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祖師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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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過一片茂密的古林，陽光斑駁地灑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金黃色的光斑。空氣中瀰漫着濕潤的泥土氣息，夾雜着遠處山澗的清新水氣。衛左跟在紫清身後，小心翼翼地踏着鋪滿落葉的小徑，心中充滿了對未知的好奇和期待。

    終於，來到了一座隱藏在林間深處的山崖前。崖壁上佈滿了翠綠的苔蘚，顯得古老而神秘。順着崖壁間的一條狹窄的石階向上走去，每一步都踏得穩穩噹噹，生怕錯過任何一處可能的入口。在崖壁的半腰處，一個被藤蔓和青苔遮掩的洞口。輕輕撥開藤蔓，洞口露出了它的真面目。洞口雖小，卻仿佛通向一個深不見底的另一個世界。衛左深吸一口氣，邁出了踏入洞府的第一步。

    洞內昏暗卻異常的乾爽，只有幾縷微弱的光線從洞頂的縫隙中透射下來，照亮了一片片凹凸不平的石壁。沿着洞內的石道緩緩前行，每一步都迴蕩着沉悶的腳步聲。空氣中瀰漫着一種古老而神秘的氣息，仿佛能嗅到千年前的氣息。

    隨着深入洞府，二人開始發現洞壁上刻着許多文字和圖案，它們或許是祖師留下的。二人停下腳步，仔細端詳着這些古老的痕跡，心中充滿了敬畏和好奇。

    繼續前行，發現洞內開始變得寬敞起來，一個巨大的石室出現在眼前。石室中央擺放着一張石桌和幾個石凳，似乎能看到曾有人在此議事或修煉。環顧四周，仿佛能感受到千年前的生活氣息在這片空間中迴蕩。

    石室的後方有一處平台，那裏放着一個蒲團，在歲月的侵蝕下已經顯得破舊不堪，但還是隱約能看到一個身影盤膝在蒲團上打坐。隨着二人的靠近，那道身影緩緩的凝實，外貌五官漸漸的清晰。

    紫清看清楚那身影模樣之後趕忙上前跪下道：「弟子紫清，叩見祖師！」

    衛左也跟着上前跪下說道：「小子衛左，叩見祖師！」

    只見那身影緩緩的睜開眼睛，看了二人一會兒，才對着紫清開口問道：「你是這一任的掌教？」

    紫清抬起頭回答道：「回祖師，弟子是第十三任掌教紫清。」

    身影雖看得清模樣卻分辨不出年齡，只是這說話的語氣聽起來怎麼有點像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想起在道觀看到的祖師畫像，衛左不免有些驚奇「難道這祖師一千多年過去了，還是二十來歲的模樣？」想到這，他揉了下眼睛，又悄悄的偷看了一眼。

    似是察覺到衛左的眼神，那身影朝他看了一眼，嘴角微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嚇得衛左趕忙低下頭去。

    「嗯，看你資質尚可，只是這修為為何這般低？」祖師身影看着紫清不解的問道。

    紫清有些汗顏的回答道：「回祖師，弟子愚鈍，修為卡在元嬰期圓滿已經有十來年了，始終無法突破。」

    身影不解的說道：「不應該的，看你的資質，不應該被卡在元嬰期無法突破才對。莫非是你沒習得當年我留下的那套心法？是了，看你的修為虛浮，定是學的其他心法所致。」

    紫清這才道出緣由，「回祖師，弟子確實是沒能修習祖師當年留下的那套心法。是因為百年前門派中出了叛徒，當時的大長老里應外人盜走了藏書閣中許多功法，祖師當年留下的那套心法以及其它功法都被盜走。是弟子等無能，當時我師傅敬清追殺了那叛徒十幾年時間依然未能追回失竊的所有功法。還被叛徒設計埋伏，重傷之下不得已才放棄了繼續追殺。所以弟子到元嬰期之後就沒有了再突破的心法可以修煉了。」

    「原來如此！唉，也是因為你們太依賴心法的緣故。不然以你的資質，完全是可以依靠自身的悟性，突破到化神期的。」身影搖了搖頭嘆息道：「也罷，你上前來。」

    紫清激動的連滾帶爬的朝前而且。只見那身影伸出手，食指和中指併攏點在紫清眉心。一道淡淡的微光自指尖縈繞而出，匯入到紫清眉心之中，許久才收回手指，看着紫清道：「你道一旁去領悟吧，我與他聊一聊。」說着看向了衛左。

    紫清朝祖師身影磕了下頭才起身朝石室外而去。

    衛左看着紫清一臉興奮的神情，屁顛顛的走出石室，轉頭看向祖師的身影。

    「你過來」，身影朝他勾了勾手指說道。

    衛左起身朝身影靠近了些才要重新跪下，卻被身影開口打斷。

    「坐下吧！你比我預料的來晚了。」身影朝衛左說道。

    「你知道我？」衛左坐在身影面前好奇的問道。

    「呵呵，你說呢？」身影笑道。「有些事情現在說與你聽，你可能無法理解。但該讓你知道，我會告訴你的。等你修為達到化神之後，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的，現在的你還太弱，有些事情知道了，會影響你的心性。」

    衛左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小聲嘀咕道：「我知道現在的我修為很低，但你這樣還不如不要說出來呢。既然說出來了，又說不能告訴我，這樣不是更會影響我嗎？故意掉人胃口。」

    嘀咕聲雖然很小，但人家是什麼修為？聽得清清楚楚。身影有些尷尬的咳了咳說道：「我知道你心裏不滿，但你不用說出來，自己在內心想就行了。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只要有足夠的實力，很多事情自然就都會明白的。」

    衛左撓了撓頭問道：「心裏想的話，你也能知道？」

    「咳咳，這不是重點，我說的是你要努力提高自己的實力，明白了嗎？實力才是最重要的！」身影瞪眼說道。

    衛左又低着頭，想再嘀咕幾句，又被身影擺手制止了。「行了行了，你直接說出來吧，別再嘀咕了。」

    「呃，好吧！那我就直接說了啊？」衛左看着身影問道。「為什麼我們的樣貌會如此相似？」這個問題從一開始看到畫像就一直困惑着他。「還有，現在的你還是如那畫像中的一樣嗎？你的真人現在在哪裏？這道身影是怎麼出現的？還有…」

    「停停停…你能不能一個一個問？」身影再一次伸手制止道。「至於你我的樣貌為何會如此相似這個問題，現在我不想回答你。」

    「呃，好吧。那我能問什麼？」衛左有點尷尬了的問道。

    身影深吸一口氣，說道：「你還是別問了，我把能告訴你的，說與你就好了。」

    衛左撓了撓頭說道：「好吧，那你說吧，我認真聽。」

    身影朝他瞪了一眼，才緩緩開口說道：「修為達到一定高度，就可以保持自己的樣貌不變，壽命也會隨着增多，所謂的長生不老就是指修煉到突破這個世界的極限，就可以不受生命法則的限制，不老不死。至於我本體現在何處，這個問題等你修為到達了化神自然就會知道，這個世界不是只有你看到的樣子，還有很多地方等着我們去探索。」說道這裏，他還很有深意的看了衛左一眼，才接着說：「這道身影是我的一道神魂分身，有我本體的一成實力，留在這裏就是為了等你。」

    「等會兒，等會兒，我先捋捋。你一直說要等我修為到達化神，我現在還不知道化神是什麼？還有你說的這個世界是什麼意思？是比九州還要廣闊的地方嗎？還有神魂分身是什麼？是靈魂嗎？」衛左一臉無奈的問道。這些真是他從未聽說過的，不是故意的。

    身影張了張嘴，又咽了回去，緩了緩才說道：「呃，好吧，是我大意了！」

    「咱們先從修為境界開始，還是從這個天地規則開始？」身影無奈的問道。

    衛左有點尷尬的說道：「先從簡單的開始吧？」

    「好吧，那就先說說修為境界。你現在還不是境界中，應該說是凡人境，就是比普通人在力量和速度上要厲害一點。凡人境之上就是練氣境，所謂練氣境就是熟悉天地間的各種能量，並會吸收最單純的靈氣。練氣之後便是築基境，也就是在吸收了一定程度的天地靈氣之後，以自身為基礎，開闢出丹田氣海，將吸收的靈氣儲存在體內。築基之後是凝練金丹，就像是妖獸的內丹那樣，將丹田中的靈氣轉化為靈力，這是一個質的變化。金丹後面就是元嬰了，像孵雞蛋一樣，這個過程需要練出元神，將元神附着在元嬰上孕養為化神做準備。元神孕養成熟之後就可以離體，也就是元神出竅。單純的元神出竅只是元嬰後期，需要修煉元神功法，只有修煉到元神具有攻擊力之後才算是具備了化神的基本條件，要成功化神就要擺脫肉身的束縛，將身軀當做一個容器，元神才是核心，元神越強實力就越強。化神之後就是破虛境，所謂破虛也是字面意思，就是可以破碎虛空，一步可登天，一掌可破天，這同樣也是需要有功法輔助才能做到。破虛之後才是合體境，也是字面意思，就是元神與肉身重新融合，這是一個返璞歸真的過程，元神融合肉身之後會得到一次升華。合體之後就是小乘境，再到大乘境。無論是小乘還是大乘都是在為飛升境做準備的，小乘是練就不朽肉身，大乘是練不滅靈魂，只有將肉身與靈魂都修煉道不朽不滅才能飛升。所謂的飛升就是打破這個世界的限制，可以自由出入到另外一個位面。每一個位面都是有限制的，就不如你現在所處的這個位面，大乘境就是最高修為了，想要突破到更高的境界就得飛升到下一個位面。當然飛升也是有條件限制的，不是說你修為夠高了就可以飛升，還需要經歷一些劫難，比如雷劫，或者心劫。只有練就了堅定的意志和強大的實力才能到下一個位面去到處浪。」

    說完之後看着衛左問道：「這樣說你能聽懂嗎？」

    衛左笑笑說道：「前面的境界大概能懂，有些還要再理解一下，就是你說的下一個位面是什麼意思？」

    「嗯，位面的話，簡單一點就像是你在爬一座高塔，只有進入塔中再一步一步登上階梯才能到達下一層。修煉其實就是在登梯，爬到第一層的頂部了才能到達第二層，第一層和第二層的環境和風景是完全不一樣的。」身影說道。

    衛左若有所思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個世界存在很多位面？像高塔一樣一層一層的。想要修煉到更高深的境界就要一層一層的突破？」

    「嗯，孺子可教也！」身影笑着說道。

    「那你現在在幾層？」衛左好奇的問道。

    身影玩味的說道：「我一開始是在九層，現在就在第八層。」

    「呃，這還能倒退回去的嗎？你是被打下去的還是不小心掉下去的？從上面掉下來會不會有事？受傷之類的？「衛左像個好奇寶寶似地追問。

    身影滿臉黑線的看着他，這怎麼不按套路來？這麼跳脫的性子早晚會被社會毒打。「這些等以後在告訴你吧，你能不能關注一下重點？先搞清楚怎麼提升實力，我已經在第八層，你怎麼也得問問要怎麼樣才能想我一樣突破到第八層才對嘛。怎麼老是關心一些細枝末節的事？」

    衛左一臉正經的說道：「突破的事情還用得着問嗎？有你這樣一個祖師在呢，我只需按你說的修煉，不就可以像你一樣到第八層位面了嗎？」

    「呃，又大意了。這小子有點意思啊，比之前遇到的那幾個都好玩！」身影看着衛左又微掀起嘴角。「看來你是認定了我會幫你了？」

    衛左得意的說道：「不然呢？你費盡心機的弄了個玉佩來選個傳人，還留了個靈魂分身在這裏等我，不就是為了幫我提升到你那個層面嗎？」

    「這樣的分身，我有八個。」身影笑道

    「呃，八個？」一股危機感突然升起，有八個那就以為着自己不是唯一了。衛左一臉諂媚的問道：「那個，祖師。你的其它七個都有選定之人了麼？」

    身影一臉黑線的說道：「你就別想了，另外七個都不在這個位面。」

    衛左鬆了一口氣，小聲嘀咕道「嚇死我了，還以為我只是其中一個候選人」然後呵呵笑道：「對對，是我想多了。」

    聽道他小聲嘀咕，身影差點氣死，這小子套路挺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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