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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書網 -> 仙俠小說 -> 五靈煉道烈陽走了,走之前除了蘊含靈仙指的玉簡,他還給了許銘一塊能夠儲物的玉佩。
玉佩是白色的,質地細膩,許銘將靈力覆蓋玉佩,感知到其內有一張桌子左右大小的空間。他心念一動,身上烈陽和白倪給他的玉簡,連同幾塊碎銀一齊出現在了玉佩空間內。
仔細看了看玉佩,許銘內心甚是開心,他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就對修士間的事物極是好奇。在書上看到過不少關於修士的事情,例如白倪給他的傳訊玉簡,烈陽給他的記錄玉簡,這些他雖然都能在書中知道作用,但是到了手中感覺自然會不一樣。
尤其是這玉佩,他在書中知道,修士間用來儲物的隨身之物叫做儲物袋,卻是不知儲物用的空間,竟然能夠放在這種實體之上。
「許銘,天南城最近來了不少人,你去老張那,讓他這兩天送五十壇酒過來。」
「爹,要桃花釀還是六月紅?」
「你看着讓他各送一些吧。」
「好,我這就去。」
許文山的聲音從房內傳來,許銘回應後,從屋頂一躍,跳到街上。大清早的街上有三兩個行人,見怪不怪的看了許銘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雖然一晚上沒有休息,但許銘卻很精神,只是肚子有些餓了,在剛剛開門的包子鋪買了兩個肉包子便朝城南走去。
老張酒窖,位於天南城城南的市集,只賣兩種酒,一種是十里飄香的桃花釀,一種是燒喉辣口的六月紅,在天南城中小有名氣。
「璇兒,這天南城大比就要開始了,我知道你聽不進去我說的話,你去參加比試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安全。」
老張在屋前的搖椅上悠閒自在,手中拿着煙杆,煙斗處的旱煙冒着火星,他把煙嘴放在嘴裏,吸上一口,滿臉享受。
張璇兒在屋內的櫃枱上,翻看着記錄酒窖銷量的賬本,不置可否道:「最近桃花釀多釀一些,來參加比試的外地人不比咱天南城的人,經不起六月紅的烈性。」
「就你鬼精鬼精的,等你哥回來我讓他去安排,我這把老骨頭可折騰不動了。」
老張又抽了一口旱煙,眼睛微眯着,口中哼哼着小曲兒。
「桃花香,杏花白,六月去了還會來。
子女養,黃土埋,天南老張傳百代。
一代是把家業開,一代是傳下一代。
若論好酒落誰家,請到老張酒窖來!」
張璇兒合上賬本,伸了個懶腰,她個子比一般姑娘要高上一些,身材苗條,一頭長髮順着香肩披在身前,發梢處別着一支鳳釵。
「看夠了嗎?」
老張用煙杆杵了杵立在門前的許銘,聲音老大不耐煩道:「你們許家一門兒都是正經人,怎麼就生出了你這麼個色胚子,每次看見我家璇兒就走不動道。」
「我……我……」
「你…你…你…你什麼你?若是對璇兒有心,明日便讓你爹把聘書送來,也都老大不小了,怎地就畏畏縮縮沒個男人樣?」
「張叔,我爹說請您這兩天幫忙各送二十五壇桃花釀和六月紅過去,有勞了。」
許銘苦笑,說起來有些讓人頭疼,因為性格的原因,他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沒有經歷過男女之間的情愛。張璇兒生得好看,自己對她的確很是喜歡,可兩世為人,讓他看得清張璇兒對他並沒有男女之情。
前世他就被自由愛戀的觀念荼毒至深,張璇兒雖然脾氣倔強,但以他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如果自己下聘,張璇兒也會遵從父母之命與自己相守一生,或許會在相守中誕生情愫,可那並不是自己想要的。
「許銘,你來的正好,聽說有修士在天南城起了道場,我一個人去也無聊的緊,你陪我一同去罷?」
「好!」
看着許銘和張璇兒離去的背影,老張嘆息了一聲,吐了一口唾沫,把煙杆的煙斗朝着地面,在搖椅上拍了拍。已經快要燒完的旱煙從煙斗掉落出來,他輕輕罵了一句「慫包」後,抱着煙杆靠在搖椅上閉目養神。
「許銘,你啟靈了?」
「嗯。」
「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
「不是吧?我看你靈力好像比我還充沛,我還以為是上個月見面過後你就啟靈了呢!」
許銘愕然,他是傳承啟靈,自然比張璇兒覺醒啟靈的靈力要強上不少。況且張璇兒啟靈的時間也不長,只比自己早了兩個月,就算她終日吐納靈氣,也難以煉化太多。
眼看前方的街道人群擁擠,張璇兒神色激動,許銘也露出感興趣的樣子,兩人三步並作兩步,小跑了過去,擠進人群中。
所謂道場,就是在一個開闊的空間裏搭築起的一個高台,高台下是聞訊趕來的人,總體來說跟許銘前世的明星演出差不多。只不過修士是在場上分享一些自身修道的一些經驗,而不是像明星一樣唱歌表演。
「大家都知道,天地間的靈氣可以通過吐納,煉化為自身靈力,而靈力的運用,主要在於平時慢慢去熟悉。
假設兩個剛啟靈的人,靈力相差不大,但一個運用起靈力如使臂指,一個運用靈力沉着緩慢,那相同的一個術法,前者很有可能一下子就能學會,後者則可能要三天,五天,甚至半個月才能勉強使用。」
場上講話的是一個中年修士,他一揮手,靈力激盪間,在他四周形成了一個簡易的八卦。
「所以我建議,如果會術法,那就多加練習,但考慮到在場的絕大部分都不會術法,所以平時有空的時候,應該多運用靈力,控制靈力去形成各種圖案。
能夠形成的圖案越複雜,則代表你對靈力控制的熟練度越高,學習術法的速度越快。當然了,如果你的悟性跟豬一樣,連別人悟出來的術法傳授給你你都學不會,那就另當別論了!」
中年修士風趣的言語引來一陣鬨笑,的確,修士所傳授的術法是通過玉簡,玉簡內都是已經將感悟通過特殊的方法刻錄到其中。
傳授術法時,就等同於被傳授者在感官上,與傳授者施法時候的處在同一個狀態。
好比是學習一套複雜的動作,讓你看到那個畫面,畫面裏面的人會告訴你,下一步是該抬左腳還是右腳,伸左手還是右手。哪怕一次記不住,畫面還可以重複多次,如果這都學不會,那真的怪不得別人,只能怪自己笨得跟豬一樣了!
不過那個中年修士顯然有所藏私,許銘也學習過烈陽傳授給他的靈仙指。他知道如何運轉靈力,如何使出,但如果與人鬥法的時候,現在的他絕對不會使用靈仙指。
術法,重在一個悟字,並不是說施展出來就可以,你還要明白,術法的力量是從何而來,是如何產生的。否則遇上對你施展出來的術理解比你更透徹的人,那麼施術者有很大的可能會玩火自焚。
而且,其實這些都是對於啟靈之人來說才有用處,對於正式踏入築基期的修士,悟不出術法的根本,則無法施展。反之,若是能夠施展出來,則證明已經悟到了極致,無須在意其他,純粹就是比拼靈力的強弱而已。
看似矛盾,實際上只是因為境界上的差異與不同,以及修士的本質。
修士的本質是逆天而修,傳說這天地間有過一個存在,名為仙。世間生靈萬物,因仙的出現而開始衍化,仙創造了日月星辰,存在於寰宇內外萬萬年。生靈皆嚮往之,極盡方法想要成為仙一樣的存在,所以一開始修士也稱為修仙者。
可是仙是一切之始,他創造的規則,並不適合讓其他生靈成長如自己一樣。就好像你養了雞鴨,平時你睡覺的時候是睡在床榻上,雞鴨則睡在雞圈、鴨圈裏面。
可是突然有一天,你養的雞鴨想要在你的床上睡覺,在你的鍋里吃食,你能容忍嗎?答案當然是不能的!
你會把雞鴨關好,雞鴨不願意放棄,就讓他們自己掙扎,畢竟雞圈和鴨圈那麼牢固,你很有信心能夠困住它們。再不濟,有雞鴨掙脫了牢籠伸出頭,你一棒下去,它們也只能縮回牢籠之中,這就是相當於修士一生,無論什麼修為,都需要面對的天劫!
所以修士,就好比這些雞鴨,啟靈就是在雞圈裏面折騰,怎麼折騰都沒人管你。但築基後,就代表你不再甘心在牢籠里折騰,而是要去跟堅固的牢籠硬碰硬,要去面臨天劫,一切都會變得前所未有的艱難。
對於術法的學習就是這樣,啟靈時大多都可以看一遍就能施展,但築基之後,再學習新的術法,則更需要去悟!
「好了,對於靈力的運用就說到這裏,下面有請陰月門新晉築基的道友,為大家講解一下關於渡劫之事。」
中年修士抱拳,退下高台,讓出場地,一個身穿灰色衣衫,頭戴白玉發冠的青年凌空踏步,來到高台之上。
「築基期!」
「不,不是普通的築基期!他並未駕馭法寶,而是踏空而行,這是靈氣能夠化作實質的表現。」
「是啊,靈氣存在於天地間,與靈力不同,他能操控靈氣化為踏腳的基石,這是無缺道台才能做到的事情!」
周圍爆發出一陣驚呼,有見多識廣之人開口,這個上場的青年,讓人側目。
許銘驚訝,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道場,竟然會有築基修士出來講解,還是無缺道台的築基修士!
築基需要構築道台,而道台也有區別,普通修士都是有缺道台,無缺道台可是鳳毛麟角,非天驕之輩不可修得。
許銘覺得很是奇怪,這人以無缺道台踏入築基,怎麼會參加這種程度的道場?
雖然築基期修士多如牛毛,但大多只會在同一等級的道場交流,修士所做的一切,都是以提升修為為目的,啟靈的道場,對他絕對不會有任何裨益。
青年上台後,不顧周圍人的震驚,目光掃視過台下,一指許銘,全場鴉雀無聲,只有他的聲音迴蕩。
「你,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