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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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見面是在圓形的大廳，一場小型的宴會。珂索老爺自然不會自降身份，為了塔丹一點稀奇古怪的古董就私自與他會面。兩人也僅僅是酒杯間的淺談輒止，禮儀到位就行。

    宴會從晚上的11點到早上5點，結束後黃小曉就跑出了珂索家族的城堡，走的是公業六道，那是通往僱傭兵聯盟的方向。

    臨走時塔丹還給了他十枚嶄新的金幣用做他的起步資金。

    可如果你認為這場宴會開的毫無意義的話你就錯了。宴會期間可不乏有趣的人做些有趣的事，雖然黃小曉沒有參與，但是親歷這些事對他來說也是不小的收益。

    宴會剛開始那會人們就開始以性別分成兩波人載歌載舞起來，然後群舞結束後，稍微體面些的貴族就坐到邊緣的座位上討論今天報紙上的事。而那些年輕才俊則各自尋找舞伴在圓形的舞池上蹦來蹦去。

    樂隊是全城最有名的，流浪詩人也是名望所歸的長者，不成文的吹打加上磁性的嗓音讓人仿佛置身於幻境的天堂，裏面雖然不乏魔法的成分但卻讓黃小曉異常驚異，言及生死也不為過。

    當然，這也只能蒙蒙他這種剛接觸詩歌的新人。

    舞台上的於廉在這裏好像很吃香，有着僱傭兵的難堪身份又有着騎士爵位這樣的榮耀象徵，讓討厭他的人和喜歡他的人都有了不同的辯論方向。這讓他極具爭議性。

    謾罵也好，誇獎也罷，他都視而不聞。

    聰明的他用無聲捍衛着自己玄級強者的尊嚴，他冷酷的臉上像寫滿了對貴族的不屑。

    也不知道那些貴族婦女們是看好他的長像還是認可他的貴族身份。邀舞的女人頻頻出現，他也來者不拒，快舞、慢舞他都會一些，顯得很如魚得水。

    可會一些終歸不是完全精通，對於舞蹈，他還是像個新晉貴族一樣生疏。

    黃小曉萬萬沒想到實力非凡的他，對舞蹈卻並不那麼精通，像是有人故意捉弄他似的，在一個婀娜多姿的女孩面前他第一次生了膽怯，踩到了人家的裙子，幸好這裙紗質量好，兩人不過摔在地上。

    那是阿卡丹伯爵的小姨子艾莎，一頭金黃的頭髮，鵝蛋臉，大眼睛，小鼻子，小嘴唇，高鼻樑。應該說她比她姐姐阿卡丹夫人還漂亮亦或是全場最漂亮的女人。她是凌冬城法師塔下一屆的接班人，誰敢說她不美呢？

    人群激憤，他被清理出場了。

    黃小曉看着面色通紅的於廉，興許是喝了不少酒的原因，他大吵了起來，可是看到面色冷酷的珂索後還是像條喪家之犬一樣拖着不知是誰用力踹了一腳的腿走了。

    艾莎追了出去

    直到宴會散後，黃小曉在花壇後看到於廉捧着艾莎的頭使勁吻着說對不起時他才知道，他們正在熱戀。可是怎麼可能呢？一個奴才而已……

    「或者這才是他加入自由黨的原因吧。」塔丹老爺看了眼在花壇後親熱的兩人，對黃小曉說了這麼一句話。

    「他認真的連我們倆個偷窺者都感知不到了。」黃小曉玩味的開着玩笑。

    老頭把十個燙着皇帝頭像的金幣遞給黃小曉「即使發現了又怎樣？只要不被打擾，也許就滿足了吧。」

    兩人悻悻然的分別。

    自然的，有趣的靈魂可多了，宴會上二公子和三公子都是重要的嘉賓。

    他們二人坐在角落的位置，就在黃小曉的旁邊。可是儘管打扮的已經不像個平庸之輩的黃小曉還是被他們無情的無視了。

    兄弟倆有說有笑，時不時用學校發的魔法教鞭敲打杯子與不遠處樂隊不停歇的音樂來一場世紀合奏，然後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唱些什麼。他們不時引得路過的年輕男女回頭駐足。

    那些男男女女都會說「珂索老爺家的公子真的很可愛呢。長大一定會是一個出色的魔法師！」

    他們的奉承並沒有掩飾掉他們眼角的不屑，仿佛他們內心就在說「珂索老爺在平民樓那邊捐了那麼多錢也不見他的兩個兒子資質有變化，還是法師塔的老法師預言準確，他們生來就該是兩個紈絝子弟。」

    往往如此，倆位儒雅兼具有小紳士風度的公子都會報以善意的微笑。不過這在黃小曉眼裏則像是眼鏡蛇要咬人時吐的蛇信子，這是嘲笑亦是威脅；像個深諳世事的政客一樣殺人於無形。

    因為等他們走遠，等他們要把一瓶僕人起好的紅酒倒在高腳杯內，就是4/1的量，斜45°角扭動着手腕的時間內，紅酒淡紅色的光澤就會在燈光下變得艷麗。

    這刻就到了兩位公子表演的時候了。他們會捏一朵像蝴蝶花一樣的符咒，然後將魔法教鞭在空中畫一道肉眼看不見的五角星圖案。

    二人的教鞭向那對男女一指，他們就會同時飲下手上的葡萄酒。

    味道更酸澀了，但更多的是紫葡萄的甘甜。喝下後他們感覺很棒，甚至會用一些虛話夸珂索家一通，不過他們很快就會感覺到身體有那麼一絲絲的燥熱。

    這對男女的小腦神經像被麻痹了一般，本能已經戰勝了理智的大腦。他們撕扯掉名貴的紗裙，撕扯掉黑色的貴族長袍。然後在大庭觀眾之下親吻擁抱。

    如果不是旁邊的人拽着，他們可不介意進行下一步的動作。因為此時他們的內心毫無人性的波動，只有像野狼和鬣狗一般的獸性。

    這就是法師塔的禁忌黑魔法:獸化和讀心！

    如果兩位公子實力再強點的話，甚至可以把兩個普通的人直接獸化成黃級一層的實力。

    如果是那樣的話，旁邊的人可不能就這麼輕易的阻止二人的下一步行動。那麼黃小曉就能欣然到一副活色生香的春宮了。

    「這是某位公爵的太太。」

    「這位是某某村新晉的貴族，授有男爵爵位。」

    人們議論紛紛，首先將自己置身事外，然後斥責男女的傷風敗俗。他們絕不會提到自己與家裏女僕的曖昧關係，也不會提到某某夫人成了自己的情婦的既定事實。

    而這時候坐在角落的兄弟倆就會相視一笑，然後把一瓶六十年前的葡萄酒倒滿整個高腳杯，一口喝下去。

    這他喵的考倒數第一？法師塔該有多牛逼？黃小曉內心泛起一陣波瀾。

    可他並不知道這倆兄弟雖然在班上理論考試是吊車尾，但在黑魔法的造詣上甚至能直追前面說的艾莎。

    ……言歸正傳

    黃小曉雇了一輛雙馬車代替自己已經有些疲軟的大腿。

    這裏是個巨大的羅馬式建築，十幾根巨大的柱子支撐着整個方形建築。

    儘管天色還算很早，但這裏依然人滿為患。人們的穿着千奇百怪，有像黃小曉一樣一身貴族長袍的華貴人士，有手拿法杖和秘典的魔法師，有手持巨劍和獵弓的戰士，也有板甲束身的帥氣騎士，還有拳師和煉藥師……

    很艱難的擠進註冊僱傭兵資格的窗口。迎着後面人的謾罵，黃小曉不好意思的看着面前的長袍中年大叔「麻煩註冊一下。」

    「把手伸到光球上，再把姓名、年齡、性別寫在紙上留檔。」中年人未理會後面人的抱怨，慢慢張開他那對厚嘴唇。

    寫完，他就給了黃小曉一塊鐵牌子掛鏈。上面有剛剛黃小曉寫的一些基本資料，有點溫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剛從鋼鐵廠熔煉出來的。

    「證已辦完，如若遺失自行補辦。補辦金額……看心情。」

    姓名:黃小曉

    性別:男

    年齡:16

    實力:黃級二層

    權限:青銅

    鐵牌的前面是代表阿吉利帝國僱傭兵的獵鷹標制，後面才是個人資料，銀亮的六角形。

    看着最後一行的權限，黃小曉疑惑的問了一句。

    「這個權限是什麼？」

    「辦完了證就乾淨簽字，這裏只辦證，不負責回答你的問題！」

    中年大叔對於自己職責內的事格外認真，而遇到不歸自己管的事時就顯得很是不耐煩。

    黃小曉尷尬的看了眼四周，簽了個大名很自覺的走了開來。

    「誒，大叔！我能問個事不？」黃小曉湊到一個背着大劍的人身邊，他正在處理手臂上的傷口。

    「啥事？」

    黃小曉看他約摸三十歲，劍大概有200斤出頭。能量波動略微比自己強那麼一丁點，但是看他身上大小不一的傷口，可以很明顯的知道他是個身經百戰的老兵。

    「鐵牌上的權限是啥？」

    「鐵牌？」他愣了一下才想起胸前的六角形。

    「可以換東西啊。武器、錢、藥、奴隸……」他低着頭用繃帶在手臂上一圈一圈的繞着。

    「那要怎麼換呢？」黃小曉還是沒太聽明白。

    「做任務有佣金，還有軍功。用軍功換東西，權限越高所換得的東西就越好越珍貴。」連嘯對這個菜鳥很無語，所以儘量說的詳細點。

    什麼也不懂還當什麼僱傭兵嘛。不過看他袍子到還真像個養尊處優的貴少爺。

    「謝謝啦，大叔。」

    眼看一堆剛到的人向着接任務的窗口走去，他便匆匆的丟下一句謝謝就擠進了隊伍。

    什麼人嘛，說個謝謝頭也不回，一點也不懂得尊重別人。連嘯黑着臉，內心的不滿溢於言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