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是時候迷信一下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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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小蘭呵斥道：「你怎麼又抽煙！」她和和葉還有另一個男高中生坐在另一張桌子上，作為『裁判組』。

    毛利大叔還有服部平次以及對外號稱負責把消息傳給工藤新一的柯南作為偵探組坐在另一桌，同桌的還有莫名其妙就和大家站在一起的卡邁爾，毛利大叔聞言晃了晃手裏的香煙，卻裝作沒有聽到女兒的訓斥，一副教育後輩的口吻教導服部平次：「偵探是要懂得隨機應變的！你不能強求任何時候別人都能不配合你，不然你乾脆讓犯人配合一下自己站出來好了。」

    「那樣不能就這麼幹坐着，行動起來啊！」服部平次雙手托着腮幫子，難受的說。

    「就坐在了，你安靜一些，我們專心聽就是了，反正現在只需要先鎖定一位關西的嫌疑人就好了不是嗎？」毛利大叔胸有成竹的說道。

    「可是……」服部平次扭頭看了一下幾乎在餐廳另外一邊對話的警官們，因為毛利大叔坐在吸煙區的原因距離太遠：「這樣根本聽不到吧。」

    柯南也在鬱悶，早知道這樣先找機會黏個竊聽器好了。

    「放心吧。」大叔老神在在的說道：「一會他們就走過來了。服務員，點餐！」後一句是向櫃枱方向喊得。

    柯南和服部平次看了一眼吸煙區的另外三位客人，露出了瞭然的笑容。

    ……

    山縣公望想要向店員諮詢一些問題，發現慶助千壽已經在和店員溝通了，便直接走上前去：「慶助，問了什麼？」

    「問了一下死者的消費，將店裏的嫌疑人縮小到了三個人，另外問了一下那三個人的點菜情況。」慶助千壽說道。

    「哦？」山縣公望有些驚訝，這個新來的警員已經不聲不響把調查推進了一步，其實他走過來就是為了向店員詢問具有不在場證明的客人以縮小嫌疑人的範圍的。

    慶助千壽沒管山縣公望的心情，用眼睛的餘光向後瞥視了吸煙區那三個客人說道：「嫌疑人是坐在吸引區的那三個中年男性，他們都是獨自一人前來的，靠牆的那個人，之前點了一份蛋糕和咖啡，發生殺人之後又點了一份咖喱。」

    「比較靠近毛利先生那一桌的客人案發前剛到沒多久，點了麻婆豆腐和餐後水果，在案件發生後取消了那份水果，而且他的麻婆豆腐也剛剛在做好上菜。」

    「你認識毛利先生啊，我還沒有給你介紹過吧？」山縣公望突然說道，顯然關注點不是很對。

    「毛利偵探的大名早就如雷貫耳了，我們那的山村警部很崇拜他。」絲毫沒有破綻就找到了藉口，慶助千壽繼續說道：「最後一個人開始點的也是咖啡和蛋糕，案件發生後點了一份鹽味拉麵，不小心把湯弄撒了，又要了一塊一次性濕巾。」

    「嫌疑人只有他們三位嗎？」山縣公望不太信任的說道。

    「和死者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因此把目標鎖定在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身上，整個餐廳一共有七個人，其中四個人和家人一起來的，在案發時在點餐或者是其他事情，除家人外還會有至少一個以上的人可以為他們提供不在場證明，而那邊三個因為吸煙區偏僻一些，全都沒有不在場證明。」慶助千壽不以為意的解釋道。

    「乾的很好！」山縣公望高興的拍了怕慶助千壽的肩膀：「現在就只需要確認他們誰是關西人就可以了！」

    關西人？慶助千壽挑眉，這顯然是來自那幫偵探的推理……

    某位抵制偵探主義者表示強烈的不滿，這個時候你想什麼關西人不關西人的，直接把讓他們交出隨身物品檢查，看看誰接觸過毒物不就行了？

    不過現在不能太過活躍，慶助千壽只好默默的跟着山縣公望走向哪三個嫌疑人。

    山縣公望先走向那個點了咖喱的：「您好，我是負責這起案子的警官，姓山縣，可以諮詢您幾個問題嗎？」

    「警官您好，我叫須見洛利。」那位客人有些緊張，唯唯諾諾的說道。

    山縣公望聽他說話是普通的東京口音，有些失望：「請問你住在哪裏？」

    「我家在米花町一帶，是一片公寓。」須見洛利有些謹慎，沒有說出詳細地址只是一個大概。

    「您是本地人嗎？」山縣公望也很謹慎。

    「當然，土生土長的東京人。」須見洛利已經從緊張變成疑惑，這是辦案呢還是人口普查呢，從電視上看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問一些案發的時候你在哪了，你認不認識死者之類的東西嗎？

    「你怎麼滿頭大汗的樣子，是不是還有什麼隱情？你大可說出來，只要你是清白的我們絕對不會誤判的。」山縣公望突然注意到須見洛利滿頭都是汗。

    須見洛利連忙解釋道：「不不不，是我剛才吃的咖喱，太辣了。」

    山縣公望故意裝作沒有問過店員的樣子：「應該已經吃完很久了吧，你怎麼還沒有好嗎？」

    「不，我是剛吃完沒有多久……因為那位外國先生不讓我們離開，然後我等了一會就餓了……」須見洛利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畢竟發生了殺人案還有胃口吃飯也是件奇怪的事情了。

    山縣公望也有些不好意思，他覺得須見洛利這話的意思就好像在抱怨警方辦案效率太慢一樣——來吃飯的人都得吃第二頓了。

    「我們儘快破案。」訕訕的丟下一句話，山縣公望急忙走向下一個客人。

    「剛才我都聽見了，要問什麼儘快問吧。」山縣公望找上的第二個客人是點了鹽味拉麵的那個，因為距離比較近聽到了山縣公望和須見洛利的對話，所以不等山縣公望開口非常乾脆的說道。

    「感謝你的配合，那麼首先你的名字是？」

    「甘粨亨，我的朋友一般叫我阿甘。」

    「那您居住在哪裏？」

    「杯戶的公寓區，而且也是土生土長的東京人，只要問這些吧？」

    「額……沒錯。」連搶答都學會了的嫌疑人讓人有些不太習慣，山縣公望打量一下甘粨亨之後問道：「你也流了很多汗啊？」

    「怪我剛才吃的拉麵啦，太辣了。」甘粨亨抹了一把頭上的汗說道。

    慶助千壽的眉毛又挑起來了，好像有哪裏不對勁。

    再看一眼甘粨亨的桌子，果然有不對勁的地方。

    「這樣啊……」可是山縣公望還渾然不覺，直接轉身像下一個人走去。

    第三個人剛剛把他的麻婆豆腐送到嘴裏，似乎吃的太專心沒有注意周圍的情況，直到兩位警官站在自己桌前，才茫然的抬頭看着二人。

    「我是負責這起殺人案的警官，可以質詢一些問題嗎？」

    「可以可以，警官您說。」那人似乎嚇到了，連忙坐的筆直，拿出手帕搽了搽汗。

    山縣公望心想好巧這些人全都汗津津的，問道：「你的頭上有好多汗啊，總不會是因為菜太辣了吧，好像才剛吃一口的樣子。」

    「當然不是了……只是我這個人就是很愛出汗的體質而已。」

    端詳一下對方明顯肥胖的臉，這個解釋倒也說的通。

    「那麼先從名字開始吧。」

    「我叫東條參平。」

    「住址？」

    「米花町……額，需要精確的門牌號嗎？」

    「不，米花町就夠了，你是本地人嗎？」

    「誒？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說，你是出生開始就一直在東京嗎？」

    「請問這個調查是自願參與的嗎？為什麼我要連出生地都要說。」東條參平感到一絲不愉快，警惕的問道。

    慶助千壽在山縣公望開口之前說到：「確實是自願的，但這是為了排查嫌疑人，如果您拒絕回答的話，那您將直接被為嫌疑人之一進行下一步的調查。」當然，就算您說了您也得當一段時間的嫌疑人，這件事暫時不能告訴您。這就是慶助千壽搶在山縣公望之前說話的原因。

    「我說我說。」東條參平被嚇到了，連忙招供：「我家三代以內都一直在東京定居……如果旅遊不算的話。」

    「謝謝，稍後可能還有問題需要向您詢問，請繼續配合。」山縣公望禮貌的說了一句，庵後走了。

    「看起來誰也不是關西人啊，頭痛頭痛……」山縣公望抱怨道……想要再問問慶助千壽的意見，一回頭發現人沒了。

    柯南躡手躡腳的走向甘粨亨多的餐桌，有件事他想要確認一下。

    突然一股壓力施加在了柯南的身上，激得柯南汗毛倒豎。

    僵硬的回過頭，柯南看見一個高大英俊的身影站在自己身後，低下頭，陰沉着的臉不用說，正盯着柯南看。

    柯南記得這個警官，山縣警部向毛利大叔介紹過，群馬縣調來的警員，今天新上任的。

    不需要發動他那聰明的大腦來思考，柯南也知道了這個警官的態度。

    「喂喂你小子是不是要偷跑！」正當柯南決定趕緊逃跑，以免這個警官學習一下那個人留下的迷信，服部平次突然跑過來拎起柯南：「不是說好了一起坐着，只用聽來推理嗎？我一不注意你就自己跑了過來？」

    說完，柯南在空中划過一個優美的拋物線，轉眼間又回到了座位上。服部平次也許去打籃球的話意外的有天分呢。

    原本比較安靜的餐廳裏面傳來了細微的躁動聲。「扔了！扔了！」「距離有點短啊，沒有什麼用吧？」「看一看吧，說不定呢……」

    本來就專心周圍聲音的柯南自然不會錯過這些議論，不由得滿頭黑線。

    和小蘭與和葉坐在一起的男生，正在看着懊惱的柯南，嘴唇噙出滿意的笑容，一顆可愛的虎牙露了出來。

    卡邁爾則一直在注視這這個男生，總覺得這個男生的樣子，他在哪裏見過。

    「卡邁爾先生，似乎很在意世良桑？」終於這件事被小蘭注意到了。

    「啊……這個……額，抱歉，我只是……」突然被抓了現行的卡邁爾一下子慌張了起來。

    「不必在意，如果是在意我的性別的話，我可以告訴你，是女生喲！」被稱作世良的男、女生說道。

    「我……誒？女生？」卡邁爾剛要解釋一下，突然又接受了新的信息。

    「又有一個被世良桑誤導的人呢！」小蘭忍不住笑道。

    「原來不只是我和平次眼神不好。」和葉也不禁落井下石。

    「真是的……」世良真純雖然已經坦然接受了自己性別模糊的事實，但是被人不停的說起這個，還是沮喪的低下了頭，低下頭看着自己寂寞的胸部：「從遺傳上講，我相信她們還是有潛力的。」

    ……

    慶助千壽看了一眼正在嬉鬧的毛利家一夥，感覺必須的行動了，從柯南的行動上看，即使還沒有知道真相這小子也已經摸到邊了。

    慶助千壽直接走向了甘粨亨的桌前。

    「有事嗎，警察先生？」甘粨亨的表現比剛才穩定多了，頭上的汗也消了，有恃無恐一樣的眼神看着慶助千壽。

    「請讓我檢查一下你的隨身物品可以嗎？」慶助千壽說道。

    甘粨亨一下子站了起來：「什麼意思？這是把我當做兇手了嗎？」

    「請讓我檢查一下你的隨身物品。」還是這一句，連『可以嗎』都去掉了。

    「認為我是兇手，有證據嗎？」甘粨亨的聲音越來越大，好像這樣可以給自己壯膽一樣。

    因為甘粨亨，引得餐廳裏面不只是警員，還有大部分客人都在看着這裏。

    慶助千壽注意到這件事之後有了一些無奈，要抓人就必須說的清楚些了……好麻煩。

    啪！慶助千壽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奪取氣勢。

    慶助千壽現在的樣子接近一米九，比甘粨亨高很多，可以輕輕鬆鬆的在保持一隻手摁在桌子上的情況下以對方平視。

    身體越過桌子，慶助千壽盯着對方的臉：「剛才回答問題的時候，你是不是還想着，這幫警察怎麼這麼好騙，吃個拉麵說被辣到了流汗都信……這樣的想法？」

    「什……什麼意思……」甘粨亨下意識後退了。

    「你吃的是鹽味拉麵，在東京這裏應該說咸。」慶助千壽提高了一個音調：「你『辣』個屁啊你個假東京人！」

    「喂，那邊的關西小鬼。」慶助千壽看向服部平次：「這個是不是你們關西的說法？」

    「誒誒？鹽很多的話不應該是辣嗎？」服部平次一臉茫然的問，雖然沒有正面回答但是已經提供了答案。

    「所以，請拿出你的隨身物品以供檢查，撒了謊的關西人先生~」慶助千壽沒有去解答服部平次的疑問，一臉和善笑意的看着甘粨亨。

    不，那是勝利者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