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 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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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氏撇了晏東南一眼，這是什麼意思？她的孩子還要怎麼樣，難道對老祖宗和晏雲蘭不尊敬，還是對花姨娘如何？花姨娘之前找人謀害晏雲竹和晏雲暖一事，不要以為時過境遷，李氏便會忘記。這輩子李氏到死都不會原諒花姨娘，永遠銘記於心。晏雲竹低着頭：「父親，我們怎麼敢？不知道父親想要我們對祖母、花姨娘還有六姐如何，請您明氏？」

    晏東南臉色大變：「李氏，看到沒有，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依我看，王嬤嬤也不過如此，跟她學禮儀，就學成這樣，如今都知道頂撞父親！」日後還得了，晏雲暖連忙勸道：「父親，您別生氣，消消氣，氣壞了身子不值當。七姐不過隨口一說，要換做其他人，七姐定然不會這樣。父親，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對祖母恭恭敬敬，當然少不了花姨娘還有六姐。」

    說完不輕易的碰着晏雲竹的衣袖，別當着李氏的面，她心裏不好受。晏雲竹低聲下氣的好言幾句，晏東南隨後甩袖離開大廳，去了花姨娘的院子。晏雲竹愧疚道：「母親，對不起，都是我剛才一時衝動，沒忍住。」「竹兒，說什麼傻話呢！你父親自從到京城來，還沒納妾，我已經很滿意了。現在他去花姨娘的院子看看，也無妨，別放在心上。天色不早了，你們也早些回去歇息，明日還有事要做，去吧！」

    李氏微笑着送着兩個孩子離開，「七姐，或許你說的對，她們來者不善，你在府上要多盯着些。萬一她們對母親不利，要及時通知我。」晏雲暖不放心的叮囑晏雲竹，她不能時時刻刻的留在晏府。只能託付給晏雲竹，晏雲竹認真的點頭：「小九，你放心，我心裏有數，不會讓她們欺負母親。要是真的有事，我會派人通知你。」

    這話還差不多，晏雲暖回屋後，許久都沒入睡。姚明媚和趙氏也得到應有的懲罰，護國公已經把姚明媚送出別院去養胎，到時候不會有好結果。護國公府的人對趙氏自然嫌棄，二老爺對她跟不會有好臉色。可想而知她日後的生活會怎麼樣，還有護國公也被聖上責罰，在朝中的聲譽一落千丈，淪為京城百姓茶餘飯後的笑柄。

    這個時候晏雲暖也該準備離開京城，去過屬於自己舒服的日子。留在京城，萬一哪一日被人現自己的女兒身，對晏府來說，是災難。晏雲暖捨不得連累他們，另外她不想置護國公於死地，畢竟那是自己的父親。該得到的懲罰已經有了，晏雲暖不想再追究下去。只是如今老祖宗和花姨娘等人到京城來，晏雲暖頗為擔心李氏還有晏雲竹。

    晏東南今日明顯對老祖宗偏袒，晚上還去看花姨娘，那顯然做給李氏和他們看。算了，不去想，還是等明日再說。晏東南親昵的摟着花姨娘，大手撫摸着花姨娘的小腹，內心有種說不出來的喜悅。花姨娘嬌羞的低頭：「老爺，妾身本不想來京城，祖母一直堅持，妾身沒辦法，還請老爺贖罪。」

    低着頭正好讓晏東南看到花姨娘雪白的脖頸，當下就蠢蠢欲動。笑着：「你呀！我就是擔心你的身子，才遲遲不敢派人接你進京。現在好了，你到京城來，就安心養胎，不要想這些。另外，我還要感謝母親，把你帶到我身邊來。你不知道我多想念你和孩子，明日我定要去好好謝謝母親。」

    晏東南緊盯花姨娘，花姨娘嬌羞的把頭埋進晏東南的胸膛里。久別重逢後的兩人擁抱着彼此，晏東南在京城一直沒納妾，只有李氏一個女人。花姨娘來了，正好，就算她挺着大肚子，一樣能伺候晏東南。趙氏沒想到二老爺一連好幾日都在姨娘的院子，當下就帶着嬤嬤去找他。

    二老爺正好跟姨娘在親熱，門被趙氏踢開。二老爺當下護着姨娘，幫她蓋好被子。「嬤嬤，還愣着做什麼，還不把這個勾引老爺的賤人給我拉出去！」趙氏確實有些無理取鬧，二老爺板着臉：「我看誰敢！」嬤嬤左右為難，這個府上畢竟做主的人不是趙氏，輕聲的哄着姨娘幾句，二老爺披上外衣拉着趙氏去書房。

    一路上趙氏多次試圖掙脫，不過被二老爺緊緊的捏着，逃脫不了。進了書房後，被二老爺摔在地上。趙氏咬着牙：「老爺，你對妾身就那麼狠心。」「趙氏，我對你已經容忍的夠久的了，你就別在挑戰我的極限，最好給我日後收斂些。我們還能相安無事的過下去，要不然趙氏，別逼我把你那些醜事抖出來，大家臉上無無光。」

    這話說的趙氏仰着頭：「老爺，你在胡說什麼，妾身做了什麼醜事，有本事老爺現在就說出來。老爺都多大年紀了，還找了一個年紀跟媚兒差不多的姨娘，傳出去不丟人嗎？」這個姨娘本來是姚明媚身邊的貼身丫鬟，後來姚明媚出嫁後，她就被趙氏隨便安排。不知道怎麼跟二老爺勾搭上，還把她抬做姨娘。趙氏之前忙於姚明媚的事，沒顧得上。

    二老爺日日在她的院子，被這個狐媚子迷得五迷三道，連親生女兒姚明媚都不管不顧，任由護國公處置。二老爺蹲下身子，小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大哥那點破事，還有大嫂和悅兒怎麼死的，要我現在一一的說出來嗎？」天知道二老爺忍耐多久，才沒說出來，現在可是趙氏逼着自己。

    趙氏當下臉色蒼白，繼而緊緊的拉住二老爺的衣袖：「老爺，您別聽別人胡說，妾身跟大哥清清白白，沒什麼關係。還有大嫂和悅兒的死，跟妾身跟沒關係，到底誰在老爺面前胡說，誣陷妾身。只要老爺把這個人找來，妾身願意跟她對質！」

    「趙氏，直到現在你還嘴硬，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不死心。好，我告訴，我親眼所見，你有本事跟我對質。你敢對天誓，你跟大哥之間清清白白，還有大嫂她們母女的死與你無關。」真是笑話，二老爺若是沒證據，自然不會胡說。

    趙氏嘴唇紫，雙手在抖，怎麼被二老爺都知曉？眼下該怎麼辦，二老爺親眼所見，必定不會相信自己。腦子在飛快的轉動，用什麼樣的說辭來讓二老爺信服。「趙氏，你若是還想在護國公府待着，最好什麼事都別管。否則我就給你一封休書送你回娘家，媚兒給我闖出天大的禍，我如今都不好意思出去見人，臉上無光。還有你別忘記，你不止媚兒一個孩子，要自己掂量掂量。」

    二老爺憤怒的甩開趙氏的手，離開書房，留下趙氏陷入沉默。清晨，晏雲暖剛起身不久，就見田武出現在她面前。小聲的匯報昨日在護國公府二老爺書房聽到的一切，晏雲暖不由的張大嘴巴。趙氏跟護國公還有說不清楚的關係，晏雲暖一直不放心趙氏，所以派田武盯着她幾日。

    沒想到如今聽到這些，揮揮手：「你下去吧！」確實要好好想想，該怎麼辦？晏雲菊昨日就接到晏東南的書信，說老祖宗等人來京城，讓她抽個時間回府一趟。沒想到晏東南前腳剛離開晏府，晏雲菊就回府，正巧晏雲蘭陪着老祖宗在大廳坐着說話。見到晏雲菊回來了，老祖宗當下漾起笑容。

    李氏姍姍而來，「見過王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剛才老祖宗和晏雲蘭可沒跟晏雲菊行禮，就拉着晏雲菊說了不少話。晏雲竹跟着行禮，晏雲菊輕笑：「母親、七姐，不用多禮，起來吧！」老祖宗沒想到晏雲菊是自己的親孫女，就算做了王妃，也輪不到她請安，豈不是亂來輩分。晏雲蘭也是心裏一驚，剛才豈不是沒了禮數，會不會讓晏雲菊不高興。

    晏雲菊如今貴為東陽王府的小王妃，跟老祖宗和晏雲蘭沒聊幾句，就帶着晏雲竹去李氏的屋裏。老祖宗臉上有些掛不住，「祖母，您說八姐怎麼能如此，不對，現在不能喊着八姐，應該是小王妃。怎麼說，您也是她的祖母，這樣豈不是太不給您面子。」

    晏雲蘭的話正好刺中老祖宗的心懷，老祖宗冷下臉：「回頭等你父親回來，我要告訴他，蘭兒，不說了，扶着祖母去看看你姨娘。」晏雲蘭忙不迭的笑着：「好，祖母。」晏雲菊不解的開口：「母親、七姐，祖母和花姨娘怎麼來京城，不是說父親就把六姐接來？」

    李氏沒吱聲，晏雲竹搖搖頭：「父親也不知曉，昨日早上才知曉。祖母和花姨娘已經來了，父親也不好說什麼，反而很高興。」「我瞧着祖母對母親不是很親熱，是不是因為花姨娘？」

    晏雲菊沉着臉，不能讓人欺負李氏。李氏忙道：「菊兒，你如今是小王妃，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切莫落人口舌。母親沒事，有竹兒和小九陪着我，不會有事。倒是你，母親擔心你，在東陽王府怎麼樣，你的性子要收斂些。遇事要冷靜，不要衝動。」晏雲菊回府來，李氏就趁機叮囑幾句。

    晏雲菊笑着點頭答應，母女三人聊了許久，本想留着晏雲菊用午膳，奈何晏雲菊答應周明星，回府陪着他，只能離開。依依不捨的拉着李氏：「母親，等有時間，我還會回府來看你們，七姐，好生照顧母親。若是祖母和花姨娘她們欺負母親，儘管派人告訴我。」

    最後一句話貼着晏雲竹的耳邊小聲的說，晏雲竹莞爾一笑，記在心裏。花姨娘準備起身迎接老祖宗，老祖宗連忙說道：「花姨娘，你的身子要緊，不用給我請安，趕緊坐下，坐下。」花姨娘笑着：「母親，妾身沒事，多謝母親關心。」晏雲蘭小心翼翼的扶着老祖宗坐下。

    「剛才菊兒回府，不對，現在不能開口喊菊兒，她已經是東陽王府的小王妃。」老祖宗提醒花姨娘和晏雲蘭的同時，也在提醒自己，回頭跟晏東南提一下，晏雲菊還給自己擺譜，哼，她可是晏雲菊的長輩，連晏東南都不敢忤逆她，晏雲菊算什麼，就算是小王妃又如何？

    但是花姨娘和晏雲蘭母女不一樣，老祖宗的身份擺在着。很快等老祖宗離開後，花姨娘拉着晏雲蘭坐下，「蘭兒，姨娘如今身邊只有你，能依靠的就只有你，趁着現在老祖宗對你寵愛有加，一定要抓緊想看，找一門好的親事。這樣姨娘也能放心了！」

    花姨娘指望不上遠在東林縣的晏雲梅，肚裏的孩子只能指望面前的晏雲蘭。連晏雲菊都能嫁給東陽王府的小王爺，做小王妃。憑着晏雲蘭的品行相貌，高嫁那絕對不是問題。晏雲蘭低着頭：「姨娘，蘭兒心裏有數，眼下姨娘儘管想辦法抓住父親的心，讓父親寵愛姨娘。女兒的親事，自然好辦。」

    花姨娘親昵的撫摸着晏雲蘭鬆軟的頭：「蘭兒，姨娘知道。」等到傍晚晏東南回府後，還沒坐下歇息，就被老祖宗身邊的丫鬟請過去。李氏還準備等晏東南一起用膳，看來要等片刻。陳國公看了看周氏和齊成玉，趕緊給齊成玉使眼色，慢慢的跪在陳國公的面前。

    齊成玉輕聲的開口：「父親，這些日子兒子糊塗，還請父親責罰。」氣憤的拿着書桌上的兵書狠狠的敲打齊成玉的後背，打了許久，才算解氣。周氏提心弔膽，齊成玉可是自己如今唯一的兒子。陳國公可千萬別把他給打傷了，「你還知道糊塗，就一句糊塗，你大哥就這樣死了。可你還好端端的活着，你讓我怎麼責罰你？」

    齊成玉抬起頭：「父親，要不然我給大哥償命如何？這樣是不是父親就滿意了？」陳國公唾了齊成玉一口：「呸，你以為你死了，你大哥就能回來。」「還有你，現在一切你都滿意了，都是你教育出來的好兒子。」陳國公陰沉着臉，周氏也不想看到如此，但情況已經如此，只能面對現實。

    「老爺，您切莫這樣說，妾身也難受。好在如今玉兒已經知道錯了，老爺，您就別這樣為難玉兒，給他一次機會，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