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收個女鬼小蘿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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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凌看着圍在身邊的諸多小鬼，心中的底氣又重了一分，他掃視了一圈，直接說道：

    「本神仙因為日益繁忙，所以要招募一個能吃苦耐勞，辦事機敏的小鬼，不知何鬼願意？」

    莫凌說完後本準備等着小鬼們一擁而上毛遂自薦，然後找到那個殘害了農夫的小鬼來商量看看能不能破了農夫的咒術，結果莫凌說完後卻沒有一個小鬼上前，反是大都懷疑的看着莫凌，莫凌看見這一幕有些惱怒，語氣不免清冷了許多：

    「怎麼？你們還怕本神騙你們不成？」

    莫凌說完立即就有膽大的小鬼接到：

    「神仙爺爺，小的們也不是怕您耍詐，但是您這一不是土地、二不是山神，祖上的冊封也早就不知道丟到那去了，憑什麼給我們冊封啊？」

    「而且說道香火，您老的香火怕是有些日子沒進項了把，您給得起小的們五香火的月錢？」

    面對小鬼們的懷疑，莫凌感覺到了一絲無奈，名不正則言不順，而且自己香火低迷也是不爭的事實。

    但莫凌聽見這話還是極為憤慨，直接站起來說道：

    「愛信不信，但這地界就我一個真神仙，你們不靠我還能靠誰，再問一次，有誰願意來？不來我走了！」

    「別別別，神仙爺爺，我來我來！」

    「不，還是我來吧，不求冊封，分點香火就成。」

    「爺爺，小的這就隨您回去，您別走啊！」

    ...

    一聽說莫凌要走，小鬼們頓時着急了，雖然那膽大小鬼說的不錯，但是莫凌說的更要道理，這附近就莫凌一個神仙，不靠莫凌他們還能靠誰？反正死馬當活馬醫，投靠了莫凌總好過在這裏做小鬼把。

    莫凌看見小鬼們的積極性被調動起來了，心知上鈎，於是接着問道：

    「那作為面試，你們需要幫我辦一件事情，你們有誰知道村頭農夫的癆病，是誰下的咒？」

    莫凌一說完，原本熱鬧的場面一瞬間安靜下來，所有的小鬼都不約而同的噓聲，然後都有意無意的看向最後一個身材高大的黑影，那意思仿佛是在說：

    「神仙爺爺，我不敢說，但是我能指給你看！」

    莫凌隨着眾人的目光看去，注視到最後那小鬼，結果這一看不要緊，直接驚了莫凌一跳，因為這小鬼雖然現在還是小鬼，但已經近乎厲鬼，看起來他做的壞事不少，距離成為厲鬼，也就只差一條人命了。

    如果等到這小鬼真奪了人命成了厲鬼，那莫凌這個神仙都只有躲着走，只有等土地或者山神來管。

    莫凌現在突然有點後悔管這事了，但是現在騎虎難下，只能是繼續咬牙前行：

    「你這小鬼，過來！」

    隨着莫凌的呼喊，那高大小鬼直接走過人群，兩邊密集的小鬼慌不擇路的躲開，直到走進莫凌才得以細細打量，這小鬼看起來生前一定是一個勇士或者惡徒，身材高大，孔武有力，更難得的是他的手上還拿着一柄鋒利的魚叉，看的出來生前必定是附近被水淹死的漁夫。

    莫凌雙眸冷漠中帶着絲絲戒備的看着這漁夫小鬼，問道：

    「這位壯士叫什麼名字？」

    那壯漢聽見這話卻是譏笑起來：

    「你這人怕是第一天當神仙，我們這些死在濉河裏的小鬼，哪有什麼名字，多是無名野鬼！」

    譏笑後的水鬼或許還微微害怕莫凌這個神仙，所以又接了一句：

    「如果要稱呼，就叫我黑水把！」

    聽見這話的莫凌微微語滯，他想了想，直接說道：

    「那黑水壯士你看這樣如何，咱們換個地方商量點事情？」

    面對莫凌的邀請，黑水則是瞬間警惕下起來，別看黑水極近厲鬼，但現在還是很懼怕莫凌的，莫凌什麼都不用做，僅靠着自身的神軀便能直接殺死黑水，小鬼摸到神仙上的任何東西都會瞬間灰飛煙滅，黑水又做了不少壞事，所以極為警惕。

    「你這神仙有什麼話就直接說，不要學凡人官府那套做派。」

    莫凌無奈，只得直接挑明了說：

    「好吧，那黑水，村頭農夫的癆病是不是你搞得鬼？」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可知道這是犯法的？」

    「你這神仙既不是土地又不是山神，憑啥多管閒事？」

    「現在本地土地、山神都不在，所以由我暫時管轄！而且你不用狡辯，你都快成厲鬼了，不是你還有何人？」

    「那你知道還問！」

    莫凌：「...」。

    莫凌快速的呼吸了幾口空氣，略微平復心情，嘗試着問道：

    「那你能解了這癆病咒？」

    「不能！」

    「為什麼？」

    黑水面對疑問卻突然愣了一下，然後有些無奈的看着莫凌說道：

    「神仙，你是知道我們這些小鬼的，沒有香火，沒有神軀，是活不了多久的，沒有凡人生機供養，我們早就死了，我也清楚成了厲鬼就再無轉世回頭的機會，但是我的小妹馬上就要死了，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若此時斷了那癆病咒，我小妹就散了！」

    聽見這話的莫凌心道『還是一個重情義的人』，然後直接說道：

    「那如果我把你小妹的問題解決了，你就能撤咒？」

    「如果神仙爺爺您能救了俺小妹，別說撤咒了，就是當牛做馬，俺黑水也是在所不惜！」

    「好，帶我去看看你妹妹把！」

    黑水看見莫凌願意幫忙，連忙轉換了態度，一口一個神仙爺爺，然後帶着莫凌直接向着河邊走去，在河灘的一處狹小黑洞內，正有一個極為渺小的枯瘦小鬼怯生生的看着外面，在看見身發光芒的莫凌靠近後，恐懼的睜大了雙眼，向着後面退去，要不是黑水及時出現安慰，說不定就嚇得魂飛魄散了。

    莫凌皺着眉頭看着眼前的這個小女鬼，一絲從遠處傳來極為微弱，卻連綿不絕的生機吊着小女鬼的命，如果這生機一斷，小女鬼就會直接四散。

    莫凌看着這小女鬼的情況，想要解救也不是沒有辦法，只不過這個對於目前的莫凌來說有些麻煩，神仙之所以只需要極為微弱的香火就能長存，其根本原因就是因為神仙的神體便是香火之力的凝聚，所以神仙不像小鬼，香火稍一斷絕便會魂飛魄散，這些小鬼就主要依靠着每年七月半各地祭祀野鬼的香火存活。

    但一日的香火又如何能用一年？小鬼又在不斷增加，自然日益艱難。

    想救小女鬼的方法很簡單，那就是給她足夠的香火之力，但這不是長久之計，而且莫凌也沒有這麼多的香火之力來幹這事，在思考良久後，莫凌終於是狠下心來。

    直接給香火顯然不靠譜，一是量不夠、二是無法保證黑水的忠誠，在看見黑水之後莫凌就已經想把黑水收為己用，而控制他的妹妹顯然就是一個很好的辦法。

    莫凌看着這小女鬼，突然從懷中拿出了一本書，這書正是封神錄，封神錄可封萬物為神，眼前的小女鬼也不例外，而且封神錄只需要有香火之力便可冊封，根本不在乎香火之力從何而來，那農婦的香火自然不夠，但莫凌自身便是香火的凝聚，莫凌只希望等下冊封的時候，這封神錄不要把自己吸乾。

    打定注意的莫凌猛然退後，將封神錄直接打開，一時間封神錄熠熠生輝，照亮了這一方土地，無數小鬼驚懼下黑壓壓一片的跪拜在地，莫凌更是滿臉莊重的對着下方仰視的小女鬼高聲宣告：

    「今日，吾以封神錄冊封無名女鬼為坐下童女，品級：九品陰神！筆來！」

    一句『筆來』，莫凌向着前方虛空伸出手臂，至那虛空中提筆，農婦那微不足道的香火瞬間消耗殆盡，但那空中的法筆卻連虛影都未出現，莫凌咬咬牙直接將右臂整個化作香火灌入其中，得到濃縮的香火精華，法筆急速成形，最後終於在耗盡莫凌整條右臂後形成了一柄能夠冊封次等鬼仙的法筆。

    而莫凌的右臂雖然很快的又被身體其他部位的香火之力凝聚成形，但是整個身體卻已經是極為虛弱，莫凌強撐着虛弱，用那法筆在這封神錄上寫上了第一個名字：

    「九品陰神，莫璃！」

    當莫璃兩字完全寫畢，法筆瞬間消散與天地之間，而那六個大字卻是在空中散發出耀眼的光芒，靠近的眾鬼鬼哭狼嚎的四散開來，而正中間的小女鬼卻是在哪烈日下產生了奇妙的變化。

    直待那光芒散盡，眾人順着終於平靜下來的黑夜看去，哪裏還有什麼枯瘦的小女鬼，只有一個身着霓裳，膚白貌美，十二三四的小小蘿莉。

    蘿莉在靜閉了一會雙眼後，終於開眼看向了莫凌，隨後款款跪伏在地，朱唇輕啟，聲音軟綿至極：

    「陰神莫璃，拜見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