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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一大媽扶着聾老太太去後院，何雨水收拾碗筷。
何雨柱也沒閒着，招呼仨大爺幫着抬爐子，夜裡冷，爐子要放屋裏。
倆爐子，正好四個人。
「三大爺，不是，你這身體有點虛啊，一點勁都沒有。」
何雨柱一上手就知道選錯搭檔了，還不如他一人抬爐子。
「瞎說，今晚上喝了雞湯就好了。」
閻埠貴臉上有點掛不住。
「得，快過年了，是得好好補補。」
何雨柱把爐子抬進屋，今晚上就散場了。
看着放在牆角的雞蛋，發愁了，太多了啊。
就是娶仨媳婦，也夠坐月子的了。
「柱子，這是賬本，記着雞蛋的。」
秦淮茹遞上一個本子，是雨水寫的。
「嗯！我看看。」
何雨柱接過手看了起來，之前沒空。
……
「東旭，快，雨水在洗碗了，那邊散場了，一大爺回去了。」
翁群芳放下窗簾，一直盯着的。
「哎！我這就去。」
賈東旭立馬起身往外走，快步到了對面東廂房門口。
「一大爺！」
「是東旭啊。」
易中海坐在椅子上醒酒，滿臉通紅，今兒高興，喝多了。
就是看到賈東旭，他這心情不是太好。
「一大爺，我想跟您說個事兒。」
賈東旭說着就進了屋，他看到一大媽扶着老太太去了後院，沒那麼快回來。
「什麼事兒？」
易中海心想不會是借錢吧，那是真沒有，今年掙的現錢花得差不多了，存摺不好動，要攢着用到實處。
「一大爺，我聽說柱子的兒子拜乾親了，我就想着我家招娣也想拜乾親……」
賈東旭趕緊說了，今天周六，下周五過大年，最好是年前就辦了。
「東旭，你家招娣有奶奶，這就不合適了。」
易中海想都沒想就回絕了，賈張氏都沒過上好日子，他媳婦給招娣當奶奶能沾什麼光，再說了，招娣是女孩，跟雨水一樣，遲早是要嫁出去的。
「一大爺，這事我媽也答應了，她贊成的。」
賈東旭想到老娘就心情不好，又拖他後腿了。
「東旭，這事啊不是你媽贊成就行。
柱子媽走得早，他爹年初就跑了，都快一年了，也不打算回來了。
柱子家沒長輩幫襯，跟你情況不同。
曉義呢，打小不能沒有爺爺奶奶。
就這麼着吧，你回去早點歇着了，」
易中海也不想多說，這事他媳婦也不會同意。
「哎！」
賈東旭這一聲，也不知道是回應，還是在嘆息。
等他回去時路過水槽，跟何雨水打了一個照面，都沒說話，他就回去了。
何雨水蹙眉，這裏邊肯定有事兒，過會就告訴傻哥和嫂子。
「東旭，怎麼樣了？」
賈張氏顯得更着急。
「一大爺沒答應，說招娣有奶奶。」
賈東旭垂頭喪氣，白激動了。
「唉！」
翁群芳失望了，看了看懷裏的招娣，女孩哪能比得上男孩啊，她爹就只顧着大哥。
「不是，這有奶奶也不耽誤啊。」
賈張氏也失望了，也想到了關鍵，沒事兒，等往後有了大孫子，老易肯定就能看得上了。
……
「哥，嫂子，我剛看到賈東旭去找一大爺了。」
何雨水拿着盆進來了。
秦淮茹忙說：「雨水，這陣子嫂子坐月子，要辛苦你做家務了。」
「嫂子，沒事兒，家務活我都會，我還會用縫紉機呢。」
何雨水心疼嫂子，平時多照顧她啊。
何雨柱笑着點頭，「雨水，這個月給你加一塊錢零花，你跟你嫂子同吃，家裏的雞蛋敞開了吃，別放壞了。」
虧得現在是冬天，不然夏天，雞蛋真容易放壞。
他也不好明目張胆的放空間裏。
從今年六月份開始，他就在囤物資，還有系統獎勵的，即便往後遇到災年什麼的，也不發愁。
還有系統任務，就差一畝地了，等開春就去肝滿。
他對完成任務，其實不太積極，實在是這年月去不了外地，又不敢創業，也不能囤房產，什麼也做不了。
拖家帶口的，去打獵，萬一出點事，也悲劇。
至於說種地，到時候都掙工分了，還種什麼。
慢慢來吧，別把系統給肝崩潰了，空間都給他帶走了，那就悲劇了。
「哥，那這個月就是兩塊錢啊，你不能又說是下個月的。」
何雨水攢了不少錢了，嫂子在偷偷拿給她。
有時候她帶飯盒去學校，也給了伙食費的。
「我是那樣的人嗎。」
何雨柱笑着說：「今兒下午回來路上，我碰見你班主任李老師了，跟人聊了一會，李老師說你成績還不太行……
趁着寒假努努力，往後啊，我還指望你給曉義輔導作業。」
說着他就拿了一塊錢給妹妹，女孩子不管是窮養富養，都得學會攢錢。
真正的好女孩，出嫁的時候都是自個兒攢着家底兒的，不然真當拎包入住，什麼都找男方伸手要錢？
就好比，同樣的生活費。
不，女孩的伙食費一般比男孩少，但不少女孩讀書時，都能從生活費里攢出錢來。
只要女孩打小會攢錢，那一輩子都窮不了。
反觀男孩，月月光的多了去了。
剛成家的男孩，大多都是窮光蛋，沒準還有負債。
好多都是有了媳婦，要養家，媳婦會攢錢，才把日子過好了。
除非，像他這樣，還是單身小伙的時候老爹就跑了？
「嗯！哥，我過會就回去複習功課。」
何雨水沒想到傻哥會碰見李老師。
「成，別只是說說。我會隨時找李老師了解情況。」
何雨柱沒再多說，拿起賬本問了起來，「雨水，淮茹，這個李虎後媽，曉文後媽，跑來送什麼雞蛋？」
「不知道啊！」
秦淮茹搖頭，她也沒想明白。
何雨柱琢磨了片刻說：「應該是閻解成或是許大茂跟李虎和曉文說了什麼，先不管了，這倆都是後媽，李虎後媽是帶着孩子嫁過來的，估計啊，難生了。
曉文後媽不清楚，但年紀也不小，應該生不了。
這兩家的雞蛋，一時半會還不回去。」
他看了看最後寫的雞蛋統計，好傢夥，院裏二十多戶，除了聾老太太行動不方便，給的是紅包，其餘各家，全都送了雞蛋。
最少的也送了十二個過來，那戶條件差，院大門右邊那間單房，賊沒存在感，只有全院大會的時候才會碰面。
多的像一大媽提前就送了一百個雞蛋過來，今天又送了三十個。
二大媽今天也送了五十個雞蛋……
雞蛋的數量，攏共高達六百五十二個雞蛋，要四五隻老母雞，全年的產出了。
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