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仙霞問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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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着凌雲話音落下，烏雲中的電光迅速匯集一處，一聲天崩地裂般的巨響，閃電形成一股巨大光柱，向着四凶落下。

    四凶一見，肝膽俱裂，大凶瞠目大叫：「來吧！」將天魔催至頂點，黑霧化作巨大黑槍，死命迎擊光柱。二者相交，地動山搖。

    四凶臉上七竅流血，有如厲鬼般猙獰。

    大凶鼓起最後的一分魔力，向着四凶厲清芳大喊道：「四妹！我們擋住這老匹夫！你快走！將來替我們報仇！」

    厲清芳嚎啕大哭：「我不走！我不走！要死，死在一起！」

    二凶厲振南與三凶厲振北也厲聲怒喊：「四妹快走！活着為我們報仇！」

    說完和大凶一起往天靈上一拍，百匯穴打開，由打裏面跳出三個金光閃閃的小人，閃電般向光柱飛去。轉眼沒入光柱內，霹靂一聲巨響，金光大盛，震得在場所有人站立不穩，紛紛搖晃後退。

    片刻之後，光散霧收，在場眾人睜開眼睛，只見場內只有凌雲道長孤零零一個人站在當中，八卦道袍碎成了一條條的破爛，雪白的長髯一片焦黑。樣子狼狽不堪。

    在他的身前有三堆黑色灰燼，一陣微風吹過，灰燼在空中徐徐飄散。

    玄松嘆了一口氣：「勝負已分！」

    麻小力看的是熱血沸騰，緊握雙拳，手指甲都快摳進肉裏面去了。這是什麼鬼？我剛才看到的是什麼！這才是真正的道法啊！聚天地之力以壓終生！我的老天爺爺呦！我學的都是些什麼！都是垃圾！沒錯，全是垃圾啊！嗚嗚嗚！我！我什麼時候也能學會這樣的法術呦！

    想到這不由得淚流滿面，玄清看着他，不明所以。詫異的問道：「力哥！你怎麼了？」

    他們兩個的關係由稱呼中就可以看出到了什麼階段，小力真人，小力師兄，麻大哥，力哥！估計接下來就該一個字了：力！

    麻小力呆呆的看着前面，腦中還沉浸在剛才一擊之威中，對玄清的話充耳不聞，

    玄清以為他收到了波及，心中驚慌，忙連連搖晃他手臂，這才把麻小力從極度的震驚之中拉了回來。麻小力轉頭看着玄清，顫抖着說道：「師妹，這！這是什麼？」

    玄清一聽他問的是這個，笑道：「這是法術啊！是咱們道門秘傳！每個門派都有的！怎麼你的老師沒有教過你嗎？」

    麻小力心中流淚哭笑：教個屁！他們兩個會不會還不知道呢！

    輕聲問道：「法術是個什麼鬼？怎麼這麼厲害？」

    玄清還沒說話，旁邊的玄松接到：「所謂法力！大致分為兩種，一種為法！一種叫力！那麼什麼是法呢！就是用人體內修煉的靈力來施展的一種術式，威力無窮，隨着修為的進展，道法的威力也會隨之增強！沒有窮盡！」

    說道這，玄松停了一下，接着說道：「那麼什麼是力呢！就是對我們加強的種功法，需要靈力與相配合，才能發揮威力，彌補道法的不足，簡單點說，就是一個遠程，一個近身。的強韌也會影響所有法術的作用，所以只有先打好基礎，才能向上修行！」

    玄松說完，衝着麻小力點了點頭，哪意思我這麼說你明白沒有？

    麻小力心想，我看你別的不怎麼樣，耳朵的法力倒很高強！多小聲你都能聽到！

    心裏想着，嘴上滿臉堆笑：「原來如此！在下真的是孤陋寡聞了！受教！受教了！」

    玄清也微笑道：「師兄說的沒錯！就是這個意思！」

    麻小力用手指着場內的凌雲道長：「那個。嗯。。我也能學嗎？」

    玄清搖搖頭：「凌雲師伯用的高階道法，不但需要深厚的靈力做基礎，還要過人的天賦才可以練成，所以。。。」看了麻小力一眼，沒有接着往下說。

    麻小力一聽就明白了，哦，不用問，我肯定學不了了，功力深厚先不說，天賦是真沒有多少。唉！沒有辦法啊！天賦這東西也不是我說了算的啊！

    想到這，轉頭看着場內的凌雲道長，一臉的羨慕。

    此時一直在場外觀戰的玄冥飛身來到師傅面前：「師傅！」

    凌雲一擺手：「我沒事。」

    說完低頭看了看自己，苦笑道：「真是豈有此理！居然弄得這麼狼狽！」

    玄冥安慰道：「師傅，四凶非等閒之輩，五活七殺陣也比以前威力大增！老師能夠一舉將他們誅殺，足以證明比他們的功力高出不止一籌。」

    凌雲沒有說話，默默看着眼前三堆灰燼，半響說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無量天尊！」說完轉身離去。玄冥緊隨其後。

    四周觀戰的眾弟子們也互相交頭接耳，指指點點。興奮的討論着。漸漸各自回觀。

    麻小力漸漸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一語不發，轉身就走。玄清不知道怎麼回事，緊緊跟在他身後。

    在路上，玄清忍不住問道：「力哥！你怎麼了？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麻小力還是沒有說話，走了一會兒，輕聲說道：「師妹，你說那種仙術是人人都可以練的嗎？」

    玄清輕舒了一口氣，原來是因為這個。輕笑道：「像那種高階道法自然不是人人都能修習的，那需要極高的天賦和深厚的靈力做基礎，再加以時日。並且修習那種仙術危險性非常之大，一個不好就有走火入魔的可能。到那時多年的修行毀於一旦不說，搞不好還有性命之憂。」

    說道這看了看麻小力的臉，愁雲慘澹，忙把話拉回來：「不過以力哥你的資質應該可以的，只是需要一點時間罷了！」

    麻小力嘆了一口氣，嘴上沒說，心裏想着：看樣子我是沒戲了！天賦！天賦！幹什麼都要天賦！那玩意長什麼樣我都不知道。我現在會的還是兩位絕世高人手把手教出來的。也不知道是誰缺了八輩子的德，搞出個什麼天賦！讓我遇到非弄死他不可！哼！

    麻小力屬於典型的沒心沒肺類動物，難過了一會兒，就自我開導成功，和玄清又有說有笑起來。兩人結伴回觀不提。

    龍虎山下，老爺廟村。路邊的草叢中傳來一陣陣呻吟聲抽泣之聲。過了好一會兒，聲音漸漸消失。一個黑乎乎的人影由打草叢中爬了出來。身上血跡斑斑。半邊身子好像被火烤焦了一樣，面目猙獰，猶如厲鬼。一張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

    望着遠處的龍虎上，眼神冷酷而又堅定，牙縫裏擠出兩個字：「凌雲！！！」

    慢慢由打地上爬起來，搖搖晃晃的向前走去。沒走幾步，一團黑氣由打腳下升起，簇擁着她向西南方向飛去。

    仙霞派，鏡月宮。星月道長端坐法台，眾弟子站立兩旁。星月看着眼前的弟子們，臉上掩飾不住得意之色。雖然道法已臻太清上境。心如鏡花水月，潑瀾不驚。怎奈這次龍華會上，仙霞派真的是出盡風頭！出賽弟子個個表現出色，新收的徒弟李梓涵只用短短一年時間竟能打入本賽，簡直是意外之喜。這足以證明自己的眼力，這個小丫頭是個不世出的天才！我仙霞派真的是要從此崛起，與各大門派一爭長短了。

    想到這，心裏真的是樂開了花，最得意的，當然還是大弟子水若臻技壓群雄，龍華折桂了。雖然正一派排名首位的玄方沒有參賽，玄冥貌似又有放水嫌疑，但若論綜合實力，若臻也不一定就在他們之下！真的是痛快啊！想開懷大笑，又怕弟子們笑話，強自忍耐。

    看着水若臻微笑道：「若臻！你這次做的很好，為我們仙霞派大大的爭了一口氣！為師真的很開心，啊！哈哈！」到底沒忍住，笑了出來。

    水若臻忙躬身施禮：「弟子只是將師尊所教，全力展現出來罷了！這全是師尊平日教導之功，弟子們才能有今天的成就！」

    星月笑着點點頭，對眾弟子說道：「你們都要以大師姐為榜樣！努力修行，不可懈怠！」

    眾弟子齊聲答應：「弟子謹遵師尊教誨！」

    星月滿意的點點頭，又對水若臻說道：「若臻！盂蘭勝會將至。你切不可心生懈怠，明日起，你進三星洞閉關修行，以一月為期！修煉本門玄天劍典。煉化陰陽雙劍！」

    星月此言一出，水若臻與眾弟子無不驚駭，玄天劍典乃仙霞派至高無上的玄功總成，乃開山祖師九定元君所創，非靈力極高弟子不得修煉。稍有不慎，就有走火入魔之危。陰陽雙劍更是掌門一脈相傳，看樣子星月已經默認水若臻為仙霞派下一任掌教真人了。

    李梓涵第一個跳出來，一把抱住水若臻：「哎呀！大師姐！太好了！」在她進入仙霞派以來，雖然說是星月道長的關門弟子，但其實一直都是水若臻代師傳藝，所以對她來說，大師姐與師傅無異，一直都奉若神明一般。

    其他眾弟子也紛紛上前恭喜，也難怪，水若臻已盡得星月道長真傳，無論道法真功，高出眾弟子不止一籌，未來掌門之位，舍她其誰呢。

    水若臻卻並沒有表現出欣喜，輕輕推開眾位姐妹，走上前伏身拜倒：「弟子懇請師尊收回成命！若臻功力尚淺，恐不能降伏陰陽雙劍！反被雙劍反噬！待到弟子先行修煉劍典有成後，再做打算比較好！」

    星月聽她這麼說，嘆了一口氣：「若臻！你的本門基礎真功仙霞神功已臻大成！修煉玄天劍典乃是水到渠成！有陰陽雙劍之力相助，定能事半功倍！助你速成！」

    說道這，看着水若臻，滿眼的愛惜之情，接着說道：「二個月後就是盂蘭勝會了！這場正邪之爭我們輸不起！正一玄冥道法不在你之下，卻並沒有全力相爭！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還不是怕我們兩敗俱傷！傷了元氣！」

    星月道長說着說着有些激動，在殿內來回踱步道：「魔妖鬼三族並不甘心連屆失敗！他們之中也有很多天才！以前的黑山！七夜！都是了不起的高手！對中原人類造成的傷害，如今還記憶猶新！如果我們不努力，很難想像不敗在他們手裏！真到了那時，可就悔之已晚了！」

    水若臻默默聽星月道長講完，思索了一會兒，抬起頭看着星月道長，毅然說道：「師尊！弟子明白了！弟子願意接受陰陽雙劍的考驗！」

    星月看着她，滿意的點了點頭：「嗯！你能想明白就好！你回去準備一下，明天就閉關吧！記住！要想讓神兵認你為主，光有力量是不夠的！還要有一顆清淨純正的心！」

    水若臻點頭：「弟子知道了！」

    星月對其餘眾弟子說道：「你們也要努力修行！不可懈怠！」

    眾弟子躬身施禮道：「弟子謹遵法旨！」

    眾弟子各自回去不提。

    一轉眼一個半月過去了，水若臻仍然沒有出關的跡象。星月道長表面上平靜如水，內心處也隱隱有些擔心。玄天劍典的修行循序漸進即可。以若臻的功力應該不會有事的，關鍵是陰陽雙劍！不能一舉降伏，必然為劍反噬！到那時，只怕。唉！聽天由命吧！如果她做不到這一點，證明她沒有資格接任我仙霞掌教一職。

    這一日正在為眾弟子中靈力高深者講解玄天劍典的精妙所在。突然後山一聲巨響，地動山搖。一聲長嘯有如鳳鳴九天，響徹雲霄。

    星月大喜，對眾弟子說道：「若臻果然不負我所望！功成出關了！快去後山迎接你們的大師姐！」

    眾弟子與水若臻感情深厚，情同手足。沒等師傅說完，早都一股腦跑向後山。

    李梓涵一馬當先，來到三星洞前，抬眼望去。只見洞口黑氣白氣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個太極圖案。氣霧散去，水若臻漸漸浮現出真身，俊美的俏臉上寶光若隱若現，昂身直立，氣勢逼人。

    李梓涵飛撲上去，一把抱住她，話沒說眼淚先掉下來了：「大師姐！你怎麼才出關啊！我好擔心你！嗚嗚！」

    李梓涵與水若臻關係與別人不同，在同門中最是深厚，自打她入門那天起，就是水若臻代師傳藝，一切生活起居也都由她一手打點照料，所以李梓涵對她是亦師亦友亦姐妹的感情。

    水若臻摸摸她的頭，微笑着說道：「小傻瓜！都多大了還哭鼻子！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其餘眾弟子也隨後趕到，看着水若臻的模樣，知道她神功已成，紛紛上前道賀。

    水若臻帶着眾位姐妹，回到鏡月宮，來到星月道長面前，倒身下拜，櫻唇微啟：「弟子參見師尊！」

    星月面帶微笑，看着她：「很好！若臻，你終於不負為師所望，降伏了陰陽雙劍，為師真是替你高興。盂蘭勝會之期已近，你準備準備，先行啟程前往酆都。我和你眾位師妹隨後就到。」

    水若臻點頭：「弟子謹遵師命！此次盂蘭勝會定當全力以赴，不辱師門！」

    星月道長轉身由打身邊盒子裏拿出一個東西，黑乎乎的，閃着微弱的熒光，非金非鐵非玉。

    伸手交給水若臻：「此物名為炫影，乃我早年遊歷時偶然得之，本身平平無奇，沒有什麼用處，但若是以耀鱗之血滴之於上，可辟邪驅凶，能解百毒！你此去酆都，路過白槿湖，捉一條試之！」

    水若臻點頭，恭敬的接過來，放入懷中。

    星月閉上眼睛，不在說話。水若臻深施一禮：「弟子告退。」轉身離去。

    出了鏡月宮，眾弟子紛紛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嘰嘰喳喳。尤其是李梓涵，抱住水若臻的手臂不鬆手：「大師姐！大師姐！這次盂蘭勝會你帶我一起去唄！我想跟你一起走！和師傅在一起太悶了。老是說我！」

    水若臻伸出食指輕輕彈了她一下，笑道：「你這鬼丫頭！當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只想着玩鬧，又不想被師尊管住，你想的到美！」

    李梓涵俏臉一紅，有點不好意思，又不甘心放棄，抱着水若臻撒嬌。水若臻正色道：「小師妹，不是我不帶你一起走，而是我此行另有任務，帶你一起走多有不便，聽話！你還是和師尊與眾位姐妹們一起去吧！好不好？」

    李梓涵一聽，老大不樂意，小嘴撅上了天。低頭不語。

    水若臻是最疼這位小師妹的了，看她這樣，連忙哄道：「這樣好了，我已經煉化了陰陽劍，就把我的靈水劍送給你，這樣好不好？」

    靈水劍也是仙霞至寶，由星月道長親手煉化，是在水若臻丹成築鼎的時候送給她的防身之物，威力無比。水若臻這次能夠問鼎龍華大會，也多虧此劍之力。

    李梓涵一聽把靈水劍送給她，馬上破涕為笑，滿心歡喜。

    水若臻無奈的將李梓涵與眾位師妹送走。一個人回到房中，打坐運氣，準備明日起身出發。

    冥冥之中，感覺自己的神識仿佛微微起了一絲波動。心中有些異樣。忙抱元守一，凝神靜氣。按照玄天劍典所述，運行周天。神識走到泥丸宮中，突然狂亂無比，四處亂竄，幾欲衝破天靈，破頂而出。心中也起了煩躁之意，竟不能控制。心下大驚。運起玄功將神識由泥丸宮拉出，送回氣海。

    睜開眼睛，渾身透汗，氣喘吁吁。不由得暗吃一驚：怎麼會這樣？難道我墮入了魔道而不自知？為什麼會突然有走火入魔之危？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陰陽雙劍沒有示警。證明我沒有入魔之意。那為何會這樣呢？

    她心中疑惑，不敢再繼續練下去，走出房門，看看天上，繁星點點，清淨似水。心中煩躁之意略減。玄功微轉，騰身飛往鏡月宮。

    到了鏡月宮門前，使出意念傳功之法，檀口微張：「師尊！弟子有事，想要求見師尊。」

    過了一會兒，耳邊傳來星月道長的聲音：「是若臻嗎？到後山來。」

    水若臻心中有些疑惑，師尊不在宮內，去後山做什麼？不敢多問，起身飛往仙霞後山紫雲峰。

    到了山頂，只見師傅星月道長一身月白色法袍，髮髻高挽。站在峰頂定心石上，月光下，飄然若仙。水若臻心中暗暗讚嘆：師尊真的是駐顏有術，年近百歲，看上去也就四十多而已，風華絕代。年輕時一定也是顛倒眾生的絕色佳人呢。

    走上前躬身施禮：「弟子參見師尊。」

    星月沒有回頭，低聲說道：「若臻，這麼了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水若臻遲疑了一下說道：「啟稟師尊，弟子晚課的時候突然有些心神不寧，煩躁不安。這是以前從來不曾有過的感覺，不知是何緣故，擔心有走火入魔之危，故此來見師尊，求師尊開釋。」

    星月轉過身來看着水若臻，目光清澈如水，半響說道：「看來你的玄天劍典修行進展神速啊。這麼快就遇到了魔障！」

    水若臻心中疑惑不解：「魔障？」

    星月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修行天道之人，到了一定境界，就會遇到阻礙，仙家稱之為劫數，佛門稱之為煩惱，人類稱之為魔障，魔族稱之為情關，妖界稱之為魂別，鬼域稱之為生死。所有這些稱呼其實都是一類，只要邁過阻礙就可到達彼岸。要是邁不過去。。。。」星月停了下來，沒有接着往下說。

    水若臻心裏一顫，輕聲問道：「要是邁不過去又當如何？」

    星月轉過頭去，嘆了一口氣說道：「仙魔之分，一念之間。」

    水若臻心臟砰砰直跳，感覺有些口乾舌燥，顫聲說道：「懇請師尊指點迷津！弟子如何才能一舉跨越魔障！」

    星月半天沒說話，靜靜站在哪一動不動。水若臻也不敢言語。過了好一會兒。星月幽幽說道：「若臻，你知道什麼是魔，什麼是仙，什麼是人嗎？」

    水若臻疑惑道：「師尊，我們是人，仙，是我們的目標，魔，是我們的死敵。」

    星月淡然一笑，笑容有些淒楚。輕聲說道：「你說的也對，也不對，其實。。。神仙，魔族，人類，在遠古時代，本是一家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