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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書網 -> 懸疑小說 -> 我靠演技征服了兄長的死對頭 測試廣告1
聲音仿佛帶着寒氣,滲進陸蘅的身體。筆神閣 m.bishenge.com她努力搖頭,從嗓子裏艱難的斷續續擠出兩個字「喉……結……」
對方遲疑片刻,慢慢鬆了手。斂去笑容,面無表情,仿佛是帶上面具,懶洋洋的向後倚靠,「你知道了?」
陸蘅下意識的點頭,接着搖頭,「本來不確定,你一出手就知道了。」
「哼」阿九冷哼出聲。
「原來你不是啞巴!」陸蘅驚訝。
「哼」
「你還裝暈!」
此時的阿九,頭髮凌亂,隨意披散下來,鼻樑高挺,眉毛狹長濃密,五官菱角分明,一副天生的好相貌。
後知後覺的陸蘅,此刻才尖叫起來「你竟然還是個男子!」
她連忙後退到哥哥身邊,不可思議的看向阿九,「你怎麼會是男子!你怎麼可能是個男子呢?」
顧九不置可否,只聳聳肩,隨即脫掉身上帶血的外衣,打開車廂下的暗格,先是取出一件紫色外袍,披在身上,又拿出一根素淨的白玉髮簪,將凌亂的頭髮固定。
等一切做完,他取出一包瓜子,懶洋洋的嗑了起來。
陸蘅呆呆地看着他,直到車廂里,響起咔哧咔哧嗑瓜子的聲音,她才找回自己的理智。
「你為何要假扮侍女?」
「小爺高興!」聲音低沉,仿若低低的琴聲,悅耳動聽。
天啊,這是個什麼人,男扮女裝,還裝聾作啞!最可怕的是,哥哥知道眼前人的真實身份嗎?
顧九繼續吃着瓜子,再也沒看陸蘅一眼,一個久居深閨的姑娘,無趣!
陸澍真是傻,還帶她上路,不是給自己找麻煩。要不是他出手相救,眼前這兄妹倆,早就成了刀下鬼。
圓月升到中天,如同碩大的銀盤,月光皎潔,灑在樹林裏。水汽在花瓣草葉上一點點凝結,草叢中,時而傳出唧唧的蟲鳴,偶有小動物跑過,看到馬車嗖一下子鑽進樹林,消失不見。
黎山上一片安靜。
馬車停在桃林深處,樹枝交錯,桃花層疊,青油馬車倒也並不顯眼。
車廂內的氣氛,卻格外緊張。陸蘅守着哥哥坐在馬車門口,離阿九遠遠的。而阿九,則自顧自的吃起東西。
瓜子糕點水果,陸蘅越看越憤怒,這傢伙到底要吃多久?她千里迢迢從京都帶來的零食,都快被吃完了。
本該談笑風生的哥哥,毫無生氣的躺在車廂里,生死未卜。眼前這個裝聾作啞男扮女裝不要臉的人,卻大吃大喝。
陸蘅逐漸心有不甘,一股憤怒從心中慢慢升起。他們兄妹二人照顧了這人一路,而現在,他竟然還有心情吃東西!
顧九吃夠了,一臉玩味的神情,打量着陸蘅。見她一臉憤怒,顧九渾然不在意。陸澍的妹妹嘛,他自然是沒有見過,可也偶爾聽別人議論。什麼溫婉賢淑、貞靜溫柔,反正就是京都那些富貴人家,最喜歡的佳媳類型。
哼,陸澍估計是想讓妹妹攀高枝呢。
只是嘛,他想看看,眼前這個嬌滴滴的姑娘,接下來會怎麼做?反正他也閒着沒事。
仔細說來,陸蘅身為一個姑娘家,表現得還不錯。明明怕的要死,倒是很聽哥哥的話,,駕車狂奔。
唯一的親人昏迷不醒,她還能保持理智,找個安全地,下車求助。發現他是男人後,也沒有如京中嬌女般,嚇得花容失色,六神無主。
這委實讓他有點失望。
無法順理成章的一走了之,人家姑娘不哭不鬧,就堵在車廂門口。他總覺得若是這樣走了,不夠瀟灑。
陸蘅才沒時間在意顧九想什麼,烏黑的秀髮遮住白皙的臉龐,靈動的雙眸此刻也變得堅毅。在這荒山野嶺之中,唯有阿九,能幫她了。
想到此,她低下頭,努力收斂起憤怒,很小聲,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宣誓「我要救我哥。」
「你說什麼?」
顧九欣喜,這姑娘終於要崩潰了嘛。
陸蘅抬起頭,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充滿堅毅,目光灼灼,如同燃燒的火苗,熱烈而耀眼「阿九,明天進入黎川縣,你替我哥當縣令吧。」
哈?顧九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這姑娘莫不是瘋了?
像是怕他拒絕,陸蘅一口氣說完「阿九哥哥,你武功高,長得好,一定是個善良的人。這一路上,我和哥哥對你照顧有加,相處也很愉快。現在我倆有難,你肯定不會置之不理。反正黎川縣沒人見過我哥,你就先假扮我哥,當縣令。這樣我們就能住進縣衙,也有錢給我哥找大夫看病。等第二天我哥醒了,肯定會謝謝你。」
我可謝謝你了,小姑娘可真會想!
顧九一愣,臉上生硬的擠出笑容,「謝謝您嘞!不過啊,我只會殺人,不會救人哦。小姑娘讓一讓,咱後會無期啊。「
說着,阿九似笑非笑的站起來,,打算下車。
對於顧九的反應,陸蘅早就預料到假冒縣令可不是什麼好事,一旦被發現,說不定還會惹來殺身之禍。
阿九武功明顯在哥哥之上,今日完全自行脫身,卻依然出手救哥哥。
這就說明,他是個好人。
所以,陸蘅決定賭一把。
她抿了抿幾乎沒有血色的唇,貝齒輕咬,眸光流轉,就在顧九經過她身前的瞬間,纖細柔弱的雙手立刻抱住對方修長的大腿。
「我知道你的秘密。」
陸蘅直接對上阿九的眼睛「你男扮女裝逃離京城,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哪知對方臉上卻沒有一點慌張,反而笑了起來。
笑聲低沉,甚至有一點囂張,身體微微顫抖,仿佛聽到什麼天大可笑的事。
等他終於笑夠了,一臉無所謂,聳了下肩,兩手一攤「既然被發現了,那正好,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爺不奉陪了!」
說完他就要強行越過陸蘅,跳下馬車。
陸蘅一把扯住他的衣袖,仰頭看他,眼中蓄滿淚水,卻強忍着沒有留下來,心中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齊王府侍女阿九,,男扮女裝潛伏王府多年,包藏禍心假借侍女之名,跟隨新任黎川縣令陸澍上任,勾結匪徒,其陸澍殺死,手段殘忍,視朝廷官員之命如草芥……」
阿九眼神裏帶着一抹不可思議,這姑娘竟然能說出齊王,他伸手捏住陸蘅的下巴,微微用力,就見小姑娘蒼白的臉,紅了起來「威脅我?」
淚水如珍珠般,從眼中流出來,一顆接一顆,慢慢流過臉頰,陸蘅強忍着疼,眼中二分恐慌,三分倔強,還有五分期望「不是威脅,是請求,你只要假扮一天,我哥明晚肯定能醒過來。我,只要他活着!」
只要他活着,這句話讓顧九一時失神,手也略微放鬆。
只要他活着,這句話,曾經有人,也這樣說過。
他這微弱的變化,讓陸蘅眼中一亮,有希望!
輕輕拽動阿九的衣袖,她以前總是這樣和哥哥撒嬌,「阿九哥哥,求求你了,我只要我哥活着。」
感受到衣袖的拉扯,顧九這才正眼審視陸澍的妹妹,好像是叫陸蘅。
柔弱的像個菟絲花,分明怕的發抖,可眼神里那份堅毅和期待,讓他狠不下心。明知道小姑娘是在算計他。
顧九在心中嘆氣,她雖不是她,卻……罷了,罷了。
顧九彎腰,一點點欺身逼近陸蘅,小姑娘卻仿佛被固定了一般,一動不動,眼睜睜看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直到兩個人的鼻尖,幾乎碰上。
近到陸蘅能清晰的聞到,顧九身上散發出的氣味,一種極淡的冷香,混合着若有若無的草藥苦味。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着,好像誰先開口,誰就輸似的。
陸蘅的,眼眶越來越紅,晶瑩剔透的淚珠,映着阿九清俊的臉,一顆顆落下。她就這樣強忍着,眼睛連眨一下都不敢。
就在陸蘅以為自己要瞪眼而死的時候,顧九突然退了。
好看的嘴角微微上挑,溫柔的笑意從眼中流出。
「幫你可以,不過,我有條件。」
他森然一笑「救你哥,可以。」
陸蘅眼睛驟然明亮。
「拜我為師!以後洗衣做飯端茶倒水,捏肩捶背,晨昏定省。」
明亮的眼神中多了份懼意。
「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我不困你不能睡,我醒來你必須站在門口,讓你向東,你不能向西,讓你笑你不可以掉眼淚。」
只見眼中懼意變作驚恐、猶豫。
「而且,我可不能保證,一定會救活你哥哦。」
顧九信心滿滿,洋洋得意,怕了吧。
「你做得到嗎,陸姑娘?」
卻見小姑娘垂着頭,聲音清脆響亮「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顧九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內心裂開,大意了!
低頭之人眼中,早就沒有恐慌和猶豫,取而代之的只有狡黠。
這只是她計劃的第一步。現在當務之急是帶着哥哥進黎川城,及時讓哥哥就醫。
只要能救她哥,別說是師傅,就是今日阿九想當她義父,,她也絕不含糊。
收徒過程如此乾脆,顧九看着眼前的便宜徒弟,竟然有一絲猶疑他是不是太過草率了。
總感覺自己像一個主動上鈎的魚兒呢。
他總有那麼點不放心。可反悔,又不是他做人的風格。
一時間,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陸蘅眼巴巴的望着阿九。
「咳。」
作為師傅,顧九決定主動打破這份尷尬,「你師傅我聰明絕頂,文武雙全,能拜我為師,是你全家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不過我提前告訴你,師門也是有門規的。第一,以後不要叫我師傅,要叫九爺。」
「九爺好,那第二呢?」
陸蘅從善入流,無比配合,她只想快點完成拜師之禮,哥哥還在馬車上昏迷呢。
顧九再一次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瞟了眼她身後,「其實吧,你大概不清楚,我和你哥,確切的說,是舊相識。」
「那……你們是老朋友?」陸蘅興奮的猜測。
可不應該啊,同行一路,哥哥都沒和阿九說過一個字,的確是把阿九當作姑娘家,避嫌的很。
顧九嘴角抽搐「不,我們是對手,確切的說,你哥,一直把我當作死對頭。他處處不及我,所以對我很不服氣,一門心思要打敗我,對我是各種刁難和詆。就屬於那種我若受傷,他必定補上一刀的那種。」
「你瞎說,我哥才不會如此。」陸蘅立馬反駁,「我哥一向公正嚴明,他若那樣對你,肯定是你不對!」
顧九雙肩一聳「既然你這樣認為,那我看,拜師一事還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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