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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章 何為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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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來皆恨武亂綱,白髮青絲幾度傷。君王只知朝野事,何見英豪血灑疆。

    「蘇步青!你當朕真不敢殺你嗎?」龍椅上的青年男子忽然站起,一道奏摺狠狠地甩在蘇步青面門上。那青年男子雖然怒氣已達極致,但一張俊俏的面容卻並不因為生氣而顯得猙獰。

    「臣不敢。」而那個被叫做蘇步青的男子,只是淡淡地回應了一句。

    「哈哈!你不敢?」青年男子仿佛聽到了極好笑的笑話,「那天下誰還敢這麼對朕說話?」青年男子說完又好似頹然地坐下。「蘇步青啊,你可知他們這往北疆一去,天下又要再起多少紛爭嗎?」

    「臣只知祖宗社稷寸土不讓。」蘇步青緩緩地抬起頭,一張剛毅又年輕的面容直視着年輕的帝王。

    「江潮沒有教過你忠君嗎?」年輕的帝王將身子靠在身後的龍椅上,又緩緩地嘆了口氣。

    「老師自是教過的。但老師也告訴過我,我朝天子守國門!」蘇步青面無表情的回答着。

    「天子守國門,好一句天子守國門。蘇步青你是不是以為你特厲害?你是不是以為你要萬古流芳了!」年輕的帝王再度站起,將面前的一摞奏摺全推到在蘇步青面前,「你看看,和你一樣觀點的還有誰。六部的幾個侍郎,還有那批御史言官!」

    蘇步青一愣忙翻了翻前面的奏摺,頓時一句話都沒了。

    皇帝是看破了他的詫異「你是不是特詫異,為什麼大學士們和武官們沒有一個上摺子的?因為他們都知道一但北疆兵戈一起,要死多少百姓和將士,倒那時就不是一座城池的事了。天子守國門為的是天下蒼生,而朕不打這一戰,也是為了天下蒼生啊。」

    「那現在?」蘇步青的話里透着些猶豫。

    「現在?」皇帝戲謔地看了蘇步青一眼,「等吧,希望北疆無戰事吧。」

    「那皇上,那些武林人士呢?」蘇步青硬着頭皮繼續問道。

    「他們?朕管不了,他們既然要用他們的方式守衛國家,那就讓他們去吧,但他們的死活也就和朕沒關係了。」皇帝說完望着空蕩的宮殿發呆,臉上透着一絲與其年紀不符的果決。

    半晌,青年帝王才擺了擺手示意蘇步青退下。在蘇步青告退後,他一個人坐回到龍椅上,苦笑似得搖了搖頭。「軒轅,你說朕做的真的對嗎?」

    一個一身白衣的青年人已經站在了剛才蘇步青跪着的位置,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到的,而青年帝王則毫不驚奇地看着他。白衣男子仰起頭一張妖孽般的面龐直視着龍椅上的帝王。「見濟,你讓我以江湖人的身份還是朝堂人的身份來看?」

    白衣男子說完似乎並不要一個答案繼續說道,「如果以一個江湖人的身份,我很不喜歡這個決定,畢竟他們也是為了大明。但如果以朝堂人的身份,你沒錯,畢竟你要顧慮更多。」

    「朕不是不想救,但大軍出動,那一定是生靈塗炭,這場戰大明打不起,北疆的百姓更打不起。」朱見濟兩眼中透着些空洞。

    「我明白,我來還有一件事。」被叫做軒轅的白衣男子接着說道。

    「你想去北疆對吧?去吧。畢竟你不僅是禮部侍郎袁軒,更是劍仙軒轅塵。」朱見濟看着這個男人冷意的面龐,不由生出一種從未認識過他的錯覺。

    「恩」軒轅塵簡單地點了下頭,也不道別。或許他們之間的關係早已脫離需要道別的階段。一陣清風過,軒轅塵已經離去,就像他來時一樣。原本他站立的地方只留下一道月光。

    那頭蘇步青出了皇宮,走在深夜的帝都。滿腦袋回憶的都是朱見濟的那些話,他依然不知道誰對誰錯。茫茫然間已經走到了一幢朱紅色為主色調的建築前,三道漆黑的大門並列分佈,每道門各兩扇共計六扇,抬頭向上看就見赤金的三個大字六扇門。

    蘇步青閃身從旁門進了裏面,卻見儀門處早有一個年近六十的老者等着。

    「老師,您怎麼還不睡?」蘇步青忙走上前去。

    「被皇上責罰了吧?」老人並不答話反而問了句,而後拄着拐杖向內走去。

    蘇步青急忙跟上,「老師你怎麼知道的?」

    「他是君王,而且是個少年英主,如果他的眼光和你一樣,那他也就不會深得先帝喜愛了。」老人將拐杖一頓,一雙渾濁的眸子看向蘇步青。

    「那老師,你為什麼不阻止我面聖呢?」蘇步青不解地看向老人。

    老人微微一笑,「現在你已經成為聖上的心腹了,是不是覺得你頂撞他,不刑罰就不錯,哪來的心腹只說?」蘇步青沒有接話,但從的眼神里已經看出老人確實說出了他的心聲。

    老人失望地搖了搖頭,又拿起拐杖輕輕地敲了下蘇步青的頭「你這顆榆木腦袋啊,正是因為你敢於頂撞他,而且並不是為了私利。他才覺得你這個人忠誠且質樸。」

    蘇步青摸了摸腦袋,「原來是這樣啊。」

    「算了,你早點休息去吧」老人看着似懂非懂地蘇步青。

    「好的,老師您也早點休息。」蘇步青答着就往內去了。

    老人則望向天空,用輕不可聞地聲音說道「俠以武亂綱啊,這天下怕是要不太平了。」

    此時的集寧,在夜幕的籠罩下透露一絲別樣的寂寥。在集寧城東的一個客棧內,一個道童為坐在上座的人一一遞上茶水,卻不知這一位位在當今武林也算是響噹噹的人物。

    「澈丹道長,此次八大派聯手抗虜,雖皆出自一腔熱血,但畢竟是武當發的集英令。所以究竟應該如何一戰還請道長明示。」坐在左側末尾的一個中年劍客只是簡單地抿了口茶,就向坐在主位的澈丹拋出了問題。

    「天劍門本事不大,問題倒是蠻多。」右側一個膚色黝黑的壯漢陰陽怪氣的來了一句。

    「胡彪子,現在是為大義的時候,不然你以為我願意和你們點蒼派坐在一起啊。」中年劍客面色不善地說道。

    被叫做胡彪子的壯漢倒也不惱說了句「哼,假仁假義。」也就不說話了。其餘的幾派也知道天劍門與點蒼派素來不和,所以也就不便多說什麼了。

    見堂上終於安靜下來,澈丹道長輕輕將拂塵一拜「諸位,此番武當發集英令,只為抗擊外虜。如今朝廷軟弱可欺毫不作為,向外割地。我等江湖兒女自不可熟視無睹。今日聚集於此,只為明日瓦剌接收集寧之際將其入城之軍殲而滅之。」

    「阿彌陀佛,此番恐又增殺孽。雖為大義,卻任為殺生之實。罪過,罪過。」同坐於主位上的一個老和尚,捏着佛珠緩緩說道。

    「殺生之事實屬無奈,道圓大師何必多慮。」澈丹忙說道,坐在下的人也是紛紛寬慰到。卻聽到一聲不和適宜的「切。」眾人聞聲看去只見一個老叫花子坐於右側末尾的地上,正啃着雞腿。

    「你這和尚,好生無趣。瓦剌進,我們則殺。瓦剌不進我們就不殺。說道底還是他們找死。」老叫花子又啃一口說道雞腿說道。

    「阿彌陀佛,孫施主說的在理,倒是老衲愚了。」道圓向着老叫花微微地鞠了一躬。

    「孫長老既然來了何不上座?」澈丹看着依舊坐在地上的老叫花。

    「老叫花子我地上坐習慣了,這椅子啊反倒是不合適了。再者說想來也有不少人不喜歡我老叫花子做上位的吧。」老叫花子看着空着的右側首位說道。

    「丐幫是天下第一大幫,何人敢否。孫長老說笑了。」青城派的穆蒼海笑着將桌面的茶輕輕一點。

    茶杯攜着勁飛向老叫花。老家花子雙掌一伸茶杯頓時一個上旋,整個杯子側了過來,茶水化為一道水柱,直落在老叫花面前的碗中。老叫花手掌又是一推,茶杯帶着蓋又飛到了桌面上。

    「老叫花我還是喜歡用這碗喝水。」老叫花子說着舉起了碗。這些都發生在轉瞬之間,雖然手段不算高明,但要如老叫花這般隨意。在座的恐怕只有半數能做到。

    「哈哈,孫長老當真好功夫。」穆蒼海打了個歉,將這件事輕輕划過。澈丹看着各懷心思的眾人,不由細微地一皺眉。而後又不得不將話頭從穆蒼海處接回,簡單安排了下明日的部署。接着各派代表也是匆匆告辭,回去佈置。

    「師伯,我們明天能活着回去嗎?」先前的小道童,站在澈丹道長面前輕輕地問道。

    澈丹輕輕地用手划過小道童的腦袋「師伯這次或許不該把你帶出來,霧清你記住明日不管發生什麼你都只管待在客棧里不許踏出半步,明日過後就返回武當,不管我回沒回來。」

    「師伯?」被叫做霧清的小道童迷茫地看着澈丹,澈丹不再言語默默地轉身進了臥房。只留下霧清一個人慢慢消化着他留下的話。

    三更天,穆蒼海正一個人在站在城牆之上「怎麼?蜀山派的女俠也喜歡偷偷默默地不成?」

    「穆大俠言重了,我們師姐妹不過無心睡眠偶然經過罷了。」黑夜中走出兩個青衣女子,先出來一個面容瘦削,眼眉之間透着些看穿塵世地味道。後一個則是個標準的美人胚子,一張嬌嫩的臉蛋吹彈可破,低頭不語卻眉目含笑。

    「原來是蜀山的青萍女俠,不過你這位師妹我倒是第一次見。」穆蒼海打量了下兩人,緩緩道。

    「我這位師妹,一直跟着我師傅貼身學習,穆大俠沒見過自是不出奇的。」青萍接過穆蒼海的話,「自是這個時間穆大俠怎麼還有閒心極目遠眺?」

    「青萍女俠說笑了,這四下望去只有無盡的黑罷了。我只是對於明天那一戰略感蒼涼罷了。」穆蒼海說着左手輕輕地附在一塊城磚上,磚頓時化為各種土石落了下來,最後穆蒼海附着的城磚只留下原來的一般大小,上面清晰的透出兩個字——成敗。

    「兩位女俠若有閒心大可繼續逛逛,穆蒼海我先告辭了。」穆蒼海說着左腳一踏,整個人從容地飛下城牆。

    「穆大俠,走好。」青萍簡單的回了句。

    「師姐,穆蒼海他真的只是偶遇我們?」小師妹見穆蒼海走遠,疑惑地向青萍發問。

    「哪裏是我們偷偷觀他,倒他恐怕是故意在等我們。」青萍看着穆蒼海留下的成敗兩字,「他這人所圖剩大,恐怕他有心讓八大派重新排位。」

    「這!不會吧。」小師妹顯得很驚異。

    「在蒙古人還沒退出中原時,八大派就已經有了雛形。但如今崑崙、崆峒兩派日漸式微,華山又同衡山等派並為五嶽劍宗。至於當時的明教則就不必多說了。」青萍說着,輕輕扶正了小師妹腰間的玉佩。「而這三派的缺席讓點蒼派、青城派與天劍門得以進入八大派的序列,但他們始終是後來人,難免被我們這些自持正宗大派出身的所看不起。而穆蒼海是這幾代青城派中少有的天才,他想借這次的事件為青城派掙個好名聲。」

    「那,他會破壞明天的大事嗎?」小師妹美目輕轉。

    「這倒不會不會,他只是為了成全他青城派的名聲罷了,只是我不了解他為什麼要將這些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特意在我們面前挑明。」青萍用手掌將城磚上的兩個字慢慢抹去。

    「或許他不願為爭奪名位,而得罪過多的門派。又或許希望我們能在這次的爭奪中與他青城派合作吧。」小師妹淡淡地說。

    「希望是這樣吧。」青萍說着同小師妹隱於黑夜。

    集寧府衙內,只留下一位一位長史等待着明天的交接。府衙內突然出現的人影卻並沒有讓他意外。

    「當年名動江南的鐵扇尚雲霆竟然在集寧做着個微不足道的長史說出去誰敢信呢?」立在府衙內的人緩緩說道。

    「沒有你穆蒼海天賦卓絕,故隱於朝堂不可以嗎?」尚雲霆被點破身份到也不驚,反倒是穆蒼海被一下識破身份而微微地抖了下身子。

    「尚兄,我來此只為一事,還望尚兄如實相告。」穆蒼海抬起頭一雙幽狼般的眸子直視着尚雲霆。

    尚雲霆看着他,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而後又搖了搖頭「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集寧已經是一塊被拋棄的土地。」

    「這就是你始終信賴的朝廷?」穆蒼海嘲諷似地看着尚雲霆。

    「你們不懂,這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尚雲霆將手中的摺扇輕輕地放回袖內,「但對你來說這是個好消息,因為你和你的青城派可以揚名了啊。」

    「我不否認,我穆蒼海是抱着光大青城派的心來的,但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有哪個不是?但他們哪個敢如我這般坦蕩。」穆蒼海毫不理會尚雲霆的嘲弄,幽狼般的眼眸更加深邃起來。

    「我明日交接完就會返回京師,你們八大派願意折騰就折騰去吧,但希望你們對得起良心。」尚雲霆說着向書桌走去。

    「可你也是江湖人。」穆蒼海的話語開始冰冷下來。

    「江湖人?可你們幾時把我當過江湖人?三年前的事難道你忘了?最後救我的竟然是你們這些武林人士所不屑的六扇門?」尚雲霆突然悲憤地看着穆蒼海。

    「尚兄,你知道那件事牽扯甚大,並不是武林不願為你做主。」穆蒼海像是回憶起了很恐怖的事急忙說道。

    「是啊,所以我開始明白江湖上有些人我惹不起,但你們也開始明白朝廷也不是江湖可以惹得起的。」尚雲霆說着將書桌上的一封信裝好。


    「哎,尚兄,既然如此,滄海我就告退了。」穆蒼海說着便向外走去。

    尚雲霆看着穆蒼海遠去的背影訕訕道「滄海你想改變江湖的格局,我何嘗不是呢,但我要的不只是換一個第一大派,換一個武林盟主,而是要徹底地換一個江湖。」

    第二日清早,瓦剌的軍隊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湧進了開放的集寧。澈丹看着完成交接後遠去的大明軍隊,內心莫名的悲涼。瓦剌的領頭的將領顯得很是亢奮,雙腿一夾,策着馬來到人群中間正欲宣講一番,青城派的一個弟子卻已按捺不住躁動的心,一枚飛鏢直直地飛向瓦剌將領,那弟子的目光也隨着飛鏢不由地亮了起來,仿佛那飛鏢飛向的是數不盡的金銀和一個江湖大俠的美名。

    然而那枚飛鏢還未至那將領身旁,就早已被兩根纖長的手指夾住了「中原武林只剩下些偷偷摸摸的鼠蟻了嗎?」那兩根手指的主人似不經意的輕嘆着「罷了這蝴蝶標挺精巧的,還給你吧。」眾人回身時卻見那青城派已經倒在了自己的蝴蝶標之下。

    穆蒼海見門下弟子就這樣死於自己眼前,頓時只覺又悲又氣。隨即大喝一聲「韃子,吃我一劍。」這也是穆蒼海的俠義心被那人的幾句話受了衝擊,不然好好的偷襲多好,這一來穆蒼海所處之處頓時成為了眾矢之地。穆蒼海揮劍解決了身旁的兩個衛士,執劍就向着那人的前胸刺去。澈丹一見青城派已被包圍起來,只得一嘆氣說道「動手。」頓時八大派的高手門人盡數散開與瓦剌士兵廝殺起來。再說那穆蒼海刺出的那劍本就一個虛晃,為的是回劍方便。那人輕輕躲過這第一劍,穆蒼海會拉的第二劍已經奔着面門而來。那人忙一個下腰,回身左腳將劍輕磕一下使其遠離自己。

    「青狼回望,青城派的?」那人將藍色的衣袖一抖一把短劍出現在自己手中。

    「青城派穆蒼海來領教下閣下的高招。」穆蒼海這時倒也不在講些虛禮,說着就已經對着那人刺出數劍。

    「穆兄這請教方式可是及不友好啊。」那人笑着用劍格擋着穆蒼海的劍招。

    「哼。」穆蒼海冷哼一聲,劍招卻更兇猛起來。見此那人也不再言語,安心與穆蒼海打鬥起來。

    要說八大派各自門下的自是要比才學過些許武功的士兵厲害不少,但架不住瓦剌士兵人數眾多,一時間卻也難分勝負。澈丹道圓等人開始殺不少瓦剌士兵後覺得這不是個辦法,有意擒賊先擒王於是幾人各自施展輕功奔着那瓦剌將領而去。

    不料幾人卻意外被一幫瓦剌將領旁的藍衣人圍了起來,「幾位我們將軍不善武藝,不如又我們幾個陪諸位玩玩吧?」

    說着幾人各自尋着對手戰到一處,「通背拳?通臂白猿馬長慶是你什麼人?」澈丹一見自己相對的那人出拳不由一驚,急忙發問。

    「您老自己猜吧。」那藍衣人也懶得替澈丹解惑,反手一記千斤砸拳,正打在澈丹的左肩之上。澈丹吃疼之下只覺手上發虛,只得疾步後退來避開那人的招式。

    那人那肯罷休急忙一記單風貫耳,回手又是追風相連接上。澈丹一個閃避不及,胸口又是挨一記重拳。正巧穆蒼海與先前那人也在不遠處打鬥,穆蒼海見澈丹勢危,只得向前一個狼行獨木,直奔那人面門,趁那人回劍自保時,急忙抽身閃到澈丹面前替其一劍逼退那用通背拳的藍衣人,帶着澈丹向後撤去,眾人見澈丹和穆蒼海已經回撤,也急忙向他們那裏退去。

    「看來我等今日葬身於此已是必然,不知道那些韃子哪來的這麼多高手。」胡彪子對着用拐的藍衣人砍出一刀,也急忙回縮到眾人之中。

    「阿彌陀佛,諸位可還有餘力?」道圓用內勁強行逼退了一批瓦剌的士兵,對身後的眾人說道,「我們今日乃是必死之局,所以老衲只求若有人能突出重圍,務必告知各門派今日之事。」

    「道圓大師說得有理,老道我一把年紀,今日也不求逃脫。只望哪位走脫後,去往武當一趟,好有門下弟子收了我這把老骨頭。」澈丹也是接着說道。

    眾人又是七嘴八舌接着一通言語,最後只得讓還有餘力的穆蒼海和青萍帶着八派的一些小輩突圍。

    「諸位信得過我穆蒼海,我自當保全各派門人。若我等此行不順,穆蒼海必是第一個死的。」穆蒼海持着劍微微向眾人一拱手。

    眾人也微微額首「一切全憑穆大俠了。」

    天劍門的那個中年劍客急忙掃出一道劍芒為穆蒼海等開路。

    「諸位那麼急着走嗎!」忽然傳來了一聲厲喝。

    一個帶着面罩的人就這麼出現在眾人面前,「一個不敢現真面目的宵小之徒也配留我們?」澈丹道長見穆蒼海等人被其阻攔,急忙厲喝一聲執劍向其胸口刺去。那蒙面男子倒是毫不驚慌,衣袖輕輕一甩一股內勁已然將澈丹道長震開。

    澈丹道長前翻惡戰已然力竭,現又受這股內力衝擊,只覺得腹內一陣翻滾,一口鮮血再也壓不住直直地吐出在面前。眾人急忙看向澈丹,只覺得他整個人已萎靡起來,氣若遊絲。道圓忙揮着禪杖直奔那蒙面男子的面門而去,那人看着越來越近的禪杖毫不慌張只是隨意地伸出一隻枯乾的手。眾人見他如此托大也是惱怒不已,但轉念便暗暗欣喜,只覺得道圓這一禪杖定可打的他三屍神離體。不料那蒙面男子輕巧地抓住了禪杖的一頭,隨即哈哈大笑道「都說天下武功出少林,今日一見少林功夫恐怕名不副實嘍。去!」隨着一聲去道圓和尚已被他甩出到幾米開外。眾人還未從道圓一招落敗的震驚中走出,卻又聽得一聲「這也還你吧。」那禪杖直奔着道圓而去。眾人反應過來正欲去救,卻為時已晚。禪杖筆直地插在道圓的身上,一代少林大師就這麼死在了自己的禪杖之下。

    「狗賊,你好膽!」天劍門的劍客怒喝一聲仗劍而上,不料一個閃身那隻乾枯的手已經攀在了他的脖子上。隨即輕輕一扭,那劍客的的目光中滯留着最後的疑問。

    「他是什麼時候閃身過去的?」澈丹強提起一口氣向身旁的人問到。

    「太快了,當今武林能有這麼好身法的恐怕不出一手之數。」胡彪子也是瞪大着眼睛回答道。

    那幾個藍衣人此時也來到蒙面男子面前「屬下,見過宗主。」

    那蒙面男子輕輕地抬了下手示意免禮,繼續看向被圍困的眾人,此時八大派的領頭人物說是已經死了大半,只剩下澈丹道長、穆蒼海、胡彪子、青萍和丐幫的孫長老尚存。但五嶽本就在掌門換舉之際所以派出的只是現存的三代,所以實際也就少林和天劍門折了兩人。但孫長老也殺了一個藍衣人,實際上這番廝殺各有勝負,但此時澈丹已無餘力,對方又出現了一個神秘的宗主,穆蒼海等人只覺得心頭一股絕望的情緒,但卻又有些無可奈何。

    那宗主瞄了一眼八大派的人,不由一抹冷笑浮上了嘴角「你們連上來對決的勇氣都沒有了嗎?」

    「在下穆蒼海,不才代表中原武林領教下閣下的高招。」穆蒼海正欲上前卻被人拉了一把,回身看時卻見孫長老將手搭在他的手臂上。

    「孫長老,你這是何意?」穆蒼海面無表情地問道。

    「你忘了答應道圓和尚的事了?我一把老骨頭姑且去陪他玩玩。」說着孫長老又看向胡彪子和另幾個有些歲數的門派長老一級的人,「諸位我們就盡力攔住那批藍衣人,讓穆蒼海帶着小輩們撤吧。」

    「我說,老叫花子,你把我們當空氣啊。」那個使通背拳的藍衣人頓時接道。

    「丐幫的執法長老孫友虎,傳說一手五行掌打的出神入化,今天我便來領教一番吧。」那宗主反倒是一點都不惱,簡單地說着。

    穆蒼海和青萍見此急忙帶着10來個年輕弟子向外衝去。「哪裏走。」持劍的藍衣男子正欲追上前去胡彪子已經一刀砍來,那藍衣男子只得回身與其戰至一處,八大派剩餘的幾人也是急忙攔下那些藍衣人。穆蒼海等人見此更是加快了步伐遠離。

    「孫長老本來想多玩會兒,可要是有人走脫了我可要被責罰了。」那蒙面男子說完,對着孫長老的胸膛就是一指,孫長老一個猛虎伏地躲了過去,卻見後面的一塊石頭被那一指擊的粉碎。

    「無量劫指!你是無量宗的傳人!」孫長老望着那一指頓時叫了出來。

    「孫長老真是記性不好,你們不早就把無量宗整個滅掉了嗎?哪裏還有什麼傳人?」那人雖然說得和言細語但眼神中卻投出幾分陰翳,又是連着射出兩指。

    「無量宗本就邪魔外道,武林合力圍之有何不可,今日我就徹底將無量宗除名。」孫長老說着一個餓虎撲食,兩掌奔着那人的胸口而去。

    那人身子輕輕一提,轉身輕巧地避開了孫長老那兩掌,但衣襟被內勁擦到,卻也撕爛了。「好一個邪魔外道!那今日就看看我這邪魔外道能不能打過孫長老您這正道。」那蒙面男冷喝一聲回手一指正打在孫長老的肩膀之上。頓時鮮血直流,孫長老反手點了下左肩,止了下血。對着蒙面男子就是一掌,那蒙面男子好不慌張又是一指對着孫長老呼嘯而來的一掌。

    只覺一陣煙塵散去,蒙面男子依舊巍然不動,但孫長老打出的右手掌上卻一個清晰的血洞。

    「還要打嗎?」那蒙面男戲謔着,反手又是一指,孫長老雙手急忙反掌招架,卻已來不及了,孫長老就這麼帶着對那人身份的迷惑離開了這個世界。

    「所謂正道邪道只不過是勝者的言論罷了。」蒙面男子說着輕輕地將孫長老的雙眼合上。

    「還要快!孫長老他們撐不住多久的。」穆蒼海對着眾人喝道。

    「可是我們真的快不行了。」一個天劍門的青年氣喘吁吁地說着。

    「不行也得行,你們走的可是澈丹道長、孫長老們拿命搏出來的路啊。」青萍急忙說着,她害怕這種情緒在人群中蔓延開來。

    但顯然那天劍門弟子的話已經影響了不少人,穆蒼海看着人心開始浮動的眾人,頓時青鋒出鞘,那天劍門的弟子到死也不明白他做錯了什麼。

    「再有說此言論者殺,我受你們長輩所託要將你們帶出去,但如果有人影響了我們我也絕不留情!聽清楚了嗎?」穆蒼海將劍插回劍鞘說道。

    眾人急忙說着明白,依舊急匆匆地向前趕去。眼看離着前一座城池越來越近,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也隨之響起「諸位這麼快啊,我差點就追不到了,畢竟是大明疆界將那些天地榜上的人逼出來不好辦啊。」蒙面男子和用劍的藍衣人飄然而至,「就這裏怎麼樣?用來埋葬你們這些中原武林的青年才俊。」

    穆蒼海大喝一聲「你們走!」一道劍氣已經對這蒙面男子劃出,那頭青萍與她的小師妹也是對這藍衣人發動了。

    那人輕輕扭過穆蒼海這一劍「我說你也太急了,不過反正都是死也不介意你玩這種偷襲的把戲。」那人說完抬起了雙手十道指芒剎時射出,穆蒼海急忙揮劍自保,不料那些指芒靈巧地避過了他,準確地擊中在那些逃亡地弟子身上。

    「你!」穆蒼海頓時氣血上涌,至此他受命逃亡地目的已然盡失,遂也無意求生,頓時殺招盡出蒙面男子雖然功力高深,奈何穆蒼海招招玩命,貼身肉搏。他縱有千番本領卻也施展不開。

    那頭藍衣人本就與穆蒼海伯仲之間,但畢竟對上的是青萍姐妹二人,倒也一時殺得難捨難分。

    那頭穆蒼海以命相搏雖然效果不錯,但畢竟兩人實力終有差距,蒙面男子尋了個機會將其一掌拍下。「穆蒼海我挺欣賞你的,不如跟着我共圖大事?」

    「哦大事?什麼大事?」穆蒼海躺在地上一手撫着自己的胸口。

    「這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你不答應會死就可以了。」那蒙面男子陰陰地說道。

    「我穆蒼海雖談不上什麼英雄,但也不是你這種背棄武林、背棄民族的人可以比的。」穆蒼海吐出一口濁血,看着蒙面男子說道。

    「好!很好!好一個背棄武林!好一個背棄民族!穆蒼海你給我記住我一會讓中原武林感到恐懼,讓他們為當年之事感到後悔!」蒙面男子發狂似得叫着。但一扭頭又說道「當然你是看不到了」說罷一指向着穆蒼海射去。穆蒼海拖着身子急忙閃躲卻也閃避不及,右臂被被着一指直接穿斷了。那人正欲補第二指,卻就背後一股劍氣,閃轉騰挪見只看到一個白衣劍客正淡然地看着他。

    「你是誰?」蒙面男子警覺地問着。

    「江湖人士軒轅塵。」軒轅塵說着走到了穆蒼海旁邊,那邊青萍她們也抽身出來到了軒轅塵旁邊。

    「劍仙軒轅塵?」蒙面男子陰冷地看了軒轅塵一眼。

    「江湖朋友送的虛名罷了。」軒轅塵依舊執劍答着。

    「當年之亂你沒有參加,我與你沒有仇怨。」蒙面人說着。

    「但作為中原武林的一員,這三個人我要保下來。」軒轅塵也說道。

    「呵劍仙軒轅塵?不知道是不是徒有虛名之輩。」藍衣人仗劍而出,蒙面人剛想阻攔卻也已經來不及了。軒轅塵看着越來越近的藍衣人,只是輕輕地抬手用劍一划,那藍衣人就倒飛出去,狠狠地摔在地上。

    「劍仙軒轅塵果然名不虛傳,今日我就買你個面子,勞煩帶話中原武林,無量宗的仇會有人來報的。還有我們之間會有一戰的。」蒙面男子說着提起藍衣人,施展輕功輕巧地向後掠去。

    軒轅塵也不追,俯身下來查看穆蒼海的狀況,「沒事只是右臂斷了,還好撿回了一條命。」穆蒼海對軒轅塵說道,「但我有負道圓大師他們所託,也無顏面活下去了。」

    「那你就這樣去見道圓大師他們?別忘了那個人與中原武林還有一戰呢。」軒轅塵說着用指法點住了穆蒼海右臂的穴位,而後又向青萍討要了一方絲巾替穆蒼海紮好。

    待諸事完畢,他們一行四人便向那座城池趕去。

    「你就這麼走了?」一個女聲脆脆地響起。

    「我本就是閒雲野鶴呀。」月光照在那身白衣上顯得那麼清雅與孤寂。

    「那你為什麼又會是袁塵?」女聲繼續問着。

    「受人所託。」男人繼續回答道。

    「那我也是嗎?」女子聲音有些變形地說道。

    「不是,那不在意料之內。」男子意味深長地嘆了口氣。

    「留下來好嗎?然後陪我回峨眉,憑着你在武林的地位,師傅一定會同意的。」女子繼續說道。

    「很抱歉,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你就當從沒遇見過我吧。」男人的聲音中讓人聽不出一絲的情緒。

    「那你既然當初無意,又為何要對我輕許!」女子哭着說。

    「誰說當初無意,怎奈身不由己。」男人說着,輕輕地解下了佩劍,「若我有日得返,取劍之時」男子緩緩地說着。

    「便是你我成親之日。」女子接到。

    (本章完)



第1章 序章 何為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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