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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執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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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冬冬選了一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彎腰采了兩朵小紅花,一朵插在梁惠凱的頭髮里,一朵插在自己的腦袋上,然後翻身上馬,讓梁惠凱牽着馬往前走,馴馬師跟在身後拍照。大筆趣 www.dabiqu.com拍完照,王冬冬挽起梁惠凱的胳膊指着懸崖邊說道:「咱們去那兒等着看日落。」

    看着貌似堅強的女人,梁惠凱心裏酸酸的,本想掙開她的胳膊,可是又不忍心打破她心中的幻境。剛才讓他戴着花、牽着馬,無非是王冬冬心中的一份執念和夢想,想着他是新郎、她是新娘。但王冬冬為什麼只讓拍背影,他不太明白,或許王冬冬是要說,我是不會打擾你以後的生活?

    碧空如洗,白雲似絮,碧浪涌動,花海鬥豔,有名的無名的野花,接天遍野,爭相怒放,長長的木棧彎彎曲曲伸向草原深處,直到看不到一絲蹤影。王冬冬依偎在梁惠凱的身旁,梁惠凱不自覺的環着她的腰,慢悠悠的走在木棧上。感受着身旁小鳥依人,燦爛的像花一樣的女人,梁惠凱心裏滿是苦澀、愛憐,真想答應她,一輩子和她走在這無際的草原上。

    等他倆走到懸崖邊時,太陽已經掛在山巔。山風吹來,不由得打了個冷顫,王冬冬仰着小臉說道:「我冷。」梁惠凱暗嘆口氣,抱着她坐在懸崖上。放眼望去,燕山余脈層巒疊嶂,千溝萬壑連綿不斷,澄空澈淨,碧霄呈瑞。不一會兒,目光所及之處,半邊天開始由白變紅,山巒覆蓋上了層層神秘的面紗。

    突然,天際交接之處噴出一道燦爛無比的霞光,剎那間,天空都被染成了深紅色,像是一片波瀾壯闊的紅色海洋,紅得幾乎滴血,又像是一朵大大的紅牡丹在天邊怒放,盡情的噴芳吐艷。

    王冬冬由衷的贊道:「太美了,不虛此行!你坐着。」匆匆的站起來,從梁惠凱的後背摘下相機和支架,在身後鼓弄一陣兒,然後跑過來坐在梁惠凱的身邊,拉過他的手環在腰上,就聽身後咔嚓一聲。梁惠凱問道:「我給你拍幾張?」

    王冬冬說:「不用,只想和你合影。我常常幻想你能帶着我去興安嶺的原始森林、去登華山、去九寨溝、去海南、去三峽,每一處都留下我們的背影,因為每一個背影都飽含當時的溫度和情緒,每一個背影都有着一段故事。任時光匆匆,悲歡離合,只要知道: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那就足夠了。」

    梁惠凱心裏慚愧,想說我滿足不了你這簡單願望,可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王冬冬像是知道梁惠凱的心思,抱着他的脖子微微用力坐到了懷裏,親了一口說道:「我不是給你出難題,那只是我的夢想而已。唐三藏不是說了嗎?『來世若有緣分』,雖然我也只想今生,不想來世,恐怕也是一廂情願。」

    王冬冬越是如此,梁惠凱心裏越是愧疚,只想疼她、憐她,黯然說道:「咱們倆人相遇就是一種錯誤,但願有來生吧。」王冬冬咯咯一笑說道:「不要搞得這麼嚴肅,出來玩兒就是尋開心的。回去吧,咱們還去樹林裏支上帳篷。」

    走了沒幾步,王冬冬嬌滴滴的說道:「八戒哥哥,我腿疼,走不動了,背着我。」也不管梁惠凱同不同意,把他後背上的相機摘下來,背到自己肩上,一縱身就趴到了梁惠凱的後背上。

    行走在坦蕩如砥、綠草如茵、野花遍地的草原上,王冬冬只覺得時光停滯,心神俱醉,如在夢中,咬着梁惠凱的耳朵問道:「會唱《豬八戒背媳婦》嗎?」

    梁惠凱說:「不會。」王冬冬笑笑說道:「這幾天我特地學了這首歌,就等着今天用了。我唱一句你跟着學啊:都說俺老豬肥又胖,肚皮大呀,耳朵大,有呀有福相。」

    王冬冬的秀髮輕撫着梁惠凱的臉龐,痒痒的,一直癢到了心裏,迷迷糊糊的說道:「我比豬八戒帥氣多了,我不唱。」王冬冬把小手伸進了梁惠凱的襯衣里,找到那兩個小突起使勁掐着,兇巴巴的說道:「你敢不唱?我給你掐掉!」梁惠凱吃疼,說道:「你的指甲太長了,疼!」王冬冬笑嘻嘻的問道:「唱不唱?」

    梁惠凱心想,今天就滿足她所有的願望吧!跟着唱了起來:「老豬俺今天喜洋洋,背着俺的新媳婦,一邊走一邊唱,一呀一邊唱,出了高老莊,一路好風光啊!叫聲娘子,聽俺把話講……」

    翻來覆去的唱着這首歌,梁惠凱終於學會了,一路上把王冬冬逗得咯咯直笑,不知不覺就到了放馬場。取上帳篷,兩人向遠處的樹林走去,等他們走到時,天已黃昏。這時已經零星的有人支起了帳篷,還好上次他們睡覺的地方沒人去,把帳篷支好,拿出吃的,開始晚餐。

    王冬冬咬下一塊黃瓜,叼在嘴裏,湊到了梁惠凱面前。梁惠凱伸手要接,被王冬冬抓住他的手按了下去。看着那紅艷艷的嘴唇里含着一塊水靈靈的黃瓜,梁惠凱心頭一顫,腦子發熱,張口咬住了。

    王冬冬媚眼如絲,嬌滴滴的夸道:「好寶寶,真乖!」接着又用嘴撕了一塊熟食湊了過去。兩人你一口我一嘴,合着對方的口水統統咽了下去。柔情蜜意的吃了一會兒,王冬冬的小臉蛋早已紅撲撲的,眼睛都快滴出水來,哪還有心思再吃?把食物推到一邊,趴下來說道:「給我按一會兒,腿疼屁股疼。」

    裙子薄薄的,按下去都能感到女人光滑的肌膚,梁惠凱心猿意馬,感覺帳篷里的溫度也漸漸的升高了。按了一會兒,王冬冬坐了起來,不敢看梁惠凱的眼睛,羞羞的說道:「你趴下,我幫你按按。」梁惠凱說:「我皮糙肉厚的沒事兒。」

    王鼕鼕鼓足勇氣上去親了一口,順勢把梁惠凱按倒,坐在他的腰上輕聲說道:「不准回頭啊。」梁惠凱乖乖地趴在那兒,感覺身上的人欠了欠身子,接着就是一陣兒窸窸窣窣的聲音。

    沒多大一會兒,王冬冬的整個身子趴了上來,梁惠凱馬上感到後背上熱呼呼的,腦子嗡的一下,頓時一片空白!殘留的一絲理智告訴他,要出事了!艱難的說道:「冬冬,別犯傻!」


    王冬冬低下腦袋,臉貼着臉低低的說道:「你別說話,聽我說。前段時間家裏告訴我五一要結婚,你知道我最害怕的是什麼嗎?我不擔心和王旭結婚,因為和誰結婚都不是我情願的,也無所謂,而是害怕我的身子給了那些骯髒的男人,心裏特別厭惡、噁心,一直恐慌不安。你知道的,我心裏只有你,我只想把第一次給了你。」

    王冬冬的心臟砰砰直跳,如同擂鼓一般傳到了梁惠凱的身上,像是引起了共振,以至於他感到自己的心臟都快跳了出來,腦子供血不足,暈暈乎乎的說道:「這樣我會內疚一輩子的。」王冬冬說:「上帝也會原諒你的!不要再說話,讓我做你一天的新娘吧。」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莫、莫、莫!」暫短的幸福掩蓋不了內心長久的失落,王冬冬擁着梁惠凱睡着了,眼角卻一直含着淚水。看着懷裏的玉人,梁惠凱心亂如麻,百味俱全,不知道該愛憐,慚愧,還是痛恨自己,這以後該怎麼處?胡思亂想半天也沒個頭緒,昏昏的睡着了。

    清晨,梁惠凱被鳥叫聲驚醒了。當他睜開眼時,王冬冬也醒了,正笑眯眯的看着他。梁惠凱輕輕的把她攬到懷裏,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王冬冬摩挲着他的臉說道:「你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這件事我已經想了很長時間了,我只想把最寶貴的東西給了自己最愛的人。以後你還是你,我還是我。」

    梁惠凱嘆口氣說道:「冬冬,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你對我如此,我何嘗不愛着你?知道你要訂婚的那一天,我都快瘋了,卻又不知道該幹什麼,獨自跑到舊機場,一天沒動窩兒,在那兒愣是抽了一條煙。好不容易從這段感情里走了出來,咱們又發生了這種事,我怎麼能當做沒發生一樣?」

    悲涼的情緒剎那間湧上心頭,王冬冬淚眼婆娑,抽泣着說道:「我知道,我知道的,那天你去那個飯館吃飯,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你不要再說了,我真的沒想咱們以後會怎麼樣。起來吧,我要回去上班,以後你也不要再找我了。」

    兩人悲悲戚戚的回到醫院,誰知王冬冬剛下車,爸爸和媽媽從一旁閃了出來。見閨女從一輛北京牌照的車上下來,媽媽疑惑的說道:「我就猜到你不是和同學一起出去玩的!這是誰呀?」王冬冬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一二三來。

    梁惠凱先是一驚,忽然內心裏又平靜下來,已經這樣了,不能讓王冬冬獨自面對吧?一咬牙就從車上下來了。王冬冬嚇了一跳,喝道:「你還不走,下來幹什麼?」梁惠凱苦澀一笑,說道:「叔叔阿姨好。」

    兩人出去一晚上,這能幹什麼?王冬冬的媽媽氣壞了,雙手發抖,哆哆嗦嗦的指着梁惠凱罵道:「你這千刀萬剮的東西,說的話就像放屁一樣!我不知道你哪兒來的勇氣,還敢下來見我?老王,你還站着幹什麼?打死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王冬冬嚇得趕緊竄到梁惠凱的面前,張開雙臂攔住說道:「爸爸,是我找的他,這事不怪他,要打你把我也打死吧。」媽媽更生氣了,霍地舉起了巴掌。可是看着閨女決絕的表情,她猶豫了,前段時間閨女因為婚事已經受了不少委屈,精神狀態一直不好,真擔心這一巴掌下去會對閨女造成什麼傷害,心裏一軟就沒打下去。

    王冬冬爸爸嘆口氣說:「這兒都是她的同事,別鬧了。小亮,你先走吧,這件事回頭咱們再算賬。」王冬冬媽媽恨恨的罵道:「還不滾!」

    梁惠凱灰溜溜的開車往回走,正猶豫着是去牛家村還是回烏龍溝,金宏泰打來電話說道:「小梁,你回來吧,我在礦上等着你。」不用說,王冬冬的爸爸肯定給金宏泰打電話了,只是回去會發生什麼梁惠凱就不知道了。但是聽着金宏泰的聲音很平靜,或許只是教育自己一頓?

    在這個地方梁惠凱怕兩個人,一個是王冬冬的媽媽,一個是金宏泰。發生這種事,梁惠凱更是羞於見他了,忐忑不安的回到礦上,耷拉着腦袋進到金宏泰的辦公室。金宏泰搖搖頭說道:「坐下吧!我曾經說過,是冬冬一直在追你,但是一個巴掌拍不響啊,關鍵還是你自己意志不堅定,你說我說的對不?」

    梁惠凱澀澀的說道:「您說的對,這都是我的錯。」金宏泰說:「現在說這個也沒什麼意義了。我就直說吧,冬冬的爸爸想讓我把你攆走,但是他可能還不知道你在別的地方還有事業,我就順便答應了。也就是說,我這兒你不能幹了,但是別的地方我管不着,以後全靠你的造化了。」

    梁惠凱誠懇的說道:「我能理解,也不會怨您。您在我的心裏是我的引路人,是我的老師,是我的長輩,不管如何,我會感激您一輩子的。」

    金宏泰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閨女,好歹他也是自己的半個女婿,可這也太亂了吧?嘆口氣說道:「你哪兒都好,就是男女感情處理的不利索,糊裏糊塗的執迷不悟,這樣下去恐怕會影響你以後的生活。要記住,動什麼也不要動感情!哎,勸你也沒用,好自為之吧。」

    梁惠凱羞愧的低下腦袋說道:「給您添了不少麻煩,真對不起了。我今天收拾收拾就走。」金宏泰說:「回頭我把帳清清給你打到賬戶里。大致給你說說,長石礦的股份,我給你二百萬吧。」不等金宏泰說完,梁惠凱馬上說道:「金總,您千萬別這樣,那個礦一分錢我也不要。」

    金宏泰說:「這事兒你就別爭了。做生意要講規矩,說的給你百分之十的股份就得給你。以後我也幫不上你了,這些錢給你還有點用。還有金礦的四十萬押金一併給你,再加上其他亂七八糟的,給你湊個整數,二百五!希望你能夠吸取教訓!」梁惠凱的臉騰地紅了,尷尬的說道:「好吧。」

    估計是自己說的「二百五」有點滑稽吧,金宏泰忽地笑了,說道:「通過這一陣兒的觀察,我看趙老四也可以,你就放心,這個礦我讓他開了。」梁惠凱連忙說:「太感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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