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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落入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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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路上正如那個黑衣斗篷男子所言,並不太平。所幸都是些不起眼的小嘍囉,還不夠沈連雲練手。

    自發現有人對他們不利之後他們便不再遊山玩水,以免夜長夢多。

    時間已快到一月,二人總算是快出曹州,出了曹州三五日便到達京城。京城乃是天子腳下,想來也不會有什麼事了。

    今日到曹州境內時天色已晚,兩人便在一個小鎮上找了家客棧住了下來。

    曹州地處北方,雖是夏天,卻也有股秋高氣爽的意味。沈連雲坐在房頂之上,細賞這將要入秋的天地。

    「怎麼?有心事?」李寂桐也上了房頂。

    沈連雲勉強的展開愁眉,道:「再有五六天便到京城了!」

    李寂桐「嗯」了一聲,又道:「到了京城便不再會有這許多煩心事了。」

    「哈哈——」沈連雲朗聲笑道:「到了京城的事可比路上的複雜多了。」

    李寂桐看得出來沈連雲的笑只是掩飾他內心的擔憂。他知道,這一路上的刺殺雖是小打小鬧,但這後面又藏了多少陰謀?沈連雲感到一張無形的大網正一步步將他包圍,只是這張網不知何時會收緊。

    李寂桐道:「是啊!」之後再也無話,因為她也不知自己該說些什麼。

    沈連雲道:「這一路來經歷大大小小十餘次暗殺,可是每次都是不痛不癢,我實在猜不透對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李寂桐道:「這次我也看不透,雖說我與『拱衛司』向來不睦,但他們何以如此明目張胆的想除掉我?」

    沈連雲道:「或許你可以讓你的人替你調查一番。」

    李寂桐疑惑道:「說來也怪,自上次向家山莊一役之後『佑龍衛』的人便沒有再聯繫過我,一個也沒有。」:

    沈連雲道:「你也沒聯繫過他們嗎?」

    李寂桐道:「沒有,向來都是他們聯繫我。」

    沈連雲道:「莫不是出什麼事了吧?」

    李寂桐道:「現在還不好定論,進向家山莊之前我便佈置了上百好手潛入常州城,他們的任務便是清除潛入常州城裏『流影』亂黨,當時來看他們的任務是成功了的,因為向家山莊並沒有出現太多『流影』的人!」

    沈連雲點了點頭:「按說若是任務完成他們該找你復命才是,為何一次都沒有聯繫過你呢?」

    李寂桐道:「這正是我擔心的地方,這不符合『佑龍衛』的行事風格。」

    沈連雲道:「擔心他們全軍覆沒?」

    李寂桐道:「這還不是我最擔心的,你還記得影君的那句話嗎?」

    沈連雲問道:「那句?」

    李寂桐道:「每個人都弱點,有弱點的人都可以利用。」

    沈連雲已領會李寂桐的意思,比全軍覆沒更可怕的是叛變。若那些人真的叛變那皇帝就危險了,畢竟他們都是皇帝最親近的人。

    沈連雲道:「叛變的可能性不大,『佑龍衛』不可能是個人就收吧?」

    李寂桐道:「雖然他們都是經過精挑細選,但影君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在他那裏似乎沒什麼是不可能的。」

    沈連雲不否認,影君的確是個太可怕的人。可怕的不僅是他的武功和毒辣,還有他手裏掌握的秘密,你永遠不知道他手裏到底掌握了多少人的秘密。

    沈連雲長嘆了口氣,道:「多想無益,這一切到了京城或許就會有答案了。」

    李寂桐點頭,她也亂了,都不想去想,連城山莊這一月多的時間裏她過得太輕鬆,輕鬆得都忘了累的樣子。

    沈連雲望向遠處此起彼伏的山巒,悠然道:「桐兒,你看,今晚多靜,夜色多美!」

    李寂桐反問道:「你不覺得這更像是暴風雨前的安靜嗎?」

    沈連雲道:「是啊!過了今晚他們再想下手就沒有機會了。」沈連雲指的「他們」自然是想殺他們的那些人。

    李寂桐道:「明日我們便進京城的範圍了,他們在想殺我也斷然不敢再京城下手的。」

    「所以今晚他們一定會來,而且來的人一定不少,來的也一定不是泛泛之輩了。」沈連雲道。

    李寂桐嘆了口氣道:「這些不是問不出有用得信息來的嘴太硬,都沒有抓到有用的證據。」

    沈連雲問道:「我很奇怪,那些人隨便抓一個都是證據,為什麼你不是放了就是殺了,還說沒有證據呢。」

    李寂桐笑了,笑得很無奈。道:「若是隨便抓一個沒有任何身份證明的人到你面前說是拱衛司的人你會信嗎?」

    沈連雲道:「不信。」

    李寂桐道:「皇上同樣也不信。『拱衛司』的性質其實和『佑龍衛』的相差無幾,所以裏面的人的身份是秘密,而且裏面還有一個專門用於暗殺的組織,這個組織無名無姓沒有身份,他們像影子一樣的活着,查無可查。」頓了頓又道:「事實上皇上是默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只是不是太過招搖便好。」

    沈連雲不解:「這又是為何?」

    李寂桐笑道:「這就是權術,權力的制衡,皇帝是絕不允許任何一個組織的權力過大的。當初『佑龍衛』成立便是為了制衡『拱衛司』只是後來『佑龍衛』更得聖心,這也是『拱衛司』與『佑龍衛』不睦的最大原因。」

    沈蓮花似有些心疼李寂桐,他想這些年李寂桐一定活得很累。

    許久,沈連雲才道:「等了結了這些事我們就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男耕女織也比這樣提心弔膽的活着的好。」

    李寂桐深深的點頭,深怕沈連雲看不到。她比沈連雲都想要這種生活。沒遇到沈連雲之前他以為她會就此明爭暗鬥的了此一生,可遇到沈連雲之後她便不再這麼想了。現在的她只想要平平淡淡的生活,沈連雲不再過問江湖,自己不再受制與權力皇命。可是他們知道這樣的生活離他們有多遠,就算是目前這樣難關他們都不知道能不能過得了,更別說以後了。可是他們都有勇氣,生要同寢,死亦要同穴的勇氣。

    見李寂桐許久不語,沈連雲便猜到了她的心思,將李寂桐攬過懷裏,安慰道:「放心吧桐兒,這一天會太遠的。」

    李寂桐還是只點點頭。每每提及此事她的內總是如蟲噬一般的痛,畢竟這對於她來說是一個太遙遠的夢。所以她不能說話,她怕一說話便會抑制不住情緒痛哭起來,她不想讓沈連雲發現她的難過。

    此時已是深夜,月亮似乎毫不吝嗇的釋放出她所有的亮度,將大地照的如同白晝一般,連遠處的山也清楚了許多。

    李寂桐早已在沈連雲的懷裏深深睡去,李寂桐好久沒有睡得像這般沉了,他實在不忍心吵醒她,所以她動都不捨得動一下。

    沈連雲知道今晚一定不會太平,那些人一定回來的,至於怎麼來什麼時候來那就是他們的事了,沈連雲要做的便是等着。

    沈連雲輕摟起李寂桐,足尖一點便已下了房頂,他的身法極輕,以至於懷裏的李寂桐都沒有醒來。在李寂桐看來沈連雲懷裏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她最不願意醒來的地方,所以再沈連雲懷裏她總是能睡得很好。

    沈連雲將李寂桐輕輕放在床上,替她蓋上被子後卻又起身坐到了房間正中的紫檀木桌前,倒了一杯香茗細細的品了起來。


    這樣的日子她早就習慣了,李寂桐睡着的時候他總要守着,對他而言守着遠比睡覺更安心、更舒服。

    「咯咯囉——」外面的公雞已經打鳴,看樣子天快亮了,這正是人們睡得最香的時候,特別是一夜未眠的人咋這個時候是最想睡的。這大概也是偷東西的總喜歡在這兒時候下手的原因了。

    忽然,房頂之上傳來一陣沙沙之聲。

    沈連雲暗道:「總是來了!」說着長劍已離鞘而出,這寶劍離鞘的聲音聽了都讓人膽寒。

    這時床上的李寂桐也醒了,她坐起身子,平靜的道:「來了嗎?」

    「嗯,他們最大的錯誤便是擾了你睡覺,他們該為此付出代價。」沈連雲的聲音同樣平靜,可平靜之中卻露着殺意。

    李寂桐道:「今晚你的殺氣有些重。」

    沈連雲道:「大概是他們驚訝你的美夢,這讓我很生氣,你等我,他們會用鮮血向你道歉的。」

    「小心點!」說完便又倒下身子繼續睡覺了,像是沈連雲只是去做一件極為平常的事一樣。

    沈連雲足尖點地,欲破房而出,但是他發現屋頂是被精心改裝過的,青瓦之下乃是一層極厚的鋼板。他一個閃身便又想從窗戶出去,卻發現窗戶也被裝上了鋼絲網。他現在明白了,這間屋子就是為他們準備的,而且準備很充足。是他大意了,這一路來的暗殺都太過兒戲,所以多多少少還是讓他有些輕敵。

    沈連雲暗:「這些人難道想將自己困死在這裏不成?」

    話為說完,便已看到滾滾濃煙從樓下升了起來,原來這些人是向燒死自己。

    沈連雲叫道:「桐兒,看來今晚是睡不成了。」

    此時李寂桐也已起身,道:「睡不成換個地方便是!」說便拔劍奪門而去。李寂桐一劍便劈碎了門,但是木門之後確是鋼板。在劈砍的一瞬間鋼板的小孔中射出了幾支箭矢,還好李寂桐身法不慢而且早有提防,不讓就早被射成刺蝟了。

    沈連雲道:「看來整個房間就是一個鐵籠子,還是個充滿機關的籠子。」

    李寂桐笑將劍橫在胸前,笑道:「這次終於有點趣了。」

    沈連雲也笑了,道:「在種時候了你還能笑得出來?」

    李寂桐笑得更開心了,道:「能和你死在一起豈不是一件很值得開心的事?」

    「哈哈——」沈連雲也笑得很開心,道:「我怎麼可能會讓你死呢?說好我們要去浪跡天涯呢!」說着便已拉開了架勢,此時沈連雲劍身之上寒芒大做,在運足內力的一擊只想,窗戶竟被辟出一道三尺來寬的口子。

    沈連雲當即叫到:「桐兒,走!」

    說着,二人已一前一後衝出了房間,落到對面的屋頂之上。

    細看之下才發現屋頂上,街道上全都是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這都困不住你們,看來我還是小瞧你們了!」說話的人坐在一張太師椅上,悠閒的吃着手裏的橘子。

    「張無為,好大的膽子,你可知我也是朝廷命官!」李寂桐認得這人,這人便是「拱衛司」指揮使張無為。

    「哈哈——」張無為笑了,笑的樣子無比醜陋,不屑的道:「若是以前我還忌憚你三分,可現在你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我不殺你你也是一個死人。」

    李寂桐聽不懂這話是什麼意思,但他知道,這段時間京城一定發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

    李寂桐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

    張無為道:「什麼意思?你還是下去問你那些冥頑不靈的手下吧。」

    李寂桐又道:「『拱衛司』這麼多人員調動,到時候你怎麼向皇上解釋?」

    張無為不驚不慢的道:「這個還不簡單嗎?清剿『流影』餘孽啊。」頓了頓又得意的道:「哦,對了,你還不知道吧,現在『佑龍衛』的案子已全歸我管。」說完又是哈哈大笑。

    李寂桐又問:「我很是不解,你三番兩次的派你你那些手下來送死又是什麼意思,你明知道以他們的實力連傷我都難,這樣做豈不是打草驚蛇?」

    張無為道:「我要的就是打草驚蛇,要的就是你們寢食難安,如果不是因為這樣你們會因為輕敵而落入我的圈套嗎?」

    李寂桐笑了,道:「我們非但能吃能睡,而且還吃得很多好,睡得很香。」李寂桐指着方才逃出來的房間譏諷道:「就連你這個所為的圈套不是也給我們破了,你真的很失敗啊,你的腦子和你那些手下一樣笨。」

    張無為不怒反笑道:「那麼你真的小瞧我了。」又喝道:「還不現身?」這是數十個火銃手從不遠處的房頂上冒了出來。張無為得意的道:「縱然你們的武功高強又如何,難道你們還能快的過火銃?」

    李寂桐輕蔑的笑道:「就這些?都是我玩剩下的。」

    「加上他呢?」張無為指着旁邊的一個虬髯老者道。

    李寂桐並不認得此人,反而是沈連雲一眼便認出來。這個人實在是太有名,沈連雲還是孩童的時候這個人便已將整個武林攪得天翻地覆。沈連雲認出他並不是因為認識他,而是他手中的刀,當年能在他刀下過上十招的人並不多,而且刀法狠毒刁鑽,雖是使刀,但刀法中卻有劍法的諸多變化,刀法的霸道與劍法的多變相結合在旁人看來奇怪至極,但他使來卻如同鬼魅一般,因此當年江湖中人都叫「鬼刀」,鬼刀這個名號太響,響到人們都忘了他本來的名字叫什麼了。

    沈連雲朗聲道:「那位前輩莫不是鬼刀前輩吧?」

    虬髯老者道:「你這後生算是有點眼力,看在你還認識老夫的份上等會我會讓你痛快點的。」

    沈連雲答道:「晚輩謝過前輩好意,只是等會有冒犯之處還請包涵便是了。」沈連雲又接着問道:「鬼刀前輩在江湖中也算是德高望重,怎麼會這種小人攪在一起呢?晚輩很是不解啊!」

    鬼刀一臉嫌棄的看了身邊的張無為一眼,道:「我怎會和這種攪在一起,只是這個中事情太過複雜,給你說也說不清楚,老夫也懶得說了。」

    旁邊的張無為聽到此話臉都氣白,但是又不敢發作,之好忍着,看來張無為還是很忌憚鬼刀的。

    沈連雲道:「既是如此晚輩也不再多問了,想必前輩也是有前輩的苦衷的。」

    李寂桐有些不解,此刻沈連雲於鬼刀明明就是敵人,可是言語之中卻聽不到半點敵意。這就是江湖,解釋不了的江湖。

    此時張無為已經失去耐心,喝道:「殺了他們!」

    其餘還未殺到火銃手便先開了火,到是沈連雲和李寂桐的劍就入形成了一道銅牆鐵壁一般,火銃的鐵砂竟然近不了他們的身。

    鬼刀幾個騰挪也跟了來,笑道:「你這娃娃劍法俊得很,可惜今天遇到老夫,不然多年以後定是個劍術大家。」

    沈連雲聽得出來今天鬼刀是欲他性命的,可他還是禮貌的回道:「鬼刀前輩過獎了,晚輩不才,卻也想請前輩指教指教。」

    說着二人便已纏鬥在一起,幾個不知死活的人衝過來想要加入戰圈,卻頃刻間被兩人強大的氣場震得七竅流血而亡。兩個絕頂高手過招豈是一般人能接近得了的。

    斗得十幾個回合,鬼刀又笑道:「小娃娃不錯,若是十年前老夫也不是你的對手啊!」

    沈連雲也謙虛道:「若是兩月在下遇到前輩那是連十招都接不住的。」沈連雲這話毫不誇張,鬼刀不是浪得虛名,的確刀法如神,但是沈連雲自用了之後,武功與日俱增,進步的速度連他自己都感到驚訝。

    眾人一看想攻沈連雲斷不可能,於是都轉攻李寂桐。看到此處沈連雲慌了,李寂桐雖不至落敗卻也很難取勝,長此以往,李寂桐定會體力透支的。可是自己現在又被鬼刀纏着脫不了身,只能看着。此時沈連雲恨不得自己能在分出一個去。

    就在沈連雲心急之時,一個鬼魅般的影子從遠處疾行而來,從身法上看這人不是鄭傑又是誰,但他是敵是友仍不可知。

    (本章完)



第20章 落入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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