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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魔音灌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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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凡洗完澡,換上一套他最愛的素雅的白袍,然後在銅鏡面前將自己的儀表收拾得工工整整,便要去見爺爺。

    爺爺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林凡只知道爺爺年輕的時候是個俠客,縱橫江湖,後來太祖皇帝起兵之時向他跑來橄欖枝,林雲霄知道太祖皇帝殺伐果斷,又不失仁義,而且守信重諾,可成就一番偉業,於是便答應了他。果不其然,中原大地百餘年的烽火狼煙在太祖皇帝手下消失,一個盛世即將來臨。

    新朝建立後,太祖皇帝加封林雲霄為鎮國大元帥,但是被林雲霄以舊傷復發拒絕,後回家務農,太祖皇帝深感愧疚,加封林雲霄為鎮南王。

    林凡見過的厲害的人太多了,因此林雲霄的功績對他來說只能算一般般,真正讓林凡對林雲霄發自內心的尊敬的卻是他對後輩的愛。

    林凡經脈寸斷不是天生,而是人為,林凡受傷後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宮裏的御醫告訴爺爺,這種傷勢在人間只有藥王谷的藥王馬王仙才能醫治,不巧的是,這馬王仙與林雲霄舊時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恩怨,他兩的關係相當於死敵。

    爺爺是個什麼人呢?

    爺爺是一個極度自信,寧折不彎的豪俠,是一個冷麵無情,殺伐果斷的將軍,又是一個嚴以律己,愛惜名望的儒士。他會為了他孫子的性命低下自己那驕傲地頭顱嗎?

    沒有人知道,趙雅兒跪在地上拼命磕頭:「父親,求求您救救這個可憐的孩子吧。」

    母親哭的撕心裂肺,爺爺只是微微一笑,將母親扶起:「傻孩子,他是我的孫子,我對他的愛不會輸於你對他的愛。」

    就這樣,爺爺背着病危的自己,千里迢迢來到了藥王谷。

    到了藥王谷,藥王馬王仙哈哈大笑道:「林雲霄,你也會有今天?不救,我是不會救他的!我就是要看着你斷子絕孫!」

    爺爺道:「傳說馬師皇醫術冠絕天下,天底下沒有他治不好的病,天下神醫雖說不多,可是我唯獨敬佩的卻只有馬師皇。因為馬師皇有一顆博愛的醫者之心,他的醫道不針對人,而是對於天地萬物蒼生,就連一匹馬兒,他只要看到馬兒的氣息就能診斷出馬的疾病。可是我卻想不到他的子孫卻會為了一些私怨將病人拒之門外。」

    世人只知馬王神是黃帝的馬醫,卻不知馬王神一手出神入化,不拘於物的醫術,爺爺說的這些話正好擊中了馬王仙的心窩,於是馬王仙最終還是鬆口了:「若是你能在我的藥王谷門前跪上三天三夜,三息一扣我便答應你。」

    爺爺道:「一言為定!」

    爺爺真的跪下了,他那雙只跪過父母君王的雙膝重重的跪在了谷口,他那筆直如劍的背心彎曲了,他那倔強的頭顱嗑在了藥王谷的青石上。

    馬王仙又叫上了藥王谷百里的鄉親前來圍觀,嘲諷聲謾罵聲不絕於耳,他還叫上了地痞流氓前來干擾林雲霄,甚至還向他口吐唾沫。

    可是林雲霄似乎聽不見,看不見,也沒有感覺,只是我行我素地在重複着叩拜的動作。


    三天後,馬王仙出手救治林凡,雖然保住了性命,但是經脈寸斷,如同廢人。

    有人說,林雲霄不值得,他一世的清名就這麼毀了,關鍵還是為了一個傻子,一個廢人。也有人幸災樂禍,為了一個傻子,林雲霄的脊背再也直不起來咯。

    可是,真的如此嗎?

    林凡看着眼前那個背心筆直,那如同一柄絕世寶劍一般的脊背,他的自信、他的驕傲依舊還在,他的鋒芒絲毫沒有被流言蜚語磨掉。

    林凡心中突然湧出一股豪情。

    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

    「爺爺,您找我?」林雲霄正端坐在書房練字,林凡在旁邊等了半晌,這才輕輕出聲道。

    「凡兒,你回來了,來看看爺爺寫的字。」林雲霄看了一眼林凡,下意識地就道,他這次突發靈感寫下來的字,見到有人過來就迫不及待地叫人過來欣賞,只是反應過來是林凡後才有些後悔,這小子哪能看懂我寫的字。

    「爺爺這字銀鈎霜雪,劍氣縱橫,明明只是普通的文字,我卻仿佛在文字間看到了一個仗劍天涯的豪俠。」林凡驚嘆道,這等文字他前世只在太白真人的書案上見到過,只是太白真人無論是文學還是劍道上的造詣都要高出爺爺太多。

    「哦?」林雲霄一愣,不由得仔細地打量了一番林凡,只見林凡一襲純白的素袍,衣着工整,雖然體態虛胖,但是眉眼中沒了以前的痴傻,反而帶着一種自信的微笑,他似乎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那你能看到這個俠客的劍法?」林雲霄又問。

    林凡仔細端詳了片刻,皺起的眉頭突然舒展開來,笑道:「我似乎看到了一顆天上的星辰。」

    「哪一顆?」

    「七星北斗,樞為天,此劍中包含劍即是天的味道,有一種一劍在手,藐視蒼生的氣勢,我想這種氣勢應該是來自於北斗七星中的天樞星。」林凡贊道,天樞劍乃北斗第一陽明貪狼星君所創,乃北斗七劍中的天道之劍,亦是因為此劍,林凡前世曾在貪狼星君面前吃過不少苦頭。不過林雲霄還之將此劍練到入門,接觸到了天道的皮毛,饒是如此他在凡間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

    林雲霄愕然,林凡說的一句不錯,可是他卻沒有展示出興奮之情,反而暴喝一聲:「你究竟是何妨神聖,為何要佔我孫兒軀體!」

    林凡微笑道:「爺爺,我就是凡兒呀,您還記不記得許多年前那個道士說的話,我現在只是開竅了罷了。」

    林雲霄忽然想起許多年前那個年輕的道士說的話,當時林雲霄特意長了一個心眼,回自己的師門特意詢問過恩師,恩師告訴他確實有「一竅不通」這樣的說法,但是這樣的情況特別少,叫他謹防心懷歹意的惡人奪舍,還教了林雲霄一招名為「退邪咒」的道術,可驅散身體中的異魂。

    林雲霄手捏成訣,喝道:「邪魔退散!」

    只見林雲霄的手心散射出一道純白的符咒,符咒滲入林凡的身體,可是林凡卻沒有任何問題。然而,異變斗生,這符咒從林凡身體中竄了出來進入了林雲霄的身體,林雲霄抱着頭,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本章完)



第7章 魔音灌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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