時強行出關，導致氣脈不暢還好修為高深不然就輕則走火入魔，重則命喪當場。

    姚志祖師沉思了片刻重新建造武欲聖都之事，便向眾人說道：「武欲聖都建在山下，有敵來犯，地形不利，易遭大劫，頃刻便亡。」

    童葉道人上前一步道：「師父，此番說來，還得重新找個地址建造。」

    姚志祖師站起身來，說道：「不必，就建在這山上。」

    眾人回首看了一下背後的群山，但見山脈綿延，巍岩高聳。其中有五大山峰更是鶴立雞群看起來直插雲霄，頂上霧氣繚繞，若隱若現。心中無不大驚失色，此處的群山如果想要建立起一些殿堂談何容易？耗費的人力和物力簡直無法估量，不過看此處的地形卻也頗為兇險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絕佳優勢。

    在眾人的傻眼之中，童葉道人卻堅定的說道：「是，師父。徒兒一定照辦。」

    姚志祖師輕咳幾聲，站起身來，走了幾步便飄忽而去不留一點痕跡。眾人目瞪口呆，這姚志祖師的輕功怕是已經出神入化了，居然連一絲蹤跡都尋不到。

    童葉道人遵照姚志祖師的意願，大張旗鼓的開鑿山峰，花了無數金銀勞民傷財的請了數十萬人。還好武欲聖都因有姚志祖師而名滿天下，其中來的一些弟子中不乏有家財萬貫的，加上武欲聖都又有一些奇妙的靈丹妙藥可以出售，在錢財上倒也不怎麼拘謹。這次的建造足足花了數十年的時間，才開闢了上山的五座山峰。不過，建造過程中死了不少人。很多人都因為操作不當，或者一個打盹便滾下山坡摔得屍骨無存。

    這片山脈綿延千里，群山的後面一片茫茫，有些地方深不見底，其中的參天大樹拔地而起頗為壯觀。不過，這五座山峰倒是直插雲霄從峰上看去眼下景物倒也一覽無餘。

    雄偉的大殿建好之後，卻仍不見姚志祖師的蹤影。眾人急了，只得挨個山峰挨個山峰的去找，可惜仍然一無所獲。主要是很多地方地形像要，稍有不慎便會跌下萬丈深淵，讓人一看就覺得毛骨悚然。

    因姚志祖師久久不露面，都中許多大事都是童葉道人在打理。建造後的武欲聖都看上雄偉壯觀，幾個主峰之間並無通道，不過也並無不可。一般主峰與主峰之間都是一些首座才會去的地方，至於弟子要去的話只能饒回山下再爬上去。當然，只要會御劍之術但也簡單。

    建成那日，童葉道人召集眾人到主峰的主殿武域殿上商議弟子們的分部情況。這五座山峰的名字都是童葉道人門下的二弟子昌儒想的，昌儒早年是個落魄書生，後來機緣巧合之下拜入門中，雖無甚作為但也沒給門中丟臉。昌儒那日登上主峰，眺望其他四峰。見右側一座山峰青翠欲滴，祥雲繚繞，有着祥瑞和諧之象。

    昌儒一時心血來潮，書生意氣不覺上來，低吟一句：「雲包霧卷且飄渺，仙氣繚繞亦朦朧。」此峰若隱若現，真猶如幻境一般，就叫飄渺峰。再右側一座，上面青松葳蕤，霞光繚繞。便又得一句：「百草枯榮青松立，倒掛絕壁生息長。」就叫青松峰。然後，觀之左側一峰，因山峰陡峭異常，上面石頭鏈鎖無數。便又想到：「奇險莫如此前峰，怪石冷索鋪棧道，」就叫石棧峰。又左一側，山峰從地拔起，卻奇形怪狀，而山峰一側居然有一帶水流奔騰而下，看起來極為兇險，也是修造之時死傷最多的山峰。便又想到一句：「歷歷兇險奔眼前，朝朝長流落回川。」就叫回川峰。而後，他奔下山峰，見到主峰雄偉壯闊，一時之間難以想到詞句，轉念一想既然是主峰，便叫武欲峰就行了。

    後來，童葉道人命人鑿了五塊地界碑石。上面撰寫了昌儒的所起的名字，還有詩句。上面的筆鋒都是在昌儒所寫的紙上拓印的，看起來頗為壯觀。童葉道人也不滿的問了昌儒，為何自己所在的主峰沒有詩句。昌儒支支吾吾地答說實在是因為主峰太過神聖莊嚴，不敢妄自揣摸。童葉道人便也不答話，就這麼定了下來。

    分部好門中弟子之後，童葉道人也安心悟道。就這麼平靜的過了數十年，一日群山中突然毫無徵兆的群鳥驚飛，凶獸暴起。眾人連忙奔向武欲大殿，童葉道人也緊急出關詢問情況，眾人皆是茫然。正待眾人要組織弟子前去查看之時，卻見到遠方突然霞光萬道，奪人眼目。忽聽一聲大笑破空而至，其內力渾厚當真讓人心神一震。童葉道人等人無不大駭，如來者是敵，己方萬不能擋其分毫。

    就在憂心忡忡中，一道人影便從遠方倏忽而之，奇快無比。童葉道人瞪大眼睛，轉而恭敬的跪下道：「師父，你老家人出關了？」原來，來的人卻不是別人，正是他們找尋多年的師父姚志祖師。眾人一見，也慌忙的跪下。但見姚志祖師華發虛白，兩鬢如霜，卻精神矍鑠。

    姚志祖師擺了擺手道：「都起來，吾有話說。」眾人聞聲而起，畢恭畢敬地站在一側。姚志祖師，打量了四周，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這樣的建築倒也不錯，比起以前在山下好了許多。」

    眾人也不答話，姚志祖師突然猛地咳嗽，一大口鮮血噴涌而出。嚇得眾人面面相覷，姚志祖師調息片刻道：「爾等跟隨我來。」說完腳下便現一劍，站立上面向着適才猛獸哀鳴的地方而去。眾人一見，紛紛想要御劍跟上。奈何其中不少人等的御劍之術實在令人汗顏，剛剛起步便被適才之地釋放而出的強大氣息給震落。那些人只得作罷，但是幾個主峰的首座卻也不是浪得虛名的。隨後就跟在姚志祖師的身後，並不落後多遠。能跟過去的人只有童葉道人等寥寥無幾之人，他們並不清楚姚志祖師賣的是什麼關子。

    片刻之後，到了一處空曠之地。童葉道人驚駭不已，以前自己曾經來過這個地方，那時候這地方絕跡不是這般，不知姚志祖師用何等修為把這片本就怪石嶙峋之地夷為平地的？姚志祖師回頭一看，來的只有幾人心雖有不悅卻坐到一塊大石上說道：「爾等過來，我有話吩咐。」

    童葉道人等人上前行禮，姚志祖師道：「我近幾年來在深山修行，越發覺得門中的安危有時候是非人力能及。但是，汝等得記住了。武欲的五峰我佈置了一個五行劍陣，今後若在生死攸關之際，可以動用陣法。不過，陣法稍有能力不足或者心懷邪念之人就有可能會摧毀整個武欲，切記切記！」

    然後，童葉道人招了招手，明顯告訴他陣法所在。而且，眾人無不驚駭。這姚志祖師也太厲害了，居然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便佈置好了陣法。

    把陣法要訣告訴童葉道人後，姚志祖師長吁幾口氣道：「我已時日無多，大限已到。今日現身就是告知爾等，以後武欲聖都就靠爾等了。」

    眾人驚呼道：「師父。」

    姚志祖師笑道：「人生自古誰無死？我已活了幾百年歲，也算夠了。」

    眾人道：「師父，您老人家在世能夠維護世間的安寧。」

    姚志祖師道：「一代人自有一代人的責任，我此生的殺孽也造了不少，能活到今日已是大幸。汝等且勿多言且，我有幾句修道心得告知，爾等自行堪破。」

    「以相破道，以心修境。心外無物，心中有境。本心不破，生死瞭然。萬物從驅本心，本心主導萬物。以境為心，以心為力。古今來時無宇，天外地界無宙。」姚志祖師念忘又說道：「這是為師堪破生死的奧妙，亦可作修道的覺悟。汝等好好打理武欲，這地以後要作為禁地，不到萬不得已不得踏入。爾等要學會心系蒼生，一視同仁，不得凌強持弱。武欲都門當以人間安寧為首要責任，謹記，謹記。」說完，便化羽而去。

    眾人心中大變，紛紛叫道：「師父，師父。」奈何一道輕煙，隨風而去。童葉道人等連忙奔回門中吊念了這位了不起的祖師三日，並開設了祠堂虛設了一個靈位。

    此番過了數百年，魔教的元氣似乎給姚志祖師重創之後，一直都難以恢復。偶有些蠢蠢欲動的魔教門派，亦不過是跳樑小丑，沒幾下子便也銷聲匿跡。正道之人明白，這是魔教在養精蓄銳，正魔之間如果沒有一方壓倒另一方的絕對優勢，便永無寧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