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笑着笑着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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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握。

    但我發不出聲。

    王惜甩了甩手，算了，我手上有魚腥味。姑娘看上去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就別沾惹上了，挺難聞的。

    你有什麼事嗎？

    陳輕輕放柔了聲音，我們聊聊吧。王惜，你知道你不是這家人親生的孩子嗎？你難道不想知道你到底是誰麼。

    王惜愣了愣，隨後點點頭，願聞其詳。

    等我先洗個手。

    好。

    幾分鐘後。

    兩人面對面坐着。

    王惜說，有什麼事，你直說吧。

    陳輕輕疑惑，怎麼，你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

    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

    我緊張地注視着她，想聽她的答案。

    知道。

    你是陳輕輕吧？是顧越，也就是我弟的老婆。怎麼，來給我送家產的嗎？

    我們都愣住了。

    陳輕輕差點尖叫，你知道？

    王惜冷冷地注視着她。

    老婆婆被聲音吸引，慢悠悠地走來，丫頭，不要叫，我聽不了吵鬧。

    ......抱歉，失態了。陳輕輕重新放緩了聲音，既然你知道了，我也就不瞞你了。王惜，你想回家嗎，跟着我走，我帶你回家。

    王惜沒有吭聲。

    她的手指，一下一下地叩着桌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老婆婆說，娃，要是可以的話，你勸她回去吧。她已經守着這個秘密很長時間了，她該回去享享福了。

    可是婆婆，我走了，你怎麼辦？

    老婆婆急了，我都一把歲數了，也活不了幾年了。倒是你，應該回家認親戚了，這樣你以後也多一個靠山。

    陳輕輕心中怔愣。

    她問，你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不回家？

    我也想知道這個問題。

    惜惜，你為什麼不回家？

    為什麼要回？王惜反問，我過得挺清閒的，但是回去了就不一定了。

    我心一疼。

    確實，如果她回家了，肯定要和陳輕輕作對。到時候，整天想着宮斗，她學業怎麼辦？

    都怪我啊！

    陳輕輕睫毛顫了顫。

    那你現在......打算回嗎？

    老婆婆幫王惜回答的，回，她肯定回。

    你既然都來認了，那她肯定回。

    陳輕輕看向她。

    王惜沉默了。

    須臾，輕輕地點了點頭，婆婆，既然你希望我回......那我就回吧。

    況且，這樣，她也能更好地照顧婆婆。

    陳輕輕沒有離開村，她一個人在村里逛了一圈。

    我能感覺到她在和系統說話，但我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麼。

    只能從神色中，猜出一二:她們要對付王惜。

    我飛向顧惜那裏，拼命呼喊，惜惜！快跑！

    惜惜！

    惜惜看不見我。

    我是個魂魄。

    啊！

    我的意識在不斷地消散，我緊握着拳，心想，再慢點吧，再慢點吧。

    很快，入夜。

    凌晨三點，陳輕輕拿來了一桶油。

    她在王惜的房子周圍灑了一圈。

    我幾乎瞬間明白她的想法:燒了屋子。

    連帶着王惜和婆婆一起。

    這樣，她就能真正的贏了。

    不要，你不要。

    陳輕輕聽不到我說話，她自顧自地幹着自己的活。我的能量一點一點地變弱，我能感覺到，我快要走了。

    可是，我真的不想走啊。

    不甘心吶。

    我不甘心。

    上天啊，我和先生這一生行善積德，福報不在我們身上，理應給了我們的子女吧？

    可是你呢！

    我先生年紀輕輕便去世，兒子被狐狸精迷住了雙眼，女兒從小遠離我們，受了半輩子苦。

    為何你要這麼對我們？！

    我們顧家犯了什麼錯，值得你滅了我們所有？

    甚至.....

    還要派系統來幫忙滅顧家。

    如果......如果......

    如果可以重來一次就好了......

    我一定要護好我的子女啊......

    我的惜惜，媽媽的惜惜啊！

    啊！

    我悲痛欲絕，竟未注意到火沒有如我所想的燃燒。

    余光中，我看見一個女孩從屋子裏出來。

    她抱着老人家，就像抱着小孩一樣輕鬆。

    發生了......什麼？

    我怔怔地望着面前的兩個人，然後飛速跑了進去。

    陳輕輕癱在沙發上，渾身是血。她已經虛弱地不能說話了。

    我差點笑出來，我之前可就是這樣的啊。

    笑着笑着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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