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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奇門遁甲可困仙 督監被擒遭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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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蕃兵在松林內搜尋了一陣,並未尋得陸伯庸,領頭的軍士借着火把的光亮四處照了一番,口中喃喃道:「這便怪了,初進這片松林,行了不久,便見過這棵怪松。筆神閣 www.bishenge.com」而後提高嗓音:「你們過來看!」說罷將火把向面前一顆松樹湊了湊,身邊眾人圍攏過來,原來是一棵形如蛟龍出海之態的怪松,「怎的尋了這許久,在此地又見了?」

    身旁一個蕃兵打趣道:「許是這林中怪松都是這般形態,某要大驚小怪。」

    於是眾蕃兵又繼續搜尋陸伯庸,搜了約莫二刻,幾個蕃兵覺得有些乏累,便找了棵松樹依着坐下歇息,剛剛坐定,便有人驚呼:「這可是剛剛那棵怪松?」眾人打着火把照將過去,真真和適才所見的那棵怪松一模一樣。

    此時眾蕃兵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只覺得背後一整惡寒,似有千百鬼魅從四面八方消無聲息聚攏而來,有些膽小的竟腳下癱軟,痴痴地坐在了地上。正在眾人驚恐之際,忽的又刮來一陣陰風,吹滅了幾個火把,頓時更加昏暗起來,前方松林之中還傳來窸窣之聲,幾個膽大的蕃兵見此情形,各自舉起手中的兵刃,身貼身向松林深處探去,剛剛走出一箭開外,突然從幾棵樹後竄出幾條人影,不由分說便向這幾個蕃兵殺來,幾人急忙迎戰,後面的蕃兵見有埋伏,連忙舉起火把趕了上來,接着光亮方才看清,原來對面正是前面進來搜尋梁督監的軍士。

    見是自己人,大家各自收手,有人便詢問梁督監的下落,那幾個人只是低頭嘆氣,說道:「進來這片松林也有半個多時辰了,莫說督監的下落,就連自家兄弟都走散了大半,這林中不知是有什麼障眼,我等也是誤打誤撞才遇在一起,就如方才情形一般無二,交手之時都不知是敵是友。」

    有人驚道:「莫非是中了那妖道的埋伏?」

    一旁又有人道:「中了埋伏又當如何?還能破了這埋伏不成。此番不知辦的什麼鳥差,引來這些神仙鬼怪,先是來了一男一女,身高足有八尺,猶如惡鬼一般,逢人便殺,後又來了這妖道,若有人近他身前,不是兵刃脫手便是下跪,依我看,不妨就在此歇息,待到明日天光大亮,再做出去的打算。」

    眾人細想,也唯有如此。便各自收了兵刃,三五成群圍在一起,生了幾堆篝火,歇息去了。

    這廂蕃兵歇息,不遠處松林暗處之中真真看呆了傅義亥等人。適才傅義亥等人看得真切,無端的一眾軍士卻個個猶如籠中飛鳥,在松林之中盤旋數遭,就是尋不得出路,心中不由得生了敬佩之情,便轉過身去看了看一旁的李文英,壓低聲音問道:「李先生這是用了什麼法術?怎的這些人兀自有進無回。」

    李文英微微一笑,低聲回道:「便不是什麼法術,傅掌門可聽過後漢三國諸葛武侯所用奇門遁甲麼?」

    原來在傅義亥遊說朱彤、王盛之時,李文英與薛伏已然到了這片松林,查驗了一番地形,便起了羅經盤,而後找了附近的樵夫,用了些銀兩,伐倒了幾棵,只是橫在地上也不拖走,又讓薛伏等人折了些灌木,按照李文英的部署,插在了地上。待「休、開、生」三門處置停當,李文英便去做了引路的標記,薛伏等人各自記在心中,便早早去了大營之外埋伏妥當。李文英自己則找了個隱秘的所在等候。

    依照李文英的安排,陸伯庸先是趕到油坊莊,在莊上「仙不過」內擒了梁督監,故意放走一人前去報信,見這「調虎離山」之計奏效,便挾持梁督監直奔松林而來,路上故意讓外探窺見,進了松林之後遇到李文英接應,由李文英引領,說明一路之上所做標記,便來到松林深處一處所在,將梁督監堵住口舌,綁在一棵松樹之上。之後便到松林之外引誘救援的蕃兵。這些蕃兵剛剛入了埋伏,後面傅義亥等人又引了一隊人馬過來,陸伯庸如法炮製,將傅義亥等人帶到林中,後面追趕的蕃兵又入了埋伏。陸伯庸這才返回大營之中與薛伏等人會和,解救囚犯。

    現下傅義亥看得真真切切,這眾多蕃兵,就生生被這幾棵松樹,幾叢灌木困住,不得脫身。生平算是頭一遭見人用這奇門遁甲,莫說是凡夫俗子,恐怕神仙進了這奇門遁甲之中,也是難逃。再看李文英身邊眾人,個個武藝拔群,又不知從哪裏尋來這西夏的王宮貴胄,確實不是等閒的作為,若是真的跟隨他們去往西夏走上一遭,這一套富貴,縱是後世三代,怕是也受用不盡。想到這裏,傅義亥整了整衣冠,向李文英深施一禮,「李先生這番手段,小人佩服的五體投地,如蒙不棄,日後但憑先生差遣便是。」

    李文英連忙用手攙扶,「傅掌門莫要多禮,此處不宜久留,押上這梁督監,我還需等星夜趕路,隨着景思立將軍手下這幾位官差去個落腳的所在。」

    一行人押着梁督監,走出松林上了官道,行不多遠,又轉至驛道,走到丑時,方才見到不遠處有燈火閃耀,景思立手下用手指了指前面,「前方便是驛館。」


    眾人來至驛館,薛伏向守夜的軍士交了驛券,並叮囑道:「我等拿了一個細作,安排個僻靜的所在,要連夜審問於他。」軍士會意,便帶着眾人來到驛館後院一排房屋,「此處無人,諸位上差請自便。」

    李文英、陸伯庸二人帶着梁督監進了西廂的屋子,其餘人等各自安排停當,便睡下了。

    陸伯庸掌了燈,將梁督監綁至在一把椅子之上,李文英坐在對面,仔細打量了一番,才開口問道:「暫且委屈督監,只是有些事情不明由來,小人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將督監請到此處。還望督監據實相告,你我方可各自成全。」

    這梁督監倒是昨夜比別人多吃了一頓飽飯,此時雙眉一豎,喝道:「本官與你這一介草民無話可談!」

    李文英微微一笑,「都監此話差矣,人生一世,或為國泰民安,或為榮華富貴,或為逍遙自在,自太祖立朝以來至我主萬歲登基大寶,自是國泰民安,似都監這般,定是錦衣玉食,自然不缺榮華富貴,唯在萬歲身側侍奉左右,少了這逍遙自在。」說到此處,李文英頓了頓,話鋒一轉:「有天地,然後有萬物,有萬物,然後有男女,有男女,然後有夫婦,有夫婦,然後有父子,陰陽和合,天清地寧。故夫婦為人倫之始,造萬化之端。都監既無人倫之樂,自是無法逍遙。所以依在下之見,都監正是為求這逍遙,才如此這般。」

    梁督監聽李文英如此一說,兩頰一紅,低頭不語。李文英繼續說道:「東漢魏郡內黃人士欒叔元,性質直,學覽經典,雖在中官,不與諸常侍交接。後陽氣通暢,白上乞退。這東漢欒巴既然有還陽之造化,都監又如何不能。」

    梁督監聽到「還陽」二字,身子微微一顫,似是有話要說,卻又按奈下去。李文英見狀,起身走到梁督監身前,將綁繩鬆開:「都監不必羞臊,昔廣成子教黃帝房中之術,恐走失真氣而虧修養之宜,止欲禦敵可欲之境。世人煉外丹以補久虛積傷之損,以無情金石,鍛煉於煙焰之中,才是大謬,故借丹石還陽之說,更謬矣。今日我若成全都監,不知都監可否成全在下呢?」

    此時梁督監霍然起身,一把攬住李文英的腕子,「你又如何成全於咱家?」

    「這便不難,大而為天地,明而為日月,靈而為人。莫不稟二氣而生五行,運五行而貫三才也,法本無法,理歸自然,在下所說之法,與那東漢欒巴之法並無二致。只有一折,都監需將那蕃客之事從實道來,我便將此法傳與都監。」

    李文英一席話,其實正中梁督監下懷,那蕃客遊說梁督監為其所用,用的正是這丹藥還陽之說,今日被李文英一一道破。一席話下來,梁督監聽得字字有理,便也不再矯揉造作,揉了揉兩膀,在椅子上從新坐定,討了杯茶,吃了兩口,便開口道:「實不相瞞,咱家與那蕃客素不相識。皆因一日咱家途徑長安孫家瓦子前,聽的勾欄內鑼響,鬼使神差一般,便要聽聽宮調,怎料那說唱的頂老竟是個回鶻女子,那樣貌生的猶如月中的仙子一般,咱家見了,便着了心病,每日魂牽夢縈,不得好生安睡,於是命人四處尋醫問藥,想着若是能重振乾綱,再使些銀兩,定能與那女子陰陽和合,那便此生無憾了。正在命人打探之時,這蕃客毛遂自薦到了咱家的府上,只說有還陽的丹藥,咱家心切,便依了他。這蕃客已然與咱家約定,此番若是擒得衛穆父女,待交於他手,咱家便能得這丹藥。」

    「那這蕃客是何樣貌年紀?如何辨認?」

    「這蕃客也是回鶻人模樣,年紀嗎......」梁督監剛剛說到這裏,突然窗外「嗖」的一聲響,陸伯庸說了句「不好!」便一個箭步上前將李文英撲倒在地。再轉頭看去,那梁督監已然中箭倒地。陸伯庸起身躍出屋外,只見一個黑影輕輕上了房脊,陸伯庸心中暗想,此人適才突施冷箭之時,自己並未察覺,定是一等一的輕功身法,昨夜未進飯食,又施展內力耗費了許多氣力,縱使追將過去,也是徒勞。於是折返屋內。此時李文英正在給梁督監把脈,見陸伯庸進來,起身搖了搖頭,嘆道:「不祿!」

    陸伯庸也嘆了口氣,「先生真真老漢一般的性子,為何不先問樣貌年紀,看這光景,怕是要託夢才能問出個端倪了。」

    李文英苦笑一下,「罷了,那就有勞陸道長守夜,容在下試上一試。」說罷,上床歇息去了。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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