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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書網 -> 其他小說 -> 清穿之皇太孫躺贏日常

第83章 大肥肥皇上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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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測試廣告1    康熙四十六年, 是歷史銘記的一年,這一年,大清國的糧食, 首次完成「人人吃飽的自給自足」, 不需要從其他國家進口, 不需要老百姓吃完上頓愁下頓,秋天開始秋收的時候,糧倉里都是糧食。樂筆趣 www.lebiqu.com

    白花花的大米、散發着麥子香氣的大麥、紅紅艷艷的紅小豆、花生米兒、圓圓滾滾的小綠豆、黃豆、小碗口……

    還有辣椒、白菜、土豆、大蒜……

    還有價格公道的油鹽醬醋,特別是鹽巴——普通老百姓的飯桌上,不光有米麵, 還開始有菜有肉類了, 開始變得有滋有味了。

    儘管還不是頓頓八大碗那樣大魚大肉的,可是一個人的肚子就那麼大也不需要不是?結實的大白米飯, 兩三小碟子菜、零星的肉片、一份醃菜疙瘩……對比以前就着鹹菜喝稀粥, 那可真是地主老爺的日子。

    有膽氣隔個幾天買點兒肉, 糖啊果子的, 給家裏的老老小小打打牙祭, 這是以往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

    各個村落里, 吃飽喝足、通體舒暢的老少爺們聚在一起, 乖乖地聽老秀才念小報, 讀文章, 還有那當年因為沒錢讀書的青年人笨笨地學寫自己的名字……

    老秀才對比高中舉人,有了新的人生成就感。

    大小姑娘們一邊跟着村裏的老人認識稱星子, 學稱稱;一邊瞧着年輕人認真的模樣, 不由地面頰上飛起紅霞……

    讀書的小兒郎們昂首挺胸地,專心致志地,教導村子裏的叔叔伯伯嬸嬸哥哥姐姐們, 寫「123456……」

    一個個老人家蹲坐牆根兒,舒坦地用着煙袋鍋子,渾濁的老眼裏散發喜悅的光芒……

    生活中當然還有很多打鬧糾紛,喜怒哀樂,還有不少不平事……可是肚子裏有實在飯,糧倉有滿滿的糧食,也有餘錢做身整齊衣裳出門逛逛……

    人生有了安穩和希望了,活得有人樣兒了,真好。

    十月中旬的時候,皇上看着各地方的秋收匯報,樂呵得來——除了幾個地方因為水旱災害需要救濟,其他地方都好,都好。

    皇上和大臣們商議,有關於大清的稅賦問題改革,大清開始公立學院制度、全國性質的土地清查。

    公立學院分為兩部分,男子學院和女子學院。

    這需要很多資金,還需要很多老師、國家目前無法免費供應全部,實際條件上也沒有那麼多老師,一個縣裏的公學和私塾加在一起堪堪滿足大部分的孩子。

    當然,這都是男子學院。

    弓馬騎射、禮儀體態、琴棋書畫……什麼都學,什麼都考。即使你學習只為了識字將來還是要做農戶/匠人,不考科舉,可誰也沒說好的體態禮儀,就是科舉人的專用啊?

    農戶/匠人有一個好的禮儀體態不好嗎?農戶/匠人學弓馬騎射不好嗎?

    而女子學院那?大清人的認知還是多子多福,男孩子繼承家業,給父母養老,女孩子嘛,雖然現在可以養得起了不缺那碗飯了,可到底是嫁人的、嫁人還要給嫁妝……

    富裕人家知道女子對於家族的作用不比男子差,給女孩子請老師在家裏學,或者去女私塾,琴棋書畫規矩禮儀刺繡什麼都學,一般人家……

    一般人家按照本意來說,很少很少願意供女孩子讀書,他們的思想還是女孩子就是賠錢貨——可是縣老爺家的女兒都去學院,鄰居家也有送女兒去學習,他們家的女兒不送去,多現眼,好像他們供不起一樣。

    大清人愛面子。

    各個省,女子學院一個縣裏統共就四五個,一開始人頭都不滿,慢慢的,進學的女孩子開始多起來,到女子學院裏人滿為患——

    其他人家的女兒都讀書好,讀書識字,好嫁啊,女婿半個兒啊,不識字的女兒將來怎麼嫁人啊?不求做才女,要識字啊。大家都識字,就你不識字,多難啊,多沒面子,是做父母的沒有面子啊!

    小殿下說了,我們現在有糧食了,心態要轉變,不能和以前一樣了。女孩子去學一學,認識個字,家裏也不是真供不起,雖然女孩子不是男孩子頂門立戶,可女孩子也是自己的娃娃不是?

    至於家裏孩子多,怎麼能都供應讀書?家裏餵豬餵雞的活兒都沒人做了……父母膽子重啊的之類的問題?

    哎呦呦,吃飽了,幹活了哦。以往不是農忙的時候、反正也沒有糧食吃,一個個的不用吃飽飯不用出門只閒在家裏,現在吃飽了啊,就要動彈啊,就要去幹活了哦。

    地方官們架起來大喇叭賣力地吆喝,溝渠要清理淤泥、燒磚瓦玻璃的作坊里都要人,還要繼續修橋鋪路、還要建兒童玩樂場……

    零工的工錢不多,可總麼也是一個收入不是?而且人吃飽了也確實需要活動活動,農戶人家那可不能養出來一身肥肉膘子……

    一個個做母親的在家裏忙乎,一個個小娃娃懂事地在放學後做各種家務,畢竟年長的這一代女子還多是小腳,能做的事情太少。

    做母親的一面欣慰於孩子的孝順,一邊又忍不住感嘆感嘆:「你們這些小娃娃,就是命好,想當年……哎,等娘老了,留在家裏被人嫌棄的時候,想出門看看,這雙小腳也走不動。」

    小娃娃齊聲喊:「娘你要出門我們做火車。」

    做父親的一面瞧着自己建成的玩樂場心動,一面也是酸溜溜地感嘆感嘆:「瞧瞧這些小娃娃,有大白米飯吃,有書讀,還有玩樂場……嘿,咋沒有年齡大的人的玩樂場那?」

    巡視工程進度的縣太爺恰好聽到,好大一個白眼兒:「誰說沒有的?過兩年縣裏銀子多了,老爺給你們建。」

    老人們生活一輩子什麼都想得開了,年輕的父母們委屈,縣太爺也覺得委屈啊——咱沒生在好時候,咱也趕上好時候了不是?咱辛苦一輩子,該花就花,蓋玩樂就玩樂。

    一個個大清國人樂哈哈的,看在弘星的眼裏,那就是自我價值的小小思想萌芽,這是好事兒,大好事兒。

    十一月的時候,朝廷開始清查土地,開始攤丁入畝、一條鞭法……的改革稅賦,大清國人覺得應該,應該,很應該;小弘星也覺得,應該,應該,很應該。

    無他,改革後的稅負算一算,其實並不比以前多,仔細算算還能發現少了一些。

    關鍵是,簡單了很多。不像以前這個稅,那個稅的,亂七八糟的眼花,只看着少,隆隆總總的加起來那是真不少。

    關鍵是,他們現在手裏的土地和糧食多了很多,可以出口,可以做成小吃食買賣,這可都是收入,除去交易稅等等,還是一筆大額收入!

    最重要的是,這些交上去的稅賦,除了運送國庫的一部分外,其餘的,最終都花在老百姓自己的身上,比如垃圾清運、比如富裕縣的醫學院、比如修橋鋪路……老百姓可以看到,甚至親自參與到……

    而不是以往那樣,都給貪官給收自己荷包了。

    至於皇上和朝廷說的,人頭稅增加,人口緩慢增長,老百姓也模糊明白。

    大道理他們不懂,可是這家孩子多,四五個讀書的、自家勒緊褲腰帶供應還需是緊緊巴巴的;另外一家孩子少,只有兩個讀書的,還有餘錢培養孩子的個人小愛好……

    這將來,這些不同家庭培養出來的孩子長大後,那能力才華能一樣嗎?

    聽說那富貴人家的孩子,三歲就開蒙,四五歲就能熟讀史書,還會吹樂器,還會畫畫兒……你忍心你家孩子將來啥也不會,就會讀書?就是光比讀書,你也比不過娘胎里就學習的啊。

    可別說富貴人家的都是紈絝,除了幾個真不可救藥的敗家子兒,你看哪一家真紈絝了?看到沒有?那明朝傳下來的文徵明的後人不還是江南望族?那宋朝傳下來的岳父的後人不還是將軍?

    天生的神童全大清沒有多少個,大家都是智商差不多的普通人,比拼的就是各種教育資源,吃飽喝足後,誰也不想自家的孩子落在其他孩子後頭。

    「要我說,人頭稅增加很應該。縣裏花全縣稅賦建的學院,一戶人家兩個孩子,你家孩子五個,你這一家頂人家兩家半……這也不公平啊。其他人家一天一包垃圾,你家一天產生兩包垃圾……」

    「孩子多了,是多子多福,也是難處。比如我那鄰居,供應不起三個孩子讀書,就要其中一個不讀,你說要哪一個不讀?哪一個都不願意啊。」

    「昨兒老秀才說,朝廷的意思是,每一個小娃娃都是寶貝,都要好好教育,不放棄任何一個,都要好好教育。」

    「還是我們小殿下心善。以前的孩子能吃上飯養活就感恩戴德,現在不一樣了,不光要吃上飯,還要吃飽,還要讀書……」

    「這話有道理,皇上也說了,暫時條件達不到,我們都盡力就成。懷上了就要生,生下來就要養。那有什麼辦法,他們沒有投胎到富貴人家,就只能這樣。反正都比我們那時候的日子好太多了。」

    「對頭對頭,多子多福,有人想交納人頭稅還沒孩子那。日子好了要惜福,都吃飽喝足了,還有其他更大的難處?咬咬牙撐下去孩子大了就好了。」

    老百姓想得很開,幹勁兒十足。朝廷一邊清查土地,一邊繪製地圖,一邊探訪民情……然後,「發現」大問題了。

    真的「大」問題!

    許多官員,不光是官員、那些進士、舉人、秀才……凡是有功名的,比如他明明只有三十畝土地免稅,他雖然名義上也是三十畝,可他實際上有一百畝!

    掛靠在他名下的土地都是來自相鄰親友,他當然不是免費幫忙,而是收取一定的費用,反正比朝廷稅收少一點兒。

    他的親友滿意,他也高興,可是國庫里應有的收入少了很多啊。這不是偷盜國家稅賦肥胖自個兒?到最後還是「朝廷」成惡毒的,你自個兒成好人了?

    以往朝廷對於這些行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官僚體系抱團嘛,官僚體系掌握權力總要給自己一定的優待嘛。

    要不幹嘛人人都想當官那?

    可是這次不行啊。朝廷自從科舉改革後,錄取的秀才、舉人越來越多,這麼多的功名之人,都靠喝着國庫的血?考一個功名理直氣壯地喝血一輩子?

    皇上震怒。

    有官員組成的朝廷啞巴。

    工商農階層……不再和以往一樣,認為這是天經地義,不再沉默。

    工商農階層的人已經意識到,他們其實給國家付出很多,他們勤勞做事兒,他們老老實實地交稅!

    他們,比那些只會讀書,只會科舉,除了一個功名什麼也不會做,甚至還不做好官兒,貪污受賄、納小妾養戲子魚肉鄉里的壞官,高尚很多。

    他們的小殿下說了,他們一輩子本本分分、勤勤懇懇地做事,給老人送終,養孩子,養孫兒,養家餬口,他們就是成功。

    而這些人,都是蛀蟲,都是寄生蟲!

    就是唱曲兒也是賣唱了。憑什麼功勞也沒有的蛀蟲和寄生蟲們,高高在上地享受?

    他們的皇上勞心勞力,他們的小殿下都天天忙忙碌碌,所有人都在學習、在做事,這些人憑什麼!

    工商農階層的老百姓憤怒。

    八大胡同的人、三教九流的人也都憤怒——我們不辛苦勞作但我們也做事兒了,我們不是良民,我們的身份低人一等,你們憑什麼高高在上!

    就是那些掛靠在有功名的親友名下的農戶們,也情緒不佳,也不再認為自己佔了大便宜。

    無他,糧食翻倍增產,總體稅賦卻沒有增加,他們不需要再為了節省幾文錢的土地稅,把土地掛靠在功名親友的名下。

    以前糧食太少,人人都覺得稅賦重,都覺得科舉是唯一的一條路,舉家舉族供養一個讀書人有了功名,自然是全家、全族的人都跟着沾光。

    可是現在不同了啊。

    家家戶戶的孩子都讀書了,秀才舉人眼看着要滿地跑了,如果他們以及他們親友的土地都免稅,呵呵噠,國庫就空蕩蕩了啊。國庫沒有銀子意味着什麼?國庫光靠收取商業稅賦那才多少?!!!

    關鍵,沒有農戶繳納糧食,國家沒有糧食了啊。國家沒有糧食了意味着什麼?意味着軍隊的人吃不上飯,意味着國家沒有士兵保家衛國,四處征戰,知道後果嗎?!!!

    改革,必須改革。


    匠人們都能耐的都要上天看月亮了,農人開墾荒地也有了收入了,商人跑商山上海里的辛苦,你們這些士族文人,呵呵噠——

    這兩年清官越來越多了咱就不說了,那是皇上和小殿下、皇子們、很多人很多人打擊貪污的收穫。

    其餘的,在衙門裏做師爺做訟師做小吏的,上下左右通吃拿銀子,躺在免稅土地上享受,平時抬着下巴看人,開口閉口「之乎者也」——

    也沒見你們寫了什麼詩詞文章傳世,這幾年科舉改革後的秀才舉人還好,那些只會八股文章的,在學院當老師也只能教教小娃娃識字,整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狗屁不通。

    布拉布拉……

    布拉布拉……

    一個個讀書人懵:我們當年科舉就考八股文章啊,我們當年辛辛苦苦考科舉為了誰?

    就是掛名土地的事兒,難道就我們的錯誤嗎?

    皇上也懵:當年……當年大清進關,面對農業大平原一臉懵,很多規矩制度都是隨了前朝,前朝、乃至唐宋元明歷朝歷代,都是大大地優待士大夫文人士族……

    皇上想說,朝廷已經在吸取教訓了,比如那宋朝就是因為對功名之人優待太大,不事生產的人太多,稅賦少還要養着宗室外戚軍隊等等等等……導致國庫經常入不敷出赤字連年……

    可是皇上面對憤怒的老百姓,好似要把幾千年來積壓的憤怒,一起發泄出來的老百姓,能怎麼說那?

    皇上沒有想到,他非常頭疼,非常擔憂,生怕引發官僚體系集體造反的「官紳一體納糧」,會直接變成是「從下到上」的國民大改革!

    官僚系統在農工商各色人等的壓力下,舉雙手投降。

    取消秀才、舉人、乃至進士的所有土地稅賦優待。

    取消秀才、舉人、乃至進士的免徭役稅賦特權。

    取消秀才、舉人、乃至進士的……

    皇上滿臉「憂傷」地表示:「朕的皇莊也交稅。朕收取農戶的租子是多少還是多少。」

    文武百官一起,他們是真的傷透了心,他們都覺得,皇上和他們一樣,都是受害者:「皇上聖明。皇上啊~~~」一詠三嘆的哭啊。

    於是皇上也哭啊:「朕知道,老百姓的意見很大,你們都委屈了,朕……朕難過啊,都是一顆老鼠屎害了一鍋湯啊,那些貪污的,那些貪心不足的,你說說,那些人平時掛靠十幾畝地,誰說什麼了嗎?

    可見人是不能慣着的。都是朕的錯啊,朕放鬆了,朕總想着,寒窗苦讀十年考出來,不容易啊……」

    文武百官們聽着皇上的體諒和理解,更能哭啊:「皇上啊,不是你的錯啊,是老臣,是老臣啊,之前就有人和老臣反應這個情況,是老臣沒有放在心上啊……」

    「皇上啊,都是老臣的錯啊,是老臣縱容他們,是老臣監督不嚴,老臣糊塗啊……」

    好嘛,一場哭唱大會結束,事情就定了下來——

    土地乃是國家的根本,民以食為天。任何土地都要交稅,任何作坊住宅都不得佔用良田……任何人都有責任有義務,監督並且親自做到,大清的糧食充足,國庫充足,安全無虞。

    康熙四十六年的春節來臨,大清的老百姓歡呼雀躍,載歌載舞的可謂是舉國歡慶,好似跟過去那幾千年裏卑微無望的自己告別似得,那個熱鬧得來——

    全程圍觀的小弘星,也跟着熱鬧,哈哈哈哈大笑,開心得來——

    聽聽老百姓說的話——

    我們小殿下說了,女子讀書可以不光是為了更好地嫁人,男子讀書可以不光是為了做官兒,她們、他們,付出的勞動,帶來的功績,和生娃娃、當官的,是一樣的。

    我們小殿下還說了,我們要思考,我們都思考了——誰說我們的六公主沒有功績?她沒有孩子,她就不是大清的六公主了嗎?她就不是威震北方大草原的六公主了嗎?

    誰說我們工農商就是註定卑微的?我們匠人造的大機器,你們士人能造出來?我們農人種的糧食,商人跑商販貨,你們士人文人能做出來?

    我們也不是說你們沒有功勞,我們的好官們陳廷敬、李光地、湯斌……我們的大將軍們,都是大功勞,比我們高的大功勞——可他們就沒有故意掛靠一畝土地坑國家坑國庫,你們憑什麼?

    我呸!

    老百姓們一書胸臆,高興啊。弘星當然也要高興啊,咱老百姓今兒要高興啊。

    弘星的瑪法說弘星不能表露出來高興,可弘星還是高興啊,趴在坑上抱着枕頭笑得心肝兒打顫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牙花子、小缺牙都笑出來——

    弘星高興於老百姓都在學着站起來,雖然是笨笨的,不太自然的,甚至於某些人都是過於激憤的——

    比如那個老農說的,我每年去求大侄子幫忙掛靠土地的時候,都是卑微的,就跟做賊一樣,不知道他是怎麼心安理得的,果然是沒有心肝的。

    人的身份不同,立場不同,觀點就不同,感受就不同,是非論斷就不同……俗話說的「屁股決定腦袋」,誰去換位思考體諒別人?

    弘星都知道,但弘星還是高興啊,弘星高興於,大清人,都開始學着思考,開始學着站起來——

    是的,站起來。

    將來,可以預見,就是種地的人也都是秀才功名了,那麼秀才遇到官府不用下跪,不就是全國人都不用下跪了嗎?

    當然,面對皇家的時候不一樣,行大禮儀的時候還是要下跪的,可一般老百姓哪裏會站到朝堂上?

    這不就是站起來了嗎?

    身體上站起來,學會思考,精神上也站起來。

    底氣足了,物質都豐富了,也有膽氣從言行上,真正地「站起來」。

    至於朝堂上,歷朝歷代的大臣們是怎麼從跪坐毯子,到坐着椅子,到站着,到跪着……的演變的那?弘星的小腦袋在被子上蹭一蹭,皇權啊,哎——

    他瑪法是一定不會放手的,弘星不能要瑪法生這方面的氣,哎——

    哎——小孩兒又嘆口氣,那些為了權勢削尖腦袋朝上爬的官員們,他們自己又有幾分在意是不是跪着那?

    他們跪拜的是「權勢」,不是皇帝,也不是誰誰誰,

    他們,心甘情願。甚至為了一個機會都心甘情願。

    就跟那些為了一個生意,出生入死,想各種辦法各種手段的商人們一樣,哎——

    太子妃從三格格的寢室出來,看到兒子屋裏的蠟燭還沒熄滅,好奇地進來一看,兒子正在床上翻啊滾啊的,還笑得跟一個小傻瓜一樣——

    太子妃走到床前,發現兒子還沉浸在傻樂里,輕輕地咳嗽一聲:「馬上熄燈了,弘星快睡覺。」

    弘星一個翻身,和額涅撒嬌:「額涅,弘星要搬走了哇?」

    親親額涅那個樂呵:「弘星這都過完八歲生日了,要搬出去自己住了。你的院子早就收拾出來了,要不是顧慮你還小,五歲就要搬了。」

    弘星不樂意:「二哥就是住到十歲。」

    弘星對大哥和三哥住到十多歲沒有話說,大哥和三哥都身體不好,可是二哥也在毓慶宮住到十歲才搬到動三所。

    太子妃因為兒子的「生氣」更是笑:「你二哥的情況不一樣。你呀,還小,不明白,人人都知道壞人應該有惡報,可為什麼人人都喜歡那些,以德報怨的人?」

    弘星癟癟嘴巴:「弘星不喜歡。」

    「那弘星也不要和你二哥一般見識不是?你二哥是誰,弘星是誰?我們弘星可是大清國最可愛最帥氣,最閃亮的小阿哥。嗯~~?」太子妃捏捏兒子皺巴巴的小鼻子,笑。

    弘星還是不樂意,可是現在弘星見到他二哥,也確實沒有了小時候,為了一顆露水和他二哥打架的衝動。

    「額涅,二哥焉巴巴的,好像弘星打了他勝之不武一樣。弘星才不要打他。」

    太子妃笑:「那可不是?我們弘星最是大氣人兒。」太子妃等兒子躺好,給他蓋好被子,囑咐道:「乖乖睡覺,明兒要早起和你瑪法去祭祀。」

    弘星乖巧:「額涅晚安。」

    「弘星晚安。」

    弘星閉上眼睛,幾個呼吸就睡着。太子妃默默地看着兒子的睡臉,過了八歲生日了,長高了,胖嘟嘟的小俊臉微微長開了,眉眼都開始露出稜角來——

    開明大氣是真,驕傲霸氣也是真。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懷裏紅通通皺巴巴的小娃娃,長成一個隱隱露出帝王之氣的小阿哥。

    太子妃想像着,等兒子長到十四五歲,會是什麼模樣?弘皙十三歲了要開始給安排身邊人了,弘晉的身體也穩定下來了,等兒子將來……太子妃不由地抿嘴笑,一眨眼,她也要做瑪麽了啊么。

    第二天,大年初三,又叫赤狗日、小年朝,因赤口,所以希望避免容易與人發生口角爭執,為防招惹口舌是非,各人均不出外向親友拜年,只留在家中祭祀神明。

    弘星和他瑪法在齋宮和奉先殿祭拜各路神明,他瑪法說今年發生太多事情,要規規矩矩的,祈求神靈保佑大清國安安穩穩的。

    弘星的額涅在內宮祭拜滿天神佛。

    弘星的三姐姐和姑姑叔叔們一起陪伴皇太后。

    弘星的二哥硬要外出拜年,弘星的三哥樂哈哈地放一道化口舌符,長約七八寸、寬一寸的紅紙條貼在他二哥的前胸上:「以化解口舌哦。」然後他二哥黑着臉走了。

    各家店鋪將過節的松柏枝及所掛的門神等等一起焚化,表示年過完了馬上要開始經營生意了。

    各家各戶將初一初二的垃圾集中清理掉,拿起掃帚打掃房間,而且在打掃的時候要從外往裏掃,表示聚財的意思。

    宮裏宮外的人都是一樣的忙乎,一樣的祈願,一樣的虔誠。並且為了表示誠意,在今天任何人都禁食米飯,生怕影響明年的穀物收成。

    一通祭祀完畢,弘星和他瑪法午休起來,用完白菜豬肉餃子為主食的晚膳,去給皇太后請安,和一家人說說話,玩葉子牌,是的,弘星今年虛歲九歲了,可以玩葉子牌了。

    弘星興致勃勃:「輸了要唱歌跳舞,要貼小紙條。烏庫瑪麽做裁判。」

    皇太后自然是樂意孩子們玩鬧:「好,烏庫瑪麽做裁判,唱不好接着唱。」

    皇上心裏一跳,皇上可不想在孩子們面前唱啊跳啊:「你們玩,我出去逛一逛。」

    皇子皇女皇孫皇孫女們一起高喊:「恭送汗阿瑪/瑪法。」特開心地開始玩兒。

    皇上:「!!」皇上也知道他在這裏,除了弘星這些孩子都不自在,氣呼呼地離開。

    慈寧宮裏頭,皇太后領着孩子們玩樂的開心。可是,皇上轉到延禧宮、宜妃不在;皇上轉到永和宮,德妃不在……皇上轉到鍾粹宮,好嘛,都在一起打葉子牌。

    皇上面對「突如其來的冷場和肅靜」,特有自覺地,轉身離開。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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