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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殿試魁甲,竟然心向湘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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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元璋換上朝服,親自考察殿試。

    本次科舉考試,乃是大明自建國後頭一次,所以各方都極為重視。

    首場恩科共計有八十名進士,盡數都要接受朱元璋的殿試考核。

    這群進士歷經童生試、鄉試、會試,過五關斬六將,終於是熬到了最後的殿試。

    這一次不會有淘汰,將由朱元璋欽定他們的排名。

    「十年寒窗,貨於帝王家」,當如是也。

    在場所有人都是飽讀詩書,胸有溝壑之人,他們信心滿滿等待着朱元璋的考試。

    然而,令所有人都倍感意外的是,朱元璋的考題,竟然是三筐穀子!

    這下學子們可就盡數傻眼了。

    歷代帝王殿試的題目可大多都是詩詞歌賦、經史子集,可這穀子是為何意啊?

    朱元璋見狀,令他們上前摸一摸、看一看,然後分別說出這些穀子的產地、成色以及區別。

    可惜,這群進士們大多只死讀書,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幾無一人能道出其中玄機。

    唯有鐵鉉、解縉兩人上前,各自抓起一把穀子,湊近仔細聞了聞味道,又仔細觀察了穀子的顆粒,在心中仔細斟酌了片刻。

    「啟奏陛下,學生選的這筐穀子穀粒飽滿,色澤鮮亮,隱有一股穀物芬芳,應當是降雨豐富、日照充沛之地生產。」

    解縉說道。

    「縱觀我大明各處糧倉,能達到如此標準的,首推揚州。是以,學生認為,這筐穀子,產自揚州。」

    聽完解縉的話,諸位士子們不由傻了眼。

    原來,當真能夠從穀子裏,讀出這麼多的東西嗎?

    另一邊,解縉將手中的穀子放下,沉聲說道。

    「啟奏陛下,學生所選的這筐穀子顆粒不甚飽滿,色澤略顯暗啞,但並非其質量不行,而是放置時間稍長,應當是去年的陳谷。」

    「不過,這穀子略帶一股刺鼻的霉味,想來應該是防水、密封出現了疏漏,導致產生了霉變。」

    解縉稍微沉吟了片刻,似是在心中默算着什麼。

    不多時,他繼續說道。

    「此糧霉變甚多,已經不能食用。尤其行軍打仗途中,倘若誤食了發霉的穀物,會出現諸如腹痛難忍、腹瀉不止、噁心嘔吐、四肢無力等症狀,嚴重者甚至會危機生命。」

    「是以,學生建議將發霉穀物清理掉,將穀倉重新進行修葺。密封,再行盛放糧食穀物。」

    相較解縉,鐵鉉說得要更加詳實一些,尤其還拓展到了軍事方面,不由令朱元璋微微頷首,滿是欣賞之色。

    「其他人呢?可還有什麼要說的?」

    眾人沉默不言,不知道該從何處着手進行找補,一個個都面露羞愧之色。

    於是,此番考驗,唯有鐵鉉、解縉二人脫穎而出,大放異彩!

    位列朝臣之中的楊憲忍不住,悄悄湊近劉伯溫身邊,壓低聲音道:「老師,這」

    「噤聲。不是我們能插嘴的場合。」

    「是,是。」

    楊憲點點頭,退到劉伯溫身側,但眼神中卻是寫滿了好奇,不知道陛下接下來會如何做。

    朱元璋環顧四周,發現士子們沒有人再出列,便親身伸手抓起一把穀子,聞一聞,搓一搓,隨口便說出了穀子的成色,還分別估算出了它們各自的重量。

    接下來,他話鋒一轉,直言道:「這優、中、劣三種不同的穀子,不單單是產地不同,還代表的便是三種不同的官場。」

    「三顆不同的人心!」

    頓時!

    所有人齊齊為之一震,尤其心中有愧者好似想到了什麼一般,不由臉色蒼白,心中驚懼不安。

    首筐優等穀子,的確是產於揚州,證明今年了的揚州城在楊憲的治理之下,又迎來了一個豐收年。

    楊憲也當即被加封為揚州侯,被朱元璋評為正臣,列為學子們的榜樣、楷模。

    而第二筐穀子,來自太倉。

    因為太倉官員管理疏忽,導致穀子發霉,導致根本無法食用,白白浪費了。

    而最後一筐品質更次的穀子,則是來源於軍倉。

    之所以質量會如此之差,是因為軍倉守官貪墨所致。

    「剝奪李中祖太倉守職銜,送交刑部議處。」

    朱元璋站在龍台之上,冷聲道。

    「中軍司庫呂進雄,着即斬首示眾。」

    一褒一貶,一升一降,可謂是恩威並施,殺伐決斷!

    在場學子們哪兒曾見過這般場面,大多都嚇得面如土色,冷汗連連。

    「咱大明剛平了外患,現在正是需要治理國家、讓百姓們過上好日子的時候,你們兩個可有什麼見解?說出來給咱聽聽。」

    朱元璋看着在場諸位士子,再度說道。

    相較穀子,這個問題很顯然他們就要得心應手多了。

    一個士子率先出列,拱手說道:「陛下!學生以為,今天下初定,根基未穩,當以酷刑鎮壓宵小,以殺止殺,以雷霆手段行菩薩心腸。」

    「不錯,遙想當年,大秦初定,也是法制嚴苛,才能夠安穩六國,統一管理。」

    諸多學子紛紛出聲附和。

    卻是沒見到朱元璋的眉頭,越皺越深了。

    好在這時候,略微沉吟之後,解縉出列,拱手對答了。

    「啟稟陛下,學生以為,治國之道,在於諄諄引導,使民聽之信之。」

    「可參用井田、均田之法,令耕者有其田,兼顧興禮樂、興學校、薄稅斂、勸農桑、禁閹寺、絕娼優,如此方可使百姓無後顧之憂,天下自當太平穩定。」

    解縉所說的這番話,的確都是切實可行之舉,沒有任何的廢話、空談,讓朱元璋也不有高看了一眼。

    跟先前那些士子相比,當真有雲泥之別。

    「那你呢?鐵鉉也說說看。」

    性格沉穩,一直沒開口的鐵鉉拱手行禮,沉聲道。

    「啟稟陛下,學生以為,除開上述舉措,還需免屠戮、省株連之行,尤其朝廷政令,切記朝令夕改,少殺戮、多懷柔之舉,如此方能令天下百姓心安。」

    鐵鉉說得也很在理。

    他與解縉二人雖看待事物的出發點不同,但提出的建議,卻也都的確是務實之舉,是只要用上便能夠煥然一新的舉措。

    都說到朱元璋的心坎里去了。

    所有士子都被朱元璋當場分配到了六部的各個衙門,合格者三月一晉升,不合格者就要把進士、功名悉數收回。

    眾士子無不磕頭感恩,並對接下來的工作不敢有絲毫怠慢。

    所有人都退下了,唯獨鐵鉉和解縉二人被留了下來。

    這兩人,解縉為翰林院修撰,鐵鉉則為翰林院編修。

    所謂翰林院修撰,其實便是狀元郎的專屬職名,翰林院編修便是榜眼的專屬職名。

    雖只是從六品官員,但卻主職掌修實錄,乃是實打實的帝王秘書機構,其起點之高,遠超六部,往後更是可平步青雲。

    原本,二人奪得狀元、榜眼,應當跪地感謝皇恩浩蕩才是,豈料他們二人卻只是對視一眼,便齊刷刷跪在殿前,拒絕了封賞。

    頓時氣氛為之一僵!

    朱元璋看他們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冷意。

    「你們二子,可是對咱的安排,有什麼不滿?」

    「啟稟陛下,我們二人才能有限,行性愚鈍,恐怕難以勝擔此重任。懇求陛下恩准,我們去旁處效力。」

    「食我大明俸祿,卻不想為我大明奉獻?」

    朱元璋的聲音有些森然,雖然他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異常,可心中卻是早已滿是怒意。

    鐵鉉和解縉並不知道朱元璋的習慣秉性,直言說道。

    「我等並非不願為我大明盡綿薄之力,只是能力確實有限,不敢居功。」

    「好,那你們給咱說說,想要去什麼地方上任?」

    朱元璋強忍住心中翻湧的怒意,冷聲問道。

    「若是可以,我等想去湘王皇府上,尋個差事,造福一地百姓便可。」

    「倘若陛下應允,我等這便動身,前往荊州輔佐湘王。」

    此言一出,頓時殿上眾人皆大跌眼鏡,心中震撼非常。

    如此天子驕子,怎麼會有這般明珠暗投的心思?

    原來,此事竟然是別有蹊蹺。

    鐵鉉和解縉本就交好,在殿試開始前一晚,二人與不少熟稔的士子聚餐,小酌了幾杯,有過一段不為人知的閒聊。

    學子們都是金榜題名,一時間躊躇滿志,對於未來都滿是憧憬。

    聊着聊着,幾個人的話題就轉向了希望出仕的方向。

    前面的學子們都爭先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匯總起來,無外乎是想在六部多些磨礪、多謝積累,以便以後能夠平步青雲,飛黃騰達。

    但輪到鐵鉉、解縉二人的時候,畫風卻是有些微的不同。

    「不瞞諸位,愚弟其實心中並無大志,此番前來應考,無其他想法,唯獨希望能投奔湘王府下,即便只是傳書送檄、擊鼓鳴金,此生便無憾矣。」

    解縉喝了杯酒,半是戲謔半是認真地說道。

    「這是為何?」眾人不解。

    「此事不可說,不可說,哈哈哈哈」

    鐵鉉打了個哈哈,不論學子們如何軟磨硬泡,他始終守口如瓶,並不願意將心中所想,吐露分毫。

    只是他遠眺湘王府邸的眼光,愈發沉靜了下來。

    當年,在他稍微考取功名之前,曾與湘王朱柏有過一面之緣。

    因緣際會之下,他竟是得到了湘王朱柏的幾句指點,頓時有撥雲見日、醍醐灌頂之感,便暗自引為湘王門下學生,希望自己能夠有朝一日,能侍奉其左右,以報知遇之恩。

    這種事情,他自然是不願告訴外人了。

    眾學子見追問無望,於是將目光轉向了沉默寡言的鐵鉉身上。


    鐵鉉放下酒杯,臉上佈滿認真之色。

    「縉紳兄與我志氣頗合,都沒有出仕的心思。若是能有幸拜入湘王門下,我便是負版築牆、屠豬殺狗,亦甘之如飴!」

    之所以說這番話,其實跟鐵鉉年少時的際遇有關。

    那時候還是個只知道策馬縱情的無狀兒,是因為不小心衝撞了湘王朱柏的車駕,險些被隨從拔刀問斬了。

    是湘王朱柏,在馬車之中吟了一首李賀的《南園十三首》:「男兒何不帶吳鈎,收取關山五十州。請君暫上凌煙閣,若個書生萬戶侯?」

    而後便讓侍從將他放了。

    也正是因為有了如此際遇,才如同當頭棒喝一般,令鐵鉉徹底清醒了過來,而後奮發讀書,出人頭地。

    至於原因,就跟解縉一樣,希望能夠回報湘王朱柏。

    也正是因為有了這一層關係,所以二人對視一眼,互相引為知己。

    「不曾想,原來鼎石兄竟然也有此志?」

    鐵鉉眼中閃爍着回憶之色:「湘王素有賢能,此生若是能侍奉左右,便也不枉我畢生所學。」

    「鼎石兄高義,愚弟莫不能及。」解縉戲謔之意愈減,話語愈發程鏗,「但愚弟也確如鼎石兄一般,只為湘王而來。」

    跟這群蠅營狗苟、努力經營的士子們一比,高下立判。

    事實上,雖然朱柏在朝廷上為人極為低調,但在民間他卻擁有很高的聲望。

    尤其是飽讀詩書的士子們,更是將能夠入得湘王朱柏府上做事,視為了終身奮鬥的目標。

    這一次的科舉,除開鐵鉉、解縉二人之外,還有相當數量的士子,之所以去參加科舉考試,其目的都是為了能夠見到湘王、投奔湘王而來的。

    也正是因為發生了先前種種,也才有了殿上這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

    朱元璋雖未言語,但暗中卻早已是怒火中燒。

    自己看重的狀元、榜眼,竟然無心出仕,只為尋得老十二的關注,好在他的麾下謀求個一官半職。

    地方的藩王私臣,竟然比不上他朝廷的官職?

    簡直荒唐!

    手持金鞭的吳伴伴見狀,趕忙呵斥道:「你等怎能如此不識好歹,不懂規矩?這可是陛下的恩賜!莫要閒言碎話,接好謝恩!」

    鐵鉉和解縉見大勢已成,自己無力回天,這才不敢再多言語,只能跪地叩謝皇恩,匆匆接下了翰林院的官職。

    至此,大明的頭一次科舉取士,終於是落下了帷幕。

    雖然略有波折,但大體而言還算順利。

    只是湘王朱柏的這個名字,被眾人再一次記在了心裏。

    殿試草草結束。

    朱元璋含着怒氣回到了後宮。

    剛回到寢殿,一伸手斥退了準備為他更衣的宦官,便大發雷霆起來。

    「這天下,究竟是咱一刀一槍打出來的,還是他老十二那臭小子的?」

    「一群混賬東西!咱還活得好好呢,還沒死吧?這些混賬就爭先恐後去給他效力了!」

    朱元璋越說越是生氣。

    「咱辛辛苦苦選拔出來的狀元、榜眼,全都爭着搶着去給老十二當差!放着咱給的大好前途不要!妹子你給說說看,這叫個什麼事!」

    馬皇后起初還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情,惹得朱元璋那麼生氣。

    等他訴完了苦,這才明白過來。

    她趕忙上前,一邊親手替朱元璋更換朝服,一邊溫聲細語好生勸慰。

    「你說說你,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孩子置氣呢?」

    「老十二他還能在應天府呆多長時間?沒幾天就要去荊州了,你連這口氣都咽不下去啊?」

    「再說了,人家狀元、榜眼都願意跟老十二干,那是說明人家有能力嘛。」

    「兒子有能力,你這個當父親的難道臉上無光?總不能,希望你生的娃,個個都是草包吧。」

    朱元璋沒好氣道:「哼!還不如一個個都是草包呢!」

    馬皇后輕輕拍了拍朱元璋的後背,嗔怪道:「說什麼呢!」

    「妹子,你是沒瞧見當時那場面,咱可是當場把翰林院修撰、翰林院編修兩個職位都給推了出去的。」

    「他們不要也就算了,還拐彎抹角地要去老十二那裏當差!」

    「真不知道老十二這些年,究竟是讀的什麼書對!」

    朱元璋忽然猛然一醒,手往桌子上一拍,大聲說道。

    「去!給咱把大本堂的宋濂叫過來,咱有事問他!」

    馬皇后站在朱元璋身邊,輕輕拍着他的肩膀,言語之中多有埋怨。

    「重八,你一天到晚少生點氣行不行?氣壞的可是你自個兒的身子。」

    朱元璋語氣稍緩:「放心吧,妹子。咱心裏有數。」

    不多時,宋濂便快步跑到了門外,在得到了應允之後快步走了進去,躬身行禮。

    「免了!咱問你,這大本堂的書本,你是怎麼教老十二的?」

    宋濂一聽,頓時苦了臉。

    「回陛下,微臣愚鈍,實在是沒有資格教導十二皇子啊!」

    「什麼意思?沒資格那你在大本堂呆着幹什麼?」

    朱元璋語氣生冷,面露不虞之色。

    「陛下!十二皇子天資聰穎,才華橫溢,尤其思想極為獨立,在許多事情上,都能有極為獨到的見解,發人深省。」

    宋濂一臉苦意。

    「即便是微臣,不論遇到什麼樣棘手的事情,只要請教十二皇子,都能夠輕而易舉地迎刃而解。」

    「正因如此,所以微臣才說自己沒資格教十二皇子。」

    聞言,朱元璋不由內心極為震驚。

    他當真是完全沒有料到,老十二竟然會有如此寬廣的影響力。

    宋濂何許人也?

    從小,他可是有着「神童」之美譽的!

    聞人夢吉、吳萊、柳貫、黃溍等等名流可都曾經是他的授業恩師,完全可說是博眾家之所長之人!

    而現在,他還是大明的「五經」師,為太子朱標專門授業講經的老師!

    「詩文三大家」、「浙東四先生」之類的稱呼,更是其頭頂的標誌性光環。

    就是這麼一個文學泰斗、學術大拿,他竟然當着朱元璋的面兒,說自己不如咱家的老十二!

    看他那態度,就差點沒把老十二盛讚成他的又一位授業恩師了!

    朱元璋在震驚之餘,更是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忌憚與威脅。

    又訓斥了幾句,趁機敲打敲打了宋濂。

    朱元璋這才讓他退下。

    「妹子,依咱看來,等不得了!」

    「什麼等不得了?」

    馬皇后一愣,追問道。

    「重八,你該不會是想現在就把老十二趕走吧?」

    朱元璋點了點頭:「荊州畢竟富庶之地,周遭百姓也都安寧平和。依咱看來,就應該趁早,趕緊讓老十二就藩!越早越好!」

    馬皇后聞言,連連擺手。

    「重八,你可要想清楚了。荊州那地方富庶歸富庶,但正因為富庶所以地方勢力猖獗,犬牙割據。」

    「老十二年紀尚小,一直都養在深宮,從來沒經歷過爾虞我詐。他要是獨身一人過去,誰知道會被那群韃子的降臣們給欺負成什麼模樣!」

    看了朱元璋一眼,馬皇后又繼續勸慰。

    「再說了,老十二再怎麼樣,那畢竟是咱們的骨肉啊。你就當真願意眼睜睜看着他這麼年幼,就獨身一人去了荊州吃苦受罪?」

    荊州的情況,遠比二人聊的要複雜得多。

    牧守這地方的官員們,從上到下基本都是前朝降臣,朱元璋自己安插的人手不多。

    所以荊州的地方大臣,權利遠比他們的官職,要大得多。

    這也導致了明里暗裏的,各方勢力駁雜,處於一個表面上看還湊合,但實際上卻是暗流涌動、爭鬥不休的局面。

    根據各方的線報,荊州本來就屬於是一塊暗疾,需要好生整肅官場的。

    說不得要掉多少顆腦袋才治得住。

    但是現在看來,與其自己花時間花精力去整治,倒不如讓老十二直接就藩,交給他去頭疼去!

    「要不然,還是等重八你過了大壽之後,讓老十二跟其他皇子一起外出就藩吧。好不好?」

    「當然不好了!」

    朱元璋立即反駁道。

    「妹子,你得明白,咱這可不是在跟你商量啊。咱是已經決定了,老十二必須立即就藩!」

    馬皇后不樂意了,眼中滿是不舍。

    「可是」

    見狀,朱元璋伸手摟住了馬皇后,語重心長地說道。

    「妹子,咱知道你心疼老十二,可老大呢?老大你心不心疼?」

    「就是因為老十二表現得太過強大了,現在甚至在朝堂之上,都開始有不少人動起了歪心思!」

    「你說,咱要是再這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那咱老朱家的子孫豈不是就要自相殘殺了麼?」

    「咱能放任這種事情發生?」

    朱元璋的這番話,雖然初聽之下是有些危言聳聽,但如果仔細思量,當真是並非毫無可能。

    他之所以這麼着急去做,就是為了未雨綢繆,將這一切的禍端全都掐滅在襁褓之中。

    說到這裏,朱元璋大手一揮,面容堅毅果決。

    「就藩!必須馬上去辦!旁的事情都可以先緩一緩,唯獨這件事情慢不得,一刻都不能停留!」

    浙東派的去留?

    最終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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