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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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劍無痕，以後呢，我就是你師兄了。」劍無痕雙手負背，彎着腰滿臉笑意道。

    蕭無惑看着眼前這個嘴角上翹的俊朗青年，情緒瞬間被這炯炯有神的雙眼下兩塊臥蠶給感染了，仿佛是自己隔世的哥哥，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眼中的悲傷又淡了幾分。

    「我叫蕭無惑，我」蕭無惑猶豫了半晌，發現自己沒什麼好說的，只好滿眼期望地看着劍無痕。

    正在等待着下文的劍無痕被這突如其來的眼神給怔住了「咳咳無惑無惑，看這名字就知道你很聰明。」劍無痕連忙收回眼神尷尬道。

    「我們門規也簡單，主要是『三不可』：不可外傳本門功法，不可修習魔教功法，不可做傷天害理之事，至於其他什麼的我也記不清了。來，我帶你去參觀參觀我們飛鸞峰。」說完劍無痕便喚出一把透着淡淡青色的劍，帶着蕭無惑扶搖直上。

    站在高空之上，整個飛鸞峰的構造一目了然。劍無痕指向一片空曠的場地道：「那就是練武場，平時各位師兄弟大多是在這練武場上修煉，也有個別喜歡清靜就會跑到後山那片竹林自己練習。」

    蕭無惑看着偌大的飛鸞峰竟只有稀稀疏疏的幾十條人影，驚訝道「師兄，飛鸞峰只有這些人嗎？」

    「人少嗎？我們飛鸞峰加上外出執行任務和歷練的大約有一百來號人，人數不算最少的，有的山峰只有十幾個弟子呢。」劍無痕理所當然「求仙問道嘛，注重的是清靜，人多了反而不好。」

    「食堂在那邊，除了晚上不供應食物之外，其他時間都開放，餓了自己去吃。」

    「來我帶你去看看你住的地方。」劍無痕見天色已晚，御劍帶着蕭無惑飛向寢房。

    劍無痕幫蕭無惑選了一間清靜的房間「以後你就住這裏，師兄住對面，你有什麼事可以過來找我，今天你先休息，師兄明天再來教你。」說完便回到自己的房間。

    蕭無惑坐在床上看着佈置簡單的房間，悵然若失，摘下胸前掛着的方塊玉緊緊的握在手心，「母親，你為何丟下孩兒一個人。」看着這塊方玉，蕭無惑淚如雨下，泣不成聲「孩兒什麼都沒有了。」蕭無惑在這悲傷的情緒中沉沉睡去

    「起床啦，小師弟」劍無痕像個溺愛弟弟的哥哥輕輕地搖醒蕭無惑。

    蕭無惑睫毛微微顫抖，仿佛被輕微觸碰的含羞草。他緩緩張開雙眼，世界從模糊變得清晰，柔和的陽光透過窗戶覆蓋在他的手上，溫暖的像是親人的手。只見劍無痕用無比溫柔的目光溺愛地看着他。

    蕭無惑情不自禁地低聲叫了一聲：「哥哥」，儘管沙啞的聲音讓這聲哥哥變得模糊不清。

    「小師弟，你怎麼被子也不蓋，趴着就睡了？」劍無痕責怪道。

    蕭無惑想起自己偷偷哭了一夜，竟不知不覺地睡着了，臉上頓時一紅，默不作聲。

    「走吧，今天師兄先教你本門功法逍遙劍道。」說着劍無痕自顧自地走了出去。

    「逍遙劍道可分為四大境界：玉虛、玄清、沖霄、逍遙。本門弟子大多在玉虛境，而各大山峰長老多在玄清境，沖霄境界整個逍遙門當今就只有掌門真人，逍遙境界恐怕也只有開派祖師了，據傳聞開派祖師已經羽化登仙。」

    蕭無惑不由自主地驚嘆了一聲。

    劍無痕微笑搖頭道「羽化登仙就縹緲虛幻了，但延年益壽還是可以的，來！」說着已經來到一間靜室。

    劍無痕讓他坐下，先教他打坐、運氣，然後仔細講解了人體經脈和運行方式，最後才傳授了他逍遙劍道玉虛境的修行功法。

    劍無痕本就聰穎過人，見解獨到，又是用心教導，蕭無惑果然一點就通，不一會兒劍無痕就撇下蕭無惑，讓他自己摸索修煉。

    蕭無惑靜靜地坐在靜室之內，運行起各個經脈，努力地去感受周身的氣機，隱隱約約，若有若無，費盡心思地去捕捉，卻徒勞而歸，仿佛近在咫尺，又仿佛不曾存在過，弄得蕭無惑很是抓狂。蕭無惑幾次調整心態，若如不然定要走火入魔不可。

    「哇！」蕭無惑向前一撲，虛弱地單手撐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像是要窒息似的。

    「咕嚕」蕭無惑看着不爭氣的肚子無奈地苦笑。

    「肚子餓了吧？」劍無痕滿臉笑意走了進來，只見他手上拿着幾枚形狀怪異的水果，便隨意向蕭無惑丟來一枚「它可以稍微填一下肚子。」

    「沒關係，不用心急，你先慢慢感受它，別着急着去捕捉，不會很難的。」劍無痕耐心安慰道。

    蕭無惑輕輕咬了一口水果，頓時感覺一陣暖流流過全身，仿佛全身都被潤洗了一遍，沒有了之前的疲憊感。

    「不愧是仙家門派，隨便來一種水果都有這種神奇的功效。」蕭無惑心中感慨。

    「再來一次看看！」劍無痕提議。

    蕭無惑收回心緒，端坐而起，重新開始運功，他仿佛置身於星空之上，又感受到了整間靜室之內的動靜，就像用雙手觸碰着靜室的每一處，甚至無痕師兄的氣息，福至心靈，突然捕捉到了一絲感覺。

    蕭無惑雙目一睜，喜悅湧上心頭「師兄我做到了，我做到了。」看着劍無痕興奮不已，像是向哥哥討要獎勵。

    「我就說不難吧，好了師兄先走了，你自己先摸索。」劍無痕說着就要走出靜室，見手上還有一枚水果，趕緊往嘴裏一塞。

    「是，師兄。」蕭無惑收到成功的激勵，信心大增，自信地點頭道。

    劍無痕悠哉悠哉地走在練武場上，突然跳出一名年輕弟子攔住了劍無痕的道路，滿臉焦急地問道：「師兄你是不是偷偷摘了師父的種寧心果？」

    「師弟，你怎麼說話呢你，兔子尚不吃窩邊草，師兄頂多跑到別的山峰拿點師叔師伯的東西，怎麼會拿師父的呢。」劍無痕一臉正氣地責罵道。繞過這名弟子繼續悠哉悠哉地散起步來。

    果然厚顏無恥！

    「這可如何是好。」年輕弟子輕輕跺了跺腳，滿臉愁容

    如果蕭無惑在這裏定要驚掉下巴，敢情那枚有奇異功效的水果不是普通的水果，而是師父親手種植的寧心果

    蕭無惑在靜室獨自修煉，自從摸索到頭緒之後修煉起來竟是意外地順利，他打死也想不到這枚寧心果對他有多大的助益。

    蕭無惑又獨自修煉了一段時間，感覺天色已晚，要修煉下去恐怕一時半會停不下來，決定先去吃飯。

    去往食堂的路上，蕭無惑低頭思索着接下來的修行，感覺肩頭被人拍了一下，抬起頭來見是一名玉樹臨風的師兄滿臉好奇地看着自己「我叫韓楓，你就是新來的小師弟吧？」

    「是的，師兄好。」蕭無惑欠身道。

    「還行嗎？第一天修煉的怎麼樣？」韓楓隨口問道。

    「我算是入門了吧。」蕭無惑底氣不是很足。

    「師兄當年也」正準備安慰一下他的韓楓突然被他這句話給驚住了。

    「什麼？？？已經入門了？」

    「是啊怎麼了？」蕭無惑被韓楓的反應嚇了一跳，驚疑之下反問道。

    「師兄當時入門用了三天，資質已經算是好的了，你竟然只用了一天！」韓楓沒好氣道。「你怎麼做到的？」

    蕭無惑想了想如實道「是無痕師兄教我的。」

    「噢，難怪你學的這麼快，原來是無痕師弟教的。」韓楓舒了一口氣，收起了剛才驚訝的表情，仿佛理所當然似的。

    看着蕭無惑疑惑的神情，韓楓雙手負背開始諄諄教導「你可知道無痕師弟當時只用了十息的時間便摸索到了邊緣，要說這天賦簡直千年不遇，師父亦驚艷其才，門派中能與之相媲美的恐怕只有星辰峰的獨孤飛羽了。上次逍遙會武無痕師弟僅差一招惜敗獨孤飛羽，摘取武會第二。連掌門真人也只是感嘆了一句『不相上下』。」

    「逍遙會武？師兄，什麼是逍遙會武？」蕭無惑道。

    「哦，你還不知道吧，逍遙門每三十年就會舉行一次武術大會，勝者會發放相應獎勵，以激勵門下弟子修行。」韓楓臉上流露出嚮往的神色「我參加了兩屆，最好還打進過四強，得到掌門真人賜下一件法寶呢！說起來再過十年又是逍遙會武了呢。」

    「兩屆！師兄，你幾歲了？」蕭無惑看着眼前這個看起來只有二十來歲的青年驚訝道。

    「哦，我才八十八歲。」韓楓不以為意。

    「可可是，你看起來才二十幾歲的樣子呀。」

    「我們修道之人，延年益壽，看起來年輕也很正常嘛，師父都三百歲了呢！」韓楓理所當然道「喔，師弟我還有是先回去了。」說完把蕭無惑一個人留在原地獨自在風中凌亂

    晚夜，蕭無惑躺在床上回想着韓楓的話，無痕師兄竟然如此厲害。按照韓楓的話，再過十年又是武術大會了，蕭無惑悄悄握緊拳頭，像是在心裏做下了什麼決定。

    劍無痕坐在屋頂上，看着小小的身影悄悄地把自己的房門關上，仔細一看小身影的所去方向竟是後山的那片竹林，劍無痕微笑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