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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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之國，還未修完的跨海大橋之上，爆炸暫時沖淡了這部分的霧氣。

    緊緊地包在佐助和白兩個人外的，是四散在周圍的冰鏡，連白的面前也有一扇。

    不過，小半的鏡子連同白面前的那一扇都是有所破損，正在緩慢地恢復，速度極快。

    「你的速度驚人地提升了。」

    白說道。

    「不過，這還遠遠不夠，你應該只是木葉剛剛畢業的新人，不了解戰鬥的殘酷……」

    「你很厲害，很難相信你竟然有一副好心腸。」

    佐助稍稍降低了底盤，打斷了白的話語。

    「正因為這樣，我會超越你，殘酷的東西對我來說……」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堅定的眼神已經表明了佐助的意向。

    「那就沒有辦法……」

    白的位置上只留下了一點冰冷的查克拉。

    「……了。」

    手中的冰刺下個瞬間就觸上了佐助擋上來的手裏劍。

    『寫輪眼嘛……』

    白的腳在佐助反應過來之前就踩上了佐助的大腿。

    『……並不是沒有……』

    接着她一腿踢向了佐助的頭部，佐助根本來不及完全防備。

    『……應對的辦法！』

    單手結印。

    秘術·千殺水翔！

    之前被火遁打碎融化的水漬瞬間漂浮凝結，以極低的高度，精準地射向了佐助的胸腹。

    而佐助的應對如約而至。

    他的手指勾住了自己苦無的底環，擋過了白手中的冰刺，放棄苦無，一把抓住了白的手腕。

    『經絡散發，灌注筋肉。』

    寫輪眼的紅芒閃爍着，腳部和手部的肌肉發出聲響，佐助竟然一下子將白甩了起來。

    並沒有鬆開白，而是將白擋在了自己沒有辦法躲避的方向。

    被白壓住的單腿也終於獲得了自由，一腳踢上了下落的苦無，它旋轉着滑向了白的脖頸。

    襲擊的冰針在擊中白之前，在他的後背附近重新融化成了水滴，粘在了白的衣服上，手上也反應過來了，一揮手擋開了襲來的苦無。

    『這樣……』

    佐助鬆開了緊抓着白的手，反身一腳踢向了白的面具。

    『……就一定會空門打開。』

    「嘭」！

    白高高地飛了出去。

    術外。

    卡卡西又是一次瞬間轉身，直接招架了再不斬的偷襲攻擊，兩個人僵持在一起。

    再不斬甚至願意這麼僵持，從之前的戰鬥看，體力方面反而是他完全佔優。

    「從聲音來聽，是我的學生佔了上風。」

    卡卡西篤定地說道。

    「哼哼……」

    再不斬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白根本沒有使出真正的力量，他的實力……」

    奮力一揮，迫使卡卡西與他完全分離，再不斬又隱身在了霧氣中。

    然後，隱秘中，揮斬。

    水遁·斷瀑！

    巨大的水流斬擊一下子從空中傾斜而下，壓向了卡卡西。

    只見卡卡西只是簡單挪動了位置、避開了衝擊力最大的地方，緊跟着就站在了水面上，身周水膜漸浮。

    隨後，手中的苦無電光閃爍，一擊揮砍向了身旁尚未落下的水瀑。

    「……可是能趕上我啊！」

    下一剎那，再不斬一躍而出，壓在了卡卡西的格擋上。

    又是僵持。

    「……」

    「我不是那種一直需要部下幫助的類型。」

    卡卡西說道。

    「只要部下能堅持一定時間就足夠了，我會快速解決戰鬥。」

    「還是這麼狂妄……」

    「時代在變化，再不斬。」

    卡卡西並沒有直接看向眼前的男人，而是向着虛空處瞥視着。

    「戰鬥從來都是多層次的，我所做的準備……」

    空氣中，終於有什麼不對的東西顯現了出來，是莫名的、微微的藍光，無規律地在環境中閃爍，終於可以分辨了出來。

    「……是你想像不到的。」

    『那工作，可真是……』

    ……

    「……真是忙碌呢。」

    琳束起了長發，這次身上的不再是工作服，任何工作服都不是，而是一套合適漂亮的便服。

    「五年一眨眼就過完了，時光真是在你身上留不下任何痕跡啊，和泉。」

    她說着，右手悄悄牽上了和泉的左手，緊緊握着。

    「以前總是你帶着我前進……」

    琳的腳步陡然加快，和泉也跟着小跑了起來。

    「……這次你跟我跑一跑吧。」

    琳像個普通女孩子一樣，沒有飛檐走壁，只是靜靜沿着小道奔跑着，夜深了，很遠都看不見人影。

    「……」

    月輝下，和泉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默默跟着跑着，順便用着他的感知忍術到處探知着，什麼奇怪的都沒有。

    沒辦法，他只得跟着琳的腳步，不緊不慢地配合着她，這並不難，和泉也有這樣的耐心。

    長久的工作壓力確實太大了，他也需要松一鬆緊繃的弦。

    和泉這樣想到。

    兩道月光下的人影穿過小半個村子，又跑上了上山的小徑。

    偶爾能聽到他們的對話。

    「……和泉，你知道你有一個不算壞習慣的壞習慣嗎……」

    是琳的聲音，比起少年時柔和的部分更多了，偶爾露出的俏皮卻一點都沒有變。

    或者說，只在和泉面前，她不用偽裝得那麼成熟。

    「……有嗎……」

    和泉回答着，下意識地去想自己的習慣，於是又沉默了。

    他們在階梯上又轉向了另一邊。

    「……都說了是『不算壞習慣的壞習慣』了……」

    是琳帶着笑意的聲音，似乎相當高興。

    「……作為忍者是好習慣啦……」

    他們兩個的速度更快了起來，似乎琳認為一旦提示了，和泉就會很快找到答案一般。

    「……隨時隨地都能進入戰鬥狀態，隨時隨地都在防備着可能的偷襲……」

    事實也是這樣，濕骨林仙法的紋路很快浮上了和泉的臉頰。

    「……就是這樣，一旦這樣開啟仙人模式，就什麼驚喜都瞞不住了……」

    琳拉着和泉，一腳踏上了崖壁，直接向着火影岩的上方沖了上去。

    「……所以啊……」

    琳的聲音在風中有些模糊。

    「……我想了一段時間，才想到一個好辦法……」

    使用了忍者的方式，他們兩個上忍的速度自然是極快的，幾乎是話語結束幾秒就立在了火影岩上的山崖上。

    「目的地什麼都沒有對吧。」

    琳依然緊緊地握着和泉的左手，自己的左手則伸向了自己的忍具包。

    「重要的驚喜，當然要藏在自己的身上。」

    是八根彩色的蠟燭，兩根粗一點的，六根細一點的，被琳擺在了地上。

    「燈下黑。」

    和泉忍不住笑了一下，說道。

    火遁的封印式顯現在琳手上，將蠟燭一點點點燃。

    「忙了這麼久，你上次、上上次的生日都錯過去了，太可惜了。」

    她牽着和泉坐在地上。

    「這次一定要嚇嚇你，所以蛋糕就沒有了，大餐也沒有了。」

    琳側身靠在了和泉的肩上。

    「陪我看月亮吧。」

    她說道。

    「好久沒這樣專門看月亮了。」

    和泉抬起頭，說道。

    「印象最深的是在戰場上的時候，那時候你還是個小蘿蔔頭。」

    琳說道。

    「胡說，那個時候我已經比你高了好吧。」

    「跟女孩子比身高的時候，你就已經輸慘啦。」

    琳有些忍俊不禁。

    「仗着年少就不管不顧，第二天晚上我可看見你偷偷吃消炎藥了，肯定是感冒了吧，我早就發現了。」

    「怪不得，我後來老忘，那天的晚飯味道有點不對，原來是你加了東西。」

    「猜對了。」

    琳提高了聲音。

    「我多加了一點發汗的食物，你逞強的樣子相當可愛呢。」

    「我喜歡……」

    她說道，又握緊了和泉的手。

    「……直到現在，還有，生日快樂，和泉。」

    「我們……」

    和泉沒有看向琳，而是火影岩下的木葉，這個村子。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

    「……我是個憊懶之人，我們，結婚吧。」

    「不……」

    琳搖了搖頭，手卻握得更緊了。

    「……不行哦……」

    她也看向了村子。

    「……和泉總是說着想要安安靜靜地退休，不過，和泉做的事情是很多的，也是……」

    接着，琳看向了左下角，身體躺得更舒服了。

    「……沒有完成的，和泉總是走在所有人前面，比所有人都要前面。」

    「但和泉還有更多的事情，更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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