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複雜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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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機場人聲嘈雜，出動的安保努力的維持秩序，景觀落地窗前，等候飛機的乘客層層疊疊站在那兒，大多亦是竊竊私語，飛機出事的消息，他們在下方都見到了。

    「.…..天上的鳥開始散了，那個人好像被鳥托着下來的。」

    「這是電影吧……」

    「掉下來的，還有一個人，好像不見了。」

    「快看，那邊飛機降落了。」

    人們交頭接耳的低語交談，根據之前發生的事，其實也並沒有太多的了解，只聽到外面有人喊剛起飛的飛機出事了，一群人先是衝到外面，又隨着那架航班折返回機場，跑進了候機大廳。

    無數目光透過景觀窗戶望去外面機場跑道。

    巨大的飛機，帶着嗡鳴緩緩從天空降下，裏面，之前差點被氣流捲走的孩子還在父母懷裏哭泣，周圍一眾乘客感受到起落架接觸地面的時候，心裏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胡安莉安撫乘客時，看到地上一件西裝，表情愣了愣，猶豫了片刻，還是將它撿了起來。

    視野延伸的方向。

    激盪的塵埃正朝四周瀰漫。

    一輛輛警車包圍之中，四周的警察、通勤局行動組成員緊張的握着手槍，視線死死的盯着從塵埃之中，走出的身影輪廓。

    有人大喊：「別動！」的同時，也有話語大喊。

    「老闆！」

    馬邦回過神來，想要上去，就被旁邊的陳沙伸臂攔在原地，神色謹慎：「先別過去。」

    將前者攔下後，他吸了一口氣，小心的對同事做出戒備的手勢，這才舉步朝對面挪出兩步，壓低嗓音。

    「夏亦？」然後伸出兩根手指：「這是幾？」

    對面傳來的是，冰冷的一句：「滾一邊去。」

    陳沙吐出那口濁氣，抬起的手朝四周揮了揮：「好了好了，把槍放下，他沒事了。」

    說着，他抽出一根煙丟過去。

    「這次，你玩的有點大啊，一架航班破了這麼大個洞，要賠不少錢。」

    夏亦叼着煙，將手套脫下來，馬邦走近掏出打火機，替他將煙點上。

    「那是御洗家的人，殺了自己同事，打傷我兄弟……我殺了他，不過分吧？」

    煙霧吐出唇間，他看着老馬將那雙能擠出血水的手套拿回車裏，想到什麼，轉頭看去另一邊的陳沙，聲音緩和下來：「……你們有沒有治療內出血的特效藥劑？」

    「你那兄弟傷的這麼重？」

    也就這時，機場那邊的幾名高層朝這邊走了過來，陳沙看他們一眼，讓身邊的同事過去交涉：「這事夏老闆會賠，但是別亂抬價，修修補補的，還是可以飛的，另外，給飛機上的乘客也做好心理疏導，嗯，還有空姐也是，儘量別讓這件事外傳，擴大影響。」

    頓了頓，「就說是一個島國人在這邊生活的太好，不想回島國那種壓抑的地方，所以做出極端事情…..大致就這樣，到時候怎麼說，你們編排一下。」

    「是。」

    隨後邀請夏亦上了他那輛商務車，馬邦抓起『九爺』丟進後座，開着悍馬跟在後面，一起緩慢的行駛在公路上。

    車內沉默了一會兒，陳沙還是忍不住點上一根煙。

    「.….特效藥劑是有的，不過行動組的人都是人頭分配，就和警察的配槍、子彈數目一樣，數量不對，都會引起麻煩，尤其私自給外面的人，後勤組的長官一旦問責，我也扛不起。」

    「我買。」

    坐在夏亦旁邊的男人，看着手指間夾着的香煙，搖搖頭：「不是錢的問題……」沉默了片刻，「我可以問問虛刀，他們這種異能者接受任務，也有沒用的，他們這種外出公幹的，應該很容易魚目混珠。」

    「你問吧。」夏亦靠着座椅說道。

    不多時，陳沙拿着通訊器講了幾句，隨後遞了過來。

    「他要跟你說。」

    夏亦沒有猶豫，拿過通訊器放在耳邊，說了句：「虛刀，我要處理內出血的特效藥劑，你一直想要紅石，儘快到交河市來，和我換。」

    「…..好。」通訊器里，林漸淵的聲音遲疑了一會兒，但終究還是答覆：「兩個小時，我立刻趕過來。」

    掛斷通訊器，夏亦讓車在路邊停下，剛拉開車門，身後的陳沙忽然將他叫住。

    「什麼事？」夏亦站在路邊回頭看他。

    「是關於漸淵的…….」陳沙像是鼓起了勇氣，也走出車內走下來，「通勤局變革的事，我一個小小的組長攔不住，他要紅石，我也阻止不了…..東方旭也因為紅石的原因，性格大變，他們倆人在對付完楊森泰之後，我擔心漸淵會因為紅石，到時候負面情緒難以控制。」

    夏亦皺起眉頭：「他想利用局長之位，更好的吸收紅石，而不被條規制約，這個我知道。」

    「不是，他原本就有野心…..我擔心他野心到時候難以控制。」

    陳沙在夏亦旁邊蹲下，看着路面一灘積水，緩緩流進陰溝：「……z9看押了一些紅石感染者，我擔心他坐上局長之位，會把這些人都攏在麾下，要知道，這些人也跟你一樣，都是殺人不眨眼的。」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阻止他？」

    夏亦笑了起來，轉身朝那邊停靠的悍馬走去，朝背後的人揮了揮手：「.…..我可不是救苦救難的菩薩，做這種事，可是要付酬勞的……」

    腳步走下路基，停了停，微微側過臉。

    「……你現在還付不起。」

    回到悍馬車上，夏亦靠在座椅上，疲倦的朝馬邦吩咐道：「回交河。」

    車子在陳沙的視線里，漸漸離開了這方公路，路過機場時，幾輛救護車已經停在那裏，護士、醫生正查看受傷者的傷勢，胡安莉拿着那件西裝就站在附近，當看到悍馬沖這邊駛過去時，終究還是有些膽怯的沒有發出聲音。

    「到時候，還是交給小瑜吧…..」她嘀咕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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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兩點，夏亦回到交河市醫院的時候，虛刀的電話打了過來。

    「你到了？」

    走去重症監護室，看着一直守在病房外的磁王、電蟒等人，他低聲對電話里的人說了句：「你去天台等我。」

    裏面沒有任何回應，直接掛了電話。

    看了眼那邊的周錦，後者對他搖搖頭，意思是沒有好轉的跡象。

    便是轉身走上了樓梯。

    天台上，名叫林漸淵的男人站在護欄邊，俯瞰着整座醫院，聽到腳步聲，他抬起手。

    手裏捏着的是一個長條形的小盒子。

    「你要的藥劑在這裏，我要的東西呢？」

    「先給我。」

    走來的腳步停在不遠，夏亦看着前方的背影，直截了當的伸出手。

    「救了人，我再將紅石給你，別談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