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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趣大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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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趣大不同

    劉海瑞聽到柳雪梅這句莫名其妙的話,不由得左看看右瞧瞧,還真就沒有發現柳雪梅有什麼不同,不過劉海瑞這個人,從來不喜歡打擊女人,心底里希望得到女人的喜歡,於是就順着柳雪梅的杆子往上爬,笑着說道:「我發現雪梅姐你好像是越來越年輕,越來越漂亮了!」

    「貧嘴!虛偽!」柳雪梅嬌嗔地白了一眼劉海瑞,站起來說道:「你說的不是實話!」

    劉海瑞看着柳雪梅站起來的身姿,下身穿的黑色西褲,把渾圓的臀部曲線彰顯的更加完美,小屁屁被衣料包裹的十分有型,將肉團向里緊縮着。

    這**的身型和神態讓劉海瑞心裏一陣發熱,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裝出一副迷惑的樣子說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你今晚有什麼不同啊?」

    柳雪梅的臉色紅暈更加的突出,眉毛輕挑,眼神引導着劉海瑞把精力都注意到了她的身上。緊接着,就在劉海瑞愣神之際,柳雪梅竟然拉起了他的手,引導着他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她自己緩緩的動手,解去下面的褲子,然後再慢慢的脫去身下最後的**布。劉海瑞的目光像是冒火一樣跟隨着柳雪梅小手上的動作在移動,心臟快要從喉嚨里跳出來了一樣,頓時就見一雙豐滿白嫩的**隨着她輕輕剝落腿上的褲子而展現了出來。在客廳燈光的照耀下,更加的明晃刺眼。

    劉海瑞這個時候已經顧不上別的了,一雙眼睛盯着柳雪梅的腿慢慢遊走着,緩緩的將目光從腳踝移到了胯部,還是那樣的白嫩誘人,也沒有見到有什麼不同啊!

    看着劉海瑞那痴痴的樣子,柳雪梅的臉上泛起一絲媚笑,嬌柔的呢喃了一聲,接着將上衣再向上提了提!

    哇塞!劉海瑞終於看清了柳雪梅與往日的不同之處,這個不同,大大超乎了劉海瑞的意料,已經不是給劉海瑞一個驚喜這麼簡單了,應該是一個震驚。只見柳雪梅的那片毛髮旺盛的秘密花園竟然變成了光滑異常,如脂如膏,不再有一絲的毛髮,要知道,不管是男人和女人,天生的隱秘部位上方,都會生出濃稠的毛髮,好像古時候在類人猿時代,用它可以遮醜似地,是男人和女人,身下都不可或缺的一種特徵,而那種傳說中的**,則是很少見的,柳雪梅並不屬於那類人,很顯然,她是特意將那些濃密的絨毛刮去了。

    柳雪梅原來是有一個濃密毛髮的,這一點,劉海瑞印象深刻,毋庸置疑,可是現在再一看到柳雪梅的秘密花園,竟然發現與往日大有不同,只見此時柳雪梅的腿心處竟然變得沒有一根毛髮,光禿的就像一個著名影視演員的光頭,仿佛是少林寺剛剛剃度的和尚腦門,她又恍如回到了那個青春懵懂的十五六歲的少女時代。

    她什麼時候刮去的?劉海瑞的心裏不由得疑惑了起來,記得上次和柳雪梅在一起的時候,她的秘密花園上還是一片茂盛的原始森林啊?

    劉海瑞在驚奇之餘,臉上露出一絲壞笑問道:「雪梅姐,你什麼時候刮去的啊?我怎麼不知道啊?」

    柳雪梅看着劉海瑞那驚喜的樣子,扭捏了一下身軀,一隻手羞澀的蓋到自己的秘密花園上,語氣嬌柔地回答道:「就是今天下午,我在一家女人時尚美容店做的修整,我記得有一個歌星叫梁詠琪的,她唱過一首歌,叫短髮,我很喜歡裏面的一句歌詞寓意,女人剪去頭髮,就是象徵着告別過去,去迎接新的未來,我感覺剪頭髮還不足以明志我現在的心情,我在政府工作了這麼多年,今天是第一次接受調查,雖然沒有什麼事兒,但是我還是想沖現在開始重新開始,同時,它還有另一個嶄新的寓意!」

    劉海瑞目光並沒有離開柳雪梅那光滑的秘密花園,頭也不抬的問道:「還有什麼寓意啊?」

    「很簡單啊,寓意我這次以後,是想有一個嶄新的開始,從今之後,它要擯棄前嫌,要學會始終如一的去侍候一個男人。」柳雪梅盯着劉海瑞媚笑着說道。

    劉海瑞聽到柳雪梅的話,不由得心裏一動,心底生出一種激流,不自主的把目光從柳雪梅的身下,轉移到柳雪梅的嘴巴上,笑眯眯地問道:「是嗎!雪梅姐以後想專心致志的去侍候哪一個男人啊!」

    柳雪梅突然將手掌從**拿開,用手點了劉海瑞的額頭一下,媚笑着說道:「這個男人啊!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非你劉海瑞莫屬。」

    劉海瑞傻了,忙壞笑着,謙虛地說道:「雪梅姐,我劉海瑞何德何能啊!怎麼能夠不知天高地厚的獨霸這麼一處天物呢!」

    柳雪梅溫柔的笑了下說道:「我知道,你也清楚,它以前進入過很多男人,但是,我刮去毛髮,給它一個新的面貌,就是想讓它告別過去,以嶄新的容貌,去專一的迎接它的新主人,從今以後,我們在工作上就是一個整體,你要是有什麼難處就和姐說,姐要是遇上了什麼困難,也希望你能夠出手幫姐一把,明白姐的刮毛明志的想法了吧!」

    原來如此,劉海瑞明白終於明白了柳雪梅的心思了,這讓他心裏就更加的感覺到幸福,也對柳雪梅有了重新的認識,但是想到這裏,劉海瑞心裏就有些顧慮起來,他現在已經和金露露結婚了,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樣『胡作非為』了,如果這娘們黏上自己,那他豈不是就很麻煩了,本來一個吳敏就夠劉海瑞喝一壺的了,再來一個柳雪梅,劉海瑞想想就覺得有些頭疼。

    不過柳雪梅表達了一個如此真誠的想法,不惜刮毛明志,這一點,倒讓劉海瑞很感動,而且仔細想想,柳雪梅好像也應該不是那種女人,或許他的擔心是多餘的。

    管那麼多呢,今朝有酒今朝醉吧,想到這裏,劉海瑞乾脆就拋去了自己那些多餘的想法,將,目光重新移到了柳雪梅的下面,仔細的欣賞起她那刮毛明志的秘密花園。哇!絕對像十四五小女孩的那個**一樣,很嬌嫩,也很紅潤,原來他一直以為,它天生就是暗褐色的,刮去黑色的毛髮,沒有了毛髮的陰影,才看出來,柳雪梅的本來顏色,竟然是那麼的紅潤,水潤泛光。光潔的肉丘之上,很**,泛着淡青色的光輝,就像一個摻一點高粱面的白面小饅頭,兩扇門緊緊的扣在一起,半遮半掩。形狀就像一隻欲張開翅膀飛翔的花蝴蝶,兩扇蝴蝶翅膀,微微張開。劉海瑞都看傻了,中間那條規矩的縫隙,仿佛是一個熟練的屠夫,用飛快的殺豬刀割開的一塊白色肉皮,露出鮮艷粉紅的鮮肉一般。劉海瑞看傻眼了,理解到柳雪梅的良苦用心,他更加的尊重和理解她了,她一個在官場沉浮了二十餘年的四十多歲的官場女人,能為他做到這一步,劉海瑞這個時候除了感動,還是感動。他忍不住伸手撫摸上去那個剃去毛髮的部位,觸手之間,還有點微微的刺癢感,它是那麼的對劉海瑞坦誠面對,就像純真的友誼,透明,簡單,直接。

    見柳雪梅現在已經擺出了一副任由自己發落的樣子,劉海瑞心裏美滋滋的想着,現在該是自己表示一下的時候了,他要回報這個對自己官場生涯幫助頗多的女人的恩惠,看着柳雪梅白嫩的皮膚,躺在他身邊時,那一對飽滿的咪咪已經從上衣的領口裏露出了大半個,白花花的令他心神搖弋。

    劉海瑞笑眯眯的將柳雪梅那令人垂涎的身軀推到床上,將頭枕在了她的肚腩上,將一隻大手伸進去,抓住她那雖然手感有點綿軟但卻異常飽滿的美好就撫摸起來。

    「海瑞,我……我想親它。」柳雪梅注視着劉海瑞的褲襠里那坨已經暴怒的大傢伙,心裏充滿了要與他盡情歡樂的渴望。

    「親吧。」劉海瑞臉上堆起壞壞的笑意,將柳雪梅的頭朝自己的褲襠邊推了推,她主動的將劉海瑞的衣服扒下來,伸手握住了劉海瑞的寶貝**了一會,慢慢的湊過嘴,張開紅潤的香唇,將劉海瑞的寶貝吞了進去……柳雪梅雖然和劉海瑞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前面的數次遠沒有這次從容淡定,不慌不忙。

    劉海瑞盡情的享受着着柳雪梅的愛撫,看着自己的寶貝在女市委常務副書記的口舌之間來回的移動,一種非常滿足的感覺從他的心底湧起,它就像一隻被囚禁了一萬年的野獸,終於逃出牢籠爆發出來壓抑已久的一種力量……那種蘇蘇麻麻的感覺令劉海瑞自然的從鼻孔里發出了嗯哼的喘息聲。

    柳雪梅到底是一個四十多歲身經百戰的女人,熟練的口技,使劉海瑞一點也感覺不到牙齒的存在,一陣陣刺激的感覺從劉海瑞的中樞神經直達全身,直到……直到劉海瑞的寶貝比平常增粗增大了多倍,像一個欲與天公試比高的獨秀山林一般。

    實在受不了那種前所未有的溫柔刺激,劉海瑞不由自主的說了一聲:「上來吧!」

    趴在劉海瑞的男人原野上一番上下起伏,柳雪梅的一頭秀髮遮住了半張**的俏臉,她輕輕拂去嘴唇邊上的髮絲,眼神**地看着劉海瑞說道:「小劉,難道……姐的那個嶄新面貌的東西,不能讓你勾起食慾嗎?」

    聽到柳雪梅那暗示性的語言,劉海瑞立馬體會到了她的言外之意,他笑眯眯牽起柳雪那柔嫩光滑的玉手,一起步入到了衛生間,拿過淋浴頭親自給柳雪梅的秘密花園做起了清潔工作,兩人洗掉了身上的汗水後,劉海瑞再次引領着媚眼如絲的柳雪梅回到床上,讓她平躺在床上,然後伏下腦袋,仔細的感受起了這個嶄新的秘密花園。沒有了絨毛的攙和,果然親吻起來簡單又方便多了,口感也不錯,帶着絲絲的滑膩和女人獨特的體香。

    正處於如狼似虎年紀的柳雪梅,被劉海瑞的舌尖輕輕的一陣刺激,顯然已經渴望到了極點,下面水汪汪的散發着灼熱的感覺,兩條渾圓白嫩的大腿之間,早已是閃爍着晶瑩剔透的光澤,一對美麗的蝴蝶翅膀上沾滿上了露水,已經是展翅翱翔,就等着劉海瑞去佔有了。

    隨着劉海瑞的繼續,柳雪梅情不自禁的提起上衣挽在纖細白嫩的小蠻腰上,露出白花花的大屁屁和充滿肉感的秘密花園,它是那麼的一覽無餘,就像一個秀美的舞女,摘盡身上一切牽絆,毫不遮擋的展現在客人面前。隨即,柳雪梅從床上爬起來,輕輕的推着劉海瑞在床上平躺下來,主動的岔開了雙腿,一隻玉手扶住劉海瑞的沾滿口水的小鋼炮,另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蝴蝶瓣前,用食指和中指將兩片肥厚水潤的蝴蝶翅微微分開,對準劉海瑞的直翹翹,緩緩的就坐了上去。

    隨着那種讓人痴狂的感覺,兩人的口中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叫了一聲,隨即,粗重的呼吸和快意忘情的叫聲交織迴蕩在這套秘密的處所之中……

    而對於這次沒能順利拿下柳雪梅讓市長張德旺心裏很不爽,從紀委副書記張虎林那邊反饋的信息來看,金書記向省紀委施加了一定壓力,紀委一把手趙書記因為金書記的插手,選擇了棄卒保車,對柳雪梅的談話只持續了不到兩個小時就結束了,原本張德旺覺得這次會順利拿下柳雪梅,結果卻落空了,而至於還能不能通過讓張虎林暗中調查找到柳雪梅的其他問題,誰也沒有把握,如果這個好機會失去了,那麼一旦柳雪梅猜到了是他在背後搞鬼,想必一定會反撲的。張德旺擔心的倒不是柳雪梅會反咬自己一口,怕就怕柳雪梅會聯合劉海瑞,與他結成聯盟,畢竟劉海瑞是區委一把手,柳雪梅作為市委副書記是他的直接領導。

    而劉海瑞的能量,張德旺是心知肚明的,加上現在他又是省委書記的女婿,這確實讓市長張德旺的心裏有些不舒服,劉海瑞的鋒芒如果蓋住了他這個市長,那麼省長朱永勝顏面何在啊!

    這天張德旺坐在辦公室里琢磨了一下午,還是不想放棄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於是打電話和省長朱永勝將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說了說,這也正是朱永勝所擔心的,因為一旦柳雪梅不能順利拿下,那麼對金書記釜底抽薪這一招就會落空,接下來作為省長的他還是要屈身於金書記的權威之下。於是朱永勝讓張德旺晚上七點在省府招待所見面,就這件事繼續協商對策。

    晚上七點鐘,在省府招待所貴賓六號廳里,省長朱永勝、西經市市長張德旺、以及張德旺的狗腿子副市長劉廣坤三人一起落座,秘書送上了三瓶茅台後,就出去了,關上門在走廊里值班。作為省府和市府的兩級領導,除過公務聚餐外,三人平時不會在一起吃飯聚餐,而今晚是第一次,可想而知,他們一定是要密謀某件事情。

    果不其然,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三個人的話題就不知不覺的聊到了劉海瑞身上,副市長劉廣坤就裝出不甘心失敗的說道:「二位老領導,劉海瑞現在的風頭正勁,我不服氣啊,他這是喧賓奪主啊!鋒芒都蓋過你們二位了,要知道,河西省和西經市沒有你們兩位領導,也取得不了現在的成績啊。即便是他劉海瑞在滻灞區取得了一點成就,那也是在兩位領導的基礎上取得的,省里不能埋沒了你們二位的功勞啊!你看現在,仗着金書記是他老丈人,把那個劉海瑞得瑟的,都不知道他自己姓什麼了!,說一不二,反正我看着,心裏是非常的不舒服,他這才來西經市工作了多長時間啊,前後加起來也就七八年時間吧,最開始在省建委,一個小科員,後來被吳副市長相中了調去了區建委,也就是在區建委那兩年幹了點事才爬上去了,這兩年在區里混得風生水起,一直爬到區委一把手的位置上了,我看要是沒有金書記給他撐腰,就憑他那年紀,也做不到區委書記的!」

    「是啊。」市長張德旺也是點了點頭也是滿腹牢騷的說道:「是啊,這小子被提拔的太快了,其實他的工作能力也就那樣,那是咱們省里和市裏的大環境好,對滻灞區有政策傾斜,可以說是我們市府把很大的精力都放在了區裏的發展建設上了,他完全是遇上好機會了,再加上金書記的原因,市委楊書記他們要提拔這小子,我這個市長也不好說什麼,而且我發現這個小劉啊,跟柳雪梅的關係走的挺近的,我有一天下午還發現他們從同一家酒店裏走出來了,一旦他的羽毛豐滿了,到那個時候,我們再想把這個勢頭挽回來,可就是難上加難了啊。」

    副市長劉廣坤和張德旺一唱一和的,點點頭說:「是啊,要是柳雪梅和這小子結成了攻守同盟,那麼再想動柳雪梅的話可能會更加困難了,所以呢,不如趁現在劉海瑞還沒有完全的佔據上風,我們就要趁早下手,打一打劉海瑞的威風,挫一挫他的銳氣啊!不能讓他就這麼的繼續豐滿下去!」

    劉海瑞和市委書記楊天宇以及副書記柳雪梅之間的關係走得越近,市長張德旺的心裏就越擔心,尤其是在省紀委找柳雪梅談話之前,他無意間看到劉海瑞和柳雪梅從同一家酒店裏一前一後的走出來,這確實刺激到了市長張德旺敏感的神經。

    權力就是人脈,如果下面的人,都不尊敬自己,不經常過來請示工作了,那麼權力之柄勢必就要換人,對於權力有着極度敏感的省長朱永勝,當然不希望看到大權旁落。

    朱永勝聽着張德旺和劉廣坤兩個人的分析,端着酒杯輕輕抿了一口酒,皺着眉頭咂了咂嘴巴,吸溜了一口氣,意味深長地說道:「德旺你和廣坤同志說的話我也理解,不過現在有金書記給柳雪梅和劉海瑞那小子撐腰,柳雪梅雖然被舉報到省紀委了,但是也一時間沒有關於她違規違紀的一些材料和證據,我也一時想不出,還有什麼好的計策來對付他們啊!老實講,我都快被他們給征服了啊。」

    張德旺見朱永勝有些心灰意冷,就急忙勸慰着說道:「朱省長啊,你可千萬不要這麼想啊,勝不驕敗不餒,大事乃可成啊,無論到什麼時候,千萬不要喪失信心,現在省里你還掌握着二分之一的大權呢,市里這邊楊書記現在離崗治療,柳雪梅她一個人也顧不上那麼多,而那個劉海瑞只是臨時取得了一些小勝利,不足為慮,就像毛偉人說的那樣,我們要在戰略上藐視他!只要我們肯用心,就不愁找不到他的漏洞!」

    劉廣坤也接着話茬點頭說道:「是啊,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我就不信,我們三個聯手,還扳不倒他!」

    三個人正在密謀呢,正所謂是蒼天不負有心人,正說着如何對付劉海瑞呢,機會就來了,此時的季節,正好是河西省的雨季,洪澇災害頻發的季節,窗外,突然是打響了幾個響雷,緊接,一陣雷陣雨就突然來臨,豆大的雨點打擊着玻璃窗,發出了噼里啪啦的聲響。

    劉廣坤扭頭目睹着窗外的景象,突然是靈機一動,心裏登時就生出來了一條毒計,頓時對張德旺眨巴了一下眼睛,張德旺也是老狐狸啊,自然就明白了劉廣坤的心思。

    接着就見劉廣坤側身對張德旺小聲說道:「對了張市長,我們西經市的財政局局長是您一手提拔起來的吧!」

    張德旺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眼朱永勝,急忙謙虛的笑笑說道:「老劉你可說錯了,財政局的老王可是咱們朱省長一手提拔上來了,老王這個人對朱省長還是忠心耿耿的。」

    朱永勝看着自己面前的兩位愛將,不知道這兩個傢伙這個時候突然提到了財政局的老王是什麼意思,隨即呵呵笑了笑深有感觸的說道:「老王這個人,我還是滿意的,不枉費我栽培他的一片苦心。」

    聽到朱永勝發這麼說,就見張德旺立即顯得有些神秘兮兮地說道:「那好啊,前兩天劉海瑞剛打電話給我申請防汛資金,說是用來加固和維修滻河沿岸一些存在安全隱患的河堤,接下來,我們就在這個上面做做文章,文章的題目呢,就叫做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朱永勝能當省長,自然也是玩弄權術的高手,聽到張德旺這麼說,馬上明白了他的用意,接着用猜疑的眼神看着他問道:「你的意思是,接下來我們在防汛工作上面做文章,重點督導滻灞區的防汛工作,但是,我們卻拖延或者是不給他們撥付抗洪資金,然後在以抗洪不利的罪名,批鬥劉海瑞?」

    見朱省長明白了自己的用意,張德旺笑眯眯的點點頭說道::「這就叫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既讓馬兒跑,還不讓馬兒吃草,劉海瑞即便是擁有三頭六臂,他也是非栽不可!」

    聽明白了張德旺的想法後,朱永勝舉着酒杯輕輕抿了一口酒,咂了咂嘴巴,臉上露出了滿意的詭笑,然後點了點頭說道:「這個事情德旺你和廣坤兩個看着辦吧,我在省里,和區里也不能直接聯繫,你們看着辦吧。」

    見省長朱永勝同意了他這個想法,張德旺立即訕笑着點了點頭,和坐在身邊的副市長劉廣坤互相看了一眼。

    「你們兩個先聊着,我去一下衛生間。」朱永勝說着話就站起身來走出了包廂。

    朱永勝走出了包廂,房間裏就剩下了張德旺和劉廣坤,張德旺對副市長劉廣坤沾沾自喜的說道:「老劉,你放心,只要我們這次順利的拿下了柳雪梅,在朱省長的運作下,我取代了楊天宇當了市委一把手,這個市長就由你來擔任。」劉廣坤是張德旺在市府的一個心腹,在這件事上,張德旺必要的時候需要讓劉廣坤充當馬前炮的角色,所以在這個時候給他構築了一個美好的前途,目的就是讓劉廣坤在這個節骨眼上能為自己效忠。

    劉廣坤聽到張德旺這麼說,想到要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當上市府一把手了,心裏是喜不自禁,一臉訕笑着點着頭說道:「張市長,我相信你這個辦法一定能順利拿下柳雪梅,還有那個劉海瑞的。」

    過了一會兒省長朱永勝從衛生間裏回來,三人合謀商量了下一步對策,那就是明天召開市府的防洪動員會議,先給滻灞區把『防洪任務』下達下去,讓滻灞區將全部工作重心轉移到防洪工作上,到時候劉海瑞肯定會再提到防汛資金短缺的問題上,然後市里再找各種理由拒不撥付防洪資金,讓這小子嘗嘗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痛苦,更讓張德旺自信能順利打垮劉海瑞的是,一個禮拜後,河西省將會迎來第二次大範圍連續降雨,滻灞區的水資源可以說是幾個區里最為豐富的地方,到時候沒有防洪資金,河堤加固不到位,安全隱患不排除,出事兒是早晚的事情,一旦出事兒,那麼市里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將劉海瑞這個區委一把手給拿下來了。

    而這天晚上這場突然而來的雨,卻是讓劉海瑞感到極為擔心,剛洗完澡躺到床上和嬌妻抱在一起卿卿我我時,突然就聽到窗外傳來了『啪啪啪』的聲音,劉海瑞顯示一愣,隨即就看到臥室窗戶的玻璃上滾下了一串串的水珠,立即像是觸電般一樣從床上爬起來,快步走到了窗前,打開窗戶往外看去,就見外面下起了雨,這讓劉海瑞的心情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這幾天他每天晚上在看完新聞聯播後都要關注一下河西省的天氣情況,明明天氣預報上報的是最近一個禮拜河西省沒有雨啊,怎麼突然下雨了?他奶奶的,這天氣預報也太扯淡了吧!劉海瑞在心裏暗暗罵了一句,就轉身快步走到了床邊,從床頭柜上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這個電話他是打給防汛辦主任孟建波的。

    「喂,劉書記。」電話很快接通了。

    「喂,孟主任,我看外面突然下雨了,你們防汛辦一定要注意,你立即給黑河水庫那邊打個電話,讓他們安排好值班工作,立即啟動防汛應急預案,一旦有什麼情況,立即向我匯報。」劉海瑞單刀直入,用不容質疑的語氣紛紛道。

    孟建波有些納悶地說道:「我晚上看天氣預報說最近沒有雨啊?」

    「我也看了,但你看看現在外面已經開始下雨了,你們防汛辦一定要重視起來,立即啟動應急預案,對存在安全隱患的河堤安排好人手二十四小時值班,一旦有什麼情況立即向我匯報。」劉海瑞的語氣十分嚴肅,對他來說防汛工作是目前區裏的頭等大事,尤其是在安全隱患還沒有完全排除的情況下,絕對不能馬虎大意,否的一旦出事,他的烏紗帽就要落地了。

    孟建波答應道:「好的,劉書記,我知道了,我這就安排,一旦有情況就立即給您匯報。」

    「嗯,抓緊時間安排。」劉海瑞說道。

    和孟建波打電話交代了這件事,掛了電話後,劉海瑞的心思就放在了防汛工作上,在床邊坐下來點了一支煙,一邊抽煙,一邊扭頭看着窗外的雨,神色顯得極為凝重。

    「老公,你別抽煙了,咱們睡覺好嗎?」嬌妻金露露看到劉海瑞那憂心忡忡的樣子,爬過來拉了拉他的手溫柔地說道。

    劉海瑞吐了一口煙,一臉憂慮地看了看嬌妻說道:「老婆,你先睡覺吧,現在一下雨,我哪還有心思睡覺啊,防汛工作迫在眉睫,萬一雨下大了,我必須要去現場指揮防汛工作。」

    金露露看到劉海瑞那凝重的表情,心疼地說道:「老公,你能不能不這樣啊?你總是擔心這擔心那的,我怕你會累壞的,應該沒事兒,一場雷陣雨而已,只要不是一直下就沒什麼事兒的。」


    劉海瑞聽見嬌妻這麼掛關心自己,又扭頭看了看窗外,見窗外的雨也的確不像是那種會一直連續下的連陰雨,或許是自己杯弓蛇影太擔心了,看着嬌妻那溫柔的表情,劉海瑞稍稍鬆了一口氣,次滅煙蒂重新回到床上,將嬌妻摟進懷裏,熄滅了房間的燈光。

    但是整整一個晚上,劉海瑞的精神一直是處於高度緊張狀態,最怕的就是手機會突然響起來,傳來了不好的消息,這樣緊張兮兮睡睡醒醒的度過了一個讓人不安的夜晚,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劉海瑞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老公,起來了,太陽曬屁股了!」迷迷糊糊中,劉海瑞的耳邊傳來了嬌妻金露露的聲音。

    當他掙扎着睜開惺忪的眼睛時,一束強烈的陽光從打開窗簾的窗戶中照了進來,刺得他睜不開眼睛,揉了揉酸澀的眼睛,當他看到滿屋子的陽光時,整個人竟然興奮的從床上跳了起來,下床就跑到窗前,看着窗外陽光普照,樹上鳥兒名叫,已經是雨過天晴,這讓他緊繃了一個晚上的神經終於完全放鬆了下來。

    站在窗前,感受着陽光照在臉上那暖洋洋的感覺,空氣裏帶來了雨後泥土和花香的氣息,劉海瑞突然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美,那種感覺真是太美了,讓他甚至是站在窗前閉着眼睛臉上洋溢起了陶醉的表情。

    金露露看到劉海瑞那個陶醉的樣子,穿着睡衣走過來笑着說道:「老公,你幹什麼呢?」

    「太陽出來了,真是太好了。」劉海瑞睜開眼睛看着嬌妻悵然的笑道。

    金露露不屑地說道:「切,這麼熱的天,人家都想讓下雨,你卻想曬太陽。」

    劉海瑞笑呵呵地說道:「只有太陽才能保住你老公我的烏紗帽啊,要是那麼一直下下去,我還不得瘋了。」

    「好了,你不和你說了,你趕緊洗漱一下,該上班去了。」金露露看了看表說道。

    劉海瑞笑了笑,高興地在嬌妻臉上親了一口,這才走進衛生間去洗漱了一把,下樓去和嬌妻一起吃過了早餐,說道:「老婆,我去上班了啊!」

    「去吧。」金露露笑着擺了擺手。

    劉海瑞便春風得意的走了出去,開上車朝着區里駛去了。一路上他開着車窗,沐浴着雨後的花香和陽光,心情感到無比輕鬆。

    劉海瑞懷着無比輕鬆的心情來到區委,上樓的時候給防汛辦主任孟建波打了個電話過去問道:「喂!孟主任,昨天晚上沒什麼事吧?」

    「喂,劉書記啊,昨晚沒事兒,雨就下了幾個小時而已,黑河水庫的水位都在控制範圍內,滻河水位也沒見漲多少,劉書記您這下可以放心了吧。」孟建波知道劉海瑞很擔心昨晚下雨給區里防汛工作帶來的困難,就笑呵呵地回答道。

    劉海瑞的語氣緩和了下來,笑呵呵提醒他說道:「沒事兒就好,不過防汛工作可不能鬆懈,一定不能馬虎大意,安全隱患排除工作要繼續做,爭取在下次強降雨來臨前,把這個工作搞好。」

    孟建波說道:「劉書記您放心,這個工作我們防汛辦一直在做的。」說到這裏,孟建波的語氣就有些為難了起來;「不過防汛資金的問題,劉書記您得抓緊時間解決,要不然那幾個專業的施工隊伍就要停下來了,他們現在已經墊付了一部分資金進去,只有見到錢了才會用心乾的。」

    說起這個防汛資金,劉海瑞其實也有點頭疼,上次給市長張德旺打電話過去說這件事兒,被他一口給推了,但是防汛資金的事情他已經在區裏的防汛會議上當着那麼多人答應下來會親自來解決,那麼這個事情就必須他自己去完成才行。想到這裏,劉海瑞語氣有些沉重地說道:「孟主任,施工隊那邊你先穩住他們,讓他們好好干,錢肯定少不了他們的,防汛資金我再找機會和市里申請,肯定不會少的。」

    「那行,由劉書記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有劉海瑞來出面解決防汛自己,孟建波也就鬆了一口氣。

    和孟建波打完電話,劉海瑞也來到了辦公室里。進到辦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窗戶,頓時一股清新的氣息便撲面而來,其中夾雜着雨水、草木、花香的味道,如一道自然之神經夜烹製的美味佳肴,似一曲穿越時空、經久不衰的音樂名曲,沁入人的心脾,滌盪着碌碌世塵中勞累或抑鬱的靈魂,剎那間,忽而覺得如同禪機頓悟,心如明鏡,豁然開朗。這讓劉海瑞覺得,這是個雨後的夏日的清晨,這氣息無疑是自然之神的饋贈。

    良久,站在窗前的劉海瑞呼吸着這氣息,整整提心弔膽了一個晚上的緊張情緒終於是絕塵而去,多日來積聚在心頭的對生活得怨言倏爾變成了讚美和熱愛的詩句,在血脈里、細胞中、骨骼間跳躍,似乎即將奔涌而出;曾纏繞心頭許久的那些抑鬱的心緒也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對這良辰美景的流連,是對這味同佳肴,效如神丹的氣息的貪婪;他就這樣靜靜地立在窗前,一時間,任由這氣息經鼻腔而入,在呼吸道、胸腔中徜徉,在血液里緩緩游離,在體內的每個角落停留,和骨骼中的每個靈魂的細胞交談;任由這神奇、清爽、自然地氣息,清洗着靈魂中種種潛藏的**,清洗着靈魂的自我。劉海瑞知道,這氣息不單是雨的氣息吧!還有一切自然地,經過自然之手洗滌過的、傾灑的多有的痕跡,在平日裏混沌的空氣中不停地蔓延,瞬間便瀰漫在周遭,浸入了人的靈魂和骨髓中。

    許久,他才注意到,窗外的樹葉上,尚掛着顆顆晶瑩剔透的露珠,欲滴欲滾,充滿着生命的純潔和活力,在這曼妙的清晨里,他們完成了生命的又一次蛻變;窗前的草坪上,那些個細細的青草,都挺直了自己纖細的腰肢,夏風輕輕拂過,她們舞了起來,身上彷佛披了一層翠綠的輕紗,隨風飄揚;再看花園中那些飽滿的蓓蕾兒,如同一個個青澀的少女,在一夜間綻放成婀娜多姿的美人,在這夏日的清晨盡情吐露她們的芳香。瞧!就連窗台之上,他從美女秘書董潔的辦公室里索來的兩盆小花也像是受到了這氣息的浸潤,一下子長高了許多,挺拔了許多,青翠了許多。一直以來,由於工作的原因,以及平日裏沒有養花的習慣,劉海瑞總是時常將他們遺忘,留給他們的只有空寂的房子、燥熱的空氣和乾涸的土壤。直到猛然間走近窗前時,才會發現他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享受過這粗心的主人的問候了,然而他們似乎永遠不曉得怨恨,而且會用自己頑強的生命力不斷成長,這或許便是人和植物的不同之處吧!人在生活中受到了太多的**和感受,人性也隨之變得遙不可及,而它們每天只是自由的呼吸着自然的空氣,沐浴着四季的陽光,即使在多麼狹小的空間,依然無法阻斷他們對生命的渴望。每次看到他們,都會給劉海瑞一種無與倫比的喜悅和欣然,這個清晨亦然,也許,世間最美的便是這永不停歇的生命之旅吧!

    正當劉海瑞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雨後無比美好的環境時,美女秘書董潔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辦公室門口,見劉海瑞背着雙手站在窗前目光盯遠方一動不動的發呆,董潔歪着腦袋有些納悶的歪了歪嘴角,然後消無聲息的走上前去,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笑着問道:「一大早就站在窗前,看什麼呢?」

    劉海瑞回過神來開玩笑地說道:「看美女呢。」

    「在哪兒呢?」董潔信以為真的眨了眨眼睛,就朝着窗外看去,看了半天也沒見街上有一個美女,就不屑一顧地問道:「美女在哪兒呢?我怎麼沒看見?」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劉海瑞盯着打扮的很是亮麗的董潔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董潔立即意識劉海瑞這是在說自己,被他這麼委婉的一夸,心裏不由得感覺甜滋滋的,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切!我還以為你說誰呢。」

    「怎麼,說你是美女你還不高興?」劉海瑞眨着眼睛笑着問道。

    「懶得和你說。」董潔心裏甜滋滋的,臉上顯得滿不在乎地說道,「剛才市府辦來電話了,讓你九點半之前趕到市政府去開會。」

    「開會?開什麼會啊?」一聽要去市里開會,劉海瑞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他最怕的就是開會了,在他看來,要是政府把那些開會的時間都放在工作上干點實事比什麼都好。

    「說是市里開防汛工作會吧。」董潔回答道。

    聽到董潔這麼說,劉海瑞這才當了回事兒,當即就將筆記本塞進公文包里,帶上董潔馬不停蹄下樓去了。

    「你來開車吧。」到了樓下,劉海瑞將車鑰匙遞給了董潔,自己直接打開副駕駛座的門鑽了進去。

    董潔坐上車,一邊啟動車子,一邊看了眼劉海瑞,就發現他已經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了,便問道:「你昨晚幹嘛去了?一大早就這麼瞌睡呀?」

    「還能幹嘛,幹壞事了唄。」劉海瑞將眼睛睜開一道縫隙斜睨了一眼董潔,笑嘻嘻的開了個玩笑。

    董潔看着他那懶洋洋的表情,白了他一眼,忍不住小聲嘀咕道:「那也幹不了一個晚上呀!」

    董潔的聲音很小,本來只是隨便發了一句牢騷,誰知卻被劉海瑞給聽得一清二楚,頓時他就來了興趣,坐起身子,歪過腦袋來扎着一雙大眼睛壞笑着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幹不了一個晚上呢?」

    董潔見自己的話被他聽見了,俏麗的臉蛋上泛起了一片緋紅,努着嘴不甘示弱地說道:「你以為你是鐵人啊?」

    「呵呵,看樣子你是不相信了?那要不然咱們找個機會切磋一下嘍?」劉海瑞厚顏無恥地壞笑着說道。

    「臭流氓!我不跟你瞎扯了,你睡覺吧,我開車了。」董潔被劉海瑞的話給說的臉上一陣滾燙,說着話,猛地踩了一下油門,車子頓時像離玄的箭一樣竄了出去,劉海瑞在慣性的作用下腦袋重重的砸在了座椅上,驚出了一聲冷汗,不滿地叫道:「你以為你開飛機呢啊!」

    「開飛機是你們男人的強項,我才不會呢!」董潔翻了個白眼,一臉不示弱的樣子。

    劉海瑞看着這美女秘書沒大沒小的樣子,一邊揉着腦袋一邊不滿地瞪了她一眼說道:「是呀,我們男人的強項是打飛機!」

    「你……你能不能別三句話不離本行呀!這樣你會破壞你在我心裏的形象的。」董潔實在是受不了劉海瑞那私下總是不正經的樣子,紅着臉低估了一聲,接着打開了車裏的音響,對劉海瑞不理不睬了。

    劉海瑞看着她那俏麗的小臉上此時紅彤彤的,也就不再逗她了,美滋滋的笑了笑,重新靠在椅子上雙手抱在胸前閉上了眼睛。

    由於劉海瑞昨天晚上一直提心弔膽了一晚上,幾乎沒怎麼睡覺,這個時候不一會兒就睡着了,董潔一邊開車一邊看到他睡得一臉香甜的樣子,也就沒有人心打擾他,將音量調小,安安靜靜的開着車朝着市里駛去了。

    等劉海瑞醒來的時候車子已經停在了市政府的辦公大樓下,從車上下來,劉海瑞在市政府辦公樓下也看到了其他幾個區里領導以及一些與防汛工作相關單位的車,看得出,今天這個會議還挺隆重的。看看時間,剛剛九點二十多分,來的不早不晚,直接帶着秘書董潔去了辦公樓上的會議室里。

    等劉海瑞到了會議室里的時候,才發現會議室里已經坐滿了人,他趕緊和董潔在後面找了個位置坐下了來,仔仔細細的數了一下前來參加會議的人,與會單位有市水利局,市公安局,市財政局,市防總辦,市武警支隊,等單位,而且讓劉海瑞更加感到驚訝的是,省長朱永勝竟然出現在了市政府召開的防汛工作會議上,市長張德旺坐在一旁,朱永勝的秘書坐在另一邊,奶奶滴!省長參加市政府的會議,這是什麼節奏啊?

    正在劉海瑞感到納悶之際,朱永勝側過頭去低聲給市長張德旺交代了什麼,就見張德旺環顧了一圈會議室,然後咳嗽了兩聲,等會議室里安靜了下來後,用溫和的語氣說道:「今天咱們這個會主要是關於全市防汛工作會議,今天有幸請到了朱省長來參加並主持這個會議,對咱們全市的防汛工作作出部署和安排,大家鼓掌歡迎朱省長的到來。」

    張德旺說着話帶頭鼓掌,頓時下面的人不約而同的鼓掌對朱省長前來參加這個會議表示熱烈的歡迎。

    在一片雷鳴般的掌聲中,朱省長擺了擺手,等下面的掌聲停止後,一本正經地說道:「今天咱們市政府開這個會議啊,張市長請我過來給大家講兩句,正好我有點空,就過來出席一下這個惡會議,大家都知道,七月到十月是汛期,上次的一場強降雨給咱們省里有些地方造成了一定的經濟損失,未雨綢繆,我們省委和省府也開過這方便的會議,必須西經市要提前做好防洪搶險這方面的工作,要把防洪責任落實到實處,尤其是滻河河流兩側,更是本次防洪工作的重中之重,要加強西經市的防洪工作,要責任到人,一抓到底。我們省委省政府對我們西經市的防洪工作是格外關注的。十五年前,我們河西省曾經發生過一次大的洪水,造成了數十萬百姓受災,數十條人命在那次洪災中喪生,所以,今年的防洪形勢依然不能樂觀,仍然要緊繃這條弦。尤其是滻灞區,上游有黑河水庫,滻河從城區貫穿而過,我們市里更應該把滻灞區防洪列為現階段壓倒一切的中心任務……」

    省長朱永勝主要是站在省政府的角度對西經市的防洪工作提出了要求,並且刻意將滻灞區用來打比方。

    朱永勝講完話之後,自然是市長張德旺講話了,張德旺接着朱永勝的話茬說道:「剛才朱省長對我們西經市的防洪防汛工作提出了要求,也做了這方面的部署,我們市政府應該清楚的認識到這一點,防洪工作是我們市府當前的工作重心,昨天晚上的一場雨又給我們提了個醒,在座的各位領導都是各地方政府和相關部門的一把手、責任人,一定要重視這方面的工作,尤其是朱省長剛才說到了滻灞區在防汛工作上面臨的嚴峻情況,滻灞區是我們西經市經濟建設開發中一個重要的戰略區域,這些年的發展很迅速,在這個節骨眼上更不能馬虎大意……」

    張德旺講了很多,他講完之後,當着眾人,將目光看向了劉海瑞說道:「海瑞同志,你是滻灞區區委書記,區裏的防汛工作面臨着很嚴峻的挑戰,你有要講的嗎?」

    劉海瑞看得出,張德旺這老東西今天是故意把自己推到了台前來,讓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滻灞區的防汛工作上,肯定是想挑刺兒,加上她這個人不喜歡長篇大論的大講特講,於是就淡淡的笑了笑說道:「重點精神朱省長和張市長都已經說了,我就不講了。」

    張德旺見劉海瑞這小子不上道兒,眼神中掠過了一絲陰沉的目光,接着又讓其他幾個區裏的領導講話,幾個人見劉海瑞這傢伙都沒發言,也都一個個不敢去搶風頭,見大家都沒什麼話講,張德旺便一臉諂媚地看向朱省長的秘書說道:「常秘書長您看您有什麼需要講的嗎?」

    常秘書作為省長朱永勝的第一秘書,平時省委省政府開會,根本沒有他講話的份兒,今天好不容易跟着朱永勝下來參加市裏的會議,自然要在這幫小嘍囉面前狐假虎威一般,就見他沖朱省長點了點頭,然後清了下嗓音,裝模作樣的說道:「既然各個區裏的領導都沒什麼講的,剛才朱省長和張市長都講了,那我就貫徹會議精神,落實一下朱省長的講話,我講三點意見吧,首先,我們先開始講第一點……」

    劉海瑞一聽,頭就大了,心裏暗暗罵了句,有完沒完啊!劉海瑞也是從基層上來的幹部,平日裏最反感的就是幹部講話時的三點,有的時候,說「講三點」,三個鐘頭都講不完。

    但是人家朱省長都在那裏正襟危坐聚精會神的聽着,劉海瑞也只好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裏,手裏握着筆,在筆記本上裝模作樣的記錄着什麼,這一次他學乖了,不敢再在上面發揮自己繪畫天賦了。這常秘書還真是個話筒子,光這第一點下面竟然還有三個小的方面,劉海瑞耐着性子聽了一會兒,實在是有點不耐煩了,便藉故上廁所,悄悄溜出了會議室里。

    張德旺用眼光瞥了下劉海瑞離開的背影,心裏又加深了對劉海瑞的敵意。

    劉海瑞方便回來,並沒有直接回會議室,而是去休息室吸了兩支煙,吸着煙他在琢磨,今天這個會議,張德旺特意把自己召集過來,好像有點不對勁,因為這是市府的會議,除了他是區委的人,其他前來參加會議的人都是各個區的區長,讓他覺得自己坐在會議室里有那麼點彆扭,至於張德旺到底是什麼意圖,劉海瑞心裏大概也能猜到幾分。吸完煙後,估摸着常秘書的三點應該講的差不多了吧,他這才又悄悄的回到了會議室里坐了下來。

    五分鐘後,常秘書講完了,朱永勝就對常秘書說道:「常秘書,順便宣傳一下省委省政府最近最新精神吧。」

    常秘書就拿出一個文件來,讓工作人員依次的分發給與會的諸位,劉海瑞的面前也有一份,劉海瑞拿起來,粗略的翻看了一下,也都是一些三令五申說過不下十遍的空話套話。

    會議結束後,由於省長朱永勝的出席,張德旺自然是讓市府辦在市府招待所安排了午飯,要求與會人員全部出席。

    中午十二點,在市府招待所一號貴賓廳里,參加會議的人在三張十二人的大圓桌上坐了滿滿三大桌,大家自然都是按照各自的級別自由配對,省長朱永勝和第一秘書,以及張德旺、副市長劉廣坤、吳敏等市里領導坐在了一桌,而劉海瑞則是識趣的和其他幾個區裏的領導坐在了一桌,秘書董潔也只好和其他區里領導的隨從組成了一桌。

    劉海瑞猛地一抬頭,突然與一雙明亮的目光撞在了一起,接着才發現原來今天林碑區副區長上官小雯也在,見她正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盯着自己,嘴角帶着一絲微笑,劉海瑞趕緊笑呵呵的沖她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那個誰,小劉,你過來。」就在這個時候,朱永勝小聲給張德旺交代了句,就見張德旺站起身來四處看了看,目光移到了劉海瑞的身上,沖他勾了勾手。

    劉海瑞愣了一下,趕緊上前去陪着笑說道:「張市長,有事嗎?」

    「那什麼,這桌有空位子,你坐在這桌。」張德旺指了指空出來的一個椅子說道。

    劉海瑞趕緊推辭着說道:「張市長,我坐在這裏不合適,我還是坐在那邊去吧。」

    張德旺有些不樂意地看着他說道:「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朱省長讓你過來,想跟你聊兩句呢,你這不是不給朱省長面子嗎!」

    劉海瑞看了一眼面色溫和的朱永勝,連忙訕笑着說道:「哪有啊,我怕我不夠資格和幾位領導坐在一起。」

    朱永勝這個時候溫和的笑了笑,開口說道:「沒什麼合適不合適的,吃飯不論職位高低的,坐吧。」

    正在劉海瑞猶豫之際,就見吳敏沖他使了個眼色,劉海瑞這才尷尬的笑了笑,拉開椅子有些惴惴不安的坐了下來,雖然是和一幫領導坐在了一起,讓包廂里其他人很羨慕,要知道以劉海瑞的身份,能和省長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在其他人看來是不可能的事兒,所以時不時會有羨慕的目光投向這邊,但是對於劉海瑞來說,和朱永勝以及張德旺這幫人坐在一起吃飯,讓他心裏很不踏實,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幾個人都在互相低聲交談着,讓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多出來的一個人一樣,渾身不自在。看着劉海瑞那有些坐立不安的樣子,吳敏心裏其實也挺替他感到難受的,可是當着朱永勝和張德旺等人的面,她也不好去和劉海瑞說什麼,只是時不時的看他一樣,兩個人之間只能用眼神來交流了。



妙趣大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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