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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書網 -> 軍事小說 -> 夫郎家的鹹魚翻身了

10 回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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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知與飯後午睡,讓謝星珩過半個時辰叫他起來。

    這一覺又是自然醒,睜眼一看,天都黑了。

    他猛地坐起,慌忙抓衣服穿,腳下蹬着布鞋,着急下炕,重新把睡得鬆散的頭髮束好。

    謝星珩沖完澡,一身水汽的進來,跟他打個照面,萬分驚訝。

    「你真有事啊?」

    江知與綁好髮帶,整理衣衫,說:「明天回門,我還沒備禮。」

    謝星珩猜着就是這個。

    「不用忙了,我都準備好了。」

    江知與嘴巴微張:「啊,你準備的?」

    房門沒關,狗崽跟着跑進來。

    謝星珩今天給它洗過澡,它身上有股花香味。

    江知與聞着很熟悉,像他泡澡用的花露。

    謝星珩抱起狗崽,跟江知與說:「我今天可忙了,訓了它一天,跟它建立了紮實牢靠的父子情,還給它取了個名字,你要不要聽?」

    父、父子情?

    江知與成功被帶偏思路。

    「什麼名字?」

    謝星珩說:「叫它汪汪,以後叫它之前都得狗叫兩聲,你說好不好?」

    江知與抿唇憋笑。

    他從謝星珩懷裏接過狗崽,低頭嗅聞了下,確實是他的花露。

    毛髮鬆軟,花露芬香。他抱着不想放下。

    「汪汪,嗯,好名字。」

    哄得他笑了,謝星珩才把禮單拿出來。

    江知與看了直皺眉,「好少。」

    現有的回門禮是固定四樣,糖、肉、酒、茶。

    家貧就挑揀一兩樣,再貧就減減分量。

    他家不是巨富,也不差這一星半點兒。

    分量之外,會做添頭。

    比如糖,買了紅糖,再買些散裝果子蜜餞。

    比如肉,一般買雙數的斤量,他們可以牽一頭豬、一隻羊。正值夏日,不好保存,各割一條腿、一扇肉也行。

    酒茶好保存,可以多多的。

    自家喝、待客用,人情往來、分裝送禮都用得着。

    謝星珩也添了份額,江知與嫌不夠看。

    茶的種類也上不了台面,都是街邊二十文錢能買一大包的。

    酒麼酒還成,是金河酒,七錢一壇。可他就拿兩壇。

    江知與搖頭:「我還是再添點。」

    謝星珩說:「再加份中不溜秋的茶葉帶着,偶爾招待客人就行了,別的不用了。」

    說着話,謝星珩朝外頭喊了聲,「把飯菜拿進來。」

    江知與睡過頭,晚飯沒吃,摸摸肚子,還真有點餓。

    他一個人吃,也有三菜一湯,分量都少少的,用小碗碟裝着。

    一碟肉沫酸豇豆,一碟他中午吃了直夸的蒜泥白肉,還有一碗蝦仁蒸蛋。白肉邊放着幾片生菜葉。

    下午江承海親自去農莊安排一應事務,謝星珩順嘴問了一句有沒有小龍蝦。

    晚上他們弄了一大盆吃過,佐料不到位,爆炒得沒滋味,最後是剝了蘸醬吃。

    小龍蝦做法待開發,晚上就給江知與蒸了蛋。

    全葷也不好,謝星珩又叫人做了絲瓜湯,滋味鮮甜不膩,飯前飯後都合宜。

    菜多,飯就少。

    豐州米麵都吃,算着分量來,給他攤了張餅子。

    江知與正感動呢,謝星珩就笑呵呵道:「我讓別人做的,廚房實在太熱了。」

    江府廚房有五個灶台,平時都要開三個灶,全府上下的伙食都得做。

    到了晚上,另兩個灶台也生火,往各院裏送熱水。

    謝星珩勉強能忍一個灶台的熱度,五個灶台,不如活蒸了他。

    江知與覺着別人做的也行,有這份心意就很好了。

    他漱口的功夫,謝星珩給他把肉上蒜末都刮掉,放餅子裏,連着生菜葉一併卷着,讓他就着酸豇豆吃,噎着了就喝口湯。最後把蒸蛋白口吃完。

    江知與起初放不開,嘴巴張不了那麼大。

    謝星珩笑問:「要鼓勵你嗎?我家小魚真棒,嘴再張大點就能咬到第一口餅了!」

    江知與就背對着他吃餅。

    餅湯吃完,他已有七分飽,小碗的蒸蛋下肚,真就吃得肚圓。

    漱口後,正事還未忘記,「太少啦,再加一些,我去看看家裏還有什麼,順便消消食。」

    謝星珩嘆氣:「不用,等我大哥腿好了,我們送份大禮,現在就先這樣,挑不出錯處就行。」

    他跟江知與說:「他們大的病小的弱,我一走,他們怎麼過活?我就請了個人照顧。」

    哥嫂老實,孩子怯懦,很容易被拿捏。

    倒不至於騎他們頭上欺負,是家裏好幾個月沒人盯着,熟悉起來,會失了分寸。

    過兩月,他大哥腿好了,家裏能照看了,怎樣都行。

    再到年底,他大嫂生了,里外都能看顧了,那更是好。

    現在就低調點兒。

    江知與聽了,垂眸想想,還是出門看看。

    鮮肉兩斤,臘肉四斤。臘肉經放也經吃,偶爾嘴饞了,不用急忙忙的跑出去買。

    再加兩斤排骨、四隻豬蹄,另給包兩盒補品,給大哥大嫂補身子。

    酒再添四壇本地的糧食酒,平時打酒,十文錢能買兩碗。

    這個餐前飯後小酌一杯,他們能捨得喝。

    茶就聽謝星珩的,加包好茶。

    嗯,好事成雙,加兩包。

    糖不加多,湊個雙數。另添兩包蜜餞,給小孩甜甜嘴。大人喝了藥也能緩緩。

    這事兒辦妥,江知與就回房,半路上遇見父親和堂哥,他愣了下。

    「你們沒睡啊?」

    江承海找江致微談點事,他過幾天就要押鏢去,家裏讓江致微看着點。

    姓謝的太精,他不放心把小魚一個人留家裏。

    「找他說說安置難民的事,頭幾天致微和你一塊兒,積攢點實幹經驗。」江承海說。

    又問:「你大半夜的在外面晃什麼?他把你趕出來了?」

    江知與臉紅:「沒有!我睡過頭了,剛去備了回門禮。」

    謝星珩的禮單,江承海看過。

    他沒做評價,猜着小魚一定會加。

    現在一聽就呵呵笑。

    「明兒回門,你且等着吧,臉上多塗點粉。」

    江知與懵懵的,沒聽明白。

    正逢中路,三人院子不同,分而行之。

    回房後,江知與問謝星珩,謝星珩笑而不答,「別聽他的,我難道會害你?」

    江知與認為不會。

    他也沒做什麼。

    白天他睡得多,晚上睡不着。

    謝星珩問他要不要玩會兒。

    大晚上的,能玩什麼?

    江知與用眼神表示疑惑。

    謝星珩指指自己:「玩男人。」

    帳子裏光線暗,還是用的成親時的紅紗帳,被褥毛毯也是喜氣圖樣。

    外邊燭火照得朦朧,往人臉上添妝添紅。

    江知與頂着紅彤彤的臉,眼眸如水,看見謝星珩也紅了臉,不由想到「魚的七秒記憶」。

    謝星珩換了種說法:「那你今晚陪我學習。」

    江知與扯毯子,遮了半張臉,眼睛裏都是笑意:「學什麼?玩男人?」

    該害羞還是害羞,真要辦事不扭捏。謝星珩愛死他了。

    「行不行?」

    謝星珩沒藏住緊張:「我復盤過了,上次我着急了,這次我們慢慢來,多多嘗試,好不好?」

    江知與點頭。

    謝星珩強調:「整晚都陪我。」

    江知與繼續點頭。

    謝星珩非要他開口說個行或好。

    好像不得到許可,他就什麼都不會做一樣。

    江知與被他問得,臉紅如蝦。

    他想,怎麼這麼多問題。

    愛問。

    問就是不可以。

    他說:「不好,不行。」

    謝星珩:?

    「你不是答應了嗎?」

    「那你還問?」

    江知與理直氣壯。

    謝星珩:「」


    好好好,玩潛規則是吧。

    問就是不行,不問就是都可以。

    他斜跨過來,虛虛坐在江知與腰腹上,俯身吻他。

    濃情融入夜色,又到雞鳴方休。

    今晚沒有飲酒,江知與擦洗過後人還醒着。

    謝星珩躺下,自然朝他伸手,給他牽着。

    是昨晚答應的睡覺距離。

    江知與心裏一片柔軟,也往那頭靠近了一些。

    再過陣子,他適應了,就能抱着睡了。

    次日回門,夫夫倆起得早,都穿了帶紅的衣服。

    江知與有固定的搭配,裏邊素,外邊亮。

    內穿米黃窄袖長衫,外披半袖紅滿池嬌圓領袍。

    腰間系的革帶,懸掛玉佩、香袋、小荷包。

    謝星珩眼尖,看見衣櫥里還有紅紅綠綠的燈籠褲,他指着那邊問:「是外穿的嗎?」

    江知與回頭看,「你想穿嗎?」

    他順手在謝星珩腰上比劃了下,「應該可以穿。」

    謝星珩:「不,我就問問。」

    他上輩子黑白灰穿到死,這輩子倒是鮮艷了。

    時辰還早,江知與拿了幾套米金、金綠花樣的衣服出來,在身上比對給謝星珩看:「這樣搭配的,過節時才穿。」

    大啟朝至今已有三百年,今年是佑平三十二年。前年裏,才解禁了衣料,買得起就穿。只在紋樣上多有限制。

    江承海當即請了十個裁縫來家裏,一家都做了幾套體面衣裳。

    好衣服容易壞,他們平時少穿,也不想被人抓了把柄。

    江知與有五件素色錦衣,他去年收着了,今年長了幾分個子,眼看再不穿就只能送人,才拿出來穿。顏色漂亮,料子舒服,他很喜歡。

    謝星珩自己不愛鮮艷,看小魚比劃,又想他穿。

    江知與想了想,「晚上穿給你看。」

    今天回門,低調點。

    謝星珩:「」

    你帶的禮,可一點都不低調。

    江知與今天不戴抹額。

    見謝家長輩,也是正式場合,但孕痣得露着,要給謝家人看看他的孕痣。

    他不喜歡這個步驟,像看牲口。

    可遮起來又欲蓋彌彰,徒增麻煩。

    今天趕早出門,江承海和江致微走得更早,給王管家留了話,若謝星珩想去幫忙,就去鏢局等着。

    官府能調動的官差有限,從護城守備軍里借調,江家能用卻不敢用。

    一來僭越,二來不想在常知縣那裏交老底。

    昨天已經送過糧,今天送藥。

    隔離的病人以及病人家屬,有些反應極端,江家自己帶鏢師壓一壓,免得他們搶藥搶人。

    謝星珩去鏢局等,就能跟着一塊兒到常知縣面前露個臉。

    謝星珩果斷道:「我不去。」

    這種累人的事,就交給有能者干。

    他無能。

    他要回家。

    禮多,府上叫了六個小廝,抬了三抬禮,跟着一塊兒往謝家去。

    從江家出來這一路,都有百姓瞧熱鬧。

    有些甚至是老遠過來看熱鬧的,嘰嘰喳喳說等了很久。

    江知與用檀香扇遮臉,感覺孕痣都在發燙——出門還是應該戴抹額的。

    謝星珩沒見過這陣仗,果然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瞧瞧這一個個的多熱情。

    他社牛屬性大爆發,走夾道里跟領導走紅毯一樣,一手牽着江知與,一手舉起跟群眾打招呼。

    「大家好啊,大家辛苦了。」

    「我這模樣配得上我夫郎吧?」

    「哈哈哈哈沒有雞蛋吃了,江家要養我這個飯桶了。」

    「看不見他臉是正常的,我長得也不差,不枉你們走這趟。」

    「勞煩各位讓一讓,聊歸聊,鬧歸鬧,誤了時辰可不好。」

    江知與:「」

    他側目看,謝星珩臉皮都沒紅一下。

    由此可見,昨晚臉紅,是多麼難得的場面。

    江家產業都在豐州東區,靠近東城門。

    府邸在東區中心的東來街,鏢局跟家裏隔着八條街,回門不走同樣的路,朝另一頭繞,多走了半刻鐘才到。

    謝星珩嫌棄豐州的路窄。

    若再寬大一些,人多也能走馬車。

    現在人累心疲,他看江知與的臉都熱炸了。

    百姓的熱情遭不住。

    他還以為古人多保守,走半路,居然還有哭喊着要江知與再招個「贅妾」的,給謝星珩都聽愣了。

    進了巷子,他嫂子陳冬帶着小豆子在門外盼着,才剛進來,小豆子就超大聲喊了句「二叔」,哇地哭出來,哭聲在巷子裏傳出回聲。

    謝星珩捏捏江知與的手:「待會兒見面就給他糖,一顆糖他不會理你,你再加一顆,他會看看你,再多給兩顆,他就會理你了。」

    小孩兒好哄,他不哭鬧,什麼都好。

    江知與默默點數,四顆糖才會理他,他直接抓了一把,小豆子兩手都捧不下。

    小孩兒腦袋小,記得的事情也少。

    他就知道他的好二叔沒了,去別人家做夫婿了。

    被人搶走了。

    可這人給的糖也太多了。

    他表情呆滯地吸了吸鼻子,不知道該不該哭。

    謝星珩發現江知與有種呆愣愣的幽默,一下笑開了,抱起小豆子,帶着江知與認人,先喊了大嫂,再進院叫大哥。

    小廝們抬着回門禮,僅三抬,就把巴掌大的四方院塞得滿滿當當。

    謝星珩是個大方人,哥嫂在這兒住,因身體還在修養,又沒個親戚熟人看顧,全靠鏢局那頭給江家面子,一天裏要來看個一兩回。

    酒肉他做主,分了些送去鏢局,給他們加餐。

    這兩樣去了一半,再抓些果子蜜餞,給左鄰右舍散散喜氣。

    鄰里都來探聽過,這陣子指不定說什麼難聽話。

    他家在豐州紮根,如無意外,謝星珩過陣子會找張大力買下這套宅院,靠近鏢局,他平日不在,也安心。鄰居關係就非常緊要了。

    這傢伙,豪氣得咧。

    江知與進屋,凳子都沒坐熱,鄰里街坊,一波波的過來看他倆,好話吉慶話一籮籮的講。

    謝星珩仿佛找到了主場,跟誰都能聊上。

    「哪兒啊,哪是我大方?我小門小戶出來的,能懂這些嗎?都是我夫郎準備的!」

    「他生怕我受了委屈,昨天半夜裏還跑起來清點禮單,這不,你們瞧瞧,吃的喝的,連帶補品,自家的、送禮的,全給包圓,再沒有比他更貼心的人了!」

    「可不是,我這因禍得福進了江家,好日子在後頭呢!」

    江知與起初還能含笑聽,越聽臉越紅。

    他低頭喝茶,喝得抬不起頭,還得繼續禮貌微笑,應對這群他從前不認識的人。

    他的耳朵逐漸麻木,忘記了何為羞恥,清醒的回憶起父親說的話:

    「明兒回門,你且等着吧,臉上多塗點粉。」

    「」

    謝星珩果然會害他。

    這跟他學過的社交場不一樣!

    爹爹救命啊!

    謝星珩還要跟他互動,大庭廣眾之下,握着他手不放,一會兒要問一句「是不是」「對不對」。

    這跟炕上不一樣,他沒法說「不是」「不對」。

    好在謝星珩懂得適可而止,差不多把江知與的賢名吹出去,他就說想跟哥嫂聊聊家常話,笑呵呵送客了。

    江知與氣呼呼,躲着他哥嫂,在謝星珩腰上擰了一下。

    他始終溫柔小意,隔着薄薄的衣衫都掐不到肉。

    謝星珩失笑,「我誇你,你還不喜歡啊?」

    江知與不看他,「你應該告訴我。」

    告訴他,這齣戲就沒了。

    誰讓江家招婿着急,又滿城宣揚呢。

    他只好當他有個潛在「敵人」了。

    回門一趟,熱鬧一場。

    既讓哥嫂安心,也給謝家找棵大樹靠。

    還能撐着江家宣揚的「破命格」說法,顯得江知與心甘情願,的確是個孝順孩子。

    總之,他倆和美恩愛,對他們、對江家,都有利無害。

    謝星珩說:「那你回家再收拾我,現在給我幾分面子行不行?」

    兩人湊一處,江知與可以說不行。

    他仰頭,看謝星珩嘴巴起了干皮,又說不出口。

    便哼一聲:「怎麼給你面子,要我給你倒茶嗎?」

    謝星珩假模假樣朝他作揖:「謝謝小魚。」

    辦好外務,再處理家事。

    謝星珩雙標得很,他可以吃軟飯,但不能帶着一家人啃老婆。

    丟人現眼。

    他給哥嫂想好了出路,知道他們心裏焦急,他連發展規劃都有。

    今天正好教一教,也在小魚面前開開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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