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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一章你翻雲我覆雨(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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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一轉瞬間離傾絕已經將慕米桃抱上了忽然出現的八匹馬快車上。木槿揚起鞭子,馬車一陣風塵便駛離了這個還不知道名字的小鎮。

    少師安然和凌碧兒也被大內親兵押進了囚車。凌碧兒發瘋了一般拍打着囚車的鐵欄杆:」離傾絕你混蛋,想當年你在大瑞老娘還賜給你過美女吶,你這是過河拆橋,忘恩負義,你這是薄情寡義,仗勢凌人,你這是不講誠信,竊國大盜。你——你——「」碧兒,省點力氣。喊得口乾了沒水喝。「

    少師安然淡淡道。

    他表面還做的淡定,內心卻並不淡定。『

    說實話他承認他輸了。離傾絕比他狠,比他乾脆,棋高一着。他少師安然終於是沒能逃脫的輸在他手裏。」安然——「凌碧兒拍鐵欄杆拍的手臂發麻,叫喊詬罵口乾舌燥終於癱倒在少師安然的懷裏捂着臉嗚嗚大哭起來:」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任性自私跑到天澤來,要不是我把桃表妹當做親姐妹相信她也惦念我,也不會連累了你,連累你丟了大瑞,他日史官將說我是個搗亂朝政,滅國的罪人。我該沒臉見世人——嗚嗚嗚嗚——」

    少師安然眼睛複雜凝重的看着夜色中囚車外的風景,忍着悲憤淡淡道:「無妨,這是通往離王府的路,離傾絕目前他還不敢殺我。」

    「啊?離王府?」凌碧兒也睜開哭腫的眼睛趴着欄杆看,確實已經到了天澤京城,這條路就是通往西郊離王府的路徑。

    此時她也平靜下來,悲戚戚的無神的看着欄杆外。

    意外,太意外了。她只是閒來無事想看看明心和那假蠱王的洞穴,是不是安全,沒想到在洞穴周遭竟然沒看見守衛。不放心的她便從下到洞裏想探探情況,誰知到裏面猛然看見那慢慢泱泱蠱蠱喁喁的兩大池子蠱蟲,尤其是那蠍子見了她就要蹭的跳到她身上,不禁失聲驚叫。這一叫完自知不好便立刻逃出蠱洞,誰想到那一對狗男女出洞速度極快,幸好洞口突然出現一眾侍衛攔住那對狗男女,饒是凌碧兒是邊關長大兩條腿逃命練的還是極好的,跑出幾十里路了,哪知道南疆人一輩子就在山裏過活,走山路都如履平地何況是走平路。

    她就是借兩條腿兒,也終究跑不過南疆的人。並且還是一個老頭,竟然被一個乾癟的瘦老頭追上抓住捆仙繩子利索索的捆住凌碧兒扛起來健步如飛就到了那小鎮子的紙活店。

    原來紙活店是假蠱王在京城地域的據點。

    「嗚嗚嗚——安然,你說桃表妹會不會聽那離傾絕的不管我們?還是她早就知道離傾絕的詭計?桃表妹會不會來救我們?」

    少師安然依舊是淡淡的拍了拍凌碧兒的肩膀:「我想她會善待我們的一雙孩兒吧。」

    「啊——妞妞和牛牛——嗚嗚嗚——娘親好想你們——嗚嗚嗚——都怪娘親——」

    「馬上到離王府了,哭也無益。」少師安然像是安慰凌碧兒又像是自言自語。

    慕米桃被離傾絕強行抱到錦轎上這一路都在和離傾絕鬧。

    「你什麼都知道是嗎?什麼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是嗎?天下大陸三分,你已經佔了兩成,為什麼不好好發展休養生息非要再去霸佔大瑞呢?少師安然和你畢竟有過朋友之誼,因何要用如此詭計設計他和碧兒呢?話說回來我並不管你和少師安然怎麼樣,但是我和凌碧兒如同親姐妹,她是我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一般的存在,你為什麼要做的如此絕啊?」

    「好了,說夠了吧。夫君我大半宿的護着你的安全跟着你生怕你丟了出事了,能不能消停點,讓為夫好好閉眼小寐一會兒。」無論慕米桃怎麼掄起拳頭打他鬧他,離傾絕說完這句便抱臂閉眼冥神,抱着的胳膊還順帶着把慕米他的小手緊緊攥在胳膊彎兒里。

    慕米桃氣的粉腮通紅,梨花帶雨,忽然冷靜下來。見離傾絕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蒸不熟煮不爛的得行,也冷靜下來,這樣鬧也沒用。

    夫君啊夫君,你我是世間最親最愛之人,我不能明知道你一旦吞併大陸便是命斷之時還不攔着你。

    碧兒與我就是親人姐妹,我也不能看着你滅了碧兒的祖國,再讓碧兒守寡。

    心裏一時間七上八下,急三火四,如同椅子底下點着了火——燒着屁股燎着心。

    但是她也不再鬧騰,心下卻已經有了決斷。

    馬車就在寂靜的午夜,寂靜的顛簸里於子時回到皇宮。皇宮裏的錦轎迅速接上皇上和皇后悠悠晃着往宮裏去。

    離傾絕在勤政殿下了轎子,囑咐慕米桃回長安殿早點睡,便拖着長長的身影向勤政殿走去。

    那個背影霸氣而蕭瑟,帶着一抹絕塵隔世的清冷孤寂,仿佛在世間已孤身行走了千年,令人不忍拒絕、又不輕易敢接近。

    一瞬間,慕米桃眼前浮現出神山的龍轅孤傲凌厲霸道的容顏,還有最初相見時那匹有着世間所有人為之動容的絕美的白色毛身,健壯身姿的白狼謫仙。

    對——他是誰?他是白狼化身的西天瑤池的謫仙將軍,他是一怒吞下了妖神元氣的妖仙龍轅。豪放不羈,不在人下才是他的本性。

    所以他的宿命里就註定了要擴張要野心要氣吞河山方能罷休。

    但是,夫君你可知道,就在你吞下妖神元神的時候,天帝便罰判與你降臨人間不得野心膨脹兼併人間天下。

    也許你只是按着前世的軌跡在走,可是那卻是違天帝的判罰。

    慕米桃直到離傾絕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夜宮的光影里,才收回目光。

    凌碧兒的驚恐憤怒浮上眼前。從心裏往外說,她是心疼凌碧兒的。當年為了給自己出一口惡氣,給自己凌碧兒才得罪了明心,被明心囚禁餵傻,現在剛剛兒女雙全有了認知,得到少師安然的*愛,卻在今夜忽遭變故。

    此刻,碧兒一定誤會自己,很可能就恨死自己了。

    低着頭進了長安殿的內殿,吩咐眾人退下,慕米桃抓心撓肝的在內寢里圍着青銅燭台不停繞着圈子。

    在小鎮離傾絕忽然的把自己帶走,不知道少師安然和凌碧兒被離傾絕關到了何處。

    對了小白?慕米桃這時候才想起來,回來時沒喚上小白,當時離傾絕那副冷峻如刀鋒的模樣估計小白也不敢接近慕米桃跳到他倆中間。

    小白去哪了?應該是跟在馬車後回來。

    他會不會知道些什麼?

    「小白——小白出來見我。」慕米桃在窗口用他們之間的暗語輕喚。

    北邊的窗戶涼風嗖嗖的襲來,已近秋意濃濃。慕米桃穿着白日的薄蠶絲直袍,涼風呼呼灌進領子忽然打了個哆嗦,竟沒有覺得冷。主要是心裏有事全部思緒注意力都集中在腦袋上,不由得連連噴幾個阿嚏。

    「嘎嘎——艾瑪娘娘你噴死我了。」

    小白一抹腦門子的口水從窗戶蹭的跳進來。

    「小白。噓——」慕米桃急忙揪住小白耗子的尾巴將他甩進內寢的貴妃椅子裏,然後關上窗戶,小聲問:「小白,你剛才有沒有看見我們的馬車走後,少師安然和凌碧兒被帶到了何處?」

    「嘎嘎——我老人家這麼聰明,自然會注意了,嘎嘎——還好機智啊,娘娘剛才被皇上帶走後,我老人家就潛伏了。生怕被暗衛發現。您說要是暗衛發現我老人家,當個神仙供奉還好,要是當成一普通耗子扔到旁邊的臭水河裏,或者紙活店沒熄滅的火堆里,那我老人家冤不冤,這百多年的修煉不是白忙乎了。於是啊,嘎嘎——我老人家太聰明了。於是我老人家就地一滾鑽進了一個暗衛的箭囊里,那暗衛正是負責押送凌碧兒的囚車的——」

    小白比比劃劃眉飛色舞的自我吹噓,慕米桃忽然攔住他:「等等,你說什麼?囚車?」

    之前她竟然沒有意識到少師安然和凌碧兒的待遇竟然是打進囚車,現在經小白一說,她忽然現實落地,是啊,不是囚車還能是什麼在?這是兩國交戰有關生死的事情,難道離傾絕還能用鑲金的八人大轎抬着嗎?只是碧兒,她怎麼能受得了這種屈辱。

    明明她是背着自己的夫君私自出來找自己親近的,現在卻——

    「唉,好,你繼續說。」慕米桃急促的等着,小白說話一直囉嗦。

    「嘎嘎——好好好我老人家就長話短說,然後我就跟着押送囚車的暗衛們進了帝都,發現暗衛們押送他們的方向竟然不是大理寺的天牢哎,這我老人家就更奇怪了。再然後我一看——」

    「說重點!」慕米桃輕聲喝道。

    「嘎嘎——離王府。」小白縮縮肩膀趕緊一句話了結。他還從來沒看見過慕米桃對自己發火。

    「你是說碧兒現在關在離王府?」

    「嘎嘎——千真萬確——我跟着送進去的嘛——」

    「哪個房間?」

    小白撓撓腦袋:「這個——嘎嘎進了王府大門,我看那暗衛要掏箭囊,趕緊跳下跑回來送信了——房間。」

    「無妨。這已經夠了。」慕米桃若有所思。離傾絕果然聰明至極。離王府暗道林立,機關重重,佈置的比大內皇宮還要嚴謹,又因為府邸不大,安全性能簡直是一等一。這也是離傾絕登基後,離王府一直閒置在那既沒有賞賜給朝臣也沒有用做他途的原因。半夜漆黑把少師安然和碧兒關在離王府既不引人注意神不知鬼不覺,又安全可靠。

    離王府——今晚看來又是個不眠夜。

    換上黑色夜行衣對正在吃糕餅的小白道:「走,跟我去離王府。」

    「啊?嘎嘎——哦,好,走。」小白使勁往嘴裏塞里一塊綠豆糕拍拍手躥出窗戶。

    慕米桃也提起運功落在窗外的草坪上,抬頭看此時烏雲遮月,正好適合出宮救人。

    「夜寒露重,皇上吩咐娘娘早點安歇,請回房。」忽然黑夜裏一個人影,是木槿手執劍柄出現在慕米桃眼前,緊接着一大串人影兒呼啦啦從天而降將整個長安殿的後窗出口都堵住。

    慕米桃心火突起,剛要揚起左臂,想想,壓下火氣,在這皇宮大內真要用了鬼璽傷的都是自己人,自己畢竟還是一國之母,這樣太出格了。但是不用鬼璽就趕不走這些暗衛。

    離傾絕竟然派人監視我。想必是料到我會去救碧兒。

    怎麼辦?

    咬牙對木槿說道:「木槿,本宮的能力你是知道的,就憑你們幾個是攔不住本宮,還是快快散開,免得白白送命。本宮也知道你們是奉命行事不會怪罪你們。」

    木槿撩起鎧甲跪下道:「娘娘大度,屬下們確實是奉聖命行事,皇上慎重交代此事非同兒戲,還望娘娘莫要令屬下們為難,若是娘娘執意要出宮就請解決了屬下幾個趟着屬下們的屍體過去。」

    木槿話一出,四周呼啦啦跪下一大片黑影:「求娘娘放過屬下。求娘娘回房休息。」

    一聲聲的求放過此起彼伏就像男聲小合唱般。

    此事非同兒戲。唉。夫君啊你是鐵了心的要按着骨子裏的宿命走嗎?

    慕米桃遲疑了一會兒,咬牙轉頭道:「罷了。木槿,你過來。」

    木槿聽見娘娘單點,抱着必死的決心來到慕米桃近前撲通跪下雙手捧上寶劍:「屬下請娘娘賜罪。」

    「本宮且問你,既然是皇帝安排了那逍遙公子是否安好?假蠱王和明心如何處置的?」

    哦,問這個啊。百里逍遙一顆心放下來,整理下精神:「回娘娘,屬下傍黑奉皇上命令在金鎮路上迎到逍遙公子,彼時逍遙公子帶來的蠱族大王正在和假蠱王激戰,屬下就上去幫了幾下忙,那假蠱王寡不敵眾被真蠱王擒住用毒針挑了筋脈成了廢人。之後逍遙公子便安排那真蠱王去了國家館驛。」

    「那明心呢?沒有和假蠱王在一起?」

    「回娘娘,據那假蠱王說明心的大瑞老皇的玉璽已經被他搶下。真身已經被他扔在蠱池裏變作了蠱蟲們的食料。」

    蠱蟲們的食料!明心的下場也算是罪有應得,只是太慘烈的了點。

    「你且去吧。本宮回殿。」

    「是。」木槿起身。

    「慢着,待會兒替本宮走一趟,去地牢將宮女蜻蜓放出來給上百兩銀票,讓她出宮自尋活路吧。」

    「是。」木槿復又跪下,心道娘娘其實還是個善心的人,可惜啊,今天這件事上娘娘和主子意見不一,統一全大陸不好嗎,不知道娘娘是怎麼想的。

    回到長安殿,吩咐漱玉找幾個人參來。慕米桃默默坐了一會兒,明心死了,蜻蜓終於沒有魔掌控制,至於以後她的生死命運只能交給天意了。

    不一會兒,漱玉兩手空空回來稟報:「娘娘,珍寶坊的管事姑姑說,皇上的口諭,皇后娘娘宮中要用人參的話,由皇上親自來取。」

    慕米桃在長安殿轉着,心說,夫君啊,你是太了解我了是不是。既然知道她會去偷偷救凌碧兒,派暗衛圍住了長安殿,既然猜到自己會用小白的迷魂法,既然要用迷魂法就要吃人參。就吩咐珍寶坊這幾天不給長安殿供應人參。若是自己要小白鑽到珍寶坊去偷人參,猶恐裏面設置了防備小白的機關。

    吩咐漱玉出去後,慕米桃把小白面前的糕點盤子拿走:「別吃了,小白你現在最好出宮去東市的藥鋪買幾顆人參回來,銀票放在櫃枱裏面就好,然後我們——」慕米桃貼着小白的耳朵低低說了幾句。

    「嘎嘎——小事一樁,好嘞。」

    小白兩手一抹嘴從內寢的地縫裏一出溜就躲過木槿帶領的暗衛鑽出長安殿,鑽出皇宮。

    大約過了兩,三盞茶的時間,慕米桃輾轉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以離傾絕説風就是雨,行動力超強的個性,慕米桃不知道這*如果救不出少師安然和凌碧兒會發生什麼。

    轉了第一百三十二圈後,小白嘴裏嚼着手裏抱着尾巴上還拴着一個白胳膊白腿的人參從牆角進來。

    「唉呀媽呀。嘎嘎這家人參水蘿蔔太難吃了,不是絕品,好在我不挑食。」

    小白是吃皇宮裏的貢品吃慣了,嘴都吃刁了。

    「天快亮了,好別浪費時間。」

    「好,娘娘馬上開始。」小白雙手抱胸開始嘴巴蠕動念念有詞,周圍似霧似幻,慕米桃早已經換好短衣輕裝緊緊跟着小白走出皇宮。此時天色已經微明。二人立即奔向街市租了一匹快馬來到離王府附近。待趕到離王府周圍時,天光已經放亮,東方的紅霞冉冉升起。

    只見離王府四周青氣森森,金屬的光芒照到蒼穹。

    暗衛佈置的猶如多出的一堵牆,密不透風。

    「小白,再試一次迷魂招你還行吧?」

    「嘎嘎,沒問題。」小白趕緊又吃了一個人參水蘿蔔。帶着慕米桃大搖大擺的往離王府門裏走。

    「站住,哪裏來的毛孩子,這是什麼地方就敢進?找死?」

    門口幾個彪形大漢隨即寶劍出鞘橫在小白和慕米桃面前。

    慕米桃腦袋嗡嗡幾聲。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嘍!

    知妻莫若夫,我這點小把式離傾絕是完全知道的。必是請百里逍遙做了法術,小白那點道行在此根本無法施展。

    小白也是驚慌的一腦門子汗。今兒這招怎麼不靈?我老人家就是說嘛,那人參水蘿蔔的味道不好吃肯定不正宗,假冒偽劣產品連我的咒術都失效了。

    哎呦呵,也不對啊,在皇宮出來怎麼沒事呢?

    「還看?來人將這小孩拿下。」剛才訓斥的大漢怒道。


    「哦哦,這位兵爺別動氣,我走錯門了。嘿嘿。」小白拉着慕米桃轉身就跑。

    慕米桃也懶得和兵士多話和小白一氣兒拐過看不見離王府的地方才坐下合計。

    此路也不通。

    去找逍遙?逍遙向來唯離傾絕馬首是瞻,自然不會和自己一夥。

    怎麼辦?

    慕米桃生平第一次沒了辦法。

    對了,忽然想起了小三兒。

    燕三。自從一年前小三對自己說回老家給母親送終守孝,到現在一直沒有聯繫,也不知道他回沒回來。

    現在小三是唯一的辦法了。

    慕米桃撕下裏衣的白絹,食指咬破用血寫了幾個字交給小白:「小白,現在就剩一招了,你化身原形溜進去把這布條兒給一個叫燕三的漢子。一年親我帶你見過的。」

    「燕三,嘎嘎知道知道。」小白接過布條血書看看左右沒人,就地一滾鑽進牆根原有的一個洞裏。

    剩下的就只有慕米桃警惕的放哨苦等了。

    這次小白真是去了好久才回來,差不多有一個時辰,慕米桃藏身在樹上急的幾次都要掉下去。

    正想算一卦,終於看見小白的腦袋露出來,大吃一驚,瞬間跳下樹將小白抱在臂彎,只見小白毛色灰黑,圓圓的耗子腦袋白毛變成青毛,上面頂着幾個血包,雙眼沖血,好像大難不死一般。

    「小白——你怎麼弄的?」慕米桃的心一陣陣疼,小白和她的感情就像僅次於狗娃的她的孩子一。

    小白一進慕米桃懷裏就緊緊閉上眼睛長長出了口氣:「嘎嘎——艾瑪——差點就去見我那入土的耗子娘了。」

    「你怎麼這樣不小心啊,找個人找不到就出來唄,怎麼搞的半死不活的。」

    「嗨,裏面有——機關啊。沒——走多遠我老人家——被打昏了。燕——三我——是找到,但是——有個比——找燕——三還重——要的消息,被我——咳咳——我老人家找——到了。」

    「什麼消息?咳嗽完再說,慢點說吧,不差這一會兒了。」

    「咳咳——找不到了。嘎嘎人——沒——這裏。」小白說完便昏迷過去。小小的白耗子原形四爪張開仰倒在慕米桃懷裏。忽然慕米桃發現小白的一隻小爪子裏緊緊握着一隻玉環。

    這玉環瞧着眼熟——是碧兒的?難道小白進到裏面找到了碧兒藏身之所?

    慕米桃趕緊將那玉環拿在手裏,原來玉環中間塞里一張紙條兒,緊緊的綣成一團兒塞在玉環中間的鏤空裏。

    慕米桃展開紙卷上面寫着:後院暖香閣。

    這一天在慕米桃寢食難安中艱難的熬過去。她一天也沒看見離傾絕。猜測離傾絕是知道因為解救凌碧兒的事在和自己在慪氣。慕米桃曾命漱玉去給離傾絕送一碗蓮子羹,漱玉說是管事姑姑接過了食盒卻並沒見到皇上。夜裏玻璃若而和百里逍遙帶着玻璃若而親手做的美食酒水來長安殿,名義上是飲宴慶祝三扇門向皇后娘娘匯報消滅了明心的實際情況,實際上是纏住她不能去離王府。

    慕米桃心急如焚也只好故作無事和這兩個離傾絕的死黨周旋。

    直到第三天入夜,二更之後,慕米桃終於找到機會和小白出宮。往離王府一面牆外運氣打出鬼璽,火光頃刻而起,這時候暗夜裏許多黑色的影子紛紛出現從火邊避開,慕米桃自己的鬼璽自然不會傷到自己,抱着已經用濕被子包起來的小白倏地竄進火焰里。

    頃刻間就跳到暗黑無人的角落。王府裏面也是暗衛重重尤其是暖香閣附近的院子。

    慕米桃又如法炮製再次打出鬼璽,一道紅光帶着烈焰騰起,霎時幾個人影兒閃開。慕米桃順利進到暖香閣。

    剛到走廊便聽見凌碧兒嘟嘟噥噥的罵聲。

    慕米桃放輕腳步,在門縫裏插上一炷香。這種香是逍遙配給離傾絕的絕味睡香。無色無味,聞到的人卻會在幾秒鐘內便安然入夢。不到二十四個時辰是不會醒的。最主要絕味香還有消憶的功能。惹是人醒來後離開聞香的環境,便不會再記得那段記憶。

    這樣最好了吧,就讓一切當做沒有發生過。碧兒和少師安然好好回去過日子。

    她早些時日已經發了狗娃鴿信,但願這狗娃懂點事長點心,也會差不多時間回來陪他老爸,離傾絕享受合家歡也許就會慢慢磨去淡化心中對宿命的尋覓。但是話說回來,狗娃畢竟才是幾歲的孩子,就算前世有仙緣,今生早慧,也畢竟還是上幼兒園的年紀。

    至於裴天逸,他雖然因暗戀自己而照顧了狗娃,自己沒有給他什麼但是狗娃回報了他情同父子的感情,況且狗娃不會忘記他的,他也該找個良家女子成親生娃有自己的生活。

    一切打算都很美好。

    慕米桃算了下,二十四個時辰四十八小時,自己也能送他們出了天澤國境,時間上快點趕路的話夠了。

    慕米桃和小白一人一個扛着少師安然和凌碧兒的睡姿由小白念着迷魂咒從剛才的鬼璽火口安然出來。

    之前慕米桃已經算到了百里逍遙的道術屬木性,火克木。經過鬼璽燒過的地方百里逍遙的道法應該失靈的。

    此時夜已更深,正是月黑風高夜出行好時候。二個人,四個身體很快上了暗夜裏忽然轉出來的一輛馬車。趕車的彪形大漢正是燕三。鞭子一揚四匹馬翻蹄亮掌飛一般駛出京城。

    出城門過路檢,這一路將少師安然和凌碧兒兩個熟睡的大活人隱形自然又是小白的功勞。

    馬車不小,少師安然和凌碧兒靠在一起坐在一個榻上,慕米桃抱着小白坐在對面,心事重重。

    離傾絕若是知道離王府瑞皇夫妻被偷走,定會懷疑到自己頭上,也定然會勃然大怒,但是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少師安然和凌碧兒清醒之後要是記得在小鎮紙活店被俘的記憶該如何是好。

    她腦瓜仁兒都想疼了。

    但是就這麼多難纏的問題,沒想到出了天澤國境又聽說了更震驚的問題。

    「唉,沒想到這樣就改朝換代了。」

    「是啊,這幾年咱大瑞不太平,篡位的珏王爺還沒把皇位坐穩當呢,這不就選個妃子的功夫,天澤皇帝就來了。不過話說回來了,早些年太平的時候咱百姓也滅混上好日子過啊。」

    「說的是呢,要說奇怪還真是奇了怪了。天澤的皇帝怎麼來的呢?一眾御林軍帶着軍隊就進了皇城,那皇帝在哪?不抵抗的?」

    「你無知唄,沒聽說戰鬥的最高境界就是兵不血刃?」

    「噓——你們都知道什麼?我聽說天澤這位絕帝不是一般人,乃是天上的神仙下凡,是真正的天子。」

    「怪不得,也是太傳奇了點哈,他才執政幾年,整個西賀大瑞都被他掌控了?說不定他會巫術?」

    「嗨,管他誰當皇上的,對咱們老百姓好就行,這不剛剛頒佈了天下減稅法。我是該攢兩個錢兒娶媳婦了。」

    慕米桃本來要找個客棧把少師安然和凌碧兒安置下,給他們聞些醒腦藥就回天澤。

    那知道就坐在馬車裏等燕三買膳食的時候就聽見了這麼些議論。難怪一路上看見山坡上一直影影綽綽有不少翻山的人宛如大部隊一般。

    離傾絕?進駐大瑞皇城?這也太?不可能?離傾絕不是在天澤嗎?自己出宮不還是偷偷摸摸的躲着他嗎?

    忽然,頓悟。慕米桃一拍腦門,原來是自己倏忽了。

    離傾絕一定還是當晚就發兵大瑞,匯合了早前在大瑞各個城關佈下的暗衛親兵。然後才能出奇兵迅速佔領了大瑞京城。

    算起來從那晚抓住少師安然到今天已經四天五夜,自己出天澤京城在路上都已經兩天兩夜了。

    四天五夜的時間對離傾絕來說飛馳到大瑞京城,聯合上之前佈下的暗衛,門徒,和安插在大瑞兵營的將士,時間上是足夠的。

    這些自己之前都沒想過,離傾絕竟然如此急迫,如此神速,他不是一朝一夕佈下的陣勢啊。是從當年少師安然還在和大瑞老皇帝對陣時就安插好了未來的眼線,兵源。

    論政治,論軍事才能,離傾絕是遠遠高於少師安然。

    對付自己的小算盤也更是綽綽有餘。

    但是,可但是。天意難改天命難違,一旦登基,加冕,離傾絕就會失去元神,漸漸枯萎至終。

    自己的目的就是阻止,眼下自己剛進大瑞邊關,他就已經進京了。這可如何是好。

    此時燕三正好買來乾糧匆匆回來,臉色就不對:「娘娘,燕三聽市井議論,天澤皇帝帶兵進到大瑞了。這是真的?」

    「恩,我也聽說了。真的假的,百姓不會無風不起浪,何況這等改朝換代的大事。」

    慕米桃四周看看此地是天澤大瑞交界的邊城。駐軍不少,街上到處是舊勢力和新勢力的衝突打架鬥毆。

    但是很快便被天澤過來的兵將維持了秩序。

    慕米桃感覺此時將凌碧兒留在這裏自己不會放心,

    「燕三,繼續前進一個城池。」

    燕三領命邊嚼着乾糧邊吆喝着駕馬迅速出城。

    下一個城關離此差不多百里,不到兩個時辰便趕在天黑關城門前進了城。

    此處叫聚隆關,夜色漸臨,城裏秩序看着還好。

    「燕三,找城中最大的酒樓安置瑞皇和皇后。」

    燕三在剛才的邊城已經在驛站替換下來時的舊馬車,買了一輛四匹馬的新馬車,將馬車緩緩駛進城中熱鬧之地。遠遠的看見一座高挑有四層建築精緻的酒樓。

    燕三要了房間。小白在前,燕三和慕米桃跟在後面將少師安然和凌碧兒扛進三樓的貴賓房。

    慕米桃命燕三和小白出去,給二人蓋上被子,然後從懷裏掏出薰香在八仙桌上的小燭台上將香點燃插進香爐。

    青煙裊裊隨着空間裏不流動的空氣直線上升。這醒腦香也是無色無味。這是由深海一種解百毒的魚胃壁提純配上珍貴草藥練成。不僅能解這一種睡香,基本上江湖幫派宮廷秘制的睡香都能解。香燭短小隻夠延燒片刻,但是這片刻也足夠昏睡的人清醒。

    慕米桃點燃香料輕輕關門離開。碧兒,抱歉,我能為你做的就是這些了。本來我以為可以阻止天澤軍隊進入你的國家。可以阻止我的夫君做出不符合命理的錯誤的決定。

    但是,似乎已經晚了。已經晚了。

    真的晚了嗎?

    不?只要夫君一天沒登基加冕就不算晚,不算真正意義上的稱霸吧。

    慕米桃下樓和小白,燕三迅速解下馬韁繩向大瑞京城疾馳而去。

    離傾絕一天*之前以騎兵突襲的速度急速飛馳到大瑞,一路上調兵遣將,到大瑞京城時,已經有足夠的武裝可以和大瑞的主要勢力凌碧兒父親上柱國凌老將軍的兵馬抗衡——如果他膽敢反抗的話。

    其實就是凌老將軍屬下的將領中也有被離傾絕控制收買的得力幹將。要知道三扇門的人是縱橫整個大陸的,早就在西賀和大瑞各個職能部門進入了權力中心。

    況且他進駐大瑞遠遠不是這一朝一夕之間佈置的。早在少師安然和大瑞老皇對峙的時候,他離傾絕就已經下好了一步步為今天鋪墊的棋。

    此時他還沒入住皇宮,在京城之內他早前便已經買好的神秘的大本營里。

    負手立在窗前,仰望星空,不覺的想起自己曾在神山被天帝打入人間時許下的諾言:他日我若得勢,必將雄霸天下。以雪我狼仙之恥。

    現在,他的理想基本上實現了。其實可以說已經確實的實現了,只剩下明日坐在大瑞金鑾殿的寶座上。到時候,大瑞京城就和西賀的大梁城一樣,只是我大天澤的一個郡而已。

    偶爾的一絲孤寂也被此刻的豪情壓下。

    良窗淡月,疏影尚*何況霸氣如我。

    只是本以為桃桃會為夫君的宏圖大業高興,誰知她不但屢屢勸阻甚至想救出凌碧兒而作梗。

    離傾絕微皺眉頭。一統天下,誰阻我,我便殺誰哪怕屍橫遍野,血染天下,直到萬里江山再也無人反對為止。但是,桃桃,我沒想到反對我的竟是你。

    夜空中一個星星忽而閃亮似乎對他眨眼。那像桃桃的鳳眸俏皮而清麗。

    不禁唇角泛起一絲莫名的笑意:這個傻桃桃又是婦人之仁,就因為捨不得碧兒亡國,或者——

    離傾絕思路一轉,或者捨不得少師安然亡國?

    不!桃桃是他的女人,不可能會為一個區區所謂遠親而毀掉自己夫君的帝業。

    桃桃,為夫定會讓你知道為夫的心意:用我萬世千秋,換你風華絕代

    「皇上,您該就寢了。明一早還要登基金鑾殿呢。」

    來福悄無聲息的進來恭敬的立在門口說道。此時來福對自己的主子的感覺,已經由當初主子做離王時的無奈到做天澤絕帝時的驚喜到一統三國的懼怕。

    主子太強大了。自己的腦袋是永遠不知道主子一天到底在想些什麼。

    「幾時了?」

    「皇上已經子夜時分,再有兩個時辰天就亮了。」

    「來福,暗衛武都頭回來了嗎。」離傾絕問道。

    「回皇上話,武都頭剛剛到書房,奴才正要問皇上要不要見。」

    「讓他進來。」

    「是。」來福退出後一會兒全身黑衣目光如炬,彪悍的中年漢子進來。

    「帝都的消息?」

    題外話:

    親們,結局字數稍多,本以為今天能發完原來沒有,明天最後發完。期待讀寶們閱讀點評。麼麼。有想看番外的讀寶們請評論區或者讀者號里留言。期待!



二百五十一章你翻雲我覆雨(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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