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二章 激鬥！師徒79（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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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上了！」

    下午3點

    吉恩背着莫小懶接近了正在行進中的指揮車，他直接跳到了車頂上，隨後快速的落在了指揮部的門口，房間門已經打開了，紫娟有些意外的看着吉恩，面帶微笑。

    「校長！」

    指揮部里正在忙活着的理事官們紛紛起身，恭敬的鞠了一躬，吉恩走進去後直接坐在了一張還在緩慢繪製着的3d光影模型圖旁，模型極為的精細，ai3還在匯總實地測量搜集來的各項資料，正在完成吉日格勒的龐大模型繪製。

    「有事嗎校長，你會親自過來就表示」

    吉恩搖了搖頭，紫娟進而看向了莫小懶。

    「我們應該已經在電話里說過了吧？」

    莫小懶看着四周圍又繼續開始工作的同學們，她直接站了過去。

    「停下來吧紫娟，再繼續下去的話只會擴大傷亡。」

    紫娟左手抱着右手的手肘，右手托腮笑盈盈的看着莫小懶。

    「一邊去，這裏本就不是你這種級別該踏進來的地方。」

    「你」

    莫小懶剛伸出一根手指頭指向紫娟，就被紫娟快速的掰住了手指頭，她疼得齜牙咧嘴。

    「這是我們3科的行動，與你無關，對吧校長！」

    紫娟看了一眼坐在身後的吉恩，他微微的點點頭。

    「能和我說說作戰計劃嗎？」

    吉恩問了一句，紫娟欣喜的湊了過去，以前學校里的時候，紫娟是非常喜歡黏着吉恩的，總是孜孜不倦的向吉恩討教各種各樣的問題，吉恩也都會一一解答。

    「首先我們打算轟炸吉日格勒的西部，從正面至北面挨近山間的地方實施全方位轟炸，雖然不知道能夠剿滅多少敵人，但可以有效的逼迫敵人在視野開闊地勢平坦的東部和南部與我們交火，戰術採用的是尖刀策略，因為吉日格勒應該有不少的地堡，這些地堡的位置難以確認，以及可能存在于吉日格勒里的兵工廠，食物和水的生產工廠，同時這一次的作戰也能夠鍛煉3科的整體協調作戰能力，同時我們全員也會參與進去的。」

    紫娟說着，眼神透着一絲興奮，吉恩點點頭，吉日格勒駐紮着超過上萬名的犯罪者，這的確是一股不容小覷的潛在威脅，在這些犯罪者們還未擴大到令行事科棘手的地步之前，予以清掃是正確的做法。

    自從學生們畢業的那天，吉恩就已經和其他六個傢伙決定了，不會幹預學生們的任何決策，給與他們自由施展才能的舞台和空間以及時間。

    紫娟繼續說了起來。

    「這次的作戰，我們採取的是強攻型的尖刀策略，200個小隊會從南部和東部，直接刺入吉日格勒，對戰場進行全面分割，以及控制範圍區域內的戰場主動權，西部的大面積轟炸過後，敵人短時間裏是沒辦法撤離的，在敵人無法撤離的這段時間裏，以突襲者戰車為首，空中小型堡壘的火力壓制輔助，浮游者的偵測，以及在大部分佔領的區域加裝火神自動機槍塔，一點點的控制戰場，地毯式的清掃。」

    莫小懶怔怔的看着紫娟，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沒有人喜歡戰爭，但如果沒有戰爭的話，3科便沒有存在的意義，無法得到鍛煉，紫娟是鐵了心的想要把這個計劃進行下去。

    傷亡在不少人眼中現如今只是一串數字，特別是吉恩，莫小懶看着吉恩鎮定自若的神情，他所經歷過的戰爭遠比在場的所有人都要多得多，他比任何人都明白戰爭的殘酷性，明白混亂會帶來什麼。

    「你的建議呢校長？」

    「地堡的火力點確認！」

    紫娟微笑着點頭道。

    「10科已經提供了了最新型的護衛者c7，它們就是為了給與行進的小隊提供火力支援，側翼護衛，以及發現地堡後吸引火力，確定地堡位置。」

    吉恩愣神的看着眼前的城市，以前他多次到訪過這座城市，每次都會得到安格斯家的盛情招待，隨後吉恩站起身來，衝着眾人示意揮手後，走出了指揮部關上了門。

    看着眼前荒蕪的一切，吉恩苦澀的笑了笑，過去這裏曾經沃野千里，青稞是這裏的主要種植作物，在吉日格勒的西面，斜坡下去的地方原本是一個乾淨的湖泊，上面還有一座大型的供水廠，是當時吉恩帶着李初和維特幫助安格斯家，霍森家和菲比斯家搭建起來的。

    這座城市裏過去還有各種各樣的設施，在這顆星球還未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的21世紀末端到22世紀中葉的一百年裏，這裏曾經為人類的再度繁衍和繁榮提供了可靠有力的保障。

    吉恩靜靜的坐在行進中的指揮車邊上，風沙不時的擊打在他的臉頰上，當時他們在璀璨城現在地址的大山中的研究基地里，為了能夠帶領一部分人類離開這顆星球，夜以繼日的在研究，但時間還是沒有趕上，在這顆星球徹底被灰色包裹後，太陽已經變得可有可無。

    從一開始好像在陰天時的溫熱光芒，到漸漸的陰霾，太陽徹底的消失了，與他們的預計不同，這片土地正式更名為角斗場。

    記憶中，吉恩熟悉吉日格勒的每一條街道，他經常會來到這裏，已經可以看得到吉日格勒的全貌了，吉恩站起身來，看着外圈的地方，亮起的一大圈燈火，以及晃動的人影。

    已經很多年沒有見到過這樣大型的戰前籌備了，還有三小時多戰爭就要開始了，不管什麼時候，看到這副光景的一瞬間，吉恩總是會感覺到一股悲涼，明明已經見到過無數次了。

    壁壘區的犯罪者們是不會投降的，這一點吉恩在來這裏之前就知道了，吉恩按着腦門，看着眼前這座殘破不堪的城市，正在自己的面前一點點拉近，錯綜複雜的思緒在腦海中交織着。

    「新時代的曙光！」

    吉恩喃喃了一句，他的表情透着一抹哀愁，吉恩又想起了莫妮卡，那個強大而堅毅的女人，她曾經是這片角斗場中，最為癲狂的武裝勢力，她就是出生在這座城市裏，她曾經是吉恩的朋友。

    吉恩曾經和莫妮卡度過了一段悠閒的歲月，只是當兩人再次相見的時候，已經是在戰場上了，為了能夠極力的挽回和平，挽回人類最後的火種，吉恩只能和其他六個傢伙到處的奔走，最終整合了所有的勢力。

    「如果是為了新時代的曙光的話，我是無所謂的吉恩，我早已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沾染了罪惡，新時代是無法讓我有容身之所的，所以由你來親手了結我，是最好的選擇，我曾經做出了很多無法饒恕的事，現在剛剛好，畢竟大家都希望我死掉，這也是為了奠定身為神的你們的威嚴，不要猶豫吉恩！如果你猶豫的話，城市是無法建立起來的！」

    吉恩只手按着臉頰，一邊是陽光籠罩下的璀璨城，一邊則是荒涼冰冷的壁壘區。

    「抱歉了莫妮卡，你的夙願直到現在也依然沒辦法完成，真正的新時代！」

    指揮車停了下來，此時身後的指揮部的門打開了，莫小懶面無表情的走了出來，眼中透着不安，身後的紫娟和其他的理事官們也出來了，他們會奔赴前線，作為這次尖刀作戰的有力保障，為3科的成員開闢一條條刺入吉日格勒的路線。

    南部和東部的部署已經即將結束，各小隊的成員都被隊長召集了起來，開始安排戰術行動。

    「為什麼你不做點什麼？難道你真的覺得這樣的做法」

    莫小懶怔怔的看着吉恩，但沒有把話說完，因為她看到了吉恩臉上的無奈。

    「我知道你想要說什么小懶，被時代拋棄的可憐之人，最終淪為了犯罪者，在城市的擠壓下，最後好像垃圾一樣被清掃到了這裏，而現在連他們的最後一絲棲息地也要被剝奪，或者說剝奪他們生存下去的權利。」

    莫小懶坐在了吉恩的側面，背靠着吉恩，微微的仰着頭。

    「無論什麼樣的制度，都沒有完美一說，而所有的制度，秩序都是為了發展而服務，有人快了，有人慢了，有人適應了，但最終我們都沒辦法停下腳步來，一旦停滯下來的話，危機就會多迫近一些，現如今的你們只能夠各司其職小懶，誰也沒辦法包攬一切的，大家都已經畢業了很多年了！不是嗎。」

    莫小懶微微點頭。

    「我只是覺得，一開始就錯誤的做法，不管發展至今，這些錯誤始終不會被未來修正的吉恩，你從未和我們說起過過去，並不是因為你不想要去回首，而是因為你總是看得到來自未來的一絲曙光，只是對於現在的所有人來說，太過於殘酷了。」

    吉恩微笑着點點頭。

    「人類總是在艱難和困苦中前行，但一次又一次的生存了下來，不要迴避小懶，這份苦難才是人類最真實的模樣！」

    午後4點整

    位於東部戒備站正南面的一處位於中段的城牆上，已經打開了一條口子。

    一架架將近20米長，8米寬的全身漆黑，頭部尖長，整體扁平，末端有兩片圓弧形內凹的尾翼，可以乘坐一人，這種湮滅者a1型的戰機能夠以恆定的第一宇宙速度飛行，最大速度能夠上升到10kms，抵達上百公里開外的戰場只需要幾十秒便足夠，還能夠在高達5公里的高空隱形懸停。

    能夠對戰場瞬間完成精確的定位轟炸打擊，自帶精確的ai空氣測定系統，戰機的表面這些看起來無縫的儘是外殼實際上是有着無數的散熱小槽的，能夠在劇烈的飛行過程中保證戰機不會過熱而出現問題，之前使用過無人測試，只是測試的情況還無法達到預期，因為速度過快的不可控性，飛行員只需要在得到提示後，操縱投擲爆炸物即可，而人為的操縱也能夠有一個安全緩衝的時間。

    一般需要向轟炸地的地面部隊發送確認信號，在地面部隊確認後，便會開始轟炸，這種戰機搭在了線性的撕裂者n9轟炸彈，擁有高熱和高爆發性的轟炸彈能夠在一瞬間覆蓋一個指定的區域，不會過遠的波及到轟炸區域外的地方。

    最關鍵的是這種戰機是沒辦法被現如今的導彈技術攔截的，只有10科最新型的光殺攔截武器能夠擊落這種戰機。

    戰機自帶小型誘導導彈，以及精準的ai掃射彈系統，即使懸停在空中的時候被導彈發現，也能夠精準的攔截，或者利用速度的優勢脫離導彈的跟蹤信號範圍。

    大量的3科科員們正在把一箱箱撕裂者轟炸彈裝入戰機下方的一個內凹投彈槽內，30架湮滅者a1正在排列在東部戒備站中層的戰機房內，30名飛行員正在休息，不少人看起來都有些焦慮，這次的集群轟炸任務的規模和範圍比較大，需要飛行員們在抵達戰場的時候依靠ai提供的數據進行確認打擊。

    轟炸的範圍是阿拉坦無法山脈南面的吉日格勒，西面的將近三分之一的城市，轟炸是接力性的，由南向北實施的大規模全範圍轟炸。

    從昨天開始的轟炸任務開始，湮滅者a1戰機的表現非常良好，很好的完成了轟炸任務，總計轟炸次數已經達到了87次，殲滅了最少5000名犯罪者，打擊了63個犯罪者的聚集地。

    此時機庫里傳來了一些騷亂，不少人都站直了身子，看着科長奧斯曼走了進來，紛紛敬禮，奧斯曼閒庭漫步的來到了30個飛行員的面前。

    「多一次確認信號！」

    30個飛行員有些不解的看着奧斯曼，一般轟炸前都是三次確認信號後開始轟炸，但所有人都微微鞠躬，表示服從奧斯曼的命令。

    這些年裏，奧斯曼都是親自挑選一些人才，進行機械操作方面的教學，在不少科員們的眼中，奧斯曼都是一位溫和的科長，也沒有什麼架子和脾氣，閒暇的時候還會到戒備站內的一些娛樂設施里，和普通科員們喝上兩杯。

    奧斯曼看着正在裝彈的戰機，這次的轟炸幾乎耗盡了3科的撕裂者轟炸彈的庫存，最新一批的撕裂者轟炸彈還在製造中，最遲今晚7點就會運送過來。

    3科的機械整備小隊正在對每一架湮滅者a1戰機進行數據調試以及檢測，一旦收到前方的確認信號，這批戰機就會出動，在抵達戰場之前又會收到一次確認信號，直到轟炸前的第三次確認信號便會開始實施轟炸。

    奧斯曼總是感覺到心神不寧，他已經和妻子紫娟談過了，最終紫娟同意了第四次確認轟炸信號。

    南面的轟炸信號由紫娟親自確認，而東面則是凌紅。

    看着滿是塵沙的壁壘區，奧斯曼靜靜的站在戰機出行口邊，盤坐了下來，他的臉上始終透着一絲擔憂。

    行動的正確合理化是目前3科需要做到的，1科已經準備好了在大規模傷亡的消息出現後的應對措施，一整天奧斯曼都在思考着這次行動的正確性，但始終沒有答案，這樣的處理方式或許在很多人眼中都是合情合理的，為了解決掉已經開始具有威脅的壁壘區犯罪者們，在這樣的正確性下，促成了這次的行動。

    「沒有答案的答案，就是最好的答案嗎！」

    午後5點整

    「我只希望你們能夠什麼都不要想，一旦作戰開始，你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按照作戰計劃，殲滅敵人，在戰場上如果猶豫不決的話下一秒或許就會付出生命作為代價，大家現在可以繼續休息了，還有2小時。」

    一群已經穿戴好了作戰甲，正圍在一名女性小隊長身邊的科員們開始各自的散開，同樣的話，在每一個小隊裏都在重複着，這也是凌紅在和小隊長們開會時候說過的。

    天空已經開始發黑了，凌紅坐在只會棚里，看着光影屏幕上的一組確認信號，第一次轟炸紫娟那邊會負責，而看尖刀作戰的實際效果，如果效果不太理想，很可能需要第二次轟炸，已經通過一些浮游者捕捉到了一些犯罪者們的身影，看起來數量眾多。

    拔除地堡是尖刀作戰的首要任務，進入城市後再鞏固攻勢，緩慢的推進掃蕩作戰才能夠順利。

    此時作戰指揮部的門被打開了，凌紅有些驚訝的看着走進來的吉恩。

    「校長你怎麼」

    吉恩的身後跟着莫小懶，凌紅嘆了口氣。

    「是你把校長叫來的吧小懶。」

    莫小懶隨意的走過去，調出了一台熱水機，開始泡茶。

    「你也很迷茫對吧凌紅。」

    凌紅看着莫小懶認真的表情，最終微微點頭。

    「我不知道這次的作戰究竟正確與否，這麼做的意義究竟是什麼，這樣延續到未來的究竟是什麼！這些人已經無路可退了，所以才會擁有如此強烈的反擊意識，不接受逮捕或者投降。」

    凌紅說着看向了坐在一側的吉恩，她很希望吉恩能說點什麼，但很顯然吉恩不會說什麼。

    「很沉重嗎！這根棒子。」

    吉恩微笑着，但表情卻不輕鬆，凌紅嗯了一聲。

    「很重！校長，真的很重。」

    「這是當然的，好好努力吧！要怎麼做，要如何思考，要怎麼樣去抓住未來，是你們自身的事，我能夠教你們的東西，已經全都教給你們了！」

    吉恩說着站起身來，走出了指揮部，凌紅起身正式的鞠了一躬。

    「校長！最後我想要問一個問題。」

    吉恩停在了門邊。

    「如果！我是說如果，校長你會怎麼做？」

    吉恩撓了撓頭，看了一眼前方的吉日格勒。

    「只能如此了！就目前的情況來說，這或許是唯一的辦法。」

    凌紅明知道答案，但或許內心裏的某一塊地方，還是想要和自己的恩師確認下，結果還是一樣的。

    「我知道了校長！謝謝你能夠過來。」

    吉恩微笑着走出了指揮室，看着四周圍已經開始緩慢向前推進的各小隊，突襲者戰車就好像移動的鋼鐵牆壁一般，緩慢的推進了過去。

    嗖嗖

    遠處的城市邊緣，亮起了兩枚火紅色的光芒，眨眼之間已經飛了過來。

    嘎吱

    瞬間幾台突襲者戰車前端尖銳的內凹螺旋裝甲打開，突突聲作響，兩枚接近的導彈瞬間在數百米開外被擊中，伴隨着兩團凸起的火焰，一時間各小隊都開始動了起來，突襲者戰車開始減緩了移動速度，兩者間拉開了距離，後續的小隊成員們很多都上了突襲者戰車。

    不少小隊的成員還在等待着命令，突如其來的襲擊讓不少人馬上握緊了武器，原本以為襲擊會繼續襲來，但幾分鐘後，對面卻沒有了動靜。

    緩慢的防線推進還在繼續着，但此時不少人臉上都不再輕鬆了，突如其來的襲擊讓很多人原本放鬆下來的心情瞬間緊張了起來。

    「哈哈！就嚇唬他們一下，他們就這樣了。」

    在一處夾在兩棟房屋中間，只露出了一條緊能夠伸出腦袋的地堡小孔的後面，幾個犯罪者們正在搗鼓着武器，這裏大部分人離開的時候，並沒有帶走太多的武器，大部分武器都留了下來，這些原本在團伙控制下的武器，在離開前已經全面交給了留下來的人。

    整個城市的邊緣地方，早已佈置好了數萬枚小型導彈，城市中的生產工廠基本上每天都在開工，不少在地堡里的犯罪者們都已經把射程達到了2000米的狙擊槍彈夾全都上滿了，已經打算正面迎接行事科的攻擊，所有人都來到了城市東面以及南面的地方。

    這兩側是地堡數量最為密集的地方，這些年裏，一個又一個堅固的地堡修建了起來，都是為了應對這樣的時刻。

    「那些慫包，就這麼跑了！呸。」

    一個地堡里的男人罵了一句，泄憤一般的對着密集緩慢移動過來的行事科集群猛烈的開了好幾槍。

    「白痴，會暴露位置的。」

    旁邊一個經驗老到的男人馬上阻止了這個還在醉態的男人，然而行事科那邊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還在緩慢的靠近，在距離城市邊緣3公里的地方，行事科的移動停了下來。

    四周圍不斷有槍聲響起，這名經驗老道的男人馬上拿着無線電喊了起來。

    「你們這群白痴，那麼早暴露位置的話」

    「哈哈哈，怕什麼，反正都是死。」

    「對啊對啊，和他們拼了。」

    嗖嗖

    有人又按下了地堡附近的導彈發射器，這一次發射過去的導彈有些密集，然而在還未接近的時候，就已經被掃射機槍全部摧毀。

    凌紅靜靜的看着浮游者確認過的地堡位置，這些位置已經發送給了正對面的小隊，只要確認地堡的位置，待會小隊成員會直接使用重型穿地彈直接攻擊，摧毀掉地堡。

    一張突襲者戰車上，兩名小隊成員扛起了一把將近3米長，末端有一個方形金屬機械盒子的武器，穿甲者v7，這種武器能夠穿透到地下30米然後爆炸，一顆足有30厘米長，6厘米寬的彈藥已經被填了進去，很快兩人就打開了突襲者戰車的一條小口。

    看着旁邊光影屏幕上浮游者給與的數值，調整着穿甲者v7的位置，隨後在調整到了正確的位置後，已經正對了一個確定位置的地堡，一開始的拔除地堡作戰會在轟炸結束後馬上開始。

    所有人都在靜靜的等候着戰鬥打響，對面的犯罪者們，似是挑釁般時不時會對着這邊開火，流彈敲擊在金屬上的叮噹聲不時的作響，這令人煩躁不安的挑釁，在刺激着每一個科員的神經，已經有人忍不住想要還擊了。

    咔嗒

    一名科員再也忍不住了，他解除了武器上的保險，但卻被旁邊的小隊長按住了槍托，這名小隊長叼着一根煙，笑呵呵的說道。

    「不要着急，小心走火，時間待會多的是，恐怕今晚我們都沒辦法好好休息，那麼着急幹什麼。」

    說着這名小隊長把隊員手裏武器的保險又拉上了，不安的情緒隨着對面肆意的攻擊而開始蔓延開來，不少人已經手心出汗，但在手指頭觸碰到扳機上的時候，心裏有閃過一絲異樣。

    很多人都不知道接下去會面對什麼，敵人手裏的重火力武器看起來不少，忐忑的心情讓大部分人早已汗流不止，但卻無法脫下頭盔，即使頭盔里有內置的呼吸溫控系統，但炎熱和焦慮還是讓大部分科員感覺到灼熱。

    時間越來越迫近了，已經快要到六點了，對面的開火基本就沒有停過，從很多地方射擊過來，不少科員已經忍耐不住了，全身越來越僵硬，一些科員感覺到了恐懼，因為都清楚，有人會死，真正的戰爭並不像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隊長！我能不能去上個廁所？」

    一名女性科員說着，小隊長點點頭，無奈的看着這名女性科員快速的下了突襲者戰車，不管是男性還是女性，在這片天空下已然沒有了區別。

    「各小隊注意，開始前進，等待命令還擊！」

    命令來了，小隊長看着跑到了遠一些地方的女性科員，其他的突襲者戰車開始移動了起來，小隊長擦了擦汗，終於那名去上廁所的女性科員回來了，上了戰車後，戰車開始移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