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拒絕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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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絕兄弟很快消失，不多時又有一群武者出現在這裏，為首的是一名中年男子，一身修為已經達到起源境，可怕的氣息從他的身體中散發而出。在中年男子的身邊跟着的是吳昱，顯然這些人全都來自吳家。

    吳昱第一時間就親自將所有死去的影衛檢查一遍，臉色很快陰沉下來。

    「怎麼呢？」

    吳昆來到吳昱身邊，看着被一劍封喉的黑衣武者首領皺起眉頭來。

    「七叔認為是何人殺了他？」

    吳昱的眼中透着震驚之色，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判斷。

    吳昆皺眉道：「那名恐怖的武者用的是刀，十七明顯是在之前就已經死了，能夠一劍將之幹掉，就算是半步起源境中也很少，蕭家難道跟我們一樣瞧瞧派人潛進來了？」

    吳昱苦笑道：「小侄倒是希望蕭家派人潛進來。」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小侄讓十七負責追殺蕭家一名年輕一輩的武者，加上他足足十七人，這裏有十六具屍體，顯然在堵住那傢伙之前已經死掉一個，而這十六人中有四個是死在他之手，這其中還包括十七。」

    「什麼？」

    吳昆眼皮一跳，吃驚道：「蕭家年輕一輩不可能有這樣的存在？」

    吳昱臉色難看道：「小侄如果沒料錯的話，當時應當是十七擋住了他，一個照面之間十七被他一矛扎中胸口。十七身上有起源甲，雖然只是最普通的起源甲，但絕不是這個境界以下的武器能夠硬撼的，而接下來他連殺三人，從蛇矛碎裂來看就證實了這一點。在失去蛇矛之後，他改用劍，最後一劍擊殺十七。這一切都是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小侄想他應當已經是強弩之末，要不是最後恐怖的強者出現，他絕對會被剩餘的影衛擊殺。」

    吳昆沉聲道：「他的修為達到了半步起源？」

    吳昱遲疑道：「以我的觀察似乎只有初階玄神境。」

    「怎麼可能？」

    吳昆嚇了一跳，玄神初階接連秒殺三名玄神巔峰，外加一名半步起源，這實在是太誇張了，更何況死掉的影衛絕對是精英中精英。

    吳昱沉聲道：「當時小侄親眼見到他一矛擊敗蕭奕武，這絕對不會有錯的。不過小侄真正擔心的反而不是這個，那名恐怖的武者明顯將他帶走，如果他們是師徒的話，對我們接下里的計劃將是災難性的。」

    吳昆的眉頭擰起來，那名恐怖武者能夠御空飛行，在玄土唯有神啟境以上的可怕存在才能做到，如果蕭家真有這樣一名武者撐腰，他們吳家沒有任何機會。

    吳昱咬牙道：「咱們謀劃這麼久，眼看就要成功，這事決不能前功盡棄。」

    吳昆心神一震：「你打算如何做？」

    「不管他跟那名武者關係如何，只要他阻礙我們的計劃，他就必須死。不過我們不會自己動手，而是由他們蕭家自己人來做，那時他就算死了也牽連不到我們吳家的身上來。」

    吳昱的臉上浮現出森然殺機，他們吳家為了一統齊州做了這麼多事情，眼看就能將最大的障礙拔除，豈能因為一個人而前功盡棄。

    ……

    山之巔，朝陽東升，篝火旁三人圍坐，氣氛顯得有些沉默。蕭戰在烤着野味，蕭綺晴一直躲在他身邊，似乎對絕無仙有着一種莫名的恐懼。

    絕無仙神色悠然，吃着蕭戰烤的野味，目光落在蕭綺晴的身上，不由笑道：「老夫一生閱女無數，小丫頭的姿色雖算不上最出色的，但這酥胸卻是最賞心悅目的，做你的男人絕對是一大福氣。」

    蕭綺晴俏臉一紅，嗔道：「前輩好不知羞，哪有這樣評論一個晚輩的。」

    蕭綺晴自然知道自己的胸脯有多美，不然也不會被譽為齊州第一美胸，這讓她又是驕傲又是羞澀，畢竟女兒家的讓無數男人評論胸脯哪有不羞燥的道理。

    絕無仙哈哈笑道：「這有什麼好害羞的，老夫要不是時日無多，絕對要將你從這小子手中搶過來。」

    蕭戰皺眉道：「前輩生機已絕，現在支撐自己的是武道意志，既然明知時日無多，為何還浪費時間調戲晚輩的女人？從現在開始，前輩應當將所剩不多的時間發費在找衣缽傳人之上才是。」

    「衣缽傳人不是就在眼前嘛，老夫何必再浪費時間。」

    絕無仙笑眯眯的看着蕭戰，一副吃定你的樣子，

    蕭戰嘆道：「前輩想必已經猜到晚輩的來歷，可知晚輩並不缺少武技傳承，不如將這個機會讓給其他人吧。」

    絕無仙眯着眼睛道：「小子，老夫在玄土那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你如此乾脆的拒絕繼承老夫的衣缽，是因為修的是劍，還是因為不屑老夫的傳承？」

    蕭戰無奈嘆道：「前輩真想要聽實話？」

    絕無仙沒好氣道：「你這是廢話。」

    「何必了。」

    蕭戰搖頭一嘆，這才道：「其實晚輩真正不想繼承前輩衣缽的原因是覺得這是一個天大的麻煩，如果晚輩沒有猜錯的話前輩的修為應當已經達到第九境，而能將前輩幹掉的人或者勢力絕對可怖。晚輩繼承了前輩的衣缽，就等於繼承了前輩的麻煩，能將第九境武者幹掉的人或者勢力，晚輩可招惹不起。」

    絕無仙冷笑道：「小子不老實啊，這個原因或許有，但老夫知道你小子絕對不是因為這個。哼！不要當老夫是傻子，當老夫提出讓你繼承衣缽時，你眼神中明顯有不屑，你是瞧不起老夫的傳承。」

    說話間絕無仙的目光變冷，雖然沒有外放什麼氣勢，但絕對叫蕭戰跟蕭綺晴一陣緊張，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還是一個第九境神境的恐怖武者。

    「前輩怕是……」

    蕭戰硬着頭皮想要解釋，不過絕無仙擺手道：「藉口甭說，老夫想要聽真正的原因，敢糊弄老夫，信不信老夫一刀砍死你？」

    「何必了。」

    蕭戰搖頭嘆道：「都說九境成神，不知前輩可已成神？」絕無仙瞳孔一縮，「偽神罷了，可惜明時已晚。」

    蕭戰攤手道：「那前輩還讓晚輩繼承衣缽？」

    絕無仙目光銳利道：「老夫有真正的想法，可惜卻沒有時間去嘗試，這個重任自然要交給自己的衣缽傳人去做。」

    蕭戰搖頭道：「以前也有人跟晚輩說過，只要按照他的方法去修煉就能真正成神，可惜晚輩按照那個方法將之練到第九境時離成神差的實在是太遠了。雖然可以做到同境無敵，甚至可以跨境界無敵，但離真正的神靈還有着遙不可及的距離。」

    絕無仙好奇道：「這人所說九境有什麼不同？」

    「心、魄、意、靈、仙、聖、尊、主、神！」

    蕭戰沒有隱瞞，直接將小小蜜告訴自己的九境法說了出來。

    絕無仙吃驚道：「這個同玄土廣為流傳的九境法完全不同，到底是誰傳給你的？」

    蕭戰搖頭，「是誰就不清楚了，雖然有錯誤，但似乎沒有想像中那麼大，感覺重頭再練，將有些地方修改還是很有望觸摸到真正神靈的境界。」

    篝火旁的三人突然沉默起來，蕭戰將烤好的烤肉分給蕭綺晴，津津有味吃起來。

    絕無仙突然道：「你可知九境之法為何有錯？」

    蕭戰皺眉道：「成神談何容易，在摸索過程中難免犯錯，就算九境法是錯的，也不是什麼值得奇怪的事情吧。」

    絕無仙沉聲道：「如果老夫說這一切都是人為的了？」

    「看玩笑了吧，玄土浩瀚無煙，天才何其多，這個九境法豈能獲得如此推廣？」

    蕭戰眼皮一跳，臉上卻露出不以為然之色。

    「你可知老夫為何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絕無仙的臉上露出冷笑，他根本不指望蕭戰回答，直接道：「數以萬載老夫都在尋找真正成神之密，就在獲得成果時一個女人出現了，她來自神廟，是最為神聖的聖女，可她為了阻止我找到真正成神之法不息獻上自己的貞潔。她成功了，老夫失去成神的最後希望，即將消失在這個世間。」

    「神廟到底是什麼？」

    蕭戰很是吃驚，這個神廟會是小小蜜訴說的敵人嗎？

    「神廟高高在上，俯視玄土九九八十一界，稱雄至高無上的九重天，擁有無上權威，整個玄土能夠與之抗衡的勢力屈指可數，最為可怕的是神廟乃是玄土所有生靈的精神信仰所在。九境之法最初就是從神廟傳出來的，自從玄土破滅之戰結束，直至如今，從未有一個人成神，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原因嗎？」

    絕無仙的說法讓蕭戰心驚，如果這一切真的都是神廟所為，那神廟就是他最大的敵人。目光落在絕無仙的身上，蕭戰相信對方不會說謊，如此一來，他更不能成為這傢伙的衣缽傳人了，畢竟作為神廟不惜代價剷除的目標，絕對是眼中釘肉中刺，他可不想這麼早跟神廟碰上。

    絕無仙冷冷的看着蕭戰，雖然沒有讀心術，但他似乎知道蕭戰在想什麼，冷笑道：「不管你掌握的方法是否能成神，你最終都要面對神廟，如果你能夠繼承老夫的衣缽，老夫可以提供一個庇護。」

    蕭戰嘀咕道：「自己都掛了，憑什麼給別人提供庇佑。」

    絕無仙冷哼道：「老夫來自上古玄族，在我們這一族曾今誕生過真正的神靈，玄土就是由他一手創建。雖然失去了成神之密，但隱藏的實力絕對能夠同神廟一爭高下，你如果作為老夫的衣缽傳人，就可以藉助上古玄族的力量，對抗神廟。」

    眨了眨眼睛，蕭戰有些心動，不過他還是搖頭道：「這一切都還太遙遠了，晚輩現在可顧不上這些。」

    絕無仙冷冷一笑，自言自語道：「上古玄族乃是由玄土最為古老的人類組成，血脈組成很複雜，現如今由一百多個強大血脈跟上千個其他分支共同組成，外來族人只要是正統玄土出生，又有玄族長老級別的人加持血脈玄紋，就能成為玄族一員，並獲得開創一脈的資格。」

    「前輩不會想……」

    蕭戰被絕無仙看得一陣發毛。

    「你小子猜對了，血脈玄紋就是一個烙印，老夫給你種下血脈玄紋，只要是玄族的人很容易看出來你不是老夫的兒子，就是老夫的衣缽傳人。」

    絕無仙不等蕭戰說完，突然間出現在他的面前，一手抓住他的頭顱，一股可怕的力量爆發而出，霎時間一股獨有的烙印進入他的血脈中。

    「前輩！」

    蕭綺晴驚呼。

    絕無仙看了一眼蕭綺晴，笑道：「小丫頭老實在一邊待着，老夫不會傷害你的小情人的，能被玄族第一高手加持血脈玄紋，他將來的成就絕對不可估量。」

    蕭綺晴咬牙跺足，蕭哥哥才不要什麼血脈玄紋，這位前輩簡直太可惡了。

    ……

    「前輩這是何必了！」

    真是坑人啊，蕭戰苦笑，說真的他不想成為絕無仙的衣缽傳人，直覺告訴他這絕對是一個大麻煩。

    絕無仙冷笑道：「現在說這些都遲了，老夫已將玄族特有的血脈玄紋種在你血脈中，除非有一個修為超過老夫的人，不然你體內的血脈玄紋絕不會消失。嘿嘿！要找到修為超過老夫的人除非是真正的神靈，你小子就安心做老夫的衣缽傳人吧。」

    蕭戰倒也拿得起放得下，既然米已成炊，那就要給自己謀取足夠的利益，一臉無奈的看着絕無仙道：「既然晚輩已成為前輩的衣缽傳人，不知道前輩有什麼傳承留給晚輩？」

    絕無仙很是不滿道：「我說小子，你既然要做我的衣缽傳人，那總該喊一聲師父吧，前輩的前輩的叫，太見外了。」

    蕭戰微微笑道：「前輩要做師父總要有拿得出手的東西吧，刀法什麼的晚輩還真不稀罕，只要動動腦子，大把大把的有。」

    絕無仙直翻白眼，他自然知道蕭戰說的是實話，先前所展示的刀法中就有很多讓他都要驚艷的刀招。絕無仙一生從未收徒，沒想到在最後一刻收了一個需要自己倒貼的徒弟，心中特不是滋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