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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疑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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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須臾,鄭傑便已趕到。

    「沈公子,我來助你!」鄭傑喝道。

    沈連雲擋下一刀,道:「如此便多謝鄭兄,還請鄭兄照看好內子,這裏我自會應付。」

    沈連雲在外人面前稱李寂桐內子,這讓聽到此話的鄭傑頗感意外,也讓李寂桐羞紅了臉,不過片刻之間便已恢復平靜,專心對敵。

    此時有了鄭傑助戰,沈連雲心中鬆了不少,有鄭傑的幫助便不再擔心李寂桐的處境,專心迎戰鬼刀。沈連雲分心之時尚能與鬼刀不分上下,此時靜下心來此戰結果不可知啊。

    張無為見鄭傑前來助戰便再坐不住了,拔出長刀喝道:「此人便是無雙燕子鄭傑,抓住重重有賞。」

    眾人聽到此話,便來了興趣,誰不知道鄭傑的人頭價值萬兩?在他們看來鄭傑就是一個既能升官又能發財的主,相比之下,他們顯然對鄭傑更有興趣。一堆人一擁而上,圍攻鄭傑。

    鄭傑不使兵刃,但一雙肉掌卻比刀劍鋒利,數十人硬是近不得他的身。

    張無為卻對鄭傑沒有興趣,提刀便向李寂桐衝來。見張無為向自己殺來,李寂桐自是嚴陣以待,不敢掉以輕心。張無為很少出手,至少李寂桐沒有見過他出手,但他武功應該不弱,不然如何能坐到「拱衛司」指揮使得位置。

    張無為上來便是一招霸王開山,這本是極尋常的招數,一般刀客都會的招數,但張無為使來卻似乎帶有雷霆萬鈞之勢,李寂桐躲閃不及,便只有橫劍招架。李寂桐這一當之下險些將自己的長劍震得脫手。張無為凌厲之勢不減,換劈為刺,直取李寂桐咽喉而去。

    李寂桐暗道不好,沒想張無為深藏不漏,竟有如此高強的武功,以前還真是小瞧他了。

    長刀離李寂桐咽喉不過寸余,稍有遲疑便會被刺中,好在李寂桐也是久經江湖的老手,長劍一格,身體一轉便躲過了這一刀。此時張無為招式未老,立馬旋轉刀刃,橫削過來,李寂桐只得再用劍格擋,奈何張無為這一刀力量太大,李寂桐震飛了丈余,倒地嘔血。張無為站定,得意的道:「我不出手你當我『拱衛司』都是草包啊!」說完哈哈大笑。

    李寂桐吐了一口血,惡狠狠的盯着張無為,卻沒有說一句話。

    此時鄭傑正在纏鬥,脫不開身,幫不了李寂桐。看到這一幕的沈連雲心中急了,竟不顧鬼刀向自己劈來的一刀,回身欲去就李寂桐。

    鬼刀見此便想收刀,在鬼刀看來她和沈連雲更像是切磋比武,所以不想這般取勝,但是力道太猛,已經收不住了,鬼刀極力控制之下還是在沈連雲的後背留下一道口子。

    沈連雲不顧後背的疼痛,如箭矢一般的衝到了李寂桐身前,扶起李寂桐,關切的問道:「沒事吧,桐兒。」

    李寂桐輕咳兩聲,點點頭,顯然是已經回過了神。

    見此,張無為停住了走向李寂桐的腳步,有嘲諷的語氣道:「還真是夫妻情深啊!」停頓片刻又道:「啊!不對,哪裏是什麼夫妻情深啊?你們並未成婚,依我看說你們是姦夫**會更貼切些。」

    本來張無為傷了李寂桐沈連雲便已生氣,此時聽得此話那還忍得住,咬牙道:「你知道你最大的錯誤是什麼嗎?那就是不該侮辱桐兒。」

    話音未落,沈連雲卻已出現在張無為的面前。雖沈連雲背上受傷,但他速度未減半分。他一劍此處,直張無為心窩而去,面對沈連雲的出招張無為有些措手不及,但他畢竟身經百戰,想一招便取其性命幾乎是不可能的。只見張無為足尖一點便已騰空而起,躲過這凌厲兇猛的一劍。張無為躲過這一劍之後馬上轉守為攻,一刀劈下,但沈連雲並不多躲避,反而長劍上挑,立時將這剛猛的一刀化去,並將張無為震飛幾丈之遠。張無為站穩身子,卻發現自己額頭之上留一道劍痕,一股鮮血流出。

    張無為知道這是被沈連雲的劍氣所傷,深知自己不是沈連雲的對手。轉頭對房頂上的鬼刀喝道:「鬼刀前輩,你還不出手嗎?莫要忘了你對影君的承諾!」

    聽到聽到此話,沈連雲和李寂桐無不吃驚,沒想到鬼刀居然也是「流影」的人,更想不到的是張無為居然和「流影」同流合污。

    鬼刀看似並不願意再和沈連雲交手,無奈的道:「小娃娃,那老夫只有對不起啦!」

    說着,人已殺到。

    沈連雲並不打算接下這一刀,而是奔向李寂桐,將李寂桐護住。他很明白,只要自己和鬼刀纏鬥在一起,張無為定來取李寂桐性命。

    這時鄭傑叫道:「沈兄,此時不宜戀戰,帶上李姑娘快走。」

    沈連雲正有此意,若是一人他是不懼的,可現在有了李寂桐便不一樣了,不管如何都是要護李寂桐周全的。當即拉上李寂桐,一個騰挪便已躍出幾丈之外。

    眼看沈連雲就要消失在夜幕中張無為心中大急,但此時自己的手下正和鄭傑纏鬥,不能脫身,自己一人追上去無疑就是去送死。只得又對鬼刀道:「前輩,你還不快追?」

    鬼刀早聽不慣這命令般的口吻,回道:「你少在那裏頤指氣使,若不是與影君有約在先老夫早想一刀劈了你這斯。」

    看到鬼刀發威張無為也不敢言語,只得盯着沈連雲逃去的方向冷哼了一聲。

    鬼刀又道:「老夫是答應了替你除了李寂桐,但是什麼時候除那是老夫的事,與你何干,老夫去也。」話音未落便已消失在夜幕之中。

    鄭傑料想沈連雲和李寂桐已經走遠,便不想在站,嘲笑道:「張指揮使,你怎們如此不受待見啊?如此小爺我也懶得陪你們玩了。」說完,也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今日張無為接連被羞辱三次,又羞又憤,可又無可奈何。咬牙切齒的道:「你們都給我等着,遲早一天我會讓你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張無為的手下已看出了他心情不佳,已不敢言語,只有一個總旗上來小心翼翼的問了句:「大人,還追不追?」

    張無為怒道:「追什麼追,一群飯桶,回『拱衛司』!」張無為明白,沒了鬼刀他們追上去無疑就是送死。

    那總旗不敢搭話,只得靜立一旁。

    沈連雲帶上李寂桐後速度依然不慢,不消一炷香的功夫便已趕到幾十里之外。放下李寂桐,細細查看傷勢後並無大礙,他這顆懸着的心才放了下來。

    這時身後的樹林中有了動靜,沈連雲怕是追兵到了,拔了寶劍橫在胸前,隨時準備應戰。來的人卻鄭傑,看到來人是鄭傑之後才將長劍收起。

    鄭傑立定身子,忙問道:「沈兄,你的傷可還好?」

    沈連雲這才記起背上的傷,心想若不是鬼刀手下留情此刻自己那還有命在?

    沈連雲應道:「該沒什麼大礙吧!」

    李寂桐替沈連雲查看一番,道:「這一刀只是傷到皮肉,應該沒什麼大礙,三五日便好了。」

    沈連雲問道:「鄭兄,你是如何得知我和桐兒遇刺,該不會又是碰巧路過吧?」

    鄭傑並不打算解釋,神秘的道:「我帶二位去見一個人,到時你們的所有疑惑都會解開。」

    沈連雲道:「若我問是誰鄭兄想必也是不會說的了?」

    鄭傑笑道:「反正這人肯定是你們想見到的,隨去了便明白了。」

    這時鄭傑之見鄭傑一吹口哨,林中便衝出一匹黑馬,黑馬後面還牽制兩匹。

    鄭傑自顧的騎上黑馬之後道:「兩位,請上馬隨我來。」看來鄭傑並不知道李寂桐懷有身孕,所以只備了馬匹。

    「桐兒,可還能騎馬?」沈連雲關心道。

    李寂桐翻身上馬,道:「沒有大礙,騎馬而已!」

    沈連雲見狀也上了馬。

    一行三人北行了大概一個時辰,來到了一座山下,此山生得險峻,僅有一條一尺余寬的小道蜿蜒而上,不能騎馬,三人只得下馬步行。

    沈連雲細看之下發現此處懸崖飛瀑、怪石嶙峋、風景秀麗,這樣的山在北方被不多見,江南更是沒有。

    在鄭傑的帶領下幾人一路前行,縱是幾人武功不弱,但登上峰頂也費了不少時間。

    越是往上路就越是崎嶇,甚至這路都算不上路,可見這裏一向少有人來。

    攀至山頂卻發現在這山頂之上竟有一座亭子,想是年久失修,亭子上對聯的下聯已不知所蹤。


    亭子中立着一人,山風吹得那人的披風獵獵作響,也將他那有些花白的頭髮吹得有些凌亂。

    沈連雲自然也看到了人,只是沈連雲對着人沒有半點印象。

    沈連雲望着亭子的方向問道:「想必前面那人就是鄭兄想帶我們見的吧。」

    鄭傑道:「沒錯!你們過去吧,我就在此處等兩位便是了。」

    沈連雲心道自己就這樣過去不是顯得太過唐突,一時便沒有動身的意思。

    鄭傑似乎看出了沈連雲的想法,便道:「去吧,去了便是,一切都會明了的。」又轉問李寂桐道:「李姑娘,你說是嗎?」

    李寂桐似笑非笑的道:「總要面對的,不是嗎?」李寂桐這句話像是自言自語。

    李寂桐一把拉住沈連雲的手,道:「走吧,雲哥。」

    沈連雲沒有做聲,隨李寂桐去了。

    登上石階李寂桐便跪倒在那人身後,道:「爹,桐兒回來了。」

    見此,沈連雲也跪了下來,只是沒有做聲。他在心裏推演了無數遍他們見面的場景,卻沒想到他們的見面是這個樣子。

    李尚書緩緩轉過頭,和藹得道:「都起來吧!」

    李寂桐起身,沈連雲卻遲遲不肯起來。

    李尚書不解,問道:「這是何意?」

    沈連雲道:「晚輩有罪,未得大人同意卻已和桐兒私定終身,只是事已至此希望大人能夠成全!」

    李尚書大笑:「若是我不同意你們在一起你們還能一起來這裏見我?」

    沈連雲或許還不太明白,但是李寂桐是一定明白的。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是逃不過李尚書的眼睛的,畢竟整個天下的兵馬大權都握在他的手裏,這天下哪裏還藏得住人呢?

    沈連雲自然聽得懂李尚書的話,他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道:「請岳父大人放心,連雲定不會負了桐兒的情義更不不會辜負尚書大人的信任的。」

    李尚書似乎也對這女婿很滿意,點頭道:「起來說話吧。」

    沈連雲這才起來。

    李尚書道:「你們不該回來的。」

    李寂桐不解,道:「可是京城是我的家,不回來能去哪裏?」

    李尚書道:「整個皇城的人都知道你已經死了。」

    「我已經死了?」李寂桐反問。

    李尚書道:「是的,就在今年二月向家山莊一戰,『佑龍衛』盡歿,連他們的統領也沒有逃過。」

    李寂桐明白了,為什麼張無為會說自己是個死人,這也難怪他敢如此明目張胆的殺自己,沒人會相信他殺了一個死人。這也正是這幾個月以來『佑龍衛』都沒有找過自己的原因了。

    李尚書又接着道:「現在已經沒有『佑龍衛』了,相信以後也不會有了。」

    李寂桐明白李尚書這句話的意思,『佑龍衛』知道的事太多,他是皇帝手中的利刃,但是這利刃也會有傷到自己的時候,所以有人將這利刃折了也不見得是件壞事。

    李寂桐問道:「皇上會相信嗎?」

    「深信不疑。」李尚書頓了頓才道:「是我親自收殮,哪個父親願意親口承認自己的女兒已經死了呢?當然,這其中也有你胡叔叔的功勞,別忘了他的易容之術可是獨步天下,無人能及的。」

    李寂桐明白了李尚書的苦心,只有自己死了才能得到自由,才能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

    「爹……」李寂桐在沒忍住,撲到李尚書懷裏。她知道,這可能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了。

    李尚書道:「不必悲傷,這是為父欠你的。」

    李寂桐知道李尚書指的是什麼。李尚書也的確欠他們多,李尚書戎馬半生,李寂桐出生時他不在身邊,李寂桐的母親重病在床的時候沒在身邊,李寂桐的母親離世時他還是沒有在身邊,就連李寂桐也被當成爭權的工具,不然也不會沒經過李寂桐的同意將他送入「佑龍衛」。

    李尚書接着道:「年輕是總想好男兒在世間定有做出些轟轟烈烈的大事出來才不算白活,現在才明白榮華富貴不過是過眼雲煙。再高的權位,再多的財富都換不回你母親的生命。」

    李寂桐安慰道:「爹,我不怪你。」李寂桐抬起頭,這才發現原來李尚書的鬢角比幾個月前白了許多,額頭上的皺紋又多了幾道。

    李尚書推了李寂桐,在石凳上坐了下來,似乎站了太久他有些累了。

    李尚書指了指兩張石凳道:「你們也坐吧!」

    沈連雲和李寂桐自然是坐了下來。

    三人許久不語,各懷心事。

    李寂桐先打破了沉寂,道:「爹,我擔心你!」

    李尚書朗聲大笑,道:「你擔心我什麼?」

    李寂桐嘆了口氣道:「這朝中只是您也是知道的,表面上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涌動,以後沒了桐兒在你身邊照應可如何是好?」

    李尚書道:「這你不必擔心,為父已向皇上請辭,相信不日就有回應了。」

    李寂桐點點頭道:「如此也好,若是父親也辭官歸隱想必張無為也不會再為難我們了。」

    李尚書道:「即使為父不辭官他也沒有機會為難你們了。」

    「這是為何?」李寂桐問道。

    李尚書道:「為父此行就是來捉拿張無為歸案,他自以為這朝中上下沒有人比他他的消息更靈通,卻不知他與『流影』勾結的證據早被為父拿到。」

    李寂桐點頭道:「如此皇上便可高正無憂了。」

    李尚書道:「但願如此,老夫也不想管這許多,若不是他知道你還活着的消息我也是懶得動手的。」

    李寂桐明白,李尚書這樣做是為他們解決後顧之憂。

    消失許久的鄭傑出現了,這次他手中多了些酒菜。

    鄭傑將酒菜放在桌子上拱手道:「義父,張無為一眾已經伏法。」原來鄭傑說要去辦的事便是這件事。

    聽鄭傑叫李尚書義父沈連雲很詫異,不僅沈感到詫異連李寂桐也覺得詫異,李寂桐從來沒有聽過自己父親還收過義子。誰又會想當「臭名昭著」的大盜竟然是當朝兵部尚書大人的義子呢?

    李尚書笑道:「不必奇怪,鄭傑乃是我一個裨將之子。當年我那裨將在臨終之際將他託付給我,我就將他收做義子,本想將他留在身邊,但是他不官場的紛爭,於是我就將他送到一個故人那裏學習武藝。說起來你還得叫他一聲哥哥呢?」

    李寂桐多個個哥哥自然高興,當即叫了一聲「哥哥。」鄭傑自然也是很樂意當這個哥哥的。

    沈連雲頓覺這鄭傑深不可測,更不知他是正是邪,種種疑慮困擾於心,卻也不好發問。

    (本章完)



第21章 疑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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