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刻畫靈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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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到！」

    梵滬說完，徒然將靈紋紙扔向天空，轟一聲炸響，所有人都是一驚，抬頭看去，只見漫天的火焰四射，形成火雨落在地上。

    小小的一張紙，竟有如此威能，這是在天空炸開，若是在身上…簡直不可想像。

    「如何？」梵滬目光炯炯的看着五個備選人。

    只見除了梵夜之外，其他人皆苦着張臉，眼中有些低靡疲憊。

    「靈紋本就是法則運行軌跡的顯現，想要看清它，記住它，再刻畫它，無疑很難。成為靈紋師，對於天賦的要求嚴格，有些靈族一輩子也無法做到。你們，誰先上來試試？」

    聲音落下，梵飛踏前一步，當先走去。

    梵滬笑着點了點頭，手指在桌上輕輕敲打，一張嶄新的靈紋紙出現。

    「不用有壓力，記住多少，便畫出多少。」

    梵飛拿起毛筆，學着梵滬方才的樣子，蘸上血液，觸上靈紋紙，一筆兩筆，剛開始還很通順，可不過四五筆後，他艱難的閉上眼睛，開始回想。

    少許後，梵飛額頭見汗，再次動作，艱難的畫了兩下，徒然將筆放到旁邊，幽幽嘆息：「大師，我不記得了…」

    梵滬微微搖頭，拿起靈紋紙看了看：「畫出四成，卻有幾筆是錯的，好了，你回去吧。」

    梵飛沮喪着臉，走回了原位，梵悅緊跟着上前，神色有些緊張。

    梵滬手一晃，再次出現一張靈紋紙。

    梵悅拿起筆，緊跟着便開始勾勒，手有些顫抖，但當她停止時，靈紋紙上大半部分，都被線條充斥。

    梵滬臉露喜色，拿起看了看，又欣慰又惋惜：「畫出八成，有兩成錯誤…算了，你先站到我身邊。」

    梵悅長長鬆了口氣，驚喜的走到梵滬身後，其他人看向她，充滿了羨慕。雖然梵悅天賦還是有些不足，但若沒有更好的人選，梵滬必定就會讓她來繼承靈紋師。

    第三人，梵林，他上去後痛快的拿起毛筆，在靈紋紙上勾畫，不過十息，將靈紋紙全部畫滿，梵悅離得最近，不可思議的瞪着眼睛。

    卻見梵滬只是隨意的看了眼，便揮了揮手。

    「大師，我是不是有靈紋師的天賦？我是不是可以做一名真正的靈紋師？」梵林渴望的問道。

    「自作聰明，急功近利！你畫的，可有一筆是對的？」梵滬聲音有些冷意。

    梵林身子一顫，落寞的向回走：「為什麼我就如此平凡？」

    「平凡，不該是你哄騙自己，欺騙他人的藉口。」梵夜隨意的說了句，踏前一步，按照順序輪到他了。

    「哼，用得到你教訓？再怎麼樣，我也比你這弱雞強，無等血脈，天巨族的廢物！」梵林目光中帶着嘲笑，瞪視向梵夜。

    梵夜淡然的看着他：「你是在拿我找存在感？尋覓那可憐的自尊心？很可惜，會讓你失望的。」

    「你…」梵林咬牙，面目紅潤。

    就在他們談話間，梵盛悄無聲息的走到桌前，拿起毛筆，開始勾畫。

    等梵夜轉過頭，發現已被捷足先登，不過他也不急，靜靜等待。

    過了好一會，梵盛才放下手中筆，靈紋紙上，滿滿都是線條，和梵林胡亂作為不同，這張靈紋紙上，確有了些符文雛形，和梵滬所展示的，很相像。

    「九成刻畫，兩成錯誤…很好，很好！」梵滬咧嘴而笑，無疑，梵盛的天賦要高於梵悅，即便成為靈紋師還有些勉強，卻也不是不能做到。

    「你叫梵盛吧，來我身邊。」

    梵悅知趣的離開，給梵盛讓出位置，後者高傲的仰着頭，看也不看對方一眼。

    「梵盛，你的靈紋師天賦稍有不足，但這些不足，勤能補拙，只要日後好好參悟，不斷練習，還是有極大的機會的。」梵滬語重心長的說道。

    梵盛臉上傲色盡去，慌忙點頭：「日後還需大師悉心教導。」

    「還叫大師？」梵滬故作不悅的開口。

    梵盛眼珠轉動，喜不自勝的喊了聲：「老師，學生知錯。」

    …

    場外看熱鬧的人***頭接耳，議論紛紛。

    「沒想到，梵滬大師真的挑選到了接班人。」

    「梵盛成了靈紋師，以後能和梵屠齊名了，我天巨一族難得的兩位天才。」

    「靈紋師沒有斷絕，後繼有人，實乃我天巨靈族的幸事。」

    「可惜，梵盛的天賦略有不足，恐怕難以達到梵滬大師的成就。」

    「成為靈紋師本就極難，梵滬大師從全族內挑選出四人，也只有梵盛可以，這已經說明他天賦異稟，就不要再強求了…」

    …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被梵盛吸引過去，直到…

    梵夜無聲的走到桌子前，發覺桌身比自己還高，身體全部被遮擋住。

    只能無奈的舉起手，敲了敲桌面：「外公，還有我呢！」

    梵滬聞聲看來，啞然失笑：「小傢伙，太過高興，倒把你給忘了。」

    「哼！」梵盛不屑的低哼了一聲。

    梵夜一躍而起，跳到桌子上，梵滬搖搖頭，並沒有多言，只是隨意的拿出張靈紋紙遞給他，然後自顧的轉過頭，繼續與梵盛攀談。

    這種感覺，就好像梵滬在說：給你張紙，自己去玩吧，外公還有事。

    看向四周，梵飛依舊落寞的低着頭，毫不關注這裏。

    梵悅大喜大悲下，神色有些怪異，眉眼間又帶着幾分催促和不耐。

    梵林，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低聲說道：「自取其辱。」

    而那些看熱鬧的族人，依稀間也要散去…

    無視，基本都將梵夜給無視了，因為他背負着無等血脈，弱雞廢物的名頭，慣性思想下，沒人認為他能成為什麼靈紋師。

    就是梵雅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嗨，這小傢伙在那打量什麼呢？到底還畫不畫？」

    「耽誤時間，靈紋師崇高無比，這小傢伙不過無等血脈，竟也想嘗試？」

    「哼，他要不是梵滬大師的外孫，怎麼可能有機會來這參加考核？」

    …

    梵夜聽着那些聲音，微微搖頭，終於伸出手，拿起毛筆，蘸上精血，開始在靈紋紙上勾勒。

    這世界的靈紋，與他上一世寫符籙，有所不同。

    靈紋，無論記憶它，還是刻畫它，似乎都在耗費着一種虛無縹緲的能量…靈魂力。

    靈紋師的天賦，應該來自於靈魂。從梵夜看到梵滬畫出的成品靈紋，感覺記憶不清，腦中眩暈時，就有了這種猜想。

    當真正抬筆刻畫，這種猜想也得到了映證，一絲絲無形的力量，從魂宮中被抽離出去，沿着筆尖，落在靈紋紙上，好在這種消耗不算大，甚至微乎其微。

    第一次刻畫靈紋，還有些不熟練，梵夜故而很謹慎，速度也降的很是緩慢。

    饒是如此，不過短短五息，符文成型，光芒一閃而逝。

    不少人注意到，驚訝看來，包括距離最近的梵滬和梵盛。

    梵夜隨意的打量一眼，便試驗性的將之丟向空中，輕飄飄的靈紋紙詭異的飛出很遠，轟然炸開，火焰四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