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滿載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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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農村信用社裏取現金有額度，上限五萬。筆神閣 bishenge.com但是架不住他們人多呀，秦楠楠取完就讓老魏取，老魏取完小菲取，工作人員有點兒着急，再取沒錢了！梁惠凱說：「放心，我不取。」秦楠楠扶着他的肩膀說道：「可憐的孩子，叫聲姐，給你來點兒錢餬口。」

    梁惠凱說：「鄙人視金錢如糞土，看富貴如浮雲，怎麼會為這點兒錢屈服？」秦楠楠說：「那好，往回走你自己解決肚子的問題。」梁惠凱乾笑一聲不吹牛了。老魏估計是被剛才嚇到了，感慨萬千，說道：「這叫大丈夫為五斗米折腰，人在現實面前不得不低頭啊。」

    小菲拿着剛取的五萬塊錢塞到梁惠凱手裏說：「這錢給你用，不給她。」秦楠楠諷刺道：「別犯花痴，你對象在身邊呢。」老魏說：「沒事兒，我不吃醋！」「一對奇葩！」秦楠楠把梁惠凱手裏的錢沒收掉，挽着胳膊往外走。

    從信用社出來，就見那個大個子拿着刀子在街上等着。看他有些躊躇，梁惠凱調侃道：「喂，你是來打劫了？這可比宰客罪過大多了。」大個子尷尬一笑，壯着膽說道：「老闆，我把刀子取下來了，你是不是得給錢呀？」梁惠凱哭笑不得，還真是無賴！說道：「大叔，有意思嗎？難道這筆錢能讓你發家致富？還是你家裏就缺這點兒錢？」大個子說：「說過的話不能不算吧？」

    少數民族的人們要愛護，打不得罵不得，梁惠凱一肚子的氣無處撒。四處踅摸，見信用社門口有一對石獅子，那就先用用吧！過去抱起石獅子放到大個的面前，然後從秦楠楠包里拿出一萬塊錢放在獅子的腦袋上說：「你把它放回原處，這一萬塊錢就是你的！」

    別說放回去，抱都抱不起來，大個子徹底害怕了，這是真的厲害！澀澀說道：「你們漢人就會耍賴！不給就算了，下次別撞到我手裏。」說完轉身就走。老魏嘟嘟囔囔的說：「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我以為他們民風彪悍，不畏強暴，誓死不屈呢。」梁惠凱一樂，抱起獅子又放了回去。

    看着梁惠凱舉重若輕，隨意的就把大獅子搬來搬去，小菲一臉崇拜的說道：「小梁，好厲害呀！要不是你在，這次真不好收場。嘻嘻，謝謝了！」秦楠楠說：「嘿、嘿！我說什麼了？別犯花痴！」

    小菲忽地想起在車裏抱着梁惠凱的場景來，頓時小臉緋紅，拍了一下秦楠楠的肩膀嗔道：「胡說啥呢！」秦楠楠說：「我家的男人可是個吃女人不吐骨頭的主，你好自為之！」

    小菲緩過神來，馬上嘲笑道：「過去誰對男人總是不屑一顧？現在卻變得成了醋罈子？完了，女漢子秒變弱女子，你在我心中的形象徹底崩塌了！」秦楠楠紅着臉說：「你錯了，我只是順手撿了一個帥哥練練手，回去就甩了。你要是不擔心你家老魏吃醋，回去後你隨便賣萌，我肯定不管。」

    梁惠凱看老魏好像一點兒都不在乎，估計是他們經常開玩笑，於是沒話找話道：「西藏不產松石，而且鑑別松石有技巧，你們最好別從這兒買。」老魏驚奇的說道：「不對吧，在藏民區的大街小巷都能遇到身着傳統民族服飾的藏族人，你看他們的髮帶、髮飾、腰帶、念珠、項鍊等等，都是由綠松石、珊瑚之類的製作而成，這兒不產，從哪兒來的這麼多？」

    秦楠楠也好奇的問道：「你還懂松石？」梁惠凱過去根本就沒見過松石，他知道的這點兒常識都是從「知識小百科」穆惠的嘴裏聽說的，估計應付他們應該沒問題，說道：「略懂，略懂！松石主要產地在十堰，雖然產量不低，但是真正高端的能達到瓷釉級別的並不多。市面上流通的大多是經過注膠處理的，像你們這些有錢人就別買了，丟你們的身份。」

    老魏還糾結在為什麼藏民喜歡松石，問道：「那為什麼只有藏民喜歡松石呢？」梁惠凱說：「綠松石、珊瑚、南紅、硨磲、珍珠、金、銀，被稱為藏傳佛教七寶。按佛教說法，七寶蓄納了佛家淨土的光明與智慧，其蘊育着深刻的內涵，是珠寶中的靈物。他們認為綠松石能夠守護靈魂，保佑平安。

    這是其一，其二呢，藏族人民過去以遊牧生活為生，每年都隨着季節的變化而遷徙，去尋找最豐富的牧草和水源。於是，他們就有把財富換成珍寶的習慣。對於熱愛松石的藏民來說，松石小巧而美麗，攜帶方便，所以就成了他們的最愛。」

    說話間到了賓館，院裏已經來了不少人，提着一袋一袋子的黑枸杞。秦楠楠當着眾人的面兒給了老闆一條中華煙，老闆也不客氣，說聲謝謝就收了。這樣對大家都好，表面上老闆像是為了利益才幫忙，其實是幫老闆撇清關係，免得老百姓懷疑老闆從中獲利。

    剛才差點吃了虧，收枸杞的時候小心了不少，不過，挨着看了幾家還真是都曬乾了。老魏的福特猛禽用上了派場，後備箱裏裝的滿滿的，其他人的車子，只要有空間的都替她裝了一兩袋兒。直到車裏裝的差不多了，老百姓才散了。

    收完枸杞已經六點多了，雖然西部天黑的晚，但是他們想着晚上打撲克，就張羅着早點吃飯。鎮上的飯店屈指可數，大家又只好去了崑崙山莊。小地方發生的事兒傳得很快，老闆對他們也開始感興趣了。頭回生二回熟，上菜期間和他們聊起黑枸杞的事兒來。說是今年的收成特別好，老百姓的話叫遇到了大年，大家擔心賣不上價格，才匆匆忙忙的賣給她們，要是擱在往年，最少也得四百塊錢。

    小菲擔心的說道：「這麼說來咱們還是上當了？」秦楠楠自信滿滿，說道：「你在咱們老家見過黑枸杞嗎？」小菲說：「很少，幾乎沒見過。」秦楠楠說：「那不就結了！交通不方便，所以這兒的價格影響不到咱們內地。再說，崑崙山這麼大，他們這邊今年氣候適宜，收成好，別的地方不一定啊。」

    既然買了說什麼也晚了，梁惠凱打岔道：「老闆，你們這兒的藏香是不是真的？」老闆說：「這兒不是藏香的原產地，幾乎買不到真的。」秦楠楠見梁惠凱念念不忘藏香，問道：「藏香不就是個上香的東西嗎？還值得大老遠買回去？」

    這個假期梁惠凱出了兩趟遠門，但是還沒有買東西孝敬孝敬金宏泰呢，那可是他的便宜老丈人。他還沒說話，老闆說：「姑娘，你說的可不對！藏香可不僅僅是貢品，我先給你唱首關於藏香的歌，再給你們講講藏香的妙用。」

    善歌善舞，藏族人大都有這本事。老闆說完就唱：「我的目光遙望，遙望一個遙遠的地方，看見一片高原風光。藍藍的天空像大海一樣寬廣，綠綠的草原放牧着肥壯的牛羊。我的目光遙望，遙望雪域深處的故鄉，我又看見我的卓瑪姑娘。金色的陽光是她的歡樂歌唱，古老的村莊是我們狂野的天堂。哦，藏香！哦，藏香！你給我多少美好的想像；哦，藏香！哦，藏香！你打開了一扇天堂的小窗！……」

    大叔的歌聲音域寬廣、高亢嘹亮，悠長、悠揚，聽起來就像高原藍天遼闊的氣象，熱烈奔放。秦楠楠常常以歌喉自詡，也不禁為之陶醉，心道，青藏高原真是個神奇的地方！問道：「那藏香有什麼特別的？」

    老闆說：「真正的藏香也可以稱之為藥，裏邊配有藏紅花、雪蓮花、麝香、藏寇、紅景天、丁香、冰片、檀香木、沉香、甘松等幾十種名貴藏藥及香草，手工製作而成，充分保留了藥物的本質特性。

    藏香既可以殺滅空氣中的致病微生物，淨化空氣，預防病毒的傳播，還可以走穿肌理關節，預防關節疼痛，調理肌膚，而且芳香彌散，可以緩解精神緊張，減輕神經性頭痛，提高睡眠質量……」老闆滿滿的民族自豪感，說起來滔滔不絕，大家越聽越神奇，都想着買一點兒回去。

    晚飯大家只是象徵的喝了點兒酒，吃完飯就跑回賓館打撲克去了。梁惠凱對打撲克不感興趣，秦楠楠想玩兒又捨不得和梁惠凱分開，勸道：「你也要練練玩牌，以後做生意不陪着領導們打牌哪行啊？」梁惠凱說：「陪領導們打牌就是輸錢，牌技好也沒用。再說，我的業障已經夠多了，不能再染上賭博，那豈不是五毒俱全了？你陪着他們玩兒吧，我去山腳下練會兒功。」

    撲克什麼時候都能玩兒，但是回去以後和梁惠凱見面的機會又少了，秦楠楠說：「我也跟着你去。」梁惠凱說：「好吧，但是去了不能搗亂啊。」秦楠楠嘻嘻一笑：「我就搗亂，不讓你練功。」

    出了村子，跨過一條小河就是一片草原。適逢盛夏，草原里的蚊蟲比較多，只好往旁邊的一座山上翻去。翻上山樑，卻意外的發現一座廢礦。倆人都和礦山有緣，所以對礦山非常敏感，就想過去看看是什麼礦。走近一看，白的、青的、墨色等等各色碎片散落在地上。秦楠楠撿起兩塊，驚奇的說道：「還真是玉！這都是寶貝，就這麼浪費了？當地人都是傻子？」

    珠寶的故事聽穆惠講過不少，梁惠凱搜腸刮肚終於想起來了，說道：「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崑崙玉。但是崑崙玉不值錢，一公斤也只能賣十幾塊，何況扔下來的肯定都不是好東西了。」秦楠楠大失所望，隨手扔掉了手中的東西。

    走到一處平坦處，梁惠凱從山坡上摳出一塊平整的石頭，把上衣脫了放上去，讓秦楠楠坐下休息，自己開始練功。秦楠楠看了一會兒，便覺得無聊起來，隨手撿了一塊小石頭，無意識的敲擊着屁股下的石頭。敲了幾下，就見石頭露出了細膩的白色，喊道：「傻子，別練了，快看看，這是一塊玉石。」

    梁慧凱說：「又搗亂！那塊石頭二三百斤，即便是玉石，也就千把塊錢，還值得你這大老闆大驚小怪？」秦楠楠只想和梁慧凱膩乎，不情不願的說：「這塊石頭質地非常好，說不定是極品呢，快過來看看。」梁惠凱無奈，說道：「就知道你是搗亂來的。」秦楠楠嘻嘻一笑：「寶貝兒，快來，真的不騙你，好東西耶。」

    梁惠凱過去一看，別說，這塊玉石以白色、淺青綠色為基礎色，油脂光澤，顏色柔和、均勻，無雜質，無綹裂。以翡翠的眼光看，這顏色為淺翠綠色，俗稱「白玉掛翠」。關鍵是質地緻密，細膩無瑕，滋潤感很強，還真是好東西。梁惠凱不知道的是，這叫崑崙玉的「皮料」，它是經構造擠壓而散落在礦脈附近的殘坡積物。

    見皮殼變化多端，梁惠凱看了一會兒就喜歡上了，說道：「一會走的時候拿回去，請人雕刻一下，當做奇石放到我的院裏。」愛幹嘛幹嘛，秦楠楠才懶得管呢，拉着梁凱坐下，翻身騎在他的腿上親了上去，小手也伸到梁惠凱的衣服里摩挲起來。

    在秦楠楠面前，梁惠凱感覺換了角色，自己好像變成了女人。喘口氣說道：「別瞎鬧，山上的神仙看着咱們呢。」秦楠楠霸道的說：「我就是神仙！」雖不是神仙，但卻似嫦娥，下月宮，丹山念夜鸞求鳳，天台路通，巫山簇峰。柳稍露，滴花心動，正情濃……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秦楠楠終於折騰不動了。梁惠凱抱起玉石要往回走，秦楠楠詫異的問道：「你真要搬回去啊？」梁惠凱說：「對呀！奇石乃日月之精華，陰陽之神品，是大自然的寵兒，山河之珍寶。得一方神品奇石，淡定神志，修養心靈，相伴一生到老。」

    秦楠楠不滿的說道：「神經病！我還想讓你背着我呢！」梁惠凱說：「簡單，你趴在我肩上，我抱着石頭回去。」秦楠楠才不管梁惠凱累不累呢，自己舒服就好，嘿嘿一樂：「那我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