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惡人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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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台普通的手機，在這神魔橫行的世界，究竟能做什麼事？

    平靜下來後，葉齊開始仔細籌划起來，和他原先看過的那些網絡小說主人公不同，他葉齊所擁有的所謂「金手指」，不過是一台普通的手機而已。

    而且，還沒有網……

    「連不上網的手機，還不如一塊板磚！」葉齊有些蛋疼，雖然剛才還豪邁無限的許下豪言，可一考慮到現實，又不免苦惱起來。

    遠處，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那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很模糊，但葉齊卻聽得十分清楚。

    「少爺，少爺……」

    不多時，一聲聲呼喚傳來，葉齊將手機收好，轉過身，正看到一道蒼老的身影出現在遠處的山丘上，面色有些焦急，正對着他揮手。

    這是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黝黑的臉上刻滿了皺紋，身形佝僂，一條左腿齊膝而斷，靠手中拄着的一條拐杖維持着站立。

    葉齊認得這個人！

    孫伯，原是父親手下第一戰將，多次為父親出生入死，忠心耿耿，卻在如日中天之時突遭橫禍，一夜之間精元盡散，道基破碎，壽元虧損，成了而今這副模樣。

    若非如此，孫伯此時當處在壯年才對。

    葉家大難之時，滿門俱滅，只有孫伯和葉齊兄妹活了下來，落魄逃到此處。

    可以說，這孫伯，便是葉齊在這個世界上僅剩的兩個親人之一。

    三年來，孫伯對葉齊的照料可謂無微不至，失去一身修為的他為了供給葉齊的生活，什麼樣的苦活累活都接，在最苦難的時候，為了讓葉齊吃上一頓飽飯，他甚至不惜放下顏面，上街乞討。

    若是沒有孫伯，恐怕早在三年前，葉齊就餓死了。

    想到過往種種，葉齊忽然覺得眼角有些濕潤，他深吸一口氣，努力擠出一個笑容，溫聲喚道：「孫伯」。

    這一聲「孫伯」，葉齊叫的很自然，人以真心待我，我還以真心待人，這是葉齊一貫的行為準則，孫伯待他無微不至，他喚一聲「孫伯」，又有何不可？

    孫伯一怔，對於今天的葉齊竟感到有些陌生，這三年來，葉齊受盡欺辱，每次從外面回來，動不動便大發脾氣，打砸東西泄憤，像今天這般平靜溫和，孫伯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見到過了。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走近將一件衣服披到葉齊單薄的身子上，「少爺沒事就好，外面風大，老奴給少爺帶了衣服。」

    「孫伯，你是不是在擔心我會承受不住打擊，一時想不開？」葉齊淡笑一聲，看着孫伯臉上焦急的表情，他又怎會看不出孫伯的擔憂。

    孫伯心中更加震撼，總覺得今天的少爺和往日完全不同。他頓了頓，還是如實說道：「少爺聰慧，老奴不敢相瞞。」

    葉齊笑了笑，「孫伯以後可以不用擔心了，從今日起，葉齊將脫胎換骨，葉家過往的榮耀，將在我葉齊手上重現。」

    「少爺……說的可是真的？」孫伯怔了怔，忽然有些激動，飽經風霜的臉上浮現出侷促的神情。

    葉齊的這句話，他等了足足三年！

    三年來的無數日日夜夜，他都在期盼着，期盼着少爺能走出陰影，重新振作，而今三年過去，這一天真的來臨，他竟有些不敢相信了。

    「孫伯可還記得我葉家祖訓是什麼？」葉齊忽然問道。

    「落語為釘，一諾如山！」孫伯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回答了出來。

    而後，他立刻就明白了葉齊的意思，當即便扔掉拐杖，老淚縱橫地跪在了地上。

    「少爺能如此想，葉家之福啊，老奴拼了這條老命，也定要輔佐少爺重振葉家。」

    葉齊也有所觸動，連忙將孫伯扶起，將他臉上的淚水擦乾，一老一小二人對望片刻，忽然又同時笑了起來。

    大風漸起，夕陽漸落，晚霞映在主僕二人的身上，這一刻，簡直如同一副畫卷，充滿着溫馨與希望。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忽然插了過來，打斷了這溫馨的時刻。

    「喲，挺熱鬧啊，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啊！」

    葉齊抬頭看去，只見說話的是一個賊眉鼠眼的男子，約莫三十來歲，手裏提着一根哨棒，臉上的一道疤在月光下隱隱可見。

    葉齊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他知道這個人，魏三，是這一帶有名的小混混，專干勒索敲詐之事，逢人便收貢錢，若是不給便拳腳相加，這三年來，葉齊沒少被他欺負。

    「哦，是三爺呀，什麼風把您吹來了。」孫伯也認出了魏三，連忙賠上笑臉。

    「什麼風，北風！」魏三瞪大了眼，「這個月的貢錢，你打算什麼時候交？」

    「貢錢前幾日不是已經交了」孫伯有些詫異。

    「你個老東西，腦子也糊塗，前幾日是上旬的，現在下旬到了，你不交貢錢，是想讓老子喝西北風。」魏三提高了聲音，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煞有介事的吼道。

    事實上，這當然是胡攪蠻纏，魏三不過是找個藉口想要再敲詐一筆而已。

    孫伯當然也知道這個道理，只不過這魏三是這一帶有名的地痞無賴，今日若是與他過分糾纏，自己先不說，少爺以後的安危都成問題。

    罷了，只能花錢消災！

    孫伯嘆息一聲，他一把年紀，又身兼數職，拼了老命才掙得一點錢，卻每月都要被這無賴勒索大半。

    在懷裏摸索半天，孫伯才捻出一顆碎銀子，用顫顫巍巍的手遞到魏三手上。

    「三爺，這些年我主僕沒少麻煩您，這點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您拿去買酒。」

    孫伯弓着腰，已是卑微到了極點，然而魏三悶哼一聲，手頭掂了掂銀子，卻忽然揪住孫伯的衣領，發起火來。

    「老東西，就這麼點兒，也想打發你三爺。」魏三說完，忽然把手伸向孫伯的懷中，抓住了他懷中的錢袋，孫伯連忙伸手阻止，卻被魏三一腳踹倒在地，爬不起來。

    魏三晃了晃手上的錢袋，朝着倒在地上的孫伯吐了一口唾沫，又添了幾腳，「老東西，原來瞞着老子藏了這麼多銀子，早拿出來，也不至於挨這一頓打。」

    嘴裏罵完，魏三心滿意足，剛準備離開，腳踝卻忽然被人抱住，低頭一看，正是倒在地上鼻青臉腫的孫伯。

    「三爺，您高抬貴手，那些銀子，是我和少爺最後的一點積蓄，若是全被您拿走了，我們……我們如何繼續生活。」

    「老不死的，你們是死是活關老子屁事。」魏三完全不理會孫伯的祈求，並且，他一連踹了幾腳，擺脫了孫伯的手臂，轉身便要揚長而去。

    「哈哈，今天老子走運，那些怡紅樓的小****們，老子今晚就要把你們全部干到跪地求饒。」

    魏三越想越興奮，走出幾步，猛地一抬頭，才發現在他的前方，葉齊正一臉冰冷的看着他。

    「給老子滾開，三爺今天心情好，再不滾，老子弄死你。」魏三一番恐嚇，原以為能把葉齊嚇退，卻不曾想，葉齊依舊站在前方，幼小的身軀卻如同一座高牆，絲毫沒有退開的意思。

    「你該死！」葉齊聲音不高，但卻異常凌冽，即便混在嘈雜的大風中，依舊清晰可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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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