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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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知道了雲飛，明天一早6點我提前過來換你，晚安。」

    熱氣蒸騰，楚夢欣喜的點着頭，剛剛和滕雲飛說了會話，她這會心裏暖暖的。

    咚咚咚

    「喂，你都已經洗了快1小時了，是不是該換我了。」

    柳艾艾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楚夢皺了皺鼻頭，伸着舌頭做了個鬼臉，門突然間給拉開了，柳艾艾咯咯的笑着站在外面。

    「小妹妹，你做什麼姐姐我都知道哦！」

    楚夢尷尬的急忙擦着身上的水氣，但這會內心裏的那份喜悅瞬間煙消雲散了，她雖然不善於思考，但不是笨蛋也不是傻瓜，滕雲飛最近的態度，以及柳艾艾時不時的從旁側擊，她也感覺到滕雲飛似乎在隱瞞着她什麼事。

    「你今早在水獺人基地山頂上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柳艾艾不由分說的便開始脫衣服，而後扯了一塊大毛巾丟給了楚夢。

    「快點我已經困得受不了了，客廳里那兩人都已經睡得打呼嚕了。」

    砰的一聲，楚夢有些火大的盯着關上的拉門，而且給鎖死了，客廳里傳來了小洛和凌峰的呼嚕聲，楚夢躡手躡腳的回到了臥室躺下後，臉頰馬上火熱了起來。

    「雲飛每次都瞞着我，想什麼也不告訴我。」

    楚夢忍不住抱怨了起來，柳艾艾洗過澡後，已經凌晨3點了，她換上了衣物而後出門了，在今天下午和林宇超的短暫接觸中，她已經和林宇超加了好友，此時她要去見林宇超。

    快速的下了樓後，走到了小區外面的街道上，滕雲飛的m9就停在路邊打着雙閃燈。

    柳艾艾走過去後，敲了敲玻璃，正在熟睡的林宇超睜開了眼睛，在看到是柳艾艾的一瞬間，他露出了一個笑容。

    「去哪裏呢？現在很多地方應該已經關門了。」

    林宇超說着柳艾艾指向了那面。

    「去海邊好了。」

    從見面之初，柳艾艾便覺得眼前的這個警察有些不可思議，一股她完全說不上來的感覺。

    車子很快便來到了沿海的一處公路邊停了下來。

    「說吧找我來究竟想要問什麼？」

    林宇超問了一句，是柳艾艾主動約了林宇超的。

    「你之前不是說過嗎？一場惡性的兇殺案現場的事情，明明只不過是一起尋常的世間而已，對於你們警察來說。」

    林宇超點燃了一根煙而後笑了起來。

    「法律便是這種東西，證據以及犯罪事實結合才能定案，我年輕那會挺喜歡在城市四處一些離奇的兇殺案現場晃悠的，包括1區靠近正南面的海畔小區裏的殺人案件，當時那邊並不是我們所負責的區域，但我在當晚看到了報案就連夜通過熟人的關係，坐了私人飛機過去，剛好在清早警察開始調查的時候到了現場。」

    林宇超說着一點點回想了起來，當時的兇殺案現場，疑點有三處。

    第一，出事的屋主只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在東明建築公司里項目部的一名普通經理，平日裏與人無怨，而且人緣極好，一個人住，唯獨有一個養女，剛剛16歲。第二，死亡的人是自縊而亡的，房間裏沒有任何反抗的跡象，當時現場勘察便已經定性為自殺案，但平日裏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跡象表面屋主有任何精神疾病方面的跡象，而且聽鄰居說屋主和養女的關係很好，父女兩人已經生活了8年，關係都十分融洽。第三，屋主死亡的那天是養女的生日。

    柳艾艾聽着咯咯的笑了起來，而後無奈的擺了擺手。

    「事到如今了舊事重提已經無意義了，我想要問你的事情是，你究竟知道些什麼？」

    面對柳艾艾的質問，林宇超微笑着靠在了護欄邊上。

    「你的養父是給信仰者殺死的，進入這個系統後，這是我根據種種證據表明後得出的結論，至於殺死了你養父的信仰者.........」

    柳艾艾轉過身，而後咯咯的笑了起來，眼神狂放而略顯興奮。

    「那傢伙已經給我宰了，一點點的把他折磨致死，那感覺真是棒極了，警察先生，我之所以要約你出來，不是說我的事情的，而是那怪物的，他究竟做了什麼你是知道的吧？」

    林宇超瞪大了眼睛，而後仔細的思索了一陣後，恍然大悟的看着柳艾艾。

    「之前都市裏發生過很多起的惡性傷人事件，被害者多達上百人，而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有暴力前科的，混混，搶劫的人小偷，以及一些從事過違法活動的人，種種證據表面，做了這些事情的是一個女人，只不過沒有任何的證據，甚至連一絲一毫的毛髮體液都沒有留下，你殺人的時候，系統自動做出了修正幫你排除了一切吧！」

    柳艾艾沒有回應，而是眼神興奮的走到了林宇超的跟前。

    「快點告訴我吧，警察先生，最近我都吃不下飯睡不着覺了，很想要知道那怪物究竟幹了什麼？畢竟她已經知道了我的一切，而我卻對他的過去一無所知，很不公平不是嗎？」

    林宇超在猶豫了一陣後，開始說了起來，一旁聽着的柳艾艾眼神越來越興奮起來。

    「原來如此，他之所以擁有現在如此聰明的腦袋，是因為想要不動聲色的殺死他人就必須知道大量的知識，以及大量的實踐，現在我心裏算是踏實了。」

    「為什麼？」

    柳艾艾進入了車子。

    「一開始我總覺得那傢伙心裏的某個地方，還在有着憐憫同情之類的感情，這樣的傢伙往往很危險，一不小心就會墜落下去，我也會跟着倒霉的，現在我已經確定了，那傢伙真的是一頭怪物呢！」

    林宇超剛啟動了車子，滕雲飛便發來了聯絡。

    「那麼晚了，你和警察先生去海邊做什麼呢？」

    柳艾艾咯咯的笑着說道。

    「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怪物，我越來越喜歡你了，好像一部冰冷的機器一般。」

    在沉默了好一陣後，滕雲飛笑了起來。

    「多餘的事情不用你管，明天一早和小夢一起過來換我。」

    嘎吱的一聲，在十多分鐘後，林宇超把車子停在了小區的門口，柳艾艾下了車。

    「順便問一句，警察先生，你會逮捕我們嗎？」

    柳艾艾突然間問了一句。

    林宇超眯笑着說道。

    「當然了，你們可是不得了的犯罪者，拋開系統里的一切，你們的本質上便是犯罪者，既然犯罪了自然要接受制裁，只不過不是現在，而是在未來的某一天，除非你們能夠消除掉你們的罪行。」

    林宇超駕着車子離開了，柳艾艾臉上的笑容完全僵住了。

    「很危險哦怪物，這傢伙，如果可以的話及早排除掉比較好。」

    「回去睡覺了柳艾艾，還是說明早你起得來？還有聽好了，沒有我的命令，你不准擅自接近他。」

    柳艾艾一臉不悅的轉身走入了小區。

    「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吧！」

    「當然記得了，我會按照你的命令來行動，絕對不會背叛你的。」

    在上了樓，打開房間門的一霎那，柳艾艾詫異的看着坐在門口抱着雙手，一臉不快的楚夢。

    「去哪了？」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別管，睡覺了。」

    猛的楚夢態度堅決的拉住了柳艾艾。

    「告訴我你們究竟瞞着我什麼？」

    這時候柳艾艾表情可怕的把頭湊到了楚夢的耳邊。

    「知道了真的好嗎？如果知道了你現在的一切或許會消失不見，包括你所愛的人，也會消失的，代價就是這樣，如果你願意付出這樣的代價的話，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的。」

    楚夢愣住的一瞬間柳艾艾就掙脫了她的雙手進入了臥室，楚夢跺了跺腳，憤恨的看了過去，這會她注意到沙發上的凌峰睜大眼睛充滿了笑意的看着她。

    「有些事情不知道比較幸福，小妹妹，這是我給你的忠告，作為過來人，我可以準確的告訴你，當你知道一些你無法承受的事情的時候，或許周圍的一切，甚至是現在擁有的幸福都會離你遠去的。」

    黑夜的監控室內，滕雲飛靜靜的盯着電腦屏幕上一串串跳動的代碼，為了讓破敗街區更加的安全，他在監控系統以及光影成像系統內又設置了一些東西，以及為了能夠讓小洛他們更加快速的施工，滕雲飛有想到了一個辦法。

    對於現在的一切，滕雲飛心裏是很清楚的，底層內的暴風雨要來臨了，而他們公會會成為暴風的中心。

    給予的壓制物極必反，一定會起到反效果的，特別是在這次的活動過後，明明已經好多天都沒有信仰者來關顧這個破敗街區了，但今晚又有信仰者進入了。

    「必須得加快速度了，當其他人認清楚本質的時候，這層名為恐懼的外表就會褪去。」

    滕雲飛站起身來，看向了西面的監控畫面，黑夜中，一群信仰者摸入了街區，他冷笑着，不單單是西面，連北面也出現了人影，之前東面林地附近的信仰者也開始進入了。

    「畢竟公會裏只有3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